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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因为穿惯,或许还存有故意和伏见唱反调的用意。事实上,每次看到冬贵穿得像个卖淫的娼妓,伏见
就会忍不住痛心。
「想不到一个无性不欢的男娼,居然也挑起床伴来了。」
如此冷嘲热讽的伏见在冬贵身旁坐下。
「都叫你别管那么多了,你就别再跟我呕气了好不好?」
冬贵难得低声下气主动示好,伏见不觉有些讶异。被这么一阵意外搅和,伏见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但随即又
被浓浓的失望占满心头。因为冬贵正懒懒笑着,把手伸过来猥亵地勾勒他的下腹。
「让我喝你的这个,刚才的事就一笔勾消。」
到头来,他要的只是身体吗?
「还是,你已经玩腻我了?」
既温驯又挑衅地说完,冬贵也不理会伏见是否回答,径自隔着布帛轻佻地摩挲男人胯下的雄浑。勾起桃花眼
迎视伏见的冬贵,探出樱色舌尖挑逗地舔了舔双唇。
「……该死!」
伏见小声咒骂了一句,一把按下冬贵的头,掏出屹立塞进那张小嘴。
「唔嗯…呜……」
滑软的舌瓣随即卷了上来。冬贵衔住硕壮男根上气不接下气地前后吞吐,艳媚得令人血脉贲张。冬贵最爱的
莫过于替男人口淫,甚至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
「…唔……嗯…、嗯嗯!嗯、…好好吃……」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这种离经叛道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两人一直在原地踏步。
「你的、…最好吃了……」
只是,淡然地在一起罢了。
我跟你,只能维系这种肉体的牵绊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选择我?
为什么在那个邂逅的雪日,你要……选择了我?
冬贵承诺过,虽然身体无法让他独占,但心可以交给他。然而,他丝毫感受不到自己得到了冬贵的心。
「你嫌自己不够脏……我就让你脏到底。」
伏见粗鲁地扯住冬贵的头发,让他把脸抬高。恍惚的迷蒙眼眸望着伏见。
「射在上面……」
「射是可以,不过——要射在这里。」
「啊啊!」
将狰狞的硬挺再次插入幽穴,冬贵发出沙哑的欢吟。
「…呜、…义康……」
「很爽吧?冬贵。」
内壁一缩一放往内吞吮,伏见额头渗出了汗水。他喘着粗浊呼吸在冬贵的甬道内奋力抽送,忘我地凌辱贪婪
的肉体。
「……好棒……义康、……里面、顶我……」
男根胀满了连根吞入还嫌不够的嫩红黏膜。过于敏感的内壁被粗硕的屹立摩擦,冬贵扭着腰回应伏见。
「义康……再来……那边、……啊啊!」
在肉棒剧烈的抽插下再也按捺不住,冬贵用脚勾住伏见的腰,把毫不羞耻昂扬饱涨的分身紧紧贴上去。
「你根本不把这个当成性侵。」
腰肢淫猥的磨蹭差点抢走伏见的主控权,他苦笑着在攀搂自己的冬贵肩上轻轻一咬。
「再深……对、再用力…用力点……!」
干脆就把这具肉体蚕食鲸吞吧。咀嚼、吞咽,让他化为自己的血肉。可惜他连这点也做不到,只能爱着他、
然后憎恨他。
「…射在……里面!」
矛盾的感情仿佛就快把他撕裂。
他爱他爱到无可救药,却也恨他入骨。
这个用命运锁链绑住自己的男人,为何让他这般又爱又恨。
「啊、…啊、啊……啊啊……」
快点给我、给我。心荡神驰的冬贵不断呓语着。
「还没呢。再忍一下,冬贵。」
被男人这样侵犯,感觉有如此欢快吗?
一边承受雄浑热楔摩擦抽送,一边被搅弄媚嫩秘肉,在激烈情欲中饱受煎熬的冬贵嘤嘤啜泣。
「义康……义康…、…好大……」
「不行,还不能射。」
「…嗯、…啊啊……啊、啊啊……」
不住翻滚喘泣的冬贵身子猝然一僵,接着吃吃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察觉异状的伏见往同一方向瞥去,从虚掩的纸门门缝依稀可见外面的光景。
什么时候——应该说是谁打开了纸门?伏见正惊讶时,隐约听到两对轻盈的足声。
难道是,那两个小鬼?
大感狼狈的伏见自然而然地作势起身,冬贵却收拢了勾住男人腰际的双腿,不肯放他离开。
「冬贵,是不是那两个小鬼头?」
「你说呢。你不想让他们……看到?」
「废话!」
「……那多可惜啊……明明是舒服得欲仙欲死的事……」
冬贵笑得花枝乱颤,后庭箍紧了蛰伏在体内的伏见。
「对他们来说还太早了。」
「那就别管他们……先让我过足了瘾再说吧……」
收紧环住伏见颈项的双臂,冬贵啃咬着他的耳垂。
「我还没让你爽够吗?」
「还不过瘾……」
到底要给到什么程度,冬贵才肯罢休?
这个一味追求快乐的男人,还要从他身上夺走多少东西?
「那,这样呢……?」
伏见品味着麻痹脑髓的快感,深深贯穿冬贵。
「好棒……啊、…那边、义康…!」
让伏见身心都为他如此疯狂,还满足不了他追求欢愉的欲望?
11
明明是按地图索冀,放眼望去这片冷清的土地只有疏疏落落的寺院、墓园和田地。这种荒郊野岭真的会有人
烟吗?
伏见只来过镰仓的街区和海岸避暑地,完全不知山脚边竟然如此僻静。
沿着荒凉的泥土小径来到一户整洁屋舍,门牌以潇洒的书法写着『田嶋』。
「有人在吗?」
伏见在门口对着门内呼喊,里面有个男性回答『请稍等一下』。紧接着,听到一阵静谧的脚步声慢慢接近。
「——义康……」
「好久不见了,哥哥。」
被逐出家门后改冠亲戚姓氏的二哥,见到突然来访的么弟呆若木鸡。身形略显消瘦但刚柔并济的广康,给人
的感觉和以前截然不同。
「真是稀客。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这么久没见,偶尔也怪想念的。最近忙吗?」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这阵子刚好闲着。进来吧,屋里没什么好招待,你可别见怪。」
广康笑脸迎人地催促伏见进门。
「这次过来是有要事吗?」
「嵯峨野先生托我来拿之前订的汉书。」
「哦,是文龟堂吧。我先去帮你端杯茶来。」
广康心领神会地说出,在镰仓一带深受文人推崇的一间书店。
虽然广康一向心胸开阔,但面对自己竟没有半分嫌隙的态度,仍让伏见大感不可思议。明知道弟弟用计陷自
己于不义,他却毫无怨怼吗?换做一般人,就算指着鼻子大骂『你还有脸来见我』也不足为奇。
事隔八年了。
在新婚之夜得知冬贵真面目之后,伏见决定去找嵯峨野,说服他把幽禁在私牢的广康放出来。他很清楚,只
要冬贵有心,即使不择手段也阻止不了他跟广康见面。
听说广康后来隐居在镰仓,帮忙附近的寺院整理古书。虽然生活清苦,学者脾性的广康却似乎过得怡然自得
。
在茶室等待兄长,伏见发现地上放了一本甫出版的文艺月刊。这本刊载了柴崎小说作品的月刊非常畅销,市
面上常常供不应求。
也就是这篇小说,促使伏见决意拜访多年不见的兄长。
啪啦啦翻了几页,一段赤裸裸的文字跃入眼帘。
『柔若无骨的身躯优美地躺在床上,少年下鄂靠在软枕上盈盈浅笑。胴体遍布着细密的汗珠,滑腻剔透的雪
肤仿佛透着幽幽清香。将双唇印上那楚楚动人的肢体,少年宛如微醺般逸出迷醉呻吟。』
身为文学家的『我』,为了这个年轻俊秀的『少年』倾家荡产,逐渐步向身败名裂。放荡的少年性关系复杂
,『我』却不曾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只是,看着『少年』在床弟间一次次的送往迎来。
小说中处处可见煽情描写,赤裸裸呈现出颠鸾倒凤的爱欲世界,和柴崎过去的作品大异其趣。
有人赞扬这是新文学的诞生,伏见却不这么想。自从看过这篇小说,他一直心情浮躁如坐针毡,因为内容不
折不扣记载了冬贵和柴崎之间的交流。得知冬贵和柴崎认识将近一年,却还维持清白关系的事实,伏见受到
的打击并不小。
这是否在向他宣告,唯有抛却肉体的灵魂之爱,才是最至高无上的爱?
那个夏天需索无度地要了冬贵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未因此获得进展。这种停滞不前的状况,给伏见带来
更沉重的烦躁。
「抱歉,你等得不耐烦了吧。」
「……还好。」
递出茶杯的广康瞥见伏见手上的月刊,困窘地脸颊一红。
「上面有柴崎敬真的新作,我就买回来了。你也看过了吗?」
「嗯。这个小说引起不小的话题。」
听完伏见的回答,广康似乎松了一口气。原来对这个作品感兴趣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里头写的是冬贵吧?我大概猜到你专程跑来找我的原因。」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不透冬贵为什么没和柴崎敬真上床是吗?」
懊恼的原因被一针见血拆穿,伏见就像挨了一记闷棍。
「……是又怎样?」
「这还不简单。因为他们是朋友啊。」
简洁到近乎不负责任的回答,伏见错愕之余差点要恼羞成怒。
「别开玩笑了。你是不了解冬贵才会说出这种话。在冬贵眼里,所有人都没有分别。」
假如冬贵分得出亲疏关系,那么他把伏见当成了什么?既不是朋友、恋人、父母,也不是兄弟。自己根本什
么都不是。
「你这样把互相沟通的可能性拒于门外是不对的。人与人之间透过交流,总会有心灵相通的一天。」
「少说那种冠冕堂皇的废话了。我并不指望和冬贵心灵相通。」
「那,你期望什么?」
期望、吗?
以前似乎有过这样的念头吧,如今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但是,这些事他没有必要跟兄长解释。
「——话说回来,你不恨我吗?」
「需要谴责的,应该是我本身犯下的罪过。你并没有错。」
「你的罪过?」
「眼看着你因为大人的私欲而做出错误选择,一步步走上歧途,我却没能阻止你。我一直为此抱憾不已。」
令人作呕的自我陶醉。
「无聊。就算真的误入歧途,那也是我自己的责任,根本不干你的事。」
「是吗……」
分外苦恼的声音敲打着鼓膜。
「就算再聪明,当时的你毕竟年纪还小。我们这群大人却一个个把你……不,是把你们的未来毁得满目疮痍
。」
「我对现在的一切很满意。」
望着如此断言的伏见,表情写满失落的广康摇了摇头。
「——你真可悲。」
兄长以低沉的声音继续说:
「你走上了歧路,成为一个不懂得爱、也得不到爱的人。你所认知的感情不过是一种执妄。」
「执妄……?」
「不管是你、还是你紧抓不放的他,都是悲哀的可怜人。」
「够了!你到底想怎样!」
被广康充满感伤的言语挑起了怒气,伏见不自觉地咆哮起来。
爱这种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即使扭曲变调了,这么多年来伏见一直锲而不舍,把自己的感情灌注在冬贵
身上。
只是,冬贵不明白罢了。
把爱情投注在一个不懂得珍惜爱情的男人身上,就好比石沉大海。也因此,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永远处于恶
性循环。
「与其做那些无谓的感伤,我还宁可你恨我。」
「我没说不恨你。」
广康啜饮了一口茶,嘴边浮现一抹浅笑。
「只不过,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不会再劝你抛弃早该割舍的执妄……只会在一旁为你默哀。」
冰冷无情的口吻,难以想像出自广康之口。
「那最好。」
伏见简短地撂下这句话,起身站了起来。
「没有招呼一声就跑来,真的很抱歉。谢谢你的茶。」
「替我向母亲问好。」
「嗯。」
挥别了兄长的住处,伏见踏上映着夕阳余晖的路途。
广康和自己的人生已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冬贵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广康突然断绝音讯,冬贵没有任何反应,也从未打听过他的消息。
也或许,冬贵隐隐约约察觉了伏见对广康做了些什么。
所以,和柴崎来往的事他才会瞒着伏见,不让他知悉。
「……」
领悟这一点的刹那,胸口划过一阵灼痛。
说不定冬贵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回护柴崎,以免他遭到伏见毒手。这么一想,冬贵最近的行径就解释得通了。
那个从不把别人放在心上的男人,竟对伏见以外的人另眼相待。
甚至对那个人投注了伏见也得不到的未知感情。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是不行?
为什么冬贵总是扔下我投奔其他的人?
若是厌恶单向的感情,伏见宁可他干脆把自己拒于门外。偏偏冬贵连拒绝都不屑为之,致使他执迷不悟,痴
缠着冬贵不愿放手。
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残酷吗?又或者,把伏见拴住是冬贵对他进行的报复?
他想去爱冬贵。不对,应该说他想得到冬贵的爱。
伏见心知肚明,自己追求爱情的单纯渴望之所以无法如愿以偿,主要是因为自己过去犯下的错。
第一个让冬贵敞开心胸接纳的自己,本该给予他真诚的爱情。
然而,伏见却为了自己的野心牺牲冬贵,在他心头埋下了扭曲的价值观。
虽说一部分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