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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见不得周德清如此愁眉苦脸的模样,于是拉拉他的衣角,然后朝前方指了指。
周德清跟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郭敏华和安然两人正站在一扇屏风前面低声的交谈。
“走吧!我们去看看!”
还不能周德清答复,何楚就强拉着他朝两位女士的方向走去。
“嗨!安小姐,敏华,你们在这里?”
安然和郭敏华闻声同时抬头,见眼前站了两位同样出色的男士,何楚气质温和,周德清长相俊美,两人往她们这儿一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何先生,周先生,你们好。”
安然客客气气的跟两位男士打招呼,周德清看了她一眼,认出这人是谁之后就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安然不在意,于是专心和何楚讲话。
“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位美丽的女士竟然会落单?”
何楚看着舞池里仍在翩翩起舞的年轻男女,小小的恭维了安然和郭敏华一句。
两位女士显然对这番话十分受用,于是笑着答说因为想聊聊天,所以就没跳舞。
这四个人凑在一起,何楚说话最多,安然次之,郭敏华和周德清这对未婚夫妻则几乎一言不发,沦为背景板。
何楚见气氛不太热烈,也有些后悔把周德清拉到这里来。
这时又一曲结束,众人趁着中间演奏过门音乐的时候,开始寻找下一曲的舞伴。
何楚灵机一动,想起一个有趣的点子。于是他对在旁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周德清说:
“德清,安然的舞跳得也很好,不如你们一起来一支,如何?”
周德清听了这话,先看一眼郭敏华,见未婚妻毫无怨言,于是又转过去看安然。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观察安然,心里盘算着眼前的这个女厨师是否够资格做自己的舞伴。
而安然则坦然的和周德清对视,看上去落落大方,一点都不怯场。
但实际上此刻她心中的真实情绪可以用七上八下来形容,她以前虽然曾经评价周德清是“二世祖”,但是能和这样一位英俊多金的二世祖共舞一曲,她认为自己的少女心可以得到大满足。
终于,周德清做出了他的选择。
他伸出右手,握住眼前人的柔荑,将其牵入舞池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何楚见舞池中那对登对的男女翩翩起舞,脸上的表情却尴尬非常。
而站在他身旁的安然脸色更是难看,身子更是微微发抖。
不消说,这自然是被气得。
周德清最终还是选择了他的亲亲未婚妻作为舞伴,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安然一个没脸。
即便安然再在心中不停的为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儿生气,更不要因为那种自大狂动怒,但当众被拒舞这件事绝对是她一生之中最大的黑历史之一。
何楚无奈,他在心中也埋怨自己,想了这么个招数本来想热络气氛,但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他更怨不识好歹的周德清,拂了自己的面子是小,把安然惹恼了才是大事件。
想到这里,他礼貌的向安然伸出右手,恭敬的问:
“安小姐,我有这个荣幸向您邀舞吗?”
安然见何楚如此这般示好,于是赶忙撤下了难看的嘴脸,换上一副不怎么好看的微笑,这毕竟这是她现在能够做出的最友善的表情。
“谢谢。”
于是两人手牵手滑入舞池当中,携手起舞。
不得不承认的是,何楚是一名高明的舞伴,而且他哄人的技巧也高明。
他和安然一边跳舞,一边闲话家常。他绞尽脑汁,终于把安然哄得高兴了。
“安小姐,对不起。”
安然调皮的眨眼,俏皮的问:
“何先生,何出此言?”
何楚诚心诚意的答道:
“我为自己的草率和德清刚才不礼貌的行为向你道歉。”
安然轻轻的嗨了一声,然后满不在乎的说:
“何先生,你不用这样。可能我刚开始有些生气,但现在已经没事了。再说,这件事你没有错。”
何楚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于是又说道:
“可能你和德清不是很熟,所以他才这样,其实他人很好。”
安然闻言扯出一个不怎么真诚的微笑,她看一眼已经成为舞池焦点的周德清和郭敏华,然后说:
“我认为自己和周先生以后可能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也不会和他变得很熟。至于他是怎样的人,和善也好,傲慢也好,和我关系不大。”
何楚听了安然的这番话,知道她心里还是恼恨周德清。不过这也难怪,周德清刚才的所作所为的确过分。
于是他决定识趣的转换话题,照现在这样子看来,如果自己再多说话,安然恐怕对周德清的印象更差。
一曲舞毕,安然刚刚和何楚分手,就又被柏清平拉近了舞池里面。
安然被柏清平牵着手,机械的跳着舞,感觉连续跳舞实在好累。
柏清平像是看出了安然的不耐,于是开口说:
“怎么样?我够哥们儿吧?”
安然抬头,见他一副“表扬我快表扬我赶紧表扬我”的欠扁表情。于是她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问:
“现在流行的趋势难道是够哥们儿的男闺蜜想把我的腿跳断?”
柏清平一皱眉,他显然对安然的埋怨很不满意。
“我可是一片好心。”
安然却不领他一片好心,懒洋洋的说:
“你也不看看今天是谁的场子,想把我弄成舞会皇后吗?”
柏清平看看现在已经不跳舞的周德清和郭敏华,两人正手牵手和一帮同阶级的年轻男女亲切的交谈。
“刚才我全都看到了。”
安然看看柏清平,然后说:
“幼稚。”
柏清平呵呵干笑两声,他感觉安然跳得有些心不在焉,于是赶忙做一个合格的男舞伴,引导共舞的年轻女士不要走偏。
“你刚才成熟的脸都绿了。”
话音刚落,柏清平感觉脚背生疼。他低头一瞧,见安然相当有技巧的踩了自己一脚。
安然鼻里哼了一声,然后假惺惺的向他道歉。
“抱歉,刚才舞步乱了。”
柏清平无奈的说:
“我这双鞋好几千呢!被你踩坏了怎么办?”
安然笑道:
“你这话跟我说说就算了,敏华今天带的耳钉够买你十双鞋。”
柏清平赶忙朝郭敏华那里看看,大概是因为离得太远,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大小姐耳垂上挂着的首饰。
“你确定所谓的耳钉确有其物,而不是皇帝的首饰?”
安然叹口气,无奈的答道:
“当然是真的,我没事儿蒙你干嘛?”
两人一边闲扯些有的没的,一边和着舞曲继续跳舞。柏清平见安然一副懒懒的样子,心思根本就不在跳舞上面。于是他关切的问:
“累了?要不咱俩下去歇歇?”
安然没有响应柏清平的建议,她唉声叹气的说:
“我算看透了,虽然‘众生平等’这词儿听起来一级棒,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我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因为社会地位的不同,受到的待遇就不同。”
柏清平看一眼化身愤青的安然,然后慢悠悠的劝道:
“你太偏激了。”
安然尖刻的反问道:“是吗?我倒觉得这是一条真理。”
柏清平凝视安然好久,然后感叹道:
“我以为你不在意。”
安然低了头,压低了声音闷闷的说:
“柏清平,咱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也就实话给你说了。我虽然从不肖想不属于我的人、事、物,但内心里其实还是怀有期盼和渴望的念头。比如周德清这样一个有钱的帅哥,我就想啊,如果真和他跳上一支舞,这一晚上过得也就值了。”
柏清平听了安然这一番内心剖白,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你喜欢他?”
安然听了柏清平这短短的,却不啻于原子弹爆炸效果的一句话,被吓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别开玩笑。只是一种憧憬罢了。”
柏清平看了安然一眼,见其神色如常,就知道她没跟自己撒谎。
“换句话说,就是你的少女心发作喽?”
安然闻言噗哧一声笑出来,她嘻嘻哈哈的答道:
“四啊、四啊,藕棉女孩只就算猴到八四岁也有一颗骚女心了啦!”
柏清平浑身抖得有如筛糠,显然他被安然这番恶心扒拉的话语和令人心尖发颤的语调给雷到了。
他忍住心底想甩开安然手的冲动,然后强稳心神。他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平复了情绪。
“那现在呢?你的少女心是否像玻璃一样‘啪’的碎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先坦白,拒舞是从奥斯汀奶奶那里借的桥段,请轻轻拍打作者,谢谢。
前一阵子太忙,只能一章一章的发。现在反正都写完了,于是就搬到草稿箱里,一天五章快快发完了吧。
☆、第 51 章
安然笑着说:
“哟,还带拟声词的啊?”
柏清平得意的答道:
“这是自然的啊!对了少女,经过今晚的这档事儿,你会选择消沉在文学和影视世界当中,在虚拟人物当中获取心灵上的安慰吗?”
安然哼了一声,说:
“我会大量阅读革命文学作品和老电影,重拾‘资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的三观,如何?”
柏清平吧唧吧唧嘴,小声笑着说:
“你由女大学生变成女革命家,真好笑!”
安然看柏清平乐得不停,于是板起脸,严肃的说:
“我们也别在这里胡乱嘣着玩了,说真的,今晚如果真的说到收获,那就是永远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柏清平闻言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以同样严肃的语调说道:
“这话我同意。”
安然仔仔细细的将这富丽堂皇的宴会厅看了个遍,这里的食物精致可口,人物钟灵神秀,一切美好的不像话,仿佛置身于完美的幻境当中。
“这里虽好,但这里的一切却全都不属于我。”
安然的这句话讲得坚决,而柏清平则听的认真。他沉默着,一语不发。
一曲终了,安然放开柏清平的手,一字一句的低声说道:
“现在虽然没到十二点,但我的梦却提前醒了。不,应该说我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辛迪瑞拉虽然落难,但仍是富家千金出身。但我可不是,只是普通人罢了。”
柏清平愕然,他慌忙问道:
“你要走了?”
安然点头,她说:
“是的。”
柏清平本能的想去拦住她,但是心底里却有一个声音吼道:你也应该跟着走才对!你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但是他刚想迈步,却仿佛有千斤重担背在肩上,使他无法挪动。
到最后,他的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不去跟郭敏华道别?”
安然摆摆手,潇洒的说:
“清平,你说得对。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应该交不同的朋友。以后敏华结了婚,我们的关系恐怕不会像今天一样牢靠。”
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转身走出宴会厅,彻底走出这个偶尔闯入的世界。
柏清平回头,他看到周德清正牵着郭敏华,两个人和另外一对同样英俊帅气的男女亲昵的交谈着。
他突然觉得这完美的场景有些刺眼,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在合适的时间退场。
但是这时,他耳边想起一个柔柔的声音。
柏清平转身,见黎静柔正站在身后,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柏先生,一起跳支舞吗?”
安然从会所出来并没有回学校附近的租屋,因为是周末,所以她到市中心的商业街消磨了好一通时间。
看过好多自己买不起的高档服装,吃了好些点心冷饮之后,安然糟糕的心情慢慢好转。
逛够了玩完了之后,安然从一家口碑不错的蛋糕店里买了几样点心,高高兴兴的回自己家里去了。
安家是京城土著,从曾祖那辈儿开始就在市区和郊区之间的城乡结合部居住。
他们家的房子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虽然政府早几年几次放出风声说要改造这个片区,但结果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因为这块儿地方挨着个滩涂,没有什么明显的商业价值,再加上现在拆迁成本一年比一年高,所以拆迁的事情就这么一年又一年的拖拉着。
安然挺享受现在的居住状态,她觉得这种带院子的平房住起来比那些高楼大厦要舒服惬意的多。
她回到家门口,见大门虚掩着,于是伸手一推门就进入院里。
只见院子里的丝瓜架下,安然的父亲安庆与母亲刘玉莲正面对面的对坐着。安庆身材高大,但相貌却略显平庸;刘玉莲身材娇小,但是容貌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