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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啊,你看,子恒已经不幸去了,你如今这身体这样,也不能再理事,不如将绣坊交给族里去打理,你也好安心养病,再说了,你没有子嗣,这家业组后也是要族里帮你看管的,对吧?”族长瞪了陈贞惠一眼,他不会去和陈贞惠一般见识,在他眼中,陈贞惠不过是一名奴才,去和她商议,那简直就是丢了他一族之长的老脸了。
玉云生动了动嘴唇,咿呀着说话逗不清晰了,陈贞惠见了,心里厌恶唾了一声,才开口道,“族长,我们老爷只是病了,很快就会好的,这玉家家业不是还有管家顾着吗?就不必麻烦族里的各位大家长了。”
“陈姨娘,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族长是在和玉老爷说话!”坐在族长下首的一位大家长开口了,几人都不悦地瞪了陈姨娘一眼。
陈贞惠笑了一下,“七叔父,我是什么身份我是自知之明的,只是我家老爷如今说话不清楚,难道我为他转达意思也不成了?”
那被称为七叔父的老翁怒喝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七叔父!”
陈贞惠挪了挪嘴,冷哼一声,“七老爷,我唤您一声七叔父是尊敬你。”
族长被陈贞惠这样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得拍案而起,“玉云生,你就这样任由家中小妾胡作非为,不将我们这些长辈放眼里了?”
玉云生左边的手使命摇了几下,眼睛也是狠狠瞪着陈贞惠,嘴里含含糊糊不知在说什么。
陈贞惠抓住玉云生左手,柔声道,“老爷,您放心,妾身绝不会让咱们玉家的家业落入他人手里,您还有妾身和雪苓,谁也欺负不了咱们。”
玉云生喘着气,点了点头。
他虽便便身子瘫痪,但还是听得明白族长他们的话,要他辛苦了半辈子的家业就这样拱手让人,他不甘心。
就算他没有子嗣可以继承他的家业,可他还有女儿。
这几日他想得很清楚了,他想把绣坊交给初见,然后……然后他也有脸面去找娈儿了。
族长见玉云生这模样,也知没有商议的可能了,他分明已经是被陈贞惠这小贱人迷惑了,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们是来与你知会一声,按照族例,你无子嗣继承家业,女儿已经嫁出去了,你百年之后,玉家绣坊和这大宅子,就由族里来接受了,相信这个你也是很清楚的。”族长站了起来,沉着脸对玉云生道。
玉云生挣扎着站了起来,又咿呀叫了几声。
陈贞惠在后面脸色难看,心里盛怒,那族里的几位大家长是听不清玉云生在说什么,可她已经照顾玉云生一段时间了,自然是明白玉云生的意思。
他想把玉家的一切都给玉初见那个贱人!
哼,没想到齐娈死了,玉云生倒是记起初见这个女儿来了,想补偿吗?
族长不耐烦地挥手,准备离开。
“族长,前几日城南的三堂叔不是又生了几个儿子么?他来找过老爷了。”陈贞惠凉凉的声音在族长他们转身的那瞬间传来。
不知是族长,就连玉云生也愕然看向她,不明她话里是什么意思。
陈贞惠扬唇娇笑道,“是这样的,三堂叔同情我们老爷丧子之痛,便想将他家里的幼子过继给老爷,这样……我们玉家也算是有子嗣来继承家业了吧?”
族长瞠打眼,脸色很难看,“这事儿为何我却不知?”
陈贞惠笑道,“正要派人去与您老说的,您就上门来了。”
族长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释放,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玉云生在族长离开之后,拖着没有知觉的右脚努力来到真沉住面前,含糊叫了几声。
陈贞惠看着玉云生询问的眼神,心里冷笑着,面上却挂着温柔的笑容,“老爷,这事儿我前几日就想与您说的,可是您身子不适不爽利吗?就想着等您好一些了再提起,倒没想到族长如此欺人的。”
玉云生狐疑看着陈贞惠,但转念一想,过继一个孩子过来,族长也不会再来觊觎玉家的家业了,那到时候他也能把绣坊都交给初见。
陈贞惠却想着那孩子不过是个婴孩,只要她将她抚养长大,掌控在自己手中,那这玉家家业迟早也都是她的了。
玉云生想要将这一切送给玉初见那个小贱人,想都别想了,她是绝不会允许的。
“老爷,我扶您进去吧!”陈贞惠心里俺打算盘,脸上仍是温柔娇媚。
这两个人如今也是各自心思不同,曾经那些许的情感也早已经灰飞烟灭,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族长离开玉家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府中,而是直接去了昀王府找初见。
初见让灵玉请族长在大厅稍候片刻,自己才慢慢出来,其实也不必他们说,她也大约猜到他们的来意了,玉云生如今没有子嗣,族里要接收玉家的家业是照着族例行事,只是如今她父亲尚未百年,这些族里的长辈也未免太心急了一些,就是来找她了,她也不能做主什么。
族长给初见行礼之后,先是表达了他对齐娈遇难的惋惜和伤心,之后便直奔主题说起他今日去玉家的所见所闻。
初见默默听完,面上无表情,心中却颇感讶异,玉云生竟然还要收继子?他就不怕再死一次么?
“我父亲要收继子?”初见淡声问道。
“倒不是你父亲说的,是那个陈姨娘,你父亲如今已经病得连话也说不清了,家里的事情都是那贱妾在主理着,王妃,这陈贞惠嚣张跋扈,根本没将您放在眼里,继子哪是说收就收的,我看这事儿你父亲也还没确定,全然是那贱妾在安排。”族长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初见的脸色,他清楚这位王妃和那贱妾之间的关系,只要让王妃出面了,相信那贱妾也再不能以代玉云生说话为由不让族里的人去接受玉家的家业。
初见挑了挑眉,看来陈贞惠是打算一步一步控制玉家了,这继子不过出世几日,将来必定容易掌握,陈贞惠是这样想的吧?
真是大得咧咧响的算盘!
她眼角扬起,看了族长一眼,“族长,我父亲如今是病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半边身子都不能动弹了,说话也不清楚,听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王妃,您看,他都已经是这样了,怕时候也不长了,族里先接收那绣坊也是应该的,偏偏出了那么一个贱妾在阻拦,你父亲还在,我们也不能对那贱妾做什么,就只有您……”
“族长!”初见打断他的话,“我父亲病得说不出话,且半边身子不能动弹,你上门去要接受玉家家业,是不是过分了一些?”
176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活无路
族长愣了一下,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初见的话。
初见冷冷扫了他一眼,“这玉家家业要如何安排也轮不到我这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去安排,再说了,我父亲如今也不过是大病,会有好的一天,之后要如何处理,我父亲自由主意,倒是族长,您今日上门去硬要接收玉家家业,是何意啊?”
族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初见喉咙像被掐住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初见微微一笑,“若是我父亲被您气出个什么好歹来,族长,就算您是一族之长,是长辈,这也不好交代吧?”
族长支吾了半天,才嗫嚅道,“王妃,难道您就任由那贱妾霸占了玉家家业?”
初见笑道,“那如今陈贞惠霸占了么?”
族长怔了一下,“现在还……还没,可……”
“既然没有,族长您又何必紧张?”初见淡淡问道。
族长脸上一热,知道他是在玉初见这里自讨了一个无趣了,随便找了个借口,他便告辞离开了昀王府。
初见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她虽对玉云生没有太多感情,但也不能让别人就这样欺到头上,更别说还是想接着她的手去夺玉家家产的。
“王妃,为何不让族长去对付陈贞惠呢?”灵玉低声在初见耳边问。
初见笑了笑,“族长若是能对付阵阵会,也不会找到这儿来了,再说了,我父亲再多的不是,如今已经收到惩罚,再让他的家产被多了去,怕是……我母亲也不会安心的。”
灵玉已经知道夫人其实并未身亡,听到初见这样一说,也觉得有理,夫人虽然对老爷失望了,可毕竟十几年的扶起,见到老爷病重还要被欺,想来也会不开心的。
“王妃,那老爷再收一个继子,会不会也遭陈贞惠毒手?”夏玉忧心问,那也是一个无辜生命。
初见摇头,冷笑道,“这孩子一定能健康成长的!”
灵玉和夏玉都愣住,疑惑看着初见。
初见道,“子恒跟在我母亲身边有一段时间,且是个早熟的孩子,自是不易掌握的,陈贞惠才会利用明月除去他,但这次的不一样,只是一个婴孩,她肯定能掌握在手中,利用这孩子得到玉家的一切。”
灵玉和夏玉恍然大悟,都暗骂陈贞惠一声丧尽天良,玉老爷这些年对她也不薄,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初见回到馨院没多久,齐殷和齐茸就来了。
“二舅父,三舅父。”初见见到他们,马上甜笑着迎了上去。
齐茸一见到初见,马上咧嘴笑着,“初见,二舅父来了!”
初见这是第二次见到齐茸,除了第一次去忠王府的时候和二舅父吃过团圆饭,之后每次去,他都有军务在身,根本没留在家里。
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二舅父那般爽朗豪气。
“啧,完全把我给当成不在的了,怎么你来了,感情我没到啊?”齐殷知道齐茸这是见到初见心里激动,不过他就是忍不住想打趣他这个大老粗二哥。
果然,齐茸眼睛一瞪,“你一边去,别打搅我和初见说话!”
齐殷没好气地坐了下来,“我这就一边去,你说,你说,你想和初见说啥?就你这大粗汉子,你还能和小初见说什么?”
齐茸一张粗犷的脸涨得通红,他口才一向不如齐殷,被齐殷这么一问,他还真不知道要和初见说什么,他只是觉得他从来不曾和初见好好说过话,而且这么多年了,他也没好好保护过这个外甥女,心里恨不得一下子能将这些年亏欠疼爱全都掏出来。
他们已经失去一个外甥女了,初见如今就是他们忠王府唯一的外甥女。
“二舅父,坐下说话吧,您别听二舅父的,咱们说什么都行。”初见睨了齐殷一眼,笑着对齐茸道。
齐茸感动地看了初见一眼,还是外甥女体贴,“初见,这三舅父不是个好东西,以后你不能太过接近他,晓得么?”
齐殷嘿一声笑了,“老二,怎不带这样损人的,我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啊,不多,我什么时候成了东西了?”
初见笑了出来,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两个舅父在她面前这样随意说话,心中颇感温馨。
“你就不是个东西,总是自己偷着跑来找初见,你以为找多了以后初见就只跟你三房的亲啊,我告诉你,我也是初见的舅父,还是二舅父,在你面前的。”齐茸哼声叫着,没有女儿的他都把初见当女儿看待了。
齐殷哭笑不得,他口才是好,不过遇上齐茸这么一个不讲理的粗汉子,还真是秀才遇到兵了,“行,不说了,今日是来说正事的。”
齐茸撇了撇嘴,转头对初见笑道,“初见,老太爷今日回来了。”
初见呀了一声,之前出殡虽是假的,但为了能更有说服力,老太爷也没回忠王府,白发人不能送黑发人,这是惯例,所以老太爷不在宁城,更加令他人相信齐娈是已经不在了。
她是知道老太爷一直和母亲一块儿的,就不知道这次回来,可有同母亲一起?
“你母亲和燕束没回宁城。”齐殷接口道。
初见一怔,眼神暗了下去。
齐茸忍不住骂道,“你怎么就说出来了,不是说好了要慢慢与初见解释的吗?”
齐殷横了齐茸一眼,看见初见,“你母亲不会来,也是有原因的。”
初见笑道,“我知道,母亲不想回宁城,是因为燕城才有她的心腹,而且宁城中百姓都当母亲已经去了,她再出现,那岂不是要被当成鬼怪了?”
“你明白就好!”齐殷深深望了她一眼,欣慰点头。
初见叹了一声,“其实我也只是想见一见母亲,看到她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齐茸嘿嘿笑着,“放心,以后二舅父带着你去找你母亲。”
齐殷笑道,“你又怎么知道娈儿在何处了?”
齐茸窘道,“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初见有些头疼了,她可从来不知道这两个舅父这么喜欢斗嘴的,她问齐殷,“三舅父,我母亲可是和燕大叔一同离开的?”
齐殷和齐茸对视一眼,同时大笑出声,“说不定你下次见到燕束时,你得唤他一声父亲也不定。”
初见闻言,一时没想明白,待她想明,脸上立即大喜,“母亲接受燕大叔了?”
“孤男寡女在山洞过了一夜,就算娈儿不接受,老太爷也会逼着她接受,何况燕束为了她跟着跳下山崖,光是这份情,娈儿也该以身相许了。”齐殷笑着道。
齐茸在一旁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