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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媳妇豪放的喝茶法,她笑着说道“是不喜欢姜的味道?”
孙嫚子苦着脸趴在婆婆的怀里嘟囔道“喜欢,喜欢的都想杀了它!”
一句话把李夫人逗得乐不开支“果然,怪不得你经常把姜切丝剁沫呢。”
把东西都规整好了,都过晌了。方家的庶子,庶女也不敢下午来问安,只能差遣丫鬟过来说明日一早来给母亲磕头。
倒是方家四舅哥半头晌就来,来看看李夫人和方奎夫妇身子可好?
中午李夫人留了饭,方员外与方奎陪客,孙嫚子和婆婆在内室吃了就躺在榻上说话。
“还是回到家里舒坦。”李夫人对儿媳说道。
孙嫚子身子往枕上靠了靠讲到“心安之处便是家。不过,我也是稀罕咱们唐莲镇。”
“稀罕什么?这里没得上京繁华呢。”
“可是这里有我爹娘哥嫂,还有婆婆和阿土。所以我就稀罕的劲。”孙嫚子说道。
李夫人对她说道“身子往下些,别枕着那么高的枕头,容易失枕呢。对了,一会太医给把把脉,看看你的身子调理的怎么样了?”
“上次太医给的药丸可比喝药还太多了。”孙嫚子说道。
“是啊,他可不比师傅差。”
娘两个说着,说着都睡了过去。
孙小四吃过午饭,本来要拜见夫人,和小妹说说话的。被秦嬷嬷告知,夫人和三奶奶都睡了。
知道妹妹一路辛苦,他就留话说了“家里母亲也是惦念着,但是也要歇息过来在回娘家看看,别太赶了。”
方奎送走了小舅哥,回到芬芳苑,见母亲和娘子睡得正香,想了想便不再打扰,退了出去遇见了带着太医来的方员外。
“父亲,母亲歇息了。”
听了儿子的话儿,方员外有些失望,转身道“王太医,让您多跑腿了。”
“方品议不必客气。”王太医说完和方奎打了招呼变走远了。
方员外看着出门历练了大半年的儿子,心里欢喜的很。拉着他的手儿说道“阿土,长壮实了不少。走,到书房给爹说道说道边城的风光。”
父子二人便道书房叙话去了。
琴子也去办少爷交代的事儿去了。什么事?
自然是听听,这大半年盯着刘家的人说道说道刘乾坤怎么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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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箫穿着一身孝衫,粉脂未施,头戴几多白色的绒花,捧着刘乾坤的排位,一路跌跌撞撞的到刘家祖坟。身后跟着一个也是全白通房丫头,头戴孝帽,捧着磁盆。
这是没办法啊。刘乾坤没有后,有出了族,刘氏家族倒是有人眼热他二进院子的,想要过继儿子承嗣的,却老祖宗说道“嗯,不错,是个会算计的。你过了儿子,能得到二进房子,还能的五亩良田呢。”
那个要儿子过继的刘姓男子一听族长赞扬,立马来了精神道“族长也赞同?”
“赞同,怎么不赞同?去,去啊?你儿子承了那不忠不孝的东西的嗣,你也跟着出族吧。我们刘氏家族不要这种没得脸皮的族人。”
一听族长这样说,那刘姓男子那里还敢过继儿子?赶紧告饶道“那里敢,哪里敢。我就是说说,说说。”
“滚,以后这事连说都不能说!你告诉那些想过继孩子给他的,都给我滚出刘氏家族。我们刘氏是要出清流,做官的。怎么能败坏自家的名声?”
“是,是,知道了。孙子这就去办。”刘姓男子赶紧跑了。
族长放了话儿,刘姓族人那里还敢往前凑?连去吊唁的人也无。
没人摔盆,愁杀了刘寡妇和品箫。
一个是刘乾坤的娘,一个是他妻子,自然不能。
最后,刘寡妇对品箫说道“要不,你收了莺莺当干女儿?让她摔盆吧?”
品箫满心满意想着等刘乾坤下葬后,卖了莺莺自己跑呢。那里敢收莺莺为干女儿?
“娘,还是您收了她当孙女吧。我没经过什么事儿,那里能教导好了莺莺?”就为了两个鸡蛋就跟了姐夫的粗贱丫头,怎么配当她的孩儿?
被品箫一捧就飘起来的刘寡妇,说道“好吧,中。”
二人一商量定了,就去县衙销了莺莺的奴籍,改为刘寡妇的干孙女。
莺莺咋一听,自己成了老爷的女儿了,吓了一跳。这,这好么?她可是给老爷生过两个女儿的,是想当他正头娘子的人儿。
品箫也是个会说话的“当老爷的女儿有什么不好?我和老夫人百年之后,这二进房子,还有五亩良田就是你的了。还有,成了老爷的女儿,也是可以拿着嫁妆出嫁的。我做主了,等你出嫁的时候,家里均出二亩地送给你做嫁妆。”
“真的?真的有二亩地?”莺莺问道。
品箫认真的点点头说道“自然!”
心里却想:得有人娶你才成。
所以刘乾坤捧盆,摔盆的是给他生了两个丫头的通房莺莺,哦,现在叫刘莺了。
刘家这般做派,再次成了唐莲镇上一大谈闻。
“说古道今,奇人奇事多了去了。刘寡妇这般糊涂的人还这是少见。对了,她娘家是哪里的啊?”一个汉子在说话的人中问道。
一个老头说道“打听这么详细干啥?对她有意思?”
“大叔,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的意思,知道了她是个屯的人,以后那屯的闺女都不能说道家里。这人丢不起!”
“大侄子说的对,知道是哪里人不?”
一个老太太喊道“知道呢,知道。是镇西的马各庄呢。”
“原来是哪里!哥几个赶紧的记住了,以后给儿子找媳妇,闺女找婆家可避开哪里。”
“知道了。可不是。”
众说云云,不外乎刘家没有人伦常德,道德败坏。
马各庄的小伙,姑娘跟着刘寡妇吃尽了白眼,冷嘲热讽。最后,有人不忿就往马各庄的老刘家扔石头,街门上淋大粪,糟蹋他家的粮食。
老刘家最终在来年卖了田地,到外地讨生活去了。
他家走后,马各庄人赶紧请了戏,歌颂自己村里几对孝子贤孙,兄弟和睦的好戏。才慢慢挽回些名声。
刘乾坤下了葬,刘寡妇带着儿媳品箫,孙女刘莺干坐着家里。家里就留了一袋子白米,其他的粮食都卖了,看着那袋子白米,肯定吃不到过年。还有柴也不多了,能烧个十天八天的,再说了雪都封山了,也没地方打柴。
“娘,咱们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啊。这些粮食怎么能吃到过年?”品箫假装担忧道。真是晦气,凡事都差一步!
“母亲说的对,祖母,我们可是要出去砍柴?还是在屋里给大户人家做绣品?”
听了便宜孙女的话,特别是听到大户人家的时候,刘寡妇一怕桌子说的“砍什么柴?大雪都封了山了,绣品?你做的出来么?”
被干祖母寻了一回,刘莺赶紧住了嘴。
刘寡妇看了一眼品箫问道“品箫可有方法?”
“倒不是什么方法,不过想去一些财主家做活。给小姐们做管事娘子,母亲看如何?”
刘寡妇虽然不愿意,可是想着家里都没米没柴,难道要卖地?打了一个冷战,剩下的五亩地可是她的棺材本呢。
“好吧,你明日里出去探听探听,哪家要管事娘子呢。”
“知道了,婆婆。”品箫心里暗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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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傍晚起身后,看了一眼还在被窝里睡的儿媳妇,对秦嬷嬷说道“不用叫她,她累的狠了。我和阿土先吃饭。给三奶奶把饭温在炉子上,等她醒了再吃。”
“是。”
吃过,方奎见娘子还没醒,怕她睡反了夜,就跑到母亲屋里,轻拍娘子的手道“娘子,娘子,起身吃饭了。”
可是孙嫚子没有回答他,倒是脸上的温度烫的方奎手儿一颤。
方奎一看娘子的脸红的,额头滚烫,却无汗,喊了好几声都不应。这样的情景,吓得方奎一屁股坐在可炕沿上。
难道还是被那……………
方奎发疯似的脱了鞋上炕,用被子箍住娘子,紧紧抱在怀了,声音发颤的说道“娘子,娘子,醒醒!嫚妹,嫚妹,我是奎哥,你快回来,别跟他走。”
本来就在儿子身后的李夫人还没进门就听见儿子喊声,赶快进了房门,见着儿子抱着儿媳泪流满面的喊着。
“怎么了?”李夫人连忙上前查看。
一摸儿媳的额头,起热了。赶紧对对秦嬷嬷说道“去请来王太医。”
秦嬷嬷走后,李夫人对还在那里抱着娘子的儿子说道“赶紧下来,一会太医就要来了。”
方奎鼻涕一堆泪一堆的把脸贴在娘子滚烫的脸上,嘴里急道“不,我身上阳气重。那人就带不走娘子了。娘子,我是奎哥,你是我娘子啊。可别走错了路了,赶紧回来。”
李夫人看着那个魔障儿子,揪着他的耳光说“让你乱说话!嫚子就是受了凉而已。赶紧下来,别让王太医看了笑话。”
方奎摇摇头,就不松手,不下炕。
李夫人看着他的样子,噗呲笑了。不管了,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她。
王太医进了房门,只见县主正在椅子上品茶,倒是方三爷在炕上用被子裹着三奶奶,嘴里喊着“娘子回来,回来,我在这里。”叫魂似的。
等他给三奶奶把了脉,开了方子,告辞的时候,县主娘娘说了“哎,小孩家年轻气盛。”
王太医抚着胡子,笑道“明白,明白。”
等丫头送上药来,方奎还不撒手,李夫人这才看戏看够了说道“刚才太医说了,你娘子是太累,又受了风寒所以才发热不止的。现在药都熬好了,让不让你娘子喝?”
方奎双眼有些红肿的看着母亲说道“喝,我喂她。”
方奎小心的把药吹凉了,一只手扶着娘子,一只手小心地喂着。孙嫚子昏迷中渴急了,根本就不在乎那药的哭急了,慢慢就喝了。方奎见娘子能吃药,心就放心不少。
等喂完药,方奎还是抱了好一会娘子,见她呼吸平稳了不见一开始急促。才小心的放心她,掖好被角,下炕跪在李夫人的面前。
“母亲,儿子造次了。”
“起来吧,人生在世难得有情郎。娘不怪你,方孙氏当得你如此。想她这次出门遇见危险挡在我前面,情愿被人说嫉妇,也为你挡住有些人的算计。得妻如此,你要懂得珍惜,夫妻相辅相成才走的更远。”
“谢谢母亲的教诲。儿子刚才真是怕极了。真的怕那人………………”方奎连刘乾坤的名字都不想说。
“如此,明日一早你去小恒山,找你师祖要块压惊石吧。”李夫人指点到。
方奎也想也是,连忙说道“谢谢母亲指点。”
李夫人点点头,对儿子说“如此,你回去睡吧。”
“母亲,儿子,儿子,儿子想娘子或许还需要我的阳气?”方奎厚颜道。
话儿刚完,就赶紧用手接过母亲扔过来的一只茶壶,和李夫人的话儿“行啊,在外间睡塌去吧。晚上有需要,肯定叫你,叫你的阳气。你个,你个色胚!”
李夫人口不择言说着,又扔了两个茶杯看着儿子走到外间睡塌去了。
外间伺候的秦嬷嬷进来换了新茶,才小声的安抚道“我的大小姐,那三爷是您生的,您怎么能骂他色………………”
李夫人一想,可不是?随即心平气和的躺在儿媳的身边,对秦嬷嬷说道“你去和三爷说,今晚就别睡了,可要打好精神,他老子娘和娘子需要他的阳气保护着呢。就在外间练武挥发阳气吧。”
秦嬷嬷被夫人的话激的笑了。夫人难得这么有滋有味的活着,发脾气也好,还是开玩笑也好,总比一潭死水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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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方奎练一套太极剑,就轻声说道“看你敢来,我就用这宝剑刺得你魂飞魄散!”
又练了一套螳螂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