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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弈庭气道:「气都气饱了,还提什么正事?快说,刚才她抱了多久,我要抱回来!」
「什、什么?」岑渊一呆,只见商弈庭抱住他的腰,吻住他的唇。
两人正在路边的假山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发现,岑渊吓了一跳:「光天化日的,你……」
商弈庭被他推开,十分不悦:「你欠了我那么多次没还,说是任我处置,这次又欠了我,你说该怎么办?」
岑渊每次说那句话时,都是毫无退路,只没想到商弈庭竟然每次都记得。一个狠心的人再小气三分,实是让人无法可想。商弈庭当真是他前世的冤家。
「庄主说……要怎样?」
商弈庭趁他不备,又抱住了他,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轻语道:「你先到你房中,我稍后就来。记得,要一丝不挂的等我。」
岑渊吃了一惊:「不是前几天才……」
「你越欠越多,我怕你来不及还。」
岑渊哑口无言,却见他轻轻搂了一下自己的腰身,飘然而去了。
看着庄主离去的背影,岑渊叹了一口气。
他反正是要回绮春园去的,除了绮春园外,也无处可去。既然商弈庭要来,那他回去时小心些,避开旁人为是,否则被人发现,引起别人误解,以为他和商弈庭之间有些什么。只能庆幸商弈庭没让他同行,免去他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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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弈庭虽然解释过他和如夫人是清白的,但如夫人的结局,只让他想到自己也曾在地牢中有过相似遭遇,不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越发觉得商弈庭喜怒无常。
他在绮春园里坐立不安,只希望商弈庭事情繁忙,难以脱身。只可惜没过多长时间,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犹疑一下,敲门声更急,他只得硬着头皮去开门。
看到他衣裳齐整,商弈庭脸上也没讶异之色,只说了一句:「就知道你不会听话。」提了一个袋子进了房门。
那袋子是丝缎所制,里面沉甸甸的,也不知是甚么。
岑渊紧张得有些口渴,倒了杯水正要喝,却见商弈庭微笑地看着他,只得将杯子递给商弈庭:「庄主一路远来辛苦。」
「嗯。」商弈庭接过杯子,饮了一半,将另一半的茶递回给他。
被商弈庭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只好饮下了那杯残茶。
这一举动颇为亲昵,令他面颊不由得一热。
商弈庭谈兴甚浓,「前几天令你没有尽兴,我很是惭愧,所以令人新制了一条马鞭。我特地嘱咐过了,是一匹小马要用,皮肤嫩得很,所以鞭子不能太硬。他们特地选了软皮,打在身上不会留下痕迹。」
每次和商弈庭欢爱,他都是只求糊弄过去就行,商弈庭却说为了让他满意……
岑渊不由得十分后悔,那天晚上欢爱时不说话就好了,偏偏看不得他为难,每次他一皱眉,他就忍不住为他寻思良策,这回却是折腾自己身上了。
看他沉吟不答,商弈庭问道:「怎么,这条鞭子你不满意么?」
岑渊连忙道:「不是,庄主念及属下,属下感激不尽,其实……其实普通马鞭就可以了的,不必特地去寻,实是太费心了。」
商弈庭不由得有些失望:「你的意思是,这条太软,还是更喜欢寻常马鞭么?」
「不是……」
他面色有些惨淡,商弈庭立时就不戏弄他了,凑过去在他唇角吻了一吻,轻笑道:「好了,是我喜欢;你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
多次听到商弈庭说甜言蜜语,他渐渐有了些真实感,但仍觉得难以置信。
商弈庭抓住他的左手,在他手掌上用手指写下了「岑渊」二字。
「以后若是我老得什么都忘记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名字。」商弈庭轻声说道。
这句话竟有些像在许下白首之约,他吃了一惊,连忙挣脱了手:「庄主说笑了,若是什么都忘记了,强要记得一个名字又有何用?」
商弈庭唇角弯起一个笑容,若不是那天躺在榻上,看到自己的名字被人用手指歪歪扭扭地画在不显眼的墙角,那字迹分明就是被人画了千遍万遍,他恐怕真的会被岑渊骗了过去。
「不一样的,你是我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人。」
第十五章
岑渊没有回答他,只道:「庄主不是要做么?我们还是快些做完吧。」
说完迅速脱了自己的衣裳,跪在他面前,为他宽衣解带。
如此主动,本该让他满意万分,却是令他几乎难以呼吸。他轻轻抬起手,放到他肩膀上,竟是不知该怎样才能将他扶起。
他亲手把这个人变成这般模样,现在却还来说不想残忍待他,又有何用?
岑渊已解开了他的亵裤,粗大的分身显露出几分狰狞,岑渊微一犹豫,正要低头含住,商弈庭捧住他的面颊,蹲了下来,低头慢慢吻住他的唇。
他向来喜欢高傲倔强的美人,总觉得那些人令他有征服欲。可是到头来,最令他心疼的却是这个被他踩到泥泞里的人。
他愿意将他捧到云端,可惜这人满身脏污,早已不如当初。
只吻了片刻,他便动了情欲,试图挑动岑渊的欲望依旧不可得,他也只好放弃,柔声说道:「既然要用鞭子,就只能将你绑起来了,你是愿意在床上,还是吊起来?」
岑渊略一思索,便道:「在床上我恐怕会躲闪,还是吊起来罢。」耽误商弈庭的时间太久,他也于心不安。更重要的是,他有点害怕和商弈庭独处了。如今的商弈庭实在太难应付,令他左右支绌,几乎难以维持表面的平静。
商弈庭又亲了亲他的嘴唇,只觉得他的津液都似乎带着蜜一般的甘甜,正要再吻之时,岑渊转过了面庞,避开了他。
商弈庭不由得有些失望,只能等他不能反抗的时候吻个够本。
此时岑渊的嘴唇微肿,却似比之前艳丽了许多,更令他有种惊奇之感。
他寻了一条腰带,绑住岑渊的手腕,再用另一条腰带挂在房梁上垂下来,与他手腕相连,仔细调整高度,令他只能保持足尖接触地面的姿势。
「腰带很脆弱,容易被弄断……」
岑渊将头点了点:「庄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的。」
能这么乖顺,当真令人无可挑剔。
商弈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打量了他一眼,将马鞭从袋子里取出来。
被束缚的男人毫无遮掩地展露躯体,略带着羞耻窘迫的表情,更增加了一种让人想凌虐他的冲动。
商弈庭自认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可是面对这一幕时,心底深处却似乎隐隐骚动起来。手中的新鞭散发着轻微的皮子香味,银丝缠绕的手柄,光洁的鞭身,轻轻一抖,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时岑渊还不曾脱衣裳,商弈庭也不在意,轻巧的几鞭过后,岑渊身上的衣裳已然碎裂,变成布条纷纷落下,转瞬间已然赤裸了大半。
岑渊虽感觉不到痛楚,但看到商弈庭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鞭子又抽得极快,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结果却发现根本没有抽在自己身上,低下头看到自己半身赤裸,就连大腿上的蝴蝶也显露出来。
商弈庭扣住他的后脑勺,逼得他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岑渊一口气还没喘过来,被他封在口中,只觉得他唇瓣柔软至极,舌尖进攻他口腔的每一部分,让他心脏都似乎感觉到麻痹,却偏偏不能挣脱。
两人的身高相若,如今岑渊踮起足尖,便只能维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低头和商弈庭亲吻,手臂被拉扯得笔直,疼痛不堪,他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感到嘴唇麻得仿佛不像自己的。
「好甜。」商弈庭有些恋恋不舍。
被他这么称赞,岑渊有些难为情,但双臂被吊着,却是无处闪躲。
他能感觉到自己面颊发热,而商弈庭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好多年没有见过,要深深刻在脑海里。
「若是疼的话,就叫出来。」商弈庭柔声道,「我们不是非要做不可,只不过每样试一试,看看什么方式最好,对不对?」
岑渊点了点头,心思一片混乱。
他的身体早就不受控制,如果决定要含羞忍辱地活下去,总要知道情况坏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商弈庭看他十分紧张,又亲了亲他,认真地道:「若是真的为难,我们以后一辈子不做也无妨。我愿意为你清心寡欲,从今往后谁也不碰了。」
岑渊吃惊地看着他,几乎难以置信。
对他的反应感到有趣,商弈庭微微一笑:「说出来恐怕你不信,其实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身边没有任何人。」
刚才的震惊和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岑渊只当他是在说笑罢了。自从十余年前,商弈庭开了荤,就断断续续地有过不少枕边人。恐怕商弈庭所说的「很长一段时间」,指的是从早上到现在罢了。
商弈庭也不解释,屏气凝神,轻轻扬起鞭子。
一声轻响,在岑渊身上留下一道红痕。
猝不及防的鞭笞令岑渊闷哼了一声,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体起了反应。
「真是敏感的身体,似乎硬起来了呢。」
商弈庭一声轻笑,左手抓住他微微硬起的前端套弄了一阵。岑渊难耐地喘息着,脚尖也似乎支撑不住自己,双臂的肌肉几乎都已贲起。
只可惜手指的抚慰完全及不上疼痛的刺激,商弈庭只得再打了几鞭。不想他过于疼痛,所以鞭痕错落有致地落在身体胸口背脊处,虽然不曾破皮出血,但都留下了鲜艳的红痕。
岑渊自从发出第一声呻吟后,就咬着下唇不吭声。
他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只能垂着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欲望在鞭笞下慢慢抬头。
商弈庭随手一鞭将吊着他的布条打断,岑渊的身体顿时软倒下来,他横腰一抱,将人抱在怀中。
「我的心肝。」商弈庭笑吟吟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岑渊身体各处被他碰触都感觉到疼痛,但此时情欲上涌,已是顾不上来,靠在商弈庭的怀中时,竟有种想要磨蹭他,获得解脱的冲动。
他双手仍然被缚在身前,商弈庭也没有为他解开的意思,将他放在床上,手指轻轻触碰他身上的鞭痕,皱了皱眉。
他下手仍然重了些,看样子要很多天鞭痕才能消退。
岑渊忍耐不住,汗流浃背,只能用求恳的目光看着商弈庭。
商弈庭却是毫不着急,诱哄着他道:「说喜欢我,不然不会给你。」
岑渊一句话不说,被缚住的手试图艰难地握住那里,却被商弈庭抢先一步阻止,将他的手拉到头顶。
每次的劝诱都只会换来他的沉默,商弈庭也只好放弃。
从未领会到这种单方面付出的滋味,实是说不出的无奈凄凉。
他心里苦笑,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迅速解了自己衣裳,将早就炽热难当的硬物塞入对方紧窒滚烫的小穴。仿佛被融化的快感传来,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没有枉费他的一番苦心,和心里喜欢的人合二为一的时候,果然是顶峰的极乐。
岑渊亦是紧紧夹住他的腰身,似乎留恋他的每一次进入,令他仿佛浑身血脉逆流,激荡不已。
情事过后,商弈庭仍然有些情动难抑,解了他手腕上系的衣带,不停地亲吻他身上的红痕,心中眷恋不已。
岑渊连番经历这种极耗精神体力的情事,只觉得双腿僵直,几乎难以站立,对于商弈庭的缠绵,他只觉得受宠若惊,忍不住提醒:「早上还未洗过身,怕是不太干净。」
「香喷喷的,哪里不干净了?」商弈庭淡笑,轻抚他腿间的蝴蝶,「真想像它一般,永远趴在你身上不起来了。」
听他这句话,岑渊便知这蝴蝶必是他在自己身上做的手脚,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宝贝啊!」商弈庭佯作不知,笑吟吟地答,「全身上下都是。」
岑渊自动将他的甜言蜜语过滤掉,只选择可以听的那一部分,却发现少之又少,只得重复问道:「我是说,为什么会有蝴蝶。」
「因为我深爱于你,就会有蝴蝶了。」
「……」岑渊只得放弃,不再理会他,竭尽全力地便要起身。
「你去哪?」
「我去找些井水洗洗身上。」
「冷水太凉,身上不太舒服。我去找些热水和伤药来。」商弈庭亲了他片刻,这才穿了衣裳起身。
岑渊被吊得太久,双臂都已麻木,指尖现在还在轻微颤抖,未必能将井水打上来,只能任他前去。
这一次欢爱的负担极大,他只觉得臀部又瘦又疼,浑身无一处不痛,就连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身体也无法办到,只能仰面躺着。身上尽是鞭痕和体液,惨不堪言,但心里却觉得很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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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商弈庭果然端了铜盆回来,帮他擦拭身体。
岑渊想拿了帕子自行擦洗,商弈庭也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