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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子墨某次随意考了考唐兴全的学问后,对京城的师资力量一下分外景仰起来,京城里一普通的私塾貌似都比兰州的优秀教师强啊…
于是,宋子墨便动了心,想叫宋慈惠转学到京城当个插班生,学籍自然是不转的,有些类似后世的高考移民。
唐高林自然是全力支持,表示宋慈惠在京的日常生活照顾就归他管了,“我对兴全怎样,对慈惠就怎样…”
宋子墨自然是没二话,但宋慈惠和唐兴全的学习进度完全不一样,所以,还得给宋慈惠再另找一先生。因宋子墨对小儿子寄予厚望,所以,唐高林便试着问李真,能不能将慈惠推荐给冯翰林,冯翰林应该会喜欢好学生吧?
李真琢磨了一下。觉得如果慈惠真的学问不错,冯先生大概可能会收,但是。慈惠的水平会不会被人为抬高了?
要知道,李真自己已经让冯先生很没面子了,若再推荐一个不咋样的去。冯先生没准会和李真断绝师徒关系。
所以。翁婿俩商量后,唐高林便将冯先生这么一人物给宋子墨提了提,但也打了预防针,冯先生收学生挑着呢…
没想到宋子墨一下就来了劲,若能得到翰林的指点,那进步可想而知,当即就给家里修书一封,叫宋慈惠赶紧上京。然后又要求李真提供以往所有的课本、笔记本和作业本,并请李真当面指点宋慈惠一二…
唐高林见状,赶紧告诉宋子墨。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要知道这事不能提前去给冯先生说。免得让冯先生先入为主,将慈惠归为李真一类,所以,打算等慈惠到京后,李真再带着他去给冯先生请安,伺机而动,如果慈惠没给冯先生留下什么好印象,那就不提拜师之事,“兴全这几年年年都去给冯先生拜了年的,冯先生回回都考得他满头大汗,所以,我们如今也没好意思去冯府拜师…”
宋子墨却道,“唐老弟,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才要准备充分嘛,机会难得啊…”
唐高林又不好说,咱们是不是做两手准备啊?只好由着宋子墨折腾,不几天功夫,李真书房的书就少了一大半,全被宋子墨搬到客栈去了,宋子墨提前给儿子整理笔记做摘要了,好让儿子快点上手。
不管冯先生收不收慈惠,慈惠都会在京读两年书,而唐家租的房子就不够住了,让两个学生共用一个房间,万一互相打扰了怎么办?这两人可都是背负着各自家族的厚望呢。
当物质条件达到一定程度,人就矫情了。
所以,唐家得换个大点的院子,这让李真又郁闷了一阵子,给老丈人的房子还没买呢,唉…
所以,唐高林的事多着呢,不轻松啊,因此,和李真一起去宁古塔的建议,唐高林是提都没提,家里怎么可能走得开。
“你到了那边,万事都三思而行。”唐高林叮嘱着,“该打点的就打点,别心疼银子,但也别让人将咱们当成冤大头。”
“俺晓得,对了,爹,也许俺还没回京四牛就回来了,你还是叫表弟他们住俺那里吧,四牛一个人守屋,俺不放心。”李真其实也挺婆婆妈妈的。
“我知道,京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唐高林道。
“嗯,爹,那你和娘就多保重。”
“行了,我们知道轻重,哪像你们,这么大的事竟然还瞒着我们,等你们回来了,再好好训你们,现在懒得说你。”唐高林对自己被蒙在鼓里还是很耿耿于怀的,“明儿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唐高林没送行,三牛回家成亲去了,四牛也回乡探亲去了,因担心李真一人在家没人照应而住进李家的王家表弟们都要去铺子开工,所以,李真便一人背着行囊上了马车行的马车,没对任何人挥手作别。
出京行了大半日,马车在一路边小露天茶铺停了下来,中途歇息。
茶铺很小,就四张桌子,生意倒也差强人意,四张桌子都坐着人。
李真便没进去,反正羊皮袋里的水也没喝几口,怎么也能应付到晚上,遂站在马车旁活动筋骨,等马吃点草喝点水。
“李真,好巧啊。”没想到却有人突然打起了招呼。
声音是从茶铺里传过来的,李真盯睛一望,“小,小,五,五,五公子?”
“我还担心你不认得我了呢,茶铺一别,我们还是有很久没见面了呢,我没长变?”不是德儿却是谁。
德儿那一桌还有一个人,看来是德儿的随身侍卫。
李真楞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五公子这是出来…?”
“小爷我可是专门在这等你的。”德儿笑眯眯道,“我一点也没长变?长高些了没?”
李真失笑道:“五公子长高了些呢。”然后才问道:“等俺干嘛?有事?”
“当然有事了,二哥担心你不够机灵。叫我叮嘱你几句。”德儿笑眯眯道。
“还请小公子赐教。”李真忙严肃起来。
德儿凑到李真耳朵旁小声道:“二哥叫我跟着你。”
“啊?”李真讶然了,然后马上就发觉了不对,二阿哥怎么会派五阿哥来跟着自己呢?五阿哥还不到十岁呢…“五公子说笑了,如果没什么事,俺就先行一步了。”
李真说完就招呼车夫赶紧赶路。
德儿自然是追了过去。抢先一步进了马车,“本来想骑马的,算了。陪你坐会儿马车吧。”
“五公子,你是偷跑出来的?”李真站在马车下,掀开车帘小声问道。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德儿笑道。“不笨嘛。”
李真看了看德儿的侍卫。“这位大哥,你这么由着他,就不担心他家里的人收拾你?”
侍卫很无奈,“麻烦你劝劝…”
李真也很无奈,只好上了马车,凑到德儿身边小声道:“有探子跟着俺呢,你要和俺一起,一会儿就会被抓回去。你出来玩,俺不拦你,也绝对不会告密。你换个方向吧…”
德儿瘪了瘪嘴,“去哪儿啊。随便去哪儿,人家都会说俺是小屁孩,压根才懒得搭理俺呢,所以,俺要去找俺四哥,和俺四哥一起玩。”
德儿突然一口一口俺,听得李真怪别扭的,“你学俺干嘛?”
“既然要同路,难道你说俺,我说我?这么一来,任谁都知道俺俩是半路凑一起的啊,俺们得装兄弟,这样才好糊弄…”德儿道。
“有人跟着俺呢,怎么糊弄啊。”李真急了,掩耳盗铃也不是这么个干法啊。
“路上想辙嘛,活人难道还会被尿给憋死?”德儿笑道。
“不行,俺不能带着你,带了你,俺一准接不到俺媳妇。”李真道:“你要非坐这车上,俺就让马车往回走,大不了俺耽搁一天时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德儿嚷嚷道:“一点都不够义气,俺当初是不是帮了你的啊?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呢?俺是施恩不图报,但你也不能忘恩负义啊,俺在玛法面前可没少给你打眼色呢!”
“你现在又没灾没难,俺想报恩也没机会。”李真给顶了回去。
“俺给你说,俺长这么大,就没去过比热河更远的地方,俺哥哥们可是打小就开始长途跋涉的,所以他们如今才这么有出息啊,俺总不能比哥哥们差太多吧?”德儿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俺如今可是专门出门开拓眼界的,俺要是见识短了,日后可就比阿斗好不了多少了,你就帮俺一回?”德儿开始以情动人了。
“你可以去其他地方啊。”李真还是不松口。
“不是给你说了嘛,俺年纪还小,随便去哪儿,别人都不会搭理俺,要么就是逗俺两句,学不到东西。”德儿有些急了。
“你哥哥他们当时是怎么出远门的?你跟着学啊。”李真道。
“他们跟着阿玛额娘一起的!”德儿斜眼道:“还不会走路,他们就坐马车出远门了!俺怎么学?”
“俺在兰州遇到三爷的时候,三爷没比你现在大多少呢,你再等等吧,过两年,你阿玛就会安排你出远门了。”李真的记性很好,引用也很得当。
“俺现在要不出来溜达溜达,过两年俺学办差的时候,肯定比猪还蠢,”德儿道:“所以,俺得自己想法提高一下水平,免得到时丢脸。”
李真还是不为所动,“不行,俺不能带你,俺数十下,你要不下车,俺就让马车回去。”
德儿郁闷了,静静的看着李真,当李真开始数“一”的时候,德儿叫道,“你还真数?”
“俺可没时间骗你。”李真看着德儿,毫不示弱,“而且带着你,俺罪过可比得罪你严重多了,所以,五阿哥,对不住了。”
“想摆脱探子不?”德儿突然神秘兮兮道。
“俺不听你路上想辙的话。”李真道:“俺要数二了。”
“不用路上想辙,俺现在马上就想,你先别忙数数。”德儿道。
“能想出来嘛?”李真表示怀疑。
“急智,急智,知道吧,”德儿道:“要一急才有智。”
想了一会儿,德儿还是没想到办法,看了看李真,有点腆面,“要不你开始数数,俺大概没急起来。”
李真吧唧了一下嘴巴,开始了,“一,…二…三…”
数到“九”了,德儿还没急出主意来,“数个九点半。”
“九点半…,九点半了啊,马上就是十了,马上就是十了呢。”李真其实也满心希望德儿能想到法子的,否则自己若甩不掉尾巴,四爷一行在热河肯定不会露面,问题是,李真压根就不知道谁是尾巴啊,怎么甩…
“再重数一遍?”德儿呵呵笑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要重数,怎么能急得起来?”李真反问道。
“事不过三,对吧?”德儿理由还是很多的。
“俺数到一百吧,数到一百,你要还没想出主意来,你就下车。”李真想了想,给了个更宽裕的时间。
“行”。
“十一…”李真开始接着数了。
“你不重头数啊?”德儿嚷嚷道。
“不重头,重头你就不会真的急,反正连着前头的,俺只数一百声,绝对不改。”李真道:“十二…”
“数慢点,数慢点”德儿摸了摸额头,“这可比做文章难多了…”
“九十,九十一,九十二…”李真数得有气无力的了,唉,看来是没辙了,也是,五阿哥才多大啊,能有什么主意,“九十三…”
“呵呵,俺想到了。”德儿突然得瑟的笑了出来。
正准备数“九十四”的李真急忙惊喜得看向德儿,“说来听听…”
“你找个林子弃掉马车,让车夫将马车朝,朝其他方向开去,”德儿道:“然后俺带你骑马,你也不胖,俺也不重,咱们俩合骑一匹马是肯定没问题的。”
李真一听,马上就感兴趣了,“如果探子已经知道你在马车上了怎么办?你的侍卫和马他们也会盯着呢…”
“他们现在没准以为俺是来给二哥捎信的,呵呵,俺待会儿就下车,然后往回走,哈哈,你往继续往前走,见了林子就偷偷下车,在林子里等俺,如何?”德儿眉毛一挑,有点那么小得意。
“前面多久有林子?”李真马上就采纳了,也不管带着德儿会得罪大老板了。
“俺不知道,等一下,问问俺的侍卫不就明白了…”德儿笑得很开怀,“俺阿玛给俺的侍卫可没一个是纸上谈兵的呢,哈哈,阿玛肯定后悔了,哈哈。”
“说俺,就该是俺爹,没听过俺阿玛的。”李真打击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探子
畅春园
敦庆一脸的媚笑:“皇阿玛,你别说,德儿的文采还真不是盖的,他那几个哥哥在他这岁数,还写不出这等文章来,呵呵。”
康熙鼻子哼了声,“要不要朕将弘暄以前的功课拿出来给你瞧瞧?”
“弘暄的文采当然也不错,不过,弘暄更注重内涵些,德儿在辞藻方面更胜一筹,呵呵,各有千秋,各有千秋…”敦庆继续笑得很谄媚。
“就是说他比弘暄会做面子活是吧?”康熙没好气道。
“幺儿子嘛,被大家给宠坏了,嘴巴自然甜些,嘴巴都甜了,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干巴巴的,呵呵,要不是他经常在皇阿玛身边聆听教诲,准给宠成一纨绔,呵呵,说来德儿能有这般文采,皇阿玛可是居功至伟啊…”敦庆使劲的拍着马屁,不过神色中却带了那么一点点尴尬。
“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德儿妄议祖宗,朕也居功至伟啊?”康熙一点也不买账。
“皇阿玛,瞧你说的,关于这事,儿子已经训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他这胆子像儿子,呵呵,和皇阿玛不沾边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