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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北斜街内店铺就少了很多,摊贩也相对比较少。
王大哥冷汗连连,道:“南北斜街虽然看着人也多,但毕竟不如东西巷,去南北斜街的,都是去找乐子的,真正会在里面进出的,只有娼客与青楼女子,这……”
林小烛心想,我就是要赚他们的钱!
但她面上还是道:“呃,可那边租金要相对便宜一些吧?”
“还好,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那边的铺子的确比这里大一些。”王大哥道,“可林姑娘啊,你一个姑娘家,就算是去那里开店,那……那也不大好吧?”
林小烛故作无知,道:“你不是说里面还有酒馆、茶馆、饭馆么?既然不都是那种地方,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开店呢?”
“这,这……”王大哥道,“若你是个男子,那自然无所谓,可你可是个……女子呀。”
林小烛撇了撇嘴,心想我恨不得自己是个男儿身,但又想这王大哥说的不无道理,自己没必要为了开店,给自己惹上危险。在里面,万一碰上来闹事的人……
最后林小烛溜达了一圈,定了一个地方。
那地方却几乎已经跟东十字大街没什么关系了,是在南斜街的拐角处,这条街叫长宁街,较为冷清,但租金颇为便宜。
长宁街也是个四处摆摊之处,只是比较杂乱,不比东十字大街之内,但这边胜在环境清幽,从南斜街一出来,便可以看到林小烛的店,而再往前走,是马兴桥,桥头桥尾亦有摊贩,过了马兴桥便是马兴街,马兴街上有将军庙、某朝皇后宅,再往外则是有小山丘,有农人买地种植一些果树,是以长宁街与马兴街多贩卖水果的小摊贩。
就林小烛的观察与推测,那些青楼女子必然会经常陪人出来踏青,游玩,或者买蔬果,就算有的会直接去东西巷,但比较靠近长宁街这边的,一定是会来长宁街这边。
只要先有人发现她的店,林小烛相信她的店的口碑一定会在青楼女子之间很快扩散开来。
因为她打算开个针对她们的店铺。
林小烛会的东西很多,但也很杂乱,如王大哥所言,哪一个单方面拿出来,都没什么开店的本事,但如果集合在一起呢?
林小烛在绣坊工作过,知道哪里的布料便宜,哪里的女工手艺好,她自己也会画画,可以想一些图案,弄一些轻薄而有特色的布料。
她会调香,而刚刚那些青楼女子经过她的时候,她闻到了很浓烈的香味,显然青楼女子都需要香粉。
她还可以弄一些化妆用的脂粉,一并卖了。
她会一点医术,只要翻翻医书,外加本身身为女性,她可以准备一些药汤,药茶,给身体不适的女子。
她还会写字,因此也懂得一些笔墨纸砚,她可以去买一些样子奇特的类似浣花笺之类的笔墨纸砚,一定会有女客喜欢。
她还可以自己做或者去改造头饰、首饰……
甚至还可以让附近卖菜的小贩,帮自己从山野间多采摘一些花草,她还可以弄成花束来贩卖……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针对女子的,尤其是南北斜街中的女子,不止她们,若是有恩客想要讨好她们,那直接来她这里挑选,也比他们自己费心思来的方便。
林小烛越想越激动,当即和王大哥要了这间店铺,签了一年租约。
而且这长宁街可都是正正经经的商铺,她就算一个女子开店有点稀奇,别人也不能说什么,至于为什么青楼女子喜欢光顾,那能怪她吗?
当然不能!
既然决定好店铺的位置,林小烛便喜滋滋地从客栈退了房,在长宁街店铺不远之处租了一个小房子住,虽然有些清苦,但林小烛数着还剩余的钱,心想,钱也不剩下多少了,还要去修葺店铺,购买物品,得省着花了……
老实说,她现在有点感谢那可恶的萧夫人了,不是这笔钱,自己怎么能想到这么好的点子?
林小烛沉浸在自己赚钱的梦中无法自拔,兴奋不已,而另一边,舒将军却是一脸莫名。
徐太医给他一通针灸之后,对他而言,情况自然是没有丝毫好转,萧夫人哭了一顿,便趁着萧明睿上朝之际,让阿文阿武偷偷带着萧痕东去他最爱的翠芳园和醉香院。
“这里……是哪里?”一路冷着脸的萧痕东终于在看到南北斜街一堆红红绿绿的女子之后,忍不住发问了。
阿文心想,诶,还真有用,少爷这几日都不跟他们说话,想不到一来这里,就开了金口,哈哈。
他笑着道:“这里呀……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来的地方。”
萧痕东道:“是吗?”
“是的,少爷您以前最喜欢来了!每次来了之后,人就非常开心,非常快活。”
萧痕东:“……”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他犹豫道:“我不想进去。”
阿文道:“啊?可……”
“哎哟喂,萧二少,您可终于来了!”
不等阿文开口,翠芳园内就扑出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穿着一袭深绿色的衣裳,头上插满金钗,手中粉色丝帕随着她的动作摇摆。
萧痕东:“…………”
“您是不知道啊,这几日禁礼乐,我们园里的姑娘可想您了!尤其是仙莲和白梅,可想您了!”那老鸨丝毫没有发现萧痕东的僵硬,高兴的不得了,“萧二少,您别站在这里呀,快进去吧!”
舒冬世何时和一个女人……哪怕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如此莫名其妙地接近过?!何况这个女人还在用胸蹭他的手……
舒冬世千军万马也闯过,现在却只能僵着缩回手,道:“请这位……姑娘……自重,我不……”
所以说中年妇女的战斗力是最强大的,人根本没管他说什么,欢快地就和阿文阿武一起,把舒冬世给强拉进了翠芳园!
舒冬世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顿时头大如牛。
☆、第 7 章
【7】
舒冬世舒大将军此刻很是愁苦。
顶着萧痕东的皮,他一进翠芳园,翠芳园便沸腾起来,好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气袭人的女子一窝蜂地涌入,围着他,一边道:“萧二少,您终于来了!”
舒冬世:“…………”
以前舒冬世在军营的时候,骠骑将军捡到他,亦师亦父,教他行兵打仗,教他如何做人,在年幼的舒冬世看来,骠骑将军便如同至高无上的神,所向披靡,无人能当。
他自然也好奇过,这样厉害的将军,是否会有害怕的东西。
某个晚上,又是一场胜仗,大家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喝酒庆祝,舒冬世也忍不住问出了这个疑问。
骠骑将军当时一愣,遂即苦笑:“唔,女人。”
“女人?”舒冬世非常不解。
女人,他很少看见,但也并不代表完全没见过,女人在当时的舒冬世心里,就是一个相对柔弱的名词,她们手无缚鸡之力,需要被保护,仅此而已。
听舒冬世这么说,骠骑将军苦笑连连,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咯。”
不过骠骑将军大概也没想到,舒冬世直到二十三岁都没有离开过边塞一步。
而真正和女人比较靠近,还是顶着别人的皮。
第一个遇到的是林小烛,一个很好,但是很不正常有点分裂的女子……可是她看起来非常坚韧,已经略微打破了舒冬世的对女子的一些定义。
而萧夫人,则凭借可以随时涌出随时收回的眼泪,以及各种不分青红皂白,让舒冬世更加震惊。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实上,一个女人可怕不到哪里去。
最可怕的,是如眼前这般,一大群的女人……
军营里也有军妓,但最开始的时候他年纪小,自然不会参与,后来年纪虽然大了许多,但见骠骑将军从不参与那种活动,便认为那是很肮脏的,自然也不会参与。
至于青楼楚馆,他也听那些油嘴滑舌的部下讨论过江南哪家楼里的女子最有风情,但他往往会当做没听到,偶尔还会呵斥他们。
谁料今个就自己被拉着来了……
一个穿着粉色薄纱,耳边别着粉色花束的女子首先突出重围,成功抢占了萧痕东的右手最近的地方,她热络地搂着萧痕东,热情地道:“萧二少,您好久没来了,是不是不记得人家了……”
萧痕东:“的确不记得。”
那女子:“…………”
另一个女子见状,忍不住偷笑,而后狠狠推开那个女子,自己贴过来,柔声道:“萧二少,奴家猜您一定也不记得我,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每次我都跟您说说话,总有一天您会记得我的。”
萧痕东:“我不想和你说话。”
那女子:“……”
又一个一身金色衣裳的女子上前,拉着萧痕东的手,道:“哎哟,萧二少,你今天好冷漠啊,没关系,不想说话那就不说,我们去喝酒吧?妈妈她今天拍了放了几十年的秋叶青呢,就是知道今天肯定有贵客要来,是吧,妈妈?”
一旁的老鸨赶紧点头:“萧二少,您尝尝?”
此刻萧痕东已经被她们推搡着进了二楼的颇大的包间,屋内只有萧痕东、阿文阿武三个男人,其他都是各色女子,或羞涩或热情,无一例外眼睛死死盯着萧痕东看。
舒冬世几乎要落下冷汗,虽然军营里怎么教训下属都可以,但他知道,不可以骂女人,也不可以对女人动手,这骂不得打不得,加上身子又颇为柔弱,舒冬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狼多肉少里的那块肉。
萧痕东黑着脸道:“我不喝酒。”
“啊?”老鸨愣住。
萧痕东哪次来不是喝的醉醺醺然后和姑娘玩一宿才肯走?
不喝酒……
阿文赶紧道:“哎,周妈妈,你没见我们少爷额头上还有伤么?他的确不能喝酒,喝了留疤你负责呀?”
周妈妈一看,才惊呼道:“哎呀,萧二少您怎么受伤了呀?还喝酒……小凰你真是猪,这都注意不到!”
开始那个金衣女子尴尬地撇了撇嘴,而后对萧痕东撒娇道:“那……萧二少,你就以茶代酒嘛,你喝茶,我们喝酒,行了吧?”
哪个恩客不是以灌醉她们为乐,现在能用茶水拼酒,想必这个今天从进来起就很不对劲的萧二少一定会喜滋滋地同意的!
然而萧痕东依然摇头:“不必……”
周妈妈也有些无措,道:“萧二少,您今天怎么了?这……您今天想要做什么呢?说说呀,大伙儿好陪您……”
萧痕东非常平静地说:“我想走。”
“哎哟喂,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周妈妈冷汗连连,这萧痕东刚来就说要走,显然是生气了!自己也没哪里招待不周啊……
她的目光在在场的殷勤的女子中扫了一圈,很快反应过来,对萧痕东身后的阿文比了比眼色,小声道:“你家少爷不高兴,是不是因为白梅没来?”
阿文也正有点疑惑呢,闻言连连点头:“估计是,估计是。”
周妈妈为难地“啧”了一声,而后道:“哎哟,萧二少,瞧我疏忽的……您是在生气白梅没来是吧?您也别不高兴呀,白梅毕竟是签的卖艺的约,我也不能强迫她接客呀,每回您只要您来,白梅不都立刻抛下别人,来给您弹琴吗?”
萧痕东茫然弟看着周妈妈,心想什么白梅红花的……
周妈妈见他这样,心道有戏,继续道:“可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白梅下药呀!白梅的性子您也知道的,又倔又傲的,您之前对她好,已经让她的防备松动了很多,我就只等着哪天白梅真正喜欢上您,看您俩终成眷属呢!谁想您……您怎么会对白梅下药呢,害她又是伤心又是愤怒,虽然把您推出去了,但为了解药性,还自个儿泡了一整天的冷水澡,大病一场,现在还有些咳嗽呢!”
舒冬世:“………………”
萧痕东竟然还对青楼女子下药……
舒冬世面色青黑:“荒谬。”
他说的自然是萧痕东此人行为太过荒谬,但周妈妈却认为是萧二少听完她的话之后在生白梅的气,顿时吓的冷汗直流,道:“不,不是啊,白梅真的还有些没好……所以才没有来的……”
舒冬世莫名其妙,道:“我知道,她本就不必来。”
舒冬世的意思——我本来就是被逼着来青楼的,那个白梅听起来也是被逼着出来接待萧痕东的,我现在已是舒冬世,怎么会逼着那个白梅出来?她本来就不必来。
周妈妈理解的意思——白梅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居然敢三番四次拒绝老子,现在还给我借病不来,行,你让她给我记着,我有的是机会和手段整她,她以后都可以不用来了,你们翠芳园基本也可以不要开了。
周妈妈这一刻泪如雨下。
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瞧您说的!白梅只是生病了在休息,不知道您来了嘛!我现在就去叫她,她马上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