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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丫环的话有如一声惊雷,让几个人均震惊起来,尤其是司空曜和柳芸儿,早些时候才找海棠问过话,这才不消半天的功夫,竟然海棠已经死于非命,这其中的巧合不禁让人心惊。
“在什么地方?头前带路。”司空曜说完已经站起身。
柳芸儿亦起身,望向龙飞冷:“飞冷你呢?”
“我就不去了,我爹也没叫我过去,你们去看看就好。”龙飞冷又露出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柳芸儿却知道,在这神情下,隐着的却是一颗并不如此冷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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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就就居住在死去的几位二夫人曾住的西配院中,司空曜和柳芸儿赶到海棠的侧厢房的时候,龙逸已经等在那里。见到司空曜和柳芸儿跨进这不大的房内,龙逸立刻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了下去。
“子唯,柳姑娘,你们过来看看。”
海棠侧着头趴在桌子上,走到近前看已经面无血色,双眼睁大,口耳间均有血迹渗出。司空曜查看片刻,转向柳芸儿询问道:“芸儿你能断定死因吗?”
柳芸儿走到近前,观察着海棠的周身,又以手撬开她的嘴向里探道,然后微微颔首:“看她面色微微泛出青黑,露在衣衫外的身体部分均显出黑肿,皮肤上可见青斑,唇卷发疱,舌头卷缩,指甲尖黑,不需验证,可以即刻断定是中毒死亡。”柳芸儿说完,走到桌前,拔下头上的银簪,放入桌案上的一只茶盏中,稍顷取出,递到司空曜面前。司空曜细细端详,才点了点头:“茶水中有毒,看来凶手是海棠认识的人,才会使得她毫无戒备的被吓了毒。” 。 想看书来
怨君不怜情25
“能自由出入这里,又是海棠认识的,那么是山庄之内的人?”龙逸问道,“那柳姑娘可否能判断是什么毒?是否与毒死二夫人的是同一种?”
柳芸儿缓缓道:“看症状,不同于二夫人的慢性毒药,而是另一种效果立竿可见的,但不能排除下毒之人是同一个人的可能。观其死亡的样貌,倒是让我想起曾读到过的一种有毒的植物,广南人小有争怒赖人,自服胡蔓草,一名断肠草,形如阿魏,叶长尖,条蔓生,服三叶以上即死,我想,海棠很可能中的就是这种断肠草之毒。”
司空曜沉吟着,似乎带着几分犹豫,片刻才说道:“其实,方才在山庄外也发生了一些事情,芸儿被不明人士袭击,飞冷也受了伤,我们分析的时候怀疑是山庄内的人所为。”
龙逸闻言吸了一口气,急忙问道:“冷儿受伤了?”
“龙大哥别急,芸儿已经给他医治过,并无大碍。”司空要安抚道,他顿了顿,继续开口向龙逸道,“我想,说起来毕竟还是清远山庄内的家事,是不是把龙夫人和飞冷他们都找来,商讨看看接下来要怎样做比较好?”
龙逸略为思考,点点头,高声唤来外面候着的家仆,吩咐道:“去把夫人和少爷请到前厅。”待家仆领命转身离去,龙逸这才转向司空曜和柳芸儿:“我们也去前厅等好了,这里我会命人暂时封锁起来。”
几人向门外走去,柳芸儿行至门口,回首再次往屋内望去,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已经走出门的龙逸和司空曜不解地停下脚步,注视着柳芸儿复又走回屋中,蹲下身,像是从桌下拾起了什么东西,这才站起身走了出来。
柳芸儿走到司空曜面前,默默摊开手心,司空曜定睛看去,脸色微微一变,他忙直视着柳芸儿,正对上柳芸儿盈盈的双眸。在她的手中,静静躺着一片树叶。
“这种树叶的形状,只有庄外的树林里才会有。”龙逸蹙起眉说道。
司空曜接过树叶拿在手中,若有所思:“看来我们要找的是一个人。”
“而且显然这人是在袭击了我们之后,才赶回来杀了海棠的,海棠定是知道什么。”
“只要找到此人,想必庄内的事情都能有个答案。”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龙逸说罢,已经迫不及待地迈开脚步向前院花厅的方向走去。柳芸儿和司空曜对望一眼,也随后跟了上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怨君不怜情26
几个人步入前花厅的时候,龙飞冷已经等在了那里,不多时,沈若仪也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待几人坐定,龙逸便像方才一样遣退了所有服侍的下人,面色凝重地望着在座的其余几人。
“相信这几天庄子内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一些了。”龙逸转头向龙飞冷和沈若仪说道。龙飞冷和沈若仪沉默不语,但神色却都很是复杂,似乎除了忧心外,还都另心事重重的样子。
龙逸说完又看向司空曜,接收到龙逸的视线,司空曜也开口说道:“飞冷,刚才我们在海棠的尸首旁发现这个树叶。”他说着将刚才柳芸儿拾起的树叶放到桌案上。
龙飞冷探身看了看,脸色一变,又转头看向柳芸儿,见柳芸儿向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和袭击我们的是同一个人?现在就把庄里的人都召集起来,逐个验伤,非抓到他不可!”他的声音中带着愤然。
“什么伤?冷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一旁的沈若仪追问道。
“是这样的龙夫人,刚才在庄外的山路上有人袭击我们,那人虽蒙着面无法看清是谁,但我们猜测是清远山庄内认识之人,他被子唯打伤,所以飞冷才说要查验一下,找到此人,而且,我们也怀疑这人就是下毒杀了海棠的凶手。”柳芸儿解释道。
“这——”沈若仪县得有些迟疑,“这样做兴师动众,恐会在山庄内引起恐慌,想必不妥。”
“但这是最快的办法。”龙飞冷辩驳道。
“可就算找到此人,弄得庄内人心惶惶,对我们龙家又有什么好处?”沈若仪虽然说得轻柔,但语气中却有一丝不妥协的力量。
“那依夫人之意,此事应当怎样解决?”
沈若仪抬头看看窗外,淡然道:“我看这样吧,也已经到了中午,不如大家先用膳,这事再从长计议。”
“可是,娘——”
作者题外话:抱歉,这几天有点忙,耽误了几天的更新,今天开始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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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冷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沈若仪不由分说地打断:“冷儿,子唯和柳姑娘毕竟来者是客,虽然发生了这等事,也不能因此而怠慢了人家。”
柳芸儿侧目看着沈若仪,虽然沈若仪的神色仍是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话也说得在情理之中,但她还是敏感地捕捉到沈若仪眼底的一丝慌乱。沈若仪这样做分明是拖延了时间,不愿让事情尽早水落石出。如若凶手是山路上那黑衣人,那必定不会是沈若仪,但她又为何要这样做?柳芸儿将目光投向窗外,盈盈的黑眸中也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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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清远山庄的花园内染了几分暑热,但却不像山下那种燥热,偶有微风拂过,在这空气中涌动起阵阵花香。一个身影立在花园的门口,凝神望着院内的景致,似乎维持这个动作已经有些时候了。清风扬起她的发丝,露出一张虽已不再是少女,但却风韵十足的面容,足可见年轻时候是何等的貌美。这人正是龙家的大夫人,沈若仪。
沈若仪出神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花园,但视线却好似越过眼前的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她才迟疑着抬步欲走入花园中。就在这时,一道甜美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龙夫人好兴致,这时候来花园游赏么?”沈若仪生生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柳芸儿不知何时,正笑意盈盈地站在她的身后。
沈若仪一怔,随即牵出一抹有些牵强的笑容,招呼道:“原来是柳姑娘,你也来赏花么?”
柳芸儿笑笑,并没有回答沈若仪的问题,而是径自说道:“随便走走而已,龙夫人难道不也是心中有事,难以平静,因此前来散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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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仪闭了闭目,神情中露出一丝疲惫:“确实,柳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之人,我早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
“龙夫人如果不介意,可以说给芸儿听听。”柳芸儿柔声道。
沈若仪轻轻一叹:“本以为从此一心向佛,便能洗脱这前尘的罪孽,但却不成想仍是逃不过命。”
“龙夫人的意思是?”
“柳姑娘,我冒昧问一句,能不能拜托你和子唯不要再追查庄内的这些事了?老爷和冷儿那边,我自会解释。”
“请龙夫人给芸儿一个理由。”柳芸儿凝视着沈若仪,声音轻柔却坚定,“家父曾教导我,不要轻易放弃对真相的探寻,当然,这也并非绝对,但要看理由是否充分。”
“理由——”沈若仪垂首喃喃重复着,再抬起头,目光中却闪动着灼灼的光芒,“不然这样好了,所有的罪责,就都由我一人承担吧。”
“芸儿不懂,龙夫人为何要这样做?”
沈若仪抬起头,目光却好像投向不知名的远方,有种黯然的心事,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良久,她才幽幽开口道:“柳姑娘,不知在你心中,可有你真正爱着的人?”
这次轮到柳芸儿有些怔仲,完全没想到沈若仪会这样问。自从父亲死后,她心中装着的都只有为父亲的死寻出真相,至于儿女情长,她却没有过多在意过。在她心中,真有爱着的那个人吗?看到柳芸儿的迟疑,沈若仪苦涩一笑,继续说道:“当爱成为一种亏欠的时候,便不再是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柳芸儿沉默着,沈若仪的话中,似乎隐着更深的意义,她仿佛能够感受到那沉沉压在心头的分量,但却不明白沈若仪到底有何苦衷。她口中所指的人,难道不是龙逸?这当中,又究竟有什么前尘往事,凝结成心中的伤?
“龙夫人——”
“柳姑娘,更多的,恕我不能奉告,但就如我所说,如果此事非要追究,我愿承担一切。”沈若仪说完,向柳芸儿颔首一礼道,“改是念佛时间了,我先走了。”说完不等柳芸儿回答,便快步穿过花园离开了。
柳芸儿站在原地,脑中回响着沈若仪方才的话语,顿觉有种惆怅袭上心头。不知为何,忧虑在心中挥之不去。她想了想,转身向“墨冷苑”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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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来晚了?”柳芸儿才一踏进门,就见龙飞冷早已端坐在桌旁,看似已经等候多时,面带不悦地责问道。
柳芸儿不以为意地一笑,走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气定神闲地拿起一只茶盏,执起一旁的茶壶为自己添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她的这种反应更让龙飞冷怒意膨胀,他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盯着柳芸儿,又再次追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来?去了哪里?”
柳芸儿看着他,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将一杯茶饮尽,这才缓缓说道:“我遇上龙夫人,攀谈了几句。”
“我娘?”
柳芸儿点点头,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桌案上:“飞冷,你娘和你爹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龙飞冷皱眉,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想回答:“他们的事和我没关系。”
“我听说你娘四年前忽然开始专心念佛,你可知道原因?”
“不知道,我娘的想法从来不和我们说。”龙飞冷说的漠然,却让柳芸儿更加在意起来。她知道龙飞冷只是借此掩饰自己的真心,但他这种提及自己的父母,言谈中的不满又是从何而来?
“你娘之前的家在哪里?”
“好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吧,我从未去过,听说我娘和我爹成亲之前,家中发生了一场大火,除了我娘外,沈家已经没有幸存的人了,所以他们都很少提起。”
柳芸儿闻言倒是有些意外,她垂首望着桌面,只觉得头脑中思绪纷乱,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又有些什么呼之欲出,可却难以准确地捕捉。她顿了顿,小心地问道:“你觉得你爹娘感情如何?”
尽管柳芸儿问得很隐晦,龙飞冷还是脸色一变,他瞪着柳芸儿,眼中忽然盈满怒意:“这种事,我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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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儿从他急转的态度,似乎嗅出了一丝并不一般的味道,但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龙飞冷却在此刻噤声不再多说一句话。柳芸儿浅浅地打量着他,那目光让龙飞冷有些烦躁。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柳芸儿,冷漠地开口:“今天你先回去吧,我不想针灸了。”
“这怎么可以?”
“我说出去!”龙飞冷高声道,又觉得不妥,低声解释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芸儿望着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