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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自是看见了那赤金的镯子,满口应承着“哎呦,果然是小姑子疼嫂子。中!”
三嫂子孙王氏收了套在了手腕上,才从轿子上下来。
这一段插曲掩盖在鞭炮声,自然只有几个人知道。
可是事情哪有不透风的墙?那喜娘是个大嘴巴着,不到三日里,就张罗着她的丰功伟绩。说她是个能帮女家划来东西的。这不,就帮前曲家王闺女在下轿前,从婆家讨要一只赤金大镯子。
孙家人婚礼第二天就知道,孙老三是个不吃闷亏的,婚礼当夜就晾着媳妇独守空房。第二天给爹娘磕头也没有同来。
孙王氏躲在屋里哭了一晚,第二天也没有人指点她问安。所以早上又睡过了头,直到中午才醒,胡乱梳洗了一下,摸索着来到老屋给婆婆公公磕头。
孙家人正在一起吃饭,孙大娘自是沉着脸,事儿老三早就给她说了。幸亏嫚子机灵,要是当时闹了起来,孙家可是丢了几辈子的脸面了。
孙大伯也十分埋怨老婆子,怎么挑的媳妇?这般不晓得事儿。
孙徐氏,孙梁氏早早就与孙家融入了一起,自然也看不上三妯娌的做派,也没有出声提点的。至于孙家哥几个见她进门来,赶紧的扒了几口饭,要走了。
那孙老三也想跟着出去,却被叫住了。最后,孙大娘觉得媳妇也进门了,就是有千万不是以后好好教着就是了,日子还是要小夫妻两个过。
最后喝了媳妇茶,让孙老三带她回去。
孙老三把孙王氏领会自己的家里。指点她家里那里有油盐酱醋,那里有粮食,那里可以打水,多的到没有说,晚上依旧还是撂了媳妇空房。
三日里天刚擦亮,孙家人还没有起,前曲家王家来人搬闺女回门了。
王家老两口都来,孙大伯和孙大娘赶紧的盛情招待着。
王老汉满嘴的燎泡,那里有心思说什么客气话儿?当下就起身行礼赔罪“亲家,我王山教女无方啊。让她听了那喜娘的瞎咧咧,讨要什么下轿钱。我这就打那不孝女去。”
王婆子也憔悴的慌,昨日里他们就听了那话,被族里人讥笑了一番。他们两个火气压了一肚子,碍得礼数今日才上门赔罪。
孙大伯那里受得他的礼赶紧扶起,说道“孩子有错,我们教就是了。”
“是啊,亲家外道了。”孙大娘也拉着王婆子的说着。
王婆子见着了闺女,狠实的给了她一个耳刮子。打的孙王氏只掉眼泪。
“娘,我,我………”孙王氏很是委屈,这两天孙家人晾着她,自己老娘上来就给她一个耳光。
“很委屈是吧?你爹和我更委屈。说起前曲家王山,谁不翘起大拇指夸口,说你爹的重情义,孝敬寡母,还给老光棍叔叔送终?谁不讲你娘我亲代小姑,凑嫁妆为小姑谋的好亲事?我和你爹二十几年赚的好名声,全被你毁了!”王婆子哭着说道。
“娘,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们。”
“傻妮子,本来你妹子也下个月也成婚的,结果人家来说,还是暗原来的日子后年在娶。那媒人明着说,男方家里要攒够下轿钱!你妹子昨晚碰井,亏你弟弟看见了。要不,家里要出人命了。”
“我对不起三妹。”
“孙女婿还没有和你圆房吧?今晚说说软和话,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别成天听风就是雨,人家驾着你说句好话,你就当真了。”
“我听您的。”
孙老三成婚四日,孙王氏才娇羞的把那只金镯子还给小姑子。
孙嫚子笑着握着住三嫂子拿镯子的说说道“三嫂,这是小妹的见面礼。你就好好的戴着手腕上。”
“小妹,嫂子错了,那日听了那个喜娘瞎咧咧,说她邻居是个上京人士,最是懂规矩。所以,我就………,小妹原谅嫂子吧。”孙王氏诚恳的说道。
“都进了孙家门了,自然是一家人。那里还有记仇的?三嫂好好和三哥过日子吧。”
“嗯,我会和三哥好好过日子。”
进门就有五间大瓦房,二十五亩良田,有套车有黄牛,还有十几只芦花鸡。这样的日子还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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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四的媳妇孙李氏自然被家里老人教导了,很多人本着看她学妯娌要下轿钱的热闹,落了空。
别看孙李氏岁数小,在妯娌中的利索劲,谁都比不上。说话脆快,做事干净。今年才十三岁,自然不能和孙小四圆房。要在孙家夫妇面前当姑娘养一年呢。
日子过得飞快,进了腊月,下了三场雪了。
二十五日那天,天空灰蒙蒙的,方奎带着琴子一早给嫚子送来扮匣,意思明日里新娘子用来梳妆的。两人倒是没有见面,方奎隔着门大声的说道“嫚妹,明个一早我就来。”
孙嫚子心想:我又不急着上轿。
方奎和琴子赶紧的回去了,家里还有不少事儿要安排呢。
“三爷,明日里能好天?要是雪还这样下着,轿子不好抬啊。”
“你三奶奶是个好脾性的人,今晚就停雪,明日准放晴。”方奎乐呵呵的说道。
琴子顶着风说“好像这天听您的似的。”
二十六日的天气果然如方奎所说,天一亮,艳阳高照,风停树止,定定的好日子呢。
方奎也按照昨日里说的“一早就来!”孙嫚子还没有梳妆好,方奎就骑马,领着花轿,还有锣鼓队咚咚锵锵的在孙家门外热闹起来。那声儿响彻半个镇子。
方奎今日里穿着红色喜服,腰缠珍珠宝石腰带,头戴玉冠,身披黑色裘衣,骑着高头大马英武的来娶亲。
虽然有日头,无风,今天也是一年中的大寒,那个冷劲,把给他牵马的琴子冻地打了好几个冷颤。
看着马上的三爷,琴子也挺高兴的。为了三奶奶,三爷吃了多少苦啊!先是成日里苦相思,后又挖空心思的送东西,再后来又战战兢兢的担心人家嫌弃他,怕别人也像他一样,悄没声的把人夺走。哎,这过的什么日子啊。
今天三奶奶过门了,咱们的日子蒸蒸日上了。
新姑爷也来的忒早了些,孙家人赶紧的让他进屋喝茶暖和着。
倒是方奎一身喜气坐在堂屋里与三四堂哥说这话,那双眼因为笑容都成一条线了。
孙嫚子已经上好了妆,换上了大红宽袖牡丹喜服。脚上套着棉绣花鞋,鞋尖上挑着一颗粉红的珍珠。双腕配着翡翠,赤金,玛瑙镯子,颈上又挂着宝石颈圈。端的是那富贵奶奶的款儿。
四嫂孙李氏在房里陪她,不是和她说着妹婿怎么来的这般早?按照出门的时辰还有一个半呢。
孙嫚子被她打趣的双颊微红。
既然女婿早到了,人们也开始搬嫁妆,不时又有人说道“哎呦,今年这成亲的可让方孙两家得了头筹。这嫁妆厚实,那方家席面也不差。”
“可不是,今日里到两家吃酒的动了半个镇上的人呢。”
“这家闺女是个有福气的。”
“可不是!”
“哎呦,吃上轿饺子啦。”
亲戚们一窝蜂的围着院子里自己找地端着碗吃肉馅饺子。
“哎呦,全肉的,就加了点葱姜。”
“香,真香!”
方奎昨晚根本就是一万没睡,饭也没吃多少,饺子一出锅,就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然后就站起身对大舅哥说道“大哥,我吃好了,我去背嫚妹上轿吧?”
刚刚忙着招呼客人,才一个饺子下肚的孙成亮不干了“哎呦,妹婿,你吃吧,哥哥们还都饿着呢。再说了上轿饺子,你总要让嫚子吃了饺子再上花轿吧?”
“那我在她门口等着成吧?等她吃好了,我就直接背她。”
“那里用得着你,等到了你家,你再背她。我们哥四个一人背十步不到就上轿了。妹婿啊,来来,喝碗饺子汤。”
方奎吹着慢喝了三碗饺子汤,那边新娘子才出门上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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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嫚子坐在轿子里,手里握着镜子和铜钱,不时轿门口的喜娘说道“过姻缘桥喽!”
喜娘一喊,孙嫚子就从轿子口扔出两个铜钱。
今日里娶亲的真不少。半路上遇上了两家,双方都停轿,新娘子都从头上拔下一只头饰相互交换着。
孙嫚子用两只珍珠钗子换回了一只红绒花,一个银扳子。
方奎与那两位新郎也相互恭喜着。
半个时辰不到,轿子停了,好一阵鞭炮声。
方奎就站在轿子旁,探进头对嫚子说“别怕,一会我背你进门!”
鞭炮停了,方奎踢了轿门,拉起嫚子然后蹲下,真真的背着新娘子进门了。
“这,这方家小郎怎能让刚进门的娘子压一头?”
一个看热闹的老汉说道。
“哎呦,方家人说了是上京新兴的礼节。”
“那也不太好吧,以后这方三爷不就是矮三奶奶一头?”
“哥几个,人家的家事,我们搀和啥?谁当家咱也不管。”
“说的也是。”
方奎的大姐本来要去馋弟妹进门,顺便弟妹压压惊的,没想到兄弟倒是疼媳妇,自己背进来了。
方大姐快步走回礼堂笑着说“母亲,阿土忒心急了。人自己背进来了!”
“你咋没好好看看阿土进门先迈哪只脚?”
听了母亲的话,方大姐哎呦一声说道“我忘了!弟妹先生儿子还是闺女,我都不嫌弃。”
李夫人随后也笑了“可不是!”
☆、刘得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终于,抽风结束了。jj你吃药啦?
刘家进了腊月也是紧张不已,品箫的肚子鼓得很大,像要生了似的。
刘老太太说“三月孩子才不过年生,品箫的孩子要年后呢。”
原来品箫和刘乾坤是四月成的亲。
天下着大雪,刘乾坤也没有去书院,书院里今年成亲的特别多。三三两两的都请吃酒。每次都要出喜酒钱,刘乾坤也就不去了,算是躲在家里少拿钱。他成婚那会儿,太远,相好的几个同窗都没给钱,凭什么这会让他出了?
刘家夫妇坐在热炕头上,吃着零嘴喝着热茶,不时对外间烧炕的通房丫头莺莺喊上那么一声“莺莺,再添上一把柴。这炕一点都不热!”
莺莺也出怀了,身上穿着件破棉袄,眼角带着眼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嘟囔着“我也要吃蜜饯,我也要喝牛乳。我也要穿………………”
可惜她没有傍身钱,有没有富有的娘家做后盾,她还自卖自身算是奴隶了。
“相公,去年我那会夫人送我一件羊皮袄,翠花的面的,妾看着莺莺穿着棉衣破旧的很,不如赏给她穿吧。”品箫又开始装贤惠。
刘乾坤一口喝掉茶杯里的茶,没好气的说“给她做什么?没得糟蹋东西。如果你真不稀罕了,明日里我给你送到当铺里当了就是了。”
“那多不好看。不如你给娘送去吧。那翠花的,娘穿着正好!”
“中,娘子就是孝顺!”刘乾坤应声这就去送。
品箫挪着笨拙的身子,把那翠花皮袄用包袱包住了,递给相公。并说道“相公,你也与娘亲提一提给咱孩儿找个奶娘?”
“知道了,你好好的呆在炕上吧,别出门!”
刘乾坤拎着包袱来到刘寡妇住的屋,一进门就说到“娘啊,儿子来给您请安了。”
刘寡妇正在炕上剥花生种子,听见儿子来了,笑着说“快上炕!天寒地动跑啥?娘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刘乾坤掩上门,跳上炕,把包袱递给老娘。
“这是啥?”
“品箫送您的皮袄,你穿着过冬正好!”
“哎呦,儿媳妇就是孝顺!我终于熬上了皮袄了。”刘寡妇也不干活计了,赶紧拿出来比划着,这是绸缎的吧?过年的时候正好穿着见客。
“娘啊,以后儿子出息了,比这好的都送您。”刘乾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