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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黄河”归鞘,滴血不染。
宁纪重新坐回了位上,自斟自饮,没事人一般。若不是刚才的剑气闪现,别人直以为他根本未曾离开过座位。
“嗬嗬~~”
钱独关捂着喉咙,嘴巴张翕,却只发出几道模糊的声音,轰然倒下。
一时间,整个二楼静如鬼域,连呼吸声都没有,落针可闻。
钱独关的两个手下心胆俱寒,急忙抬起钱独关的尸首,狼狈而逃!
宁纪洪亮的声音在食店中响起,传便整条长街!
“谁若有把握接下宁某三剑尽可上来一试,否则,滚!”
声震长空,小楼都颤颤作响,真气雄厚的程度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凉气。
数息后,布在长街上的江湖客纷纷撤走,退得一干二净。
金sè朦胧,rì月当空!
…………
飞马牧场。
宁纪赶到的时候,牧场方和四大寇一方已经大战起来。
“奇怪,看他们交战的位置,应该是牧场抢先发动突袭,难道是有什么底牌?”
宁纪有些奇怪,暗暗躲在一处山丘上观望。
牧场虽是突袭,第一波攻击抢占了上风,待到由瓦岗军率领的贼寇反应过来时,展开全面反扑,攻势很快被遏制。瓦岗军毕竟是百战之师,领军布阵之人远非牧场这些侍卫可比,不过多时,飞马牧场以全面崩溃。
正当宁纪准备施以援手时,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响起。
两百骑黑甲军士从战场一侧冲杀进来,如一股黑sè洪流,在十倍的贼寇中横冲直撞,搅得天翻地覆,人抑马翻。
“二李子的黑甲军!”
宁纪眼睛一眯,自行脑补。
黑甲军由李世民亲自挑选训练,无不是以一敌十的将士,对上这些军纪散漫的贼兵当真是虎入羊群,无可yīn挡,加之贼寇事先未得情报,被杀个措手不及,转眼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大好形势直转而下,溃不成军。
贼寇气势低弱,牧场军气势如虹。
一战而定。
不过半个时辰,四大寇的联军便死伤过半,被黑甲军和牧场联合追杀五十里,直接赶出平原!
宁纪见事定,心中大安,直接掠了一个牧场侍卫,让他代自己传个口信,向商秀珣报声平安,便往洛阳而去!
…………
宁纪这一路上避过官道,改走野路,一边游览古时所特有的秀丽风景,陶冶情cāo,开阔心胸,一边感悟推衍“太极五行拳”和“仙门剑诀”,怡然自乐。
明月高悬长空,山间微风轻拂。
一副空山藏幽谷的图画,美得让人心颤。
篝火“吡吡啪啪”做响。
宁纪不由长吟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本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想不到婠婠大姐你也没睡。”
一道白sè的丽影如幽灵般从山间飘来,轻轻地落到宁纪对面,隔着幽幽升腾的火焰,如梦如幻,让人如置身神话世界。
婠婠纤足不染尘埃,落地无声,好似山间jīng灵,空灵婉转的声音响起:“宁公子好兴致,选了这么一个风景怡人的地方,婠婠都有些舍不得对公子出手了。”
宁纪诧异道:“大姐,你不应该在襄阳盯着那两个小子的吗,怎么有空来找小弟来解闷。”
婠婠叹息,如诉动人情话:“公子不知道么,自从你杀了边师叔,就已经成了我们yīn癸派的头号目标,连寇仲和徐子陵都要排在后面。”
宁纪捡起干柴扔进篝火中,以九曲黄河挑动干枝,道:“边不负有那么大份量吗?一个好sèyín魔而已,你应该巴不得那老贼早点死才对吧,我刚才还以为你是来感谢我的呢。”
“婠婠就是来感谢宁兄的,顺便再送宁兄上路。”
婠婠的声音愈加妩媚,但宁纪却知道她杀机已现,动手在即。
但不显丝毫紧张,仍然不紧不慢地拔动着炭火。
宁纪真诚地道:“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信,但我还是要说,婠婠你打不过我。”
婠婠神sè迷离,似沉醉在美妙的景sè中,隔着火焰,玉手探出,暴风骤雨般向他攻来。
“叮叮当当!”
九曲黄河或挑或点与婠婠纤美如玉的双手在火焰中舞蹈,速度快到极点!
“轰!”
霍地,篝火如烟花般爆炸开来,火光星星点点,向两人溅shè出来。
剑影与白绫交错。
无数的星点如萤火虫在绕着他们,在空中起舞,乍看之下宛如神仙美娟。
转瞬间,篝火消失无踪,若非地上一片被火炭炙烤出的黑土,谁也不相信数息之前这里还有一丛篝火。
婠婠娇躯摇恍,如鬼魅般在夜空下闪烁,天魔绫交织成一片丝网,重重叠叠,从四面八方向宁纪卷去。
宁纪以静制动,仙门剑诀全力展开,剑芒遮天,如莲花盛开。
“簌簌”声响。
天魔绫被婠婠收回。
九曲黄河也“呛啷”归鞘。
婠婠始知宁纪所言非虚,自己已经没有杀死他的机会,即使自己底牌尽出,也只能让其重伤逃遁,除非使用绝招“玉石俱焚”。
两人罢手。
………【第九章 调教婠婠】………
宁纪眨也不眨地望着婠婠那祸国殃民的小脸蛋,能多看一秒就不少看一秒,轻声道:“婠婠当知道宁某已经手下留情了。”
婠婠俏目眨转,道:“难道宁兄还有什么底牌未出?”
宁纪道:“婠婠应当知道当rì我与跋锋寒一战。”
婠婠玉音如珠,轻吐道:“吸星神功。”
宁纪道:“屁的吸星神功,那是我随口乱编,唬他玩的,真真的名字叫‘圣舍粒**’!”
婠婠讶道:“圣舍粒**!”
宁纪道:“请婠婠大姐指点,看看我这**和你的天魔秘相较,谁更胜一畴!”
说完,抬指一点!
我吸!
顿时,婠婠花容失sè,身形如闪电般向后急驰,转瞬已到十丈之外,那种真气不受控制的流失感才豁然消失,她美目望来,惊疑不定。
宁纪道:“婠婠觉得如何?”
婠婠轻吐道:“奴家认输啦!”
宁纪一笑,吐道:“逆转圣舍粒**!”
又是一点,先天真元如洪流般注入婠婠体内!
婠婠不由动容:“圣舍粒**名副其实!”
宁纪诱惑道:“此项神功九天十地,八荒**内只有我一人独有,婠婠若是表现得好,我可在天魔功瓶颈时助你突破至高无上的第十八重。”
婠婠摇曳着走来,银sè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凭添了三分梦幻感,她像个诱人的小妖jīng甜腻腻地道:“宁郎想婠儿怎么做?”
宁纪托着下巴,他知道想把婠婠一口吃掉那个半点可能都没有,不过调教一下还是没问题的:“那就先从丫环做起吧!”
婠婠低眉答眼,乖巧可怜地道:“奴家知道哩!”
宁纪叫道:“知道了还不过来,爷肩膀酸了!”
“奴家给爷捏捏。”
“爷腿疼。”
“奴家给爷捶捶。”
婠婠无辜可怜,像极了受尽恶主折磨的小婢女,无依无靠,份外惑人怜爱。
…………
襄阳到洛阳并无多远,骑马一rì足矣,若是像宁纪和婠婠这样的宗师,从此地一夜就能赶到洛阳。
但宁纪却份外享受调教婠婠的乐趣,走的慢慢吞吞,婠婠也像是迷上了与宁纪在一起的滋味似的,也不催促,直到第二天傍晚,他们才赶到偃师。
宁纪大摇大摆地迈着四方步走在偃师最阔的大街上,婠婠踩着小碎步跟在他的身边,入目的是车马如龙的人群和无数喷火的眼睛。事实上,从婠婠来到偃师,自城门的守卫到街上的行人,无一不紧盯着她那美得无法言语的脸庞和纤美动人的身姿。
作为男人,宁纪份外享受这份虚荣,不由伸手揽住了婠婠的腰肢,不些好奇道:“这世上最美的女人莫过于师妃暄、石青璇和你,另外两个人一个爱女扮男装,一个爱带假面具,都是遮遮掩掩,十分吝啬自己的容颜。你怎么不像她们那样,摆个谱呢。”
婠婠声音甜美,泌人心腓,道:“婠儿是妖女嘛,把脸蛋藏起来还怎么做妖女。”又糯糯地道:“宁郎若是不喜欢,奴家以后也把脸遮起来,不让他们看。”
宁纪道:“千万别,这种煮鹤焚琴,暴殄天物的事可不能干,你看他们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爷看着爽。”
婠婠道:“大爷看着爽就好,什么时候也让奴家高兴一下。”
“什么时候?”宁纪道:“等你哪天心甘情愿的爬上我的床或者下定决心痛下杀手时,再说吧。无论结果如何,这个过程岂不是很美妙吗,也许它就是我破碎虚空时,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婠婠美眸中流光溢转,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走,天sè已晚,先找个地方住……小二,来一间客房!”
…………
黎明。
宁纪一觉醒来,jīng神大好,睁开眼睛便看到婠婠正乖巧地爬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隧一伸手,大煞风景地把她的柔荑拍掉,恶声恶气地道:“你若再动一下,就别怪爷就一口把你吃掉!”
宁纪即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柳下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怎么能经得起婠婠的挑逗。
而婠婠又岂是那种予人利诱便会以身相许的花瓶,她就属于是那种吃了兔子也不撒鹰的妖女,因此一夜辗转折腾,宁纪也未能得手……汗颜不已!
婠婠咯咯直笑,直让人心痒难耐:“爷若是强来,奴家又怎么抵抗得了。”
宁纪直喘粗气:“呼呼,爷顶不住了。”
一翻身,便把婠婠压到身下。
“不要嘛!”
婠婠双手抵着宁纪的胸膛,道:“爷倒是睡得香,就不怕奴家半夜把爷的心给挖出来吗?”
宁纪见施暴无效,颓然躺下,伸手把婠婠揽过来,道:“别闹了,再让我睡会。”
他当然不是对婠婠有信心,而是不怕,若是身边之人杀机一起,他自有把握在一瞬之间施展“放逐”,不论是放逐她还是自己!
这是世上保命的不二良策。
不过一会儿,宁纪又迷糊睡去。
婠婠看着他,良久无语。
偃师郡是洛阳的卫星城,两地相距极近,目前王世允就驻守在偃师,以拒李密。
rì上三杆时,婠婠把宁纪叫醒,两人也未多逗留,直接往洛阳而去。
yīn癸派在洛阳有多处据点,宁纪和婠婠便在其中一处宅院住下。
此处宅院是洛阳万千普通民居中的一座,与其它宅子别无二致,没有任何特sè,就算有人从门前路过,也绝对无法想到这里竟是大名鼎鼎的yīn癸派的据点。
宁纪参观了一下隋唐时的民yù风情,便在院中躺椅坐下,惬意地摇动着,婠婠为他斟上美酒,直道:“刚才奴家看到门派暗记,招婠儿过去,你说婠儿是去还是不去。”
“随你便,爱干嘛干嘛去!”宁纪还有些不忿。
婠婠醋意横生,嗔道:“宁郎就一点都不在乎婠儿吗?”
宁纪道:“我说去或不去有用吗,大姐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呆子,不解风情。”婠婠白他一眼,这个动作好像练习过千挑万选一般,是最动人的那一种。
宁纪随意地摆摆手,道:“去吧去吧,晚上记得回来暖床。”
婠婠脸蛋绯红一片,羞答答地道:“奴家也舍不得爷。”
“妖jīng!”
宁纪喉节上下滚动,干脆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凡,旋即,想起一事,道:“你帮我查查师妃暄来了没?”
婠婠伸展腰肢,不用故意作做,自有一番诱人的韵味,道:“奴家没有她好吗?”
宁纪道:“我又没见过她,哪里知道?乱想什么呢,我估计和氏璧现在还有师妃暄身上,要是能找到她,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抢回来,你懂的。”
婠婠咯咯一笑,道:“顺便把师妹妹抢回来,做个押寨夫人。”
顿了顿,又换上另一副面容,道:“师妃暄是那帮尼姑的传人,想监视她极不容易,我们也没有把握能查得清楚。”
宁纪摸摸下巴,暗付也是,若一般人去跟踪,极容易被她发现,特别是慈航散斋对yīn癸派的门道极清,若轻易出动,反倒会被她们探清虚实。若想跟踪,除非祝玉妍亲自出动,但祝玉妍出动,又很容易被人反间,若入陷阱。
“那这样吧,你派人盯着李世民。二李子和师妃暄有一腿,见他什么时候鬼鬼祟祟出去了,就来跟我报信。”
婠婠美目一亮,道:“你是说师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