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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念在大将的心意上,做点心的事就尽管交给我吧。”
“耶!小天使万岁!”
看着少女兴奋的模样,药研和乱不禁默契地相觑一笑。
正在这时,从屋里传来了小精灵的叫喊,八成是锻刀成功了。睦月突觉心累,看向二人道:“要不要和我一起见证非洲酋长的血脉?”
虽然不太懂什么是“非洲酋长的血脉”,不过两个付丧神已然隐约猜到了什么,药研无奈地耸了耸肩,和从未参观过锻刀过程而兴奋不已的乱藤四郎一起,跟在睦月身后进了锻刀屋。
少女絮絮叨叨地一面唤醒沉睡的新刀一面和两个人吐槽。
“我跟你们说,这种长度的估计就是六天王里的其中一个了,像什么大俱利伽罗啦烛台切光忠啦,哦我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嗯,你懂的,总之就是四花难求,所以别抱什么希望来和我……”
自白光中现身的少年彬彬有礼地笑着开了口:
“哟,我是鹤丸国永。”
“说什么鹤丸国永马上就要……鹤丸国永……鹤……”
三条睦月在看清来人之后整个人仿佛被埋入了深不见底的冰川之中。
药研藤四郎拽了拽僵成一尊石像的少女,小声提醒道:“大将,这就是鹤丸国永。”
少年倾了头,眨眨眼道:“嗯?被我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
——银发金眸。身形瘦削。白衣如鹤。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呀!!!!”
随即三条睦月的尖叫便响彻了整个三条家的上空,久久飘散不去。
然而鹤丸国永的现身并没有给三条睦月带来持续太久的激动和高兴。
因为她立刻发现了这个“白内障姥爷”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各种出人意料的角落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一开始还只是吓一吓本丸里那些胆子小的短刀,比如在乱姐姐涂唇膏的时候“哇”的一声,于是直接导致乱藤四郎一笔走歪,而后乱藤四郎立刻拔刀追了爽朗地笑个不停的鹤丸国永半条街。
然后恶作剧又升级了。在和泉守兼定诗兴大发的时候“哇”的一声,害得和泉守咬到了舌尖疼得直吸气,于是堀川国广一言不发地拔出了刀又追了鹤丸国永半条街。
又抑或是在山姥切国广固执地对别人解释“这不是被单是普通的白布”时,猛地从背后窜出来把他的白布抢过来盖在自己头上,然后黑着一张脸的山姥切也加入了“追逐鹤丸国永”的活动中。
正当三条睦月收到诉苦无数头疼不已的时候,这回轮到自己中枪了。
有苦难言的睦月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着大和守安定嚎哭悔过。早知道打脸这么疼她就不这么说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鹤丸国永已经大驾光临并有赖着不走和恶作剧到底的趋势了。
旁听的加州清光只是默默地捉住少女的爪子,让它们从大和守安定的肩上离开。
睦月一翻白眼:“干啥啊没看我正在忏悔么!”
“主人你要是想找个可靠的港湾不如让我来哦。”清光笑得妖妖娆娆,毛遂自荐道。
“……你没事吧?发烧了?”被这口气吓得一个激灵,睦月抬手探上他的额头。安定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主人,我们是不会生病的。”
然而话已迟,清光已然笑嘻嘻地逮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凑近了她像连珠炮似的问道:“主人是在担心我是么?是么是么?”
睦月对于清光这样的变化瞠目结舌:“你……”
“——哇!”
“噫!!!”
于是银发少年的突然出现阴差阳错地变成了催化剂,三条睦月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然伏在了清光怀里。挣扎了几番却发现清光不知为何不想松手,睦月心说这个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孩子气了,也只好习惯性地宠着他,只是姿势改了改,变成了她正襟危坐,而清光微微前倾,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臂膀间。
连睦月自己都觉得这姿势甚是……比起不舒服倒是奇怪多一些。
安定叹道:“主人,你这样当心被短刀们说偏心哪。”
“我哪有!……好吧我承认。”这样的姿势毫无说服力,三条睦月重整精神,决定专心对付旁边这只专看好戏的鹤,“鹤!丸!国!永!”
银发少年笑眯眯地点点头:“欸,我在呢。”
三条睦月怒目瞪视着他,瞪了许久忽然软下了身子和语气,半哭着道:“鹤丸大爷欸,求您了咱能歇息一下么……”
鹤丸国永蹲下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少女:“可这样就很无聊了啊,我的主。”
“……就算你卖萌也别想让我忘掉你的本性!”睦月恶从胆边生。
“啊呀,好可怕。”被横眉冷对的鹤丸国永吓了一跳,但立刻又重展笑颜,而且这次笑得更加炫目:
“主,您可真有趣。”
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您能让我每天都过得刺激十足。
不然的话,好容易得到这副肉身又有何意义呢?还不是一样的无聊。
总得有什么来打破这一成不变的现状,就算是一瞬即逝的樱花也好过无聊至死的长寿,喔,比如说……
想到这里,鹤丸国永不由得眯细了金眸。
作者有话要说: 姥爷驾到了(邓摇
☆、樱与鹤(下)
“清光欸,你说我怎么就找不到一把能和鹤丸国永好好相处的刀呢?”
少女双手交叉,颇为严肃地问道。
“那不如说是他自己的问题。”
“话、话虽然这么说……”
但也不至于连照顾马都找不到同伴一起吧?!姥爷你是得罪了多少人啊难道你把三条家上至太郎下至清光(哪里不对)全得罪了个遍吗!作恶多端罄竹难书形容的大概就是这种人了……睦月头疼得分分钟想要手动再见。
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总不能往后的家务事轮到鹤丸国永的时候都没人肯和他搭档吧?以身作死,啊不对,作则,才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信条。
……这分明玩的就是心跳啊。
当鹤丸国永知道自己是今天负责照顾马的时候,他只是笑着说“这可吓到我了,让刀照顾马呀?”,完全看不出有被吓到的模样。
当鹤丸国永知道今天是和主人一起照顾马的时候,少年愣了愣,又笑言:“主啊,您这一天是要吓我多少次呢?”
提起马刷干劲儿十足的睦月瞥了一眼浅笑的鹤,翻了个白眼道:“明明没被吓到就别装了。这种程度的事我还是会做的,别小看你主人我。”
“我从未小看过主呢。”少年眯细了眼,“不过,和刀一起做家务的审神者,古往今来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吧。其中还有您。”
睦月仔细刷着马毛,漫不经心地应道:“哦?照你这么说,你还认识其他会和我做同样的事的审神者啰?”
“唔,若是有机会的话还真想让您们沟通沟通呢。”少年躬下身提起了水桶,“不过,很可惜的是,那位主已经不在了。”
少女的动作顿了顿:“……不在?去世了?还是说圆满退休了?”
“嗯……也是呢。大抵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可别期待老人家的记忆呀。”鹤背过身去,“我只记得她和我,以及本丸里所有的刀都解了约,然后一个人消失了踪影。”
三条睦月陷入了沉默。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鹤丸国永并未去深究。虽然前主人是个十分有趣的人,每日和她一起都不会觉得腻。他不是没有想过,也许应该换成“妄想过”,就这样一直待下去,和有趣的前主人一起,看尽四季,花落花开,朝朝暮暮。
少年紧了紧攥着木桶把的手,抬眼望向了湛蓝明澈的天穹。
“主就是主,主也只能是主。对于老头子鹤丸国永来说,有趣便好。”
鹤的声音轻轻落进了耳蜗里,仿佛蜻蜓点水,白鹤展翅,过处不留痕。
是的,有趣便好。
他业已活够了岁数,即便现下得到了肉身,能够触碰他人,拥有沟通的能力,又能怎样呢?
他需要的,仅是一个足够有趣的人生,即便短暂如樱,他亦满足。
赏樱会如约在三条家的庭院里举行了。
睦月特地选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懒洋洋的阳光偷偷钻过花叶交叠的罅隙间叮铃铃滚落了一地。本丸里的刀剑男子们大多都惊异于睦月的主意,不过很快便嬉笑开来,在院里那棵最大的樱树下围作了一个大圆圈。
“嗯,这酒不错!”
和泉守兼定不愧是土方岁三的刀,一开头便把手伸向了中间摆放的酒瓶。还未等睦月发觉就已是几杯下肚,男人咂咂嘴称赞道:“小丫头你这酒买得不错嘛,也是去万屋买的?”
三条睦月棱了他一眼:“休想,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就会天天去万屋买酒。”
“欸~别说这么无情的话嘛~”男人顺手勾上了一旁的鹤丸国永的肩,“你看鹤丸不也喝得很高兴嘛!哦对,你看还有那边的太郎。”
鹤丸国永笑眯眯地接话道:“喔,没想到太郎也能喝酒啊。”
言语间太郎面无表情地放下了酒杯:“——这就是尘世的‘酒’么?”
“是啊是啊,酒可是个好东西呢~”某个酒鬼开始怂恿不谙世事的太郎了。而后被睦月一个糕点正中鼻梁,砸得男人吃痛地“嗷”一声叫了出来:“我靠这谁做的樱花饼!?怎么这么硬!要我命啦?!”
鹤丸国永兴致勃勃地抢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外表做得尚可。”接着又朝兼定砸了回去,“嗵”一声正中毫无防备的偶像的后脑勺,疼得他又是“嗷”一嗓子叫了出来。鹤丸国永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可以一试。”
“……鹤——丸——!!!”
“啊哈哈哈哈~”
于是和泉守兼定也亲自加入了“捉拿通缉犯鹤丸国永”的队列之中。
在此刻鸦雀无声的现场,不知是哪位勇士偷偷发了问:“……这个黑暗料理究竟是谁做的啊?”
就连在厨房忙活完最后一盘点心,端着盘子走过来的药研藤四郎也因为这句问话而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似乎有所顾忌地望向了……
“不好意思哦,你们的主人我呢,从小没学过怎么做这种精致的东西。”
三条睦月笑眯眯地环视了一通,随即全体付丧神登时噤声。平日里彼此之间打闹已经成了习惯,却不想现在这个少女发挥出了主人的威严,被镭射光线扫过的一众刀剑男子们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们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跟着和泉守兼定一起去追鹤丸国永,说不定还能把那只众愤难平的鹤给捉住然后一顿暴打泄恨。
而大家的心声,在此刻,都是一致的。
谁来……救救我——?!
好容易扛过了来自boss的一波猛攻,不知不觉间已然傍晚。和泉守兼定终究还是没有追到鹤丸国永,不过很快男人便借助了酒的力量和这只鹤又勾肩搭背了起来。三条睦月愣是没想通这俩付丧神怎么会勾兑到了一起,就好奇地随口问了一句:
“欸你俩关系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不愧是出自鬼之副长门下的刀剑,喝了接近四五瓶却依旧没有上头的兼定笑道:“这个嘛,我俩经常有交换书刊来着。对吧?”
说着还递给了鹤丸国永一个意味深长的小眼神。
睦月云里雾里地看着鹤丸国永点了点头,也是一脸高深:“这里我必须得说,和泉守的品味着实不错呀。”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
这种迅速建立起战壕的关系让少女百思不得其解,习惯性地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清光。只见少年啃了一口樱花饼,百无聊赖地帮她解了疑:
“就是小黄书。”
少女眨了眨眼,大脑慢慢消化了清光所说的关键字眼,慢慢炸出了几个小火花之后,以审视的目光重新看向了毫无自觉且喝成了一团的两个付丧神。
思考了一下,睦月特地端着自己的酒杯从后绕到了兼定与鹤丸的中间,一手把过偶像另一只手拉过鹤丸,爽快地饮尽杯中酒以后向惊疑不定的两个刀剑男子抛了个媚眼:
“来,跟主人说说,你们都喜欢什么样的?胸大的?女王系的?还是——疼!疼疼疼清光你干嘛啦!!”
结果被气不打一处来的加州清光拖回了自己的位置。
和泉守兼定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全过程,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你说这小丫头算是栽在清光手上了么?”
“谁知道呢?”鹤丸幽幽道,“不过这结局就说不定了。”
黑发男人晃了晃手中酒杯:“是啊……谁都说不准。”
因晃动而漾起的圈圈微澜,乱了映在水面上兼定的面容。过了半晌,复又归于平静。
被不知为何突然动怒的加州清光教训了好久,三条睦月可怜兮兮地垂着头作鹌鹑状。其间少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