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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简老哥,好久不见啦!”曹广森就打了个哈哈,冲简阿贵略拱了拱手。
“曹广森?“谭氏也有些讶异,“你不是走了嘛,又回来干啥?”
“咳,没办法,这不是吗?在你家偷喝了两口酒,被小姑娘抓了个正着,那家伙,哭着喊着说要送我去衙门哪!老子活了四十年,啥都吃过,就是没吃过牢饭,嘿嘿,我也不想尝,所以,就只能留下来干点苦工抵债了呗!”
简阿贵又惊又喜,连连道:“哎哟,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当年你在酒坊,那可给我们帮了不老少的忙哪,论起来,我们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如今你肯再回来,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都是小姑娘逼的,我也是没办法。”曹广森一脸无奈。
简阿贵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那番话又捅了马蜂窝。谭氏立时叉腰扭过头,横眉赤眼地大骂起来:“老娘哪儿对不住他了?我是克扣了他工钱,还是不给他饭吃?我们庙小,容不下这尊真神,姓曹的,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你吧!”
“诶,这是怎么说的?”曹广森脸皮厚,被谭氏不阴不阳地刺儿了两句倒也无所谓,只满面无辜地瞅着林初荷,“你们一个让我走,一个不许我离开,到底儿咋办啊这事儿?”
“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躲懒,我让你去琢磨酿新酒的事,你没听懂啊?”林初荷冲他没好气地嚷道,“你再这样吊儿郎当的,以后每天两坛酒就没有了!”
“得,我不在这儿搀和,我干活去,行了吧?不少字”曹广森一扭头,转身就去了后院。
这边厢,谭氏登时竖起眉毛,一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盯着林初荷道:“死丫头,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了?我说让他走,你没听懂是咋的?”
“曹师傅留下来,对酒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想不出来有任何让他离开的理由。”林初荷淡淡应道。
“嘿,话是老娘说出来的,老娘就是理由!”谭氏干脆撸起袖子来作势要施展她那七十二路泼妇掌法,“好你个丫崽子,你是活腻了吧?不少字老娘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你就要上天去!”
林初荷既不怕更不躲,就定定站在原地,带着一抹冷笑道:“娘你可得想好了,你要打我,我就在这儿由你打,不过,如果有什么后果,你就只能自己担着了。”
她的语气是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说话的声音也并不大,可是,就那么直愣愣地逼进耳朵里,竟让人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就连曹广森也禁不住停下脚步,朝她这边望过来。
谭氏被她的表情和语气唬住了,居然真的就不敢动手,愣怔了半晌,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嚎了起来:“我没用啊,我活着干啥,我死了干净哪!小丫崽子骑到我头上拉屎,我连个屁都不敢放,我他娘的就是个废物啊!”
又是老一套,说不过了就撒泼打滚,满嘴屎尿屁,她说着也不觉得恶心吗?
林初荷微微一笑,道:“娘,你还能不能有点新鲜的了?”
谭氏一呆,随即便哭得更加厉害,在地上闪转腾挪,直要捣腾出点花儿来才算罢休。
“荷丫,你看你把娘气成啥样了,还不赶紧给娘道歉!”简如意连忙蹲下来,一边拍着谭氏的背以示安慰,一边就气呼呼地冲林初荷嚷道。
简阿贵也哆哆嗦嗦地道:“荷丫头,给你母亲一句软乎话,她也没坏心,你……”
“老娘不要她的啥软乎话!”谭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咆哮道,“荷丫头,你要还算是个人,你就麻溜儿地赶紧把家里钥匙交出来,老娘既然回来了,就没有让你再当家的道理!”
正说着,林家槐和赵钏儿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是……咋的了?”林家槐老实,一见这种情形就有点头疼,在心中暗叹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赵钏儿却是不管那些个,径直冲到林初荷跟前,拉着她的胳膊腿儿看了个遍,道:“她打着你没有,哪儿疼?”
“我挺好。”林初荷一脸无所谓,笑着冲她耸了耸肩,“嫂子,你们咋来了?有事儿?”
“当然有事,而且是大事!”赵钏儿一本正经地道,“荷妹子,我跟你哥想好了。”
“林家小子来了?”林家槐的到来,让简阿贵脸上更加挂不住,忙招呼道,“这酒坊里乱糟糟的,人也多,说话不便当。走,走,咱回家去,你们走这一路,也累了,回家喝口茶去!”
语毕,不由分说拉着林家槐就率先出了酒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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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第185章争权
正文 第185章非走不可
第185章非走不可
回到简家小院儿,简如意先将谭氏拉进屋里去洗脸,将身上那沾满了尘土的衣裳换下来,简阿贵则领着几人进了堂屋,众人纷纷落了座。
这时候已近傍晚,简兴旺和简元宝都已经回了家,简吉祥这几日药材铺不忙,也回来得比较早,至于韦氏,瞧见势头不对,她方才也跟在几人身后,一起从酒坊回到家。一家人加上林家槐两口子,将小小的堂屋挤得满满当当。
见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简吉祥就对简阿贵道:“爹,我娘回来了,你们就直接去了酒坊?”
“啊,是。”简阿贵勉强点了点头,“咱那新酒坊建成,你母亲还没见过呢,我带她去瞅瞅。”
“那你们咋是这副模样,是不是……”
不等简吉祥问完,谭氏就从正屋里蹬蹬蹬几个大步闯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桌边,大声道:“咋回事,那你得问问你的荷妹子呀!老娘当初看走了眼,买了这么个丧门星回来,老简家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林家槐一听这话,登时就要炸起来,赵钏儿多少比他有心眼儿,连忙在旁拉了他一把。
“大娘,你这话说得可真是蹊跷了!”她慢悠悠地道,“啥叫丧门星?谁家要是能找到我妹子这样的丧门星,那可是他们家八百年修来的福气!你也不想想你们简家从前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再瞧瞧现在,我真佩服你啊,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是炉火纯青!”
之前听赵钏儿说,她和林家槐已经有了决定,如今又见她这样跟谭氏针锋相对,林初荷也就大概明白了这两口子今天来的目的,不由得深深看了林家槐一眼,后者给了她一个很坚定的眼神。
“滚你母亲的,你算哪根葱?老娘连你姓啥都不知道呢,老简家的事,由得你插嘴?”谭氏压根儿没把赵钏儿当一回事,翻着白眼道。
赵钏儿不怒反笑,不紧不慢地道:“大娘,我是晚辈,被你骂两句,万万是不敢还口的,只当是被狗咬了罢了。只是,你话里话外可别带上我娘,否则,我肯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不信咱就试试呗!”
“小贱蹄子,你跟我……”谭氏骂了半句,忽然觉得有点无力,就仿佛一口气噎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似的。她挥了挥手,耷拉着眼皮道,“你滚一边儿拉稀去,老娘没空跟你掰扯,荷丫头!”
她转而望向林初荷,凶神恶煞地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耳朵聋了没听着?我让你把家里钥匙交出来,老娘既然回来了,打今儿起,简家就有了正经当家人,你趁早歇了吧你!”
林初荷微微一笑,道:“娘,这钥匙是当初你自个儿给我的,如今也在我手里,我本无意跟你争什么,不过,看你如今这反应,这表现,还有对曹师傅的态度,我心里还真是有点打突突。如今简家刚过了几天好日子,酒坊的生意也好了起来,交给了你,万一出啥岔子,这责任你肯背也就罢了,倘若到时候你全怪在我头上,我找谁哭去?”
“你少废话,老娘没工夫跟你啰嗦,同样的话,我可不说第二遍,拿出来!”谭氏一边说,一边就摊开手掌心,直直伸了过来。
林初荷飞快地在心里盘算了一番。
这简家的钥匙和当家人的身份,她自然是不愿意交出去的,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谭氏捡这现成的便宜。但再怎么说,她也是简阿贵的老婆,是家里四个孩子的娘,她若将一切霸在手里,难免会落人口实。
她需要有人支持,而家里这些人,都或多或少从她这里得了不少恩惠,该怎么选择,他们心里应当有数才是。
“娘,这钥匙我当然可以还给你,不过,咱也得问问大家的意见,你说对不对?”她瞟了简兴旺和简吉祥一眼,“咱是一家人,凡事都应该有商有量的,这才是兴家之道哇!”
“你想干啥?”
“没别的意思,让大家都表表态呗。如果大伙儿都觉得我这个当家的做得不好,那他们自然会站在你那边儿;相反,如果他们觉得我还行,那么肯定也会有属于自己的选择。这样很公平,否则,不管这当家的是谁,都名不正言不顺哪。”
“你又整啥幺蛾子?”谭氏心里有点发憷,她也清楚,除了简如意之外,自己的这几个孩子——包括简阿贵在内——或多或少,都是向着林初荷的,“我当长辈的,我说了就算,别整那些个没用的。”
“大娘,你是不敢吧?不少字”赵钏儿笑呵呵道,“正好,我和荷妹子的大哥也在这儿,腆着脸给你们做个见证呗。”
“娘,人说若想持家有道,就得让全家人都信服,问问他们的意见,这也没啥,你说是吧?不少字”林初荷眯了眯眼。
这是一招险棋,有可能自己会输得一塌糊涂,但仔细想想,简阿贵他们,总不会连好赖都不会分吧?不少字
谭氏东瞅瞅西瞧瞧,不知从哪里生出勇气,忽然一拍桌子道:“问就问,老娘怕你不成?简阿贵,还有兴旺你们几个,摸摸你们自个儿的良心。老娘为这个家操了二十年的心,难道还比不过这个来了不到一年的死丫崽子?”
话音刚落,简元宝先就一溜烟地窜到林初荷身边,大声道:“我姐对我好,还帮着我上学堂念书来着。我跟我姐一伙儿!”
林初荷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又不是玩儿,什么一伙不一伙的。”
简如意也不甘示弱,稳稳当当站在谭氏身后,道:“我就不用说了,我娘生我养我,我要是不站在她这边,会被天打雷劈!”说着,还狠狠瞪了简元宝一眼。
剩下那几个人,可就没那么痛快了。
简兴旺左看看右看看,低下头,道:“我……我没啥意见,你俩谁当家,我都高兴。”
韦氏也连忙道:“俺跟兴旺一样。”
这种局面,林初荷之前是已经想到的,因此,并不觉得惊讶。简兴旺和韦氏确实从她这里得了不少好处,不仅在酒坊领工钱,更重要的是,还或多或少增添了自信心,但是,这两口子实在太老实,要让他们旗帜鲜明地选边站,无疑是在要他们的命。
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抬眼望向简阿贵。
“丫头,你看,是这么个理儿啊……”简阿贵有点瑟缩,搓着手呜隆呜隆地小声道,“你能干,又懂事,要是没有你,咱家日子现在不能过得这么好,这些,全家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嘛……你母亲在这个家里操持了许多年,受了不少罪,全凭着一口气,才让咱们撑到今天,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
这番话,他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出来的,虽然没有直接点名结果,但他心里怎么想,已经昭然若揭。
林初荷心里却是往下沉了沉,没说什么,径自看向简吉祥。
他是最后的一票,也是最关键的一个人,如果他站在自己这边,她还有把握跟谭氏争上一争,否则……
“妹子……”简吉祥飞快地溜她一眼,又瞅瞅谭氏,咬着牙犹豫了半晌,终于道,“妹子,你年龄还小,整个家扛在你肩上,太……太累了。等你长大,过二年咱俩……到那时,这个家肯定会交到你手上,咱不争这一时之长短,好不?”
林初荷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果然,将他照顾得再好又如何,领着一家子人过上好日子又如何,在人家心里,你千好万好,也抵不上血脉二字。在这个大前提之下,哪怕是简吉祥这样一个成天将她锁在眼睛里不愿意放松的人,也不和她站在一边儿了。
许是见她表情有异,简吉祥连忙又补充道:“妹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我是真的觉得你这几个月太累了,根本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娘回来了,好些事,她至少能做得了主,用不着你没日没夜的忙。你……”
“你们咋都这样呢?我姐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咋不一点都不记着呢?”简元宝急了,大声嚷嚷起来。
“你给我闭嘴!等一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