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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笑了,“会是哪一出好戏,正被安排着上演,我们可都不知道呢!”
乐熙在这次的对话中,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这跟她先前在脑海里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的随机应对能力一点都不好,所以面对段柏咄咄逼人的气势,她一点都招架不来,只好任由谈话内容像海水一样蔓延开来,而她,不打算收了。
既然自己威胁不了,那就让自家公司来,更何况,她如果戴家不够格的话,还有苏铁的恒星公司呢!就算苏铁的恒星公司也不行,那还有林氏集团这个最坚实的后盾。她就不信,段柏能完全招架得住。
可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段柏一点都不担心,“林氏集团当初可是我一手挽救回来的,既然我可以救回这家公司,同样也能将它摧毁掉。苏铁的恒星公司算得了什么?一个刚刚上市的小公司,它还不足以成为我的眼中钉、肉中刺,至于你们戴家又算是哪根葱?”
乐熙忿忿,气鼓鼓的模样像是一个充满了爆炸气体的危险气球,“段柏,你未免也太骄傲了吧!这么目中无人,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将你拉下来的,到时候你可要知道,虎落平阳会被犬欺啊!”
“多谢你的提醒,可是有多少人觊觎着我的位置,我数都数不清了,但他们,永远都只能是觊觎着而已。”
“自我感觉这么良好呀!那祝你能一直都这么自信下去。”乐熙讥诮,“可我不想在你身上下赌注,我不想看到若冰日后跟着你受苦的日子,所以,请你尽早准备离婚协议书,要不我帮你准备也行。”
段柏侧着头,想了想,建议说:“我觉得你应该去准备一份结婚贺礼才对。”
段柏这突来的一句,让乐熙满头黑线,她不懂,段柏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乐熙没听明白,段柏便费了点口舌解释一番,“你的前男友,许文隽,他就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就像炸弹一样,“砰”的一声,炸在了乐熙的耳边,那飞溅的碎片,有些直直插入乐熙的心脏,让她的心跳漏掉了好几拍。
乐熙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段柏,肩膀抖动,嘴唇颤抖,“你说什么?”
段柏看着乐熙,她的眼眸之中闪耀着晶莹的液滴,“我说,你心爱之人总算有所归宿了,你该祝福他了。”
乐熙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在段柏面前掉落下来,她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努力地不让一丝情绪透露在脸上,努力地将一句话说得流畅,“段柏,你真是做足了的准备,你居然调查我?”
段柏摇了摇头,“不,只是了解,我只是关心若冰,所以才会想要知道跟她在一起的都是些什么人。”
乐熙轻轻地从鼻子里哼出声来,“关心?这真是我今天听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
段柏也不恼,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他提醒说:“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呢!许文隽他要结婚了,结婚对象可是你父亲给他介绍的。”
乐熙的情绪当下就崩坏了,她的心像万根钢扎一样疼痛,“不,不可能。他怎么可以结婚?”
段柏的声音平淡无波,他看着乐熙,慢悠悠地说:“不是两情相悦,就一定能在一起。许文隽迫于他的家人以及来自于你父亲方面的压力,他不得不接受。”
第四十九章
戴家和段氏集团最近有业务上的联系,所以段柏清楚戴总也就是戴乐熙的父亲最近的闹心事,也是他故作无意地一句话促成了许文隽的婚礼。
段柏也不怕乐熙拿公司方面的事来威胁,首先亮话了,“这样浩大的工程可以取消,随时都可以。可你们戴家有这么强大的资金链来让公司正常运作下去吗?”不等乐熙反应过来,段柏便自答,“我知道的,你们没有,所以不要再跟我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了。”
段柏扬长而去之前,乐熙问了一句,“段柏,你是不是真的强大到百毒不侵?”
段柏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我也不例外,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段柏的眸子闪着某种坚定的光芒,“林若冰,她就是我的死穴。我不知道,你敢不敢拿她来威胁。”
乐熙,自是不敢的。段柏的话,分寸把握得很好。
忠告一般,段柏提醒了一句,“如果你还想要你们之间的友谊,请你不要过来打扰她,打扰我们两个的生活,OK?”
几乎不容乐熙反驳,段柏便离开。
乐熙也就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她也只有对着我,才能把话说得如此之潇洒畅快,对着段柏,只有折煞她的份。
几日后,段柏无意地提起了这件事,当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肥皂剧。
其实我知道,发生在保安亭里的这一幕,我的好友想见我,却被我的丈夫拒之门外。
段柏也没多说什么,随即叫来莫姨,告诉她今晚不必煮我们的饭,莫姨走后,我诧异地看着他,他解释说:“晚上我们回大宅吃饭。”
当我和段柏出现在大宅时,我看到苏铁带着月月来了。这是家族聚餐,所有被冠以段姓的人都必须过来。
月月喊我姐姐的时候,全场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我该怎么去纠正月月的叫法呢?她该叫我伯母的。
段柏拉来月月,试图纠正她的叫法,对段柏,月月她是害怕的,可是现如今她有她爸爸苏铁撑腰,她反而就无所畏惧了。她不依不饶,跟段柏对着干,依旧喊我姐姐。
月月还小,根本就不懂我们大人间的恩怨纠葛。
苏铁将月月抱起,对段柏说道:“段柏,月月改不了口,那就算了吧!一个称呼而已,没多大事的。”
段柏反倒特别计较,“不是我故意刁难月月,而是有些事情,真的要有所规矩。要是有所逾越了,对谁都不好。”
段柏话里有话,我和苏铁都明白。
那天晚上我和段柏没回家,我们在大宅里住了一晚,苏铁跟月月也没有回去,他们也留了下来。
走过后院的长长石阶,我来到了那个白天里光线正好的花园,此时是夜晚,没有星星的夜晚,一切笼罩在黑暗之中,所以没有人发现我走到了这里来。
苏铁正坐在凉凉的石椅上,倚着身后的那根柱子,抬头看着夜空。等苏铁的眸子中映出了我的身影时,他略略吃惊,“你怎么也在这?”
我知道我出现的很突兀,很不合时宜,但是,那又能怎样呢?谁能束缚得了我?
我坐过去,坐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如同被电击一般,站了起来,我的心凉了个彻底,我笑得凄然,“你就这么对你嫂子的吗?”
苏铁微微张开了口,“嫂……”字的发音还没完整地发出来,我又很矛盾地抗议说:“不要叫我嫂子,叫我若冰。”
苏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无法抚慰我的情绪,索性闭了嘴,什么都不说。
我看着他,呆呆地望着,这个我一直以为再无法相见的人,如今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我一直以为,他只能活在我心里了,没想到,他还能活在现实生活中。
一想到这,我就好想哭,可是我不能。
我喊了他一声,他居然没什么想要说的,说的话只是出于一个小叔子的关心,“很晚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话说完苏铁就离开,我追过去,因为走得急,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块,穿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的我就那样狠狠地朝地板的方向扑去,好在苏铁手疾眼快,回头一把扶住了我,我在他的怀抱下,调整好自己的身姿,试图站立起来。
突来的一股力量出现在我的手臂上,我被拉入一个胸膛,听到那起伏很大的心跳声,我被吓了一大跳,脸上的表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慌张。
段柏不容我辩驳地就将我拉了回来,他的力度很大,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只想着要将我赶紧带离苏铁身边。
离苏铁的位置很远了,段柏加诸在我手上的力度也渐渐小了下来,我们在一处停了下来,段柏讥讽地说:“你就这么亟不可待?这里还是段家,你怎么就敢胡来?”
我不怕死地看着他,“我哪里胡来了?”
段柏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就没见到我了,他自然要来找我,他想我可能四处转转,竟没想到我会跟苏铁待在一处,并且做着这等亲密的事。
段柏掐着我的脖子,他是气急了,我不挣扎,他反而觉得没意思,一松手,将我推倒在地上,“林若冰,试试看,把我逼疯,对你绝对没好处。”
我突然害怕起来,这个男人,他到底想怎样。
第五十章
许文隽的婚礼,乐熙去大闹了一场,那个新娘是一个娇弱瘦小的女子,想必她家里的人是很宠爱她的,所以她才没有在生活中经历过太大的挫折,但也就是这样,她承受不住乐熙的这么折腾,再加上面子薄,婚礼现场的来宾有些都是自己的亲朋好友,她实在无颜,只好逃了婚礼。
整个婚礼现场,像是沸腾的开水,乐熙的存在,就是那灼人的给这开水再加热保持温度的火焰。
乐熙拉着许文隽的手,想要带他走,却被他一把推开,“你别胡闹了,你!”然后他追着新娘的步子去了。
乐熙整个人呆住,望着许文隽奔跑而出的身影,她缓缓地、缓缓地,蹲了下来。
……
段柏将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气急败坏地问他,“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自从大宅那晚发生了那件事后,我被他软禁在家里,哪都不能去。我都不抗议了,他却还这样。
段柏望着我,目光清冷,“我不想怎样,只是我见不得你这样。”
接下来的好几日,我以绝食抗议,不吃不喝,只是望着窗外的那些植株,人傻傻的,像疯了一样。
莫姨进来劝我,“太太,我们下去吃饭吧!”
我摇着头,“莫姨,别管我,你去吃吧!”
“太太,你不吃不喝,先生也陪着你不吃不喝,你就忍心看着他这样一天天地憔悴下去吗?”
毕竟是谁的手下,才会说着谁的话。
谁关心过我,谁明白我的感受?
我爬上了床,将被子盖到身上,“这么多年了,我终是厌烦了,我是心力交瘁了,我是真的累了。莫姨,你去帮我劝劝段柏吧!守着一个死人一样的活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让他趁早物色好下一位段太太的人选,我好早点退位呀!”
莫姨喊了我一声,但紧紧地闭上了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醒来了一次,枕边卧榻之处有一个明显的黑影,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
一场,我醒不过来的梦而已。
第五十一章
我被段柏囚禁在家的这段时日,他也少有上班的时间,说是要在家里陪我,愿为美人舍江山。
段柏有时候也敲敲电脑上上网,有时候也什么正事也不干,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我,呆呆地望着我出神,他的目光柔和而绵长。
我知道,那是天空对白云的目光,那是礁石对海浪的目光,那是河床对小鱼的目光,那是段柏对我的目光。
赤裸裸的,毫无掩饰,也无需掩饰。
我们这样彼此让步的局面,不会维持太久,段柏骨子里始终有猎人对猎物的那种欲望,而我是他已擒在手中的插翅难逃的猎物,他自是不会放过我。
我的胃一直都不好,因为前几天用绝食的手段跟段柏抗议他这种软禁着我的行为,他妥协之后,正常饮食的我,常常莫名地干呕。
段柏看不过眼,带我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回来的时候,途径一家老字号的糕点店,他下车去买了那家的有名糕点回来。
段柏将那袋糕点递过来,“尝尝吧!”
我有些受宠若惊,他曾买过这家的糕点给我当零嘴吃的,而我当时不过一句:“这还挺好吃的。”便让他记得这么牢。或者说我的喜好,我能暴露给他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最大最不应该让他知晓的喜好,便是苏铁了吧!
如果,我不爱他……如果,我说的是如果,那么,事情会不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可惜,没有如果。
夜里,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点着房间的灯,候着他回来。他说他去帮我拿检查报告,却一整天没有消息。我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自己,还是因为……担心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的心跳几乎是跟着时间的节拍而跳动的,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我沉沉的睡意被他满身的酒气给熏跑了。我没注意到,他通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当我想上前搀他回房时手刚抵到他的手肘,就被他反手一勾,手臂紧紧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醉酒之人,无心之举,我没有放在心里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为什么喝得这么醉?”
段柏眯着眸子,像是在养精储蓄,他不吭一声,我只好将他送回房间。
他喝得太醉,却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在我将他安置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不对,他终于吭了一声,他说:“再迫不及待,你也需要等我将休书拿给你吧!”
我没听懂,面色一滞,整个人有些懵。
段柏扶着头在床边坐了起来,我过去想将枕头给他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