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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李老实搂着女儿轻轻的拍着道;‘孩子莫怕,我们回家。’说着便扶彩儿朝大门外走去,暗忖道;‘彩儿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人家有钱有势,我们小户人家怎么能斗的过呢。’想到此只好忍气呑声带着彩儿走出大门,到了门外见有许人在看着他们走出来,其中有个卖肉的屠夫,满脸大胡子,四十多岁姓孙,人家都叫他孙大胡,和李老实很熟识,他上前和李老实招呼道;‘李老哥,你们这是咋回事。’李老实道;‘彩儿送菜到吴府上,他们却不让彩儿回家,我这才来找寻的,彩儿你见过孙大叔。’彩儿放下手抬起头抽泣着道;‘彩儿见过大叔。’孙大胡一看彩儿的脸惊道;‘李老哥,彩儿的脸怎么有道血囗。’李老实闻听这才仔细端看,且是又惊又痛心,道;‘彩儿,你这脸是吴家人伤的吗。’彩儿抽泣着点点头。李老实再也忍不住,气怒道;‘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非要和他们理论不可。’说完转身要去吴家,可大门早以关上了,孙大胡一把拉住李老实道;‘李老哥,你就消消气忍了吧,知县都让他吴家三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根本就说不到理。’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七言八语道;‘和他吴家没法讲理,仗着知府是他家娘舅,在这青原县没人敢碰。’李老实在孙大胡和众人的劝说下,只好忍气吞声带着彩儿回家。
彩儿到家哭诉着自己的遭遇,李老实和老伴多加劝尉,直到半夜才慢慢睡去。第二天早晨,彩儿娘起来做好早饭就去彩儿屋里去喊她吃饭,却不见彩儿的人影,暗忖道;‘女儿会不会去行短见了。’于是急忙喊道;‘孩她爹,彩儿不见了,到哪儿去了呢,你快去到外面找一找。’李老实闻听心里很是着慌,忙的从院里到院外,家前到屋后都找了一遍也不见人影,正在慌急无措时,忽听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李老实家的彩儿在后边小树林里上吊了。’彩儿娘闻听便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李老实闻听急忙朝后边小树林跑去。
李老实跑到小树林里,见彩儿已被几人解下,他奔到跟前把彩儿抱在怀里,见女儿已没了气息,便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说道;‘女儿啊,都怪爹没本事,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让你遭坏人欺辱,这么小的年纪就含冤屈而去,是爹对不起你呀。’旁边有个老汉看着李老实伤心的样子,劝道;‘不能让孩子白死,我看还是去报官吧,听说这个新来的知县老爷是个清官,挺讲法理的。’李老实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哭了。暗忖道;‘不管他是不是清官,我都要去试一试,为了女儿的寃屈能申,就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值得,女儿都没了,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还怕什么。’于是他就请几个邻居帮忙把彩儿抬回家中,把彩儿放到床上睡好。李老实道;‘谢谢大家帮忙,太麻烦你们了,大家有事就先去忙吧。’说完就送走了邻居,然后回屋对老伴道;‘孩她娘你也别哭了,你再哭个好坏可叫我怎么活,你在家守着,我去到县衙为女儿申冤。’说完便辞别老伴走出家门朝城里急走而去。
李老实说完了前因后果,哽咽着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张知县听完非常气愤,气愤归气愤,事还得照事办,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张知县道;‘可有证据证明是吴二公子所为。’李老实道;‘我有人证,一个是我们本村赵五,他亲眼看到彩儿挑着菜被吴天德带走。’张知县道;‘他只看见吴天德带走彩儿,只能证明买她的菜送去府上,怎么能证明被弓虽。暴了呢。’李老实道;‘还有一个人证。’张知县道;‘这人是谁,怎么证明。’李老实道;‘这人就是菜场卖肉的孙大胡,他看见我带着哭着的彩儿从吴员外家出来,我们还说了话。’张知县沉思一会道;‘好把,那就先带证人,张捕头,你带几人到李家岗村去把赵五带来,还有彩儿的遗体一并抬来。’张彪道;‘是,大人。’说完便带上几个捕快走出大堂去。张知县接着对李虎道;‘李捕头,你带二人去把卖肉的孙大胡带来。’李虎应声带人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李虎把孙大胡带入大堂,秉告道;‘大人,孙大胡带到。’张知县朝堂下望着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孙大胡跪在地上道;‘草民孙大胡,家住城里以卖肉为生。’张知县道;‘你昨天什么时侯什么地方见过李老实父女俩。’孙大胡道;‘昨天傍晚以后在吴员外家大门口遇见李老实父女俩。’张知县道;‘你当时看到是何情景。’孙大胡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张知县道;‘王师爷,你可记好。’王师爷道;‘大人,我已记的清楚,请你过目。’王师爷说完便把记录递到张知县面前。张知县看了看递给王师爷道;‘拿去让他画个押。’王师爷拿着记录让孙大胡画了押,又回到自己的坐位去。
这时张彪带着赵五,其他捕快抬着彩儿走进大堂。李老实见女儿也被抬来,忙的去摸着彩儿的头发抽泣着。张彪道;‘大人,人已带到。’张知具望着堂下道;‘把彩儿抬到停尸房,叫仵作和产婆去仔细的验尸。’张彪应声就指挥着把彩儿抬走,李老实还依念不舍,捕快上前把他拉开。张彪也跟过去叫仵作验尸。张知县等张彪他们走后,道;‘新来的证人报上名来’。赵五跪下道;‘草民赵五,李家岗村人,以种地为生。’张知县道;‘你把昨天上午在菜市场看到彩儿的情况如实说来,不得说谎。’赵五道;‘小的明白,’于是就把昨天在菜市场,吴天德如何强逼彩儿送菜到府上,仔细说了一遍。说完后,王师爷也叫他画了押。
这时仵作和产婆随张彪走进大堂,张彪道;‘大人,尸已验完。’张知县道;‘说说是何情况。’仵作道;‘此人名叫彩儿,女子,十八岁,左脸上有一斜长刀口约三寸,腿膀有多处绳子的勒痕,只有颈部是布带勒痕,也是致命的所在。’张知县道;‘好,你说的很清楚,产婆有什么要说的。’产婆道;‘回秉大人,我验出此女在死前九个时辰左右被男子破了处子之身。’张知县道;‘你就说是昨天什么时辰。’产婆道;‘大约是昨天巳时和午时这段时间。’张知县叫王师爷拿着记录让仵作和产婆签字画押。仵作和产婆画完便退下去了。
张知县气的一拍惊堂木道;‘张捕头,李捕头,你二人马上带几个捕快去把吴天德捉拿归案。’张彪李虎应声就朝外走,这时王师爷道;‘慢,’张彪李虎便望着张知县。王师爷走到张知县跟前附耳低声道;‘老爷你刚来不久,不知内情,这吴二公子是我们这青州知府范通章范大人的亲外甥,真要是把他拿了,恐怕对范大人不好交代,老爷还是要三思才好。’张知县道;‘谢谢师爷的提醒,不过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吴天德又能如何。’说完转头又对堂下道;‘张彪李虎,你们立即去拿人,不得有误。’张彪李虎应声带人走了。
原来张知县在三河县就任时,因为得罪权贵,被人逼着调任青原县令,本来勍窝着一肚子火,到这不久又遇着这档子事,叫他怎能不恼怒,他早就听说吴家在这青原县是横行霸道,许多人受到欺侮而不敢告状,因为以前县令都惧吴家三分,所以没人能告得赢。他今天既然遇到这件案子又怎么能放弃呢。
张彪,李虎带着几个捕快来到吴员外家门前,只见两个家丁站在门边守着,其中一个叫齐才的陪着笑脸道;‘二位捕头乃是贵客,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儿来了。’张彪道;‘少来客气,我们有话要找吴员外说,你还是前面带路好了。’齐才笑道;‘二位捕头还是容我通报一声。’张彪道;‘那就不必了。’说完便抬步朝门里迈去,齐才只好笑道;‘我这就给你带路。’说完使个眼色给另一家丁吴能,自己忙的去陪着张彪他们朝院里走,吴能却急忙朝里院跑去。
第二章
上回说到吴天德嚣张狂妄,根本不把张彪、李虎他们放在眼里。张彪自然生起气来,脸色一寒低声道:‘难道你要咱兄弟白跑吗?’吴员外见状忙
斥道:‘天德不得无礼,有话好好说。张捕头可别往心里去,这孩子不懂事都是夫教导无方,得罪了、得罪了。’张彪道:‘不是我们兄弟要为难员外,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你说我们能怎么办,你吴公子有能耐就去和知县大人理论。’吴天德闻听也火起来了,高声道:‘拿知县大人来压我,本公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我这就跟你们去,看他张知县能把我怎样。’吴天德说着就迈开步前头先走,张彪和吴员外打声招呼,带着捕快们随其后而走,吴员外气的说不出话来。
张彪、李虎他们走了以后,吴员外才缓过气来,急忙道:‘吴安,你快到县衙打听一下,天德到底犯的是哪桩事。’吴安道:‘是、老爷,我这就去看看。’说完便走了出去。
张彪、李虎和几个捕快带着吴天德进了县衙大门,刚到大堂门囗,张彪喊道:‘吴天德带到。’吴天德一听有点不大对劲,暗忖道:‘不是说来问话吗,听这口气好象带犯人一样,不知是哪桩事翻了出来。’想到此不以为然的道:‘本公子就是来了,看你们能耐我何。’说着便走进县衙大堂。吴天德到大堂一看,见李老等人都在大堂里,暗忖道:‘不就是玩了一个穷百姓家的丫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事我干的多了,出人命的事都有,也没人能把本公子怎么样。’吴天德正想着来,忽听一声大喝道:‘堂下新来何人,还不跪下报上名来。’吴天德猛然吓了一跳,昂着头不以为然的道:‘本公子到这大堂从来不跪,刚才你要把我吓着了,你可要负责精神赔尝的,再说本公子的大名,张捕头不早就喊过了吗?
张知县知道他是仗着舅舅的势力,没有把他这小县令放在眼里。暗忖道:‘我先忍一下,先把案子问好再说,假如你真的做了这些事看我怎么惩治你。’于是便缓和点道:‘不跪也罢,本县问你,你是吴天德吗?’吴天德阴阳怪气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公子正是吴天德。’张知县道:‘有人看到你把卖菜的彩儿带回府上,有设有这回事。’吴天德道:‘当然有、千真万确,因为我把她的菜全买了,叫她送菜到府上。’张知县道:‘后来怎样了。’吴天德道:‘当然是她把菜送到府上,本公子给她银子走人。’
这时李老实一听急了,接口道:‘你说谎,天都晚了也不彩儿回家,天晚时是我到你吴家门上又吵又闹,你们才把彩儿放出来。’吴天德皮笑肉不笑的道:‘谁能证明你说的话,你莫不是想敲诈本公子。’张知县道:‘现在有孙大胡做证,天黑时分他看见李彩儿衣冠不整和李老实从你吴家大门走出来,你还有何话说。’吴天德眼一翻瞪着孙大胡道:‘你真的看见了。’孙大胡低头小声道:‘是的。’张知县道:‘吴天德你还有何话说。’吴天德眼看赖不过去,便不以为然的道:‘就是天黑才放她走又能怎样。’张知县道:‘现在李老实告你弓虽。暴侮辱他女儿李彩儿。’吴天德道:‘张大人这分明是那刁民冤枉我了,原本是那李彩儿自愿和我交鱼水之欢,叫我多给她银子,怎么能说我是弓虽。暴的。’李老实哭着骂道:‘你这个畜牲,我和你拼了。’说着便朝吴天德扑去,早有捕快把李老实拦住。
张知县冷笑道:‘自愿的又怎么会衣冠不整,脸上还被割了一道口子。’吴天德道:‘那也不能怪我,是她先把本公子的脸弄伤的。’说着便指着自己的脸让人看。张知县道:‘你说彩儿是自愿的,又怎么会伤了你,我看你是前言不搭后语,纯属狡辩。’吴天德道:‘我们家家丁可以作证。’张知县道:‘你家的奴才当然都为你是从,又怎么能做证。’吴天德见知县步步紧逼,忽然哈哈大笑道:‘就是本公子弓虽。暴了她,你又能把本公子怎样,知府大人可是我的亲舅舅。’张知县道:‘我能把你怎样,当然是要以法办你,李彩儿遭你弓虽。暴侮辱、羞愧难当已经上吊自尽而亡,你吴公子该当何罪呀。’吴天德阴笑道:‘你知县大人都说她是自尽而亡,又关我什么事。’张知县大怒道:‘好你个胆大妄为的狂徒,弓虽。暴良家民女,逼死人命,还在这巧言鬼辩胡言乱语,不给你上点规矩是不会知道什么叫王法。张知县一拍惊堂朩喝道:‘来人呀,把这个目无王法的狂徒先打二十大板以治他不敬之罪。’说完扔下一只令签。
吴天德道:‘我看哪个敢,张正清你是不想好了吧。’张彪和李虎走过来一人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