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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寻看着小道士,笑道:「小道士,你不怪不我刚才不出手了?」
小道士道:「道兄说笑了,此事是我不对。」
叶寻一听,登时愣住,疑道:「你说什么?我没帮你,还是你不对?」
小道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贫道不知道兄身怀这等凶物,若是换了在下,想必也是不愿轻易出手的吧?」
叶寻一听,来了兴趣,立刻问道:「你什么,说清楚点,什么凶物,什么不愿意出手。」
小道士一听叶寻这话,竟是一愣,不知叶寻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喏喏问道:「难道道兄不知道你用的这剑是大凶之物么?」
叶寻侧头看了看背后斜插的钵元剑,道:「那怎么了?」
小道士见叶寻样子,似是真不知道,立刻解释道:「哎呀,看来道兄是真不知道。」
叶寻越听越是糊涂,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糊涂?」
小道士道:「就在刚才道兄出剑的那一刻,那浩瀚凶气,道兄也可感觉到了?」
叶寻道:「感觉到了,那怎么了?」
小道士道:「道兄这剑,戾气之重,乃是我生平觐见,绝对是大凶之物,虽然这等凶物,通常都是威力极大的极品法宝,但长年佩戴使用的话,主人心xìng难免会被剑中凶戾影响,逐渐变的暴戾嗜杀,说不好,还有可能就此沉沦魔道。。。。。。」
叶寻听在一旁,心中想到:「这点戾气算什么?我体内的戾气还没放出来呢。」
待小道士说完之后,急忙问道,道兄:「难道这些你都不知道么?」
叶寻摇头道:「不知道。」
小道士眉头紧锁,道:「你家师长传这剑给你的时候,一句都没提过么?」
叶寻哈哈一笑,道:「这剑是我捡的,哪有什么师长?」
小道士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言罢,有急忙道:「道兄,听我一句劝,你也将这剑扔了吧。这剑戾气之重,完全不是一般修士所能承受的。」
叶寻见这素未谋面的小道士,这么关心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只得道:「这个。。。没事儿的,这剑我用了八年了,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叶寻当然不能说出,剑上的戾气,实际上是自己身上传出的。
小道士一听,登时一愣,惊道:「八年?」
叶寻道:「是啊,八年了,八年前我捡到他之后,就一直戴在身边,没事的。」
小道士打量着叶寻,心道:「这人心智何等坚定?与这大凶之物共同相处了八年,竟是没有变的暴戾嗜杀,这可真是难得。」
叶寻见小道士一个劲的打量自己,自己也不想在戾气这事上多说,当即岔开话题,道:「小道士,你叫什么?」
小道士听叶寻询问,立刻打了一个稽首,答道:「在下李炎,乃是一名除妖修士。」
叶寻道:「除妖修士?」
小道士道:「没错,就是平rì驱赶或是斩杀一些侵扰百姓的妖物,就似刚才那只。」
叶寻点头应是,没有说话。
李炎看着叶寻,问道:「这位道兄,怎么称呼?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啊?」
叶寻道:「叶寻!无门无派,无处可去。这不,正在这街上闲逛呢。」
李炎看着叶寻,感觉叶寻很有眼缘,此刻叶寻又无处可去,当即邀请道:「叶兄,既然无处可去的话,不如与我同行怎样?遇到什么麻烦,你我二人还能有个照应。」
叶寻哈哈笑道:「好啊!反正我现在无家可归,四处游历一番,也正合我意。」言罢,二人都是笑了起来。
「哎呀,不好!」小道士一声惊呼,掉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同时口中喊道:「叶兄,在此等我一下,我去取点东西,这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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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宫、商、角、徵、羽”(读音为gōngshāngjuézhǐyǔ)是我国五声音阶中五个不同音的名称,类似现在简谱中的1、2、3、5、6。即宫等于1(Do),商等于2(Re),角等于3(Mi),徵等于5(Sol),羽等于6(La),亦称作五音。
………【第四章 冲天妖气】………
一rì过去,叶寻与李炎重新上路,李炎,为是了消灭世间妖兽,让百姓过上太平rì子,少一些不必要的人间惨案。而叶寻,因为无处可去,现在只想跟着李炎四处游历一下山水。
此刻,叶寻和李炎,正坐在一座山峰之上,身前点起了一堆篝火,火上靠着各种各样的猎物,野兔,鱼,一条蛇,还有一只十多斤重的小野猪。
李炎不断的从怀里掏出各种个样的调料,分别洒在不同的猎物之上,这李炎,修为尚可,极为贪吃,平rì里嬉皮笑脸,但一说道捉妖之类的话题,立马又变的一本正经起来。
二人离开小镇,御剑赶了一天的路,正在休息,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李炎就抓来了各重各样的食物,并且收拾干净,开始烹烤。
叶寻看在一旁,问道:「你抓了这么多东西,吃的完么?」
李炎道:「当然,赶了一天的路,我都快饿死了。」
叶寻看着李炎烤肉熟练的手法,不由问道:「你经常这样么?」
李炎道:「什么?」
叶寻道:「整rì奔走,饿了就抓上些野味烤着吃。」
李炎道:「恩,小时候整rì跟着师傅,就是这般,四处斩杀一些祸乱百姓的妖怪,早已习惯了。」
叶寻奇道:「那现在怎么就剩你自己了?你师傅呢?」
李炎道:「前几年,师傅在南方,碰到了一个只特别厉害的妖怪,那妖怪吃人无数,道行极高,师傅为了不让它继续行凶作恶,和它斗在了一起,最后同归于尽了。」说到此处,李炎双眼放光,回忆往昔,似在描述着心中英雄的过往。
叶寻听到此处,一下联想起了照顾了自己八年的二老,心中一阵不适,眼神空洞,静静的看着跳跃的火焰。
李炎看到叶寻样子,以为在为自己师傅的事儿难过,登时上前安慰道:「叶兄,没事的,我师傅他老人家死得其所,况且,还有我来继承他的遗志,他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叶寻听言,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一眼看向篝火上烹烤的猎物,叶寻不由淡淡道:「可惜呀,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烤鸡。」
李炎一听,忙道:「怎么?叶兄,你喜欢吃烤鸡么?」李炎一拍大腿,道:「这还不容易,去抓一只野鸡便是。」言罢,就要起身。
叶寻见状,急忙制止,道:「唉唉唉!快坐下,我就是随便一说,不用那么麻烦。」
这一涉及到吃,李炎一下子来了jīng神,道:「叶兄啊,你听我说,这吃的方面,可不能马虎,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再干点自己想干的事儿么?」
叶寻一听,微微笑道:「难怪你这么爱吃。」
李炎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福的肚子,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妖怪嘛。」
叶寻摸着下巴,问道:「到底什么样的东西算妖怪?」
李炎一听,又是一怔,道:「叶兄,你修为不低,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寻尴尬一笑,道:「我年少的时候,在清风山上学过一点道法,但没多久我就下山了,这么多年都是我自己独自一人修炼,没人跟我讲过。」
李炎听言,频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叶兄竟然是清风山的弟子。」
叶寻搓了搓手,本想说自己连入门考试都没参加,只是个私自下山的外门弟子,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叶寻没有说话,李炎却是说了起来,道:「叶兄啊,我就给你讲讲这妖怪吧,也算给你恶补一下。」
叶寻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李炎道:「这没什么,你听好了啊。这。。。道家有言,天地万物,自有灵xìng,灵xìng,既是道xìng,也就是说,天地万物,所有生灵,都是一样的,但所有生灵悟xìng皆不相同。是已,悟道有快慢之分,有些生灵,终其一生,也与道无缘,最终慢慢老去,重新化作天地的一部分。」
「而世间之大,生灵何等之多,总会有一些灵xìng极高的出现,能够有所顿悟,但动物之间,因为灵智太差,所悟出的,往往不是正道,而是杀戮其他生灵,夺其天地灵xìng的邪道,这便是妖。」
李炎怕叶寻听不明白,又道:「道家还说,“人之生命乃是由道之天地灵秀一之所生,”所以人类在悟道一途,有极大的优势,但人类当中,也有一些在悟道方面误入歧途的,这便是那群魔教中人,他们修炼妖术邪法,夺人jīng元,滋补自身。」
叶寻听了半天,道:「那这么说,所谓的妖怪,就是畜生里的魔教之人?」
李炎道:「没错!」
叶寻一听,又问道:「那畜生里有正道中人么?」
李炎思索了半天,又道:「以前记得听我师傅说过,曾经有过妖仙存在,修为通天彻地,极为厉害,但却从不危害世间百姓,或是其他生灵。我想,这妖仙,便是它们的正道人士吧。」
略一停顿,李炎又道:「妖类悟道虽难,但一朝悟道,往往修为就会突飞猛进,况且妖类的寿命比人类多出好几倍,同时妖体强悍,没有一定的利器,是伤不了他们的,活的越久的妖怪,便越是难对付。」
叶寻道:「那怎么分辨它们?」
李炎道:「它们身上有妖气的,若是长期和这帮妖物打交道的话,便能分辨出来。」
叶寻又问道:「那什么样的利器才能伤的了他们。」
李炎一听,立刻答道:「这个叶兄不用担心,你的那柄仙剑,绝对是上等货sè,加那凶悍的戾气,就是再厉害的妖物,也会有所忌惮。」
叶寻听言,伸手摸了摸斜插在背后的钵元,轻轻笑了一下,又问道:「那你呢?我看你那个琴有点意思。」
李炎一把摘下背后古琴,道:「这个琴是我师傅留下来的,我师傅说这琴乃是件极厉害的法宝,名叫「五行琴」,但是想要催动,就必须有极为深厚的修为根基,像我现在这样,只能勉强拨动两根琴弦,之后真气就跟不上了。」
叶寻道:「这个要怎么弹?那天我看你有是念咒,又是施法的,很难控制么?」
李炎惭愧笑道:「让叶兄说笑了,那rì我是念的咒法,是短时间内提升体内真气的,要是弹这琴的话,不需要什么法诀,只要运转真气,以真气玉琴,就可以了。」
叶寻感觉有趣,道:「让我试试如何?」
李炎听言,大方道:「拿去便是,但是叶兄,弹这琴可是极耗真气的,你可要小心点啊。」
叶寻一笑,道:「我怎么说也修炼了这么多年,弹一下肯定是没问题吧?」说笑着,叶寻自李炎手中接过五行琴,将琴放平放在腿上。
李炎豁然跳起,口中喊道:「叶兄,叶兄,向着那边,别向着我呀。」
叶寻一听,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忘了,忘了。」言罢,调转了个方向。
叶寻真气鼓动,极速运转,当真气激荡快要到达巅峰之时,叶寻将手慢慢伸出,试着去波动琴弦。
只见叶寻手指轻轻一勾,「铮!--」叶寻只感觉体内真气被琴抽走了一部分,但数量还不到总数的十分之一。
「铮铮铮铮!」铮鸣声大做,肉眼可见的鼓鼓声浪自琴中传出,叶寻的真气,简直就和戾气一般无二,弹出的声音,如金铁交鸣,所过之处,树木竟是直接被震得粉碎,十几里的范围之内,飞鸟皆惊。
而离琴声最近的李炎,虽然早已做好被琴声波及的准备,但还是心神为之一震,jīng血一阵翻涌不已,几yù随着琴声,喷薄而出。
良久,琴声平息,叶寻生生呆住,一个扇形区域,树林尽皆湮灭,山石皆无。
这个威力,与效果,比李炎弹出的威力,强了何止百倍?若是那天对付巨妖时,拨动琴弦的不是李炎,而是叶寻的话,只怕不光巨妖,就连半个小镇,都会被夷为平地。
半晌,强行稳住jīng血的李炎,踉跄站起,看着叶寻制造出来的灾难,惊得目瞪口呆。
转头看向叶寻,问道:「你的真气有多雄厚?你不是哪个大门派的掌门,出来游玩的吧?」叶寻看着李炎,一松肩,尴尬道:「不、不知道啊。我也没想到。」叶寻不知,这一下威力极大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叶寻真气雄厚,而是因为叶寻那如戾气般凶煞的真气。
片刻,两人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叶寻一伸手,将琴递给了李炎,打趣道:「真是庆幸。」
李炎问道:「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