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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玻璃娃娃呢?我还没这么柔——呜呜呜!”
——于是便被清光漂亮地以吻封缄了。
不知不觉间,本还环在她腰身上的他的手,和她自己的双手十指相扣了起来。
天知道这个付丧神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好的吻技,挑逗玩弄得她毫无还手之力,看来真的有必要哪天偷摸溜进他的房间去寻找一下传说中的小黄书了,顺便还能以战利品来驳回他很早以前对自己“好好儿地看什么工口书!”的谆谆教导。
她心里的小算盘正打得噼啪响,旋即便吃痛地轻哼出声。
“不准想别的。”少年的声音微微沙哑。
睦月羞恼地睁开眼瞪着他,谁知竟立刻又被他封住了所有抗议的话语,少年的唇湿润中携了些许凉意,轻易就将她无意识的喘息捣碎。
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短,月色正好洒了一地,映于地板上的两个身影几乎重合在了一起。
紧接着,她只觉他的吻似乎开始转移了方向,不满足地徘徊在她的眼睑、双眉、额发,甚至慢慢移至她的耳垂上,引得她轻颤,急忙想制止,可“清”字刚一出口,便又被他吻了回去。
这样反反复复之间,三条睦月只剩下配合,意识开始起起伏伏,因而,被少年轻轻拉开了背后的房门也毫无所知。
“主人,夜还长着呢……”
恍惚间,少女似是听见了他的低喃,在她耳边徘徊着。
幽黄的烛火应声熄灭。
于是,近侍加州清光,美其名曰“暖床”,成功地以诡计争取到了和主人同寝之权。
翌日,一夜无梦之后醒来的三条睦月,在翻身之后正对上了清光熟睡的俊容,甚至只差分毫便双唇相贴——少女的大脑“哔……啵”地连炸了好几个小火花,这才反应过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条睦月悔得肠子都青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看清光似乎睡得正酣,虽然正生着闷气,不过她并不愿意吵醒这样毫无防备的少年。心里慨叹着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心软,睦月挪了挪身子,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箍在了少年的臂弯之间,只好死了“先起床”的心,习惯性地反手想拿枕头旁边的闹钟。
动作幅度大概还是有些大,清光动了动眼睫,缓缓睁开了迷茫的赤眸。
“啊,抱歉,被我吵醒了?”
好容易摸索到了闹钟,少女微微歉疚地看着他。
清光睡意惺忪地注视着她,似乎终于认出了面前的少女,摇了摇头,慵懒的声音便和吻一起落了下来。
“早上好,主人。”
“……噢,嗯,早、早呀。”
餍足地看着少女呼啦啦红至耳根的面庞,少年勾了唇:“主人起得真早哪。”
“哪里早了……”她拿过了闹钟仔细一看,“你看,都十点了啊。我的妈呀,这还能不能吃到药研小天使的早饭?”
这还是她为数不多的懒觉,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好像心情极佳的清光。
……欸,等等,十点了?
她声音古怪地开口问道:“清光……你们出征一般是几点来着……?”
“八点半左右吧。”
面对毫无自觉的近侍,三条睦月的内心又崩溃了。
“……你这是,算迟到还是算翘班?”
“安啦,没事的,就这么一次,兼定他们会原谅我的。”
“等等?是这个问题吗?”
“不然呢~?”
这么反问着的清光猿臂一揽,把好容易拉开了距离的少女又拽了回来。如此可口的早餐就在面前,岂有不吃的道理?于是本着“不浪费一分粮食”的心态,少年毫不犹豫地咬上了睦月的唇瓣,顺带堵回了她所有的疑惑。
“等……呜,清……我……刷牙……还没刷牙呢!”
实在是被他吻得头晕脑胀,睦月突兀想起了自己还处于一副没有洗漱的邋遢样。
“嗯,那……我来帮您好了。”
以前实在是没看出来,原来加州清光这厮是个接吻狂魔。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这种情况怎么看自己都是自愿接受的那一方,睦月崩溃得分分钟想手动再见。
先不提那个时不时就懒觉睡过头的鹤丸国永,出勤率从来都是百分百的清光居然今天翘了班,而且据可靠目击证人表示,主人是和清光一起从她的房间里出来的。
出征归来的和泉守兼定直接摆出了邓布利多式摇头法: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样都还不吃红豆饭?小丫头,你兼定哥哥我可还没瞎到这种程度呢。”
那一天晚上提议吃红豆饭的和泉守兼定后来可是被三条睦月绕着本丸追了好几圈,最后在鹤丸国永的协助下体验了什么叫做“花式暴打”。
要说恋爱中的少女们个个智商为负,这兼定他信,可这三条睦月反而是武力值飙升,和泉守兼定只能叫苦不迭。
好嘛,这下是跳进三途河也洗不清了。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三条睦月被调侃得又气又笑。
“喔?”偶像严肃地向她身旁的加州清光提了问,“居然还没本垒打?清光,你耐性真不错啊。”
少年则是笑得狡黠:“本垒打呀?应该快了。”
睦月何尝不知道什么叫做“本垒打”,当即羞赧得狠狠给了少年一拳——自然是没打中的。
和泉守兼定再接再厉,摇了摇头道:“嗯,恋爱的酸臭味。”
“偶像你这么八卦真的好吗?下个月的工资还想要吗?柜子里的酒还想喝吗?你粉丝的来信还想读吗?”
睦月恼了,笑得十分诡异,兼定暗叫不好,立刻脚底抹油,借“我去找国广了你们小两口继续啊!”之名迅速逃离了现场。
好了,接下来便是这个越发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少年了,睦月磨刀霍霍,刚转过头来,便见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包装袋。
清光还有意晃了晃纸袋:“吃么?我昨天刚买的。”
睦月脖子一梗:“……不吃!!我要算账!!”
“唔,真不吃?里面有草莓大福,还有巧克力饼干,还有……”
“吃吃吃!!!”
春意盎然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为地面漆上了蜂蜜色。时而有风,嬉笑着溜过二人身边。
睦月一面吃着大福,一面思考起了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好收买,她明明原来不是这样的!本来是很有原则的!从不为草莓大福折腰的!
越想越恼,少女啃起巧克力饼干时便咯吱咯吱地磨起了牙。
少年笑了:“主人,您是属兔子的还是属仓鼠的?”
“都不,我属狗。”睦月鼓着腮帮子。
“我看像属仓鼠的,”清光不赞同地摇头,“不然啃饼干的时候也不会啃得这么响。”
“……找揍哦!”她象征性地挥了挥拳头。
他笑弯了眉眼,轻轻包住了她的手。睦月棱了他一眼,转头去又往嘴里塞了个大福,由于没能一口气吞下去,就变成了咬着半个点心的样子。
正想把晾在外的另一半也吃进去,却不料眼前的阳光唐突缺了一大块,接着唇上掠过了凉意,等她回过神来时,另外一半大福早已进了清光的嘴里。
这下真是不知道该先脸红好还是先生气好了。
于是又羞又气的少女顶着一张大红脸,恼怒地拖长了声调:“还!我!大!福——!”
“好好好,这就还您。”
至于怎么个还法嘛……
良久,气喘吁吁的三条睦月伏在了加州清光的怀里,由于缺氧而引发的目眩让她忍不住想揍死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少年,可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于是化作了一句小声的嘟囔:
“……啧,狡猾。”
对此,清光则是笑着感叹道:
“真甜。”
也不知究竟是草莓大福甜,还是怀中少女的双唇更甜。
不过若是硬要清光选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清光我发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跳了哦,得寸进尺!作为主人我要严肃地批判你!”
“难道我喜欢您也有错么?”
“……什么?”
“我喜欢您,所以想亲近你,更多更多地了解您……就像这样,用自己的嘴唇,实实在在地,感受您……”
“……呜……”
作者有话要说: 大声地告诉我甜不甜!!!!!(喂
总之我已经被自己的脑内妄想给甜得no more me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受到(。
应该不会被网审吧……阿弥陀佛。
以及下章开始突入结局了!终于要完结了咩哈哈哈哈!
☆、时雨
三条睦月寻见鹤丸国永时,本丸的天莫名阴了下来。
“喔,主啊。”
银发少年正独倚于廊下,大概是在发呆,注意到了睦月的足音,便回转头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她点了点头,立于他身边,望了望铅灰色的天幕,叹道:“要下雨了呢。”
“是啊。春雨润如酥,想必太郎会很高兴的吧。”鹤抄着手,眯了眯薄金色的眸子。
“你居然还会关心太郎?今天是要下红雨了?”
“如果下红雨的话我会很欣慰的。”少年不置可否,“再说了,前段时间主和太郎走得那么近,大家可都八卦着呢。”
少女微微撅了嘴:“……我那是在关心我儿太郎!我看他一个人种花要是到最后成了一代花农那该怎么办!妈妈我很是担心太郎的成长啊!”
“不不不那不可能的,主您想多了。”鹤丸国永吐槽道,“再说了主,您要是太郎母亲的话,那敢问您今年贵庚呀?”
“呔,敢这么直问女孩子的年龄,真是不要命了你!”她斜睨了他一眼,“你主人我可是永远的十~八~岁~”
鹤丸扬眉:“嚯,青春永驻的老妖怪?”
“找死!”
不知为何便嬉闹了起来。闹了半天睦月也没逮到上蹿下跳的白鹤,累得她翻了个白眼:“……不来了!真是的,偶尔让一让你主人会死呀?”
“让您的话岂不是太无聊了。”少年振振有词,“这人生若是没了刺激的话,心会先死去的哦。”
最后一句似是慨叹。少女怔了怔,旋即棱了他一眼:“不用操心,有你在,我的人生真是每天都充满了刺激。”
“哈哈哈,那还真是多谢主的嘉奖哪。”
少女真是拿这只鹤没了法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啦,说正事说正事。”
“嗯?主原来是有事找我么?”鹤丸国永饶有兴趣地挑了眉。
“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啦。”三条睦月挠挠头,“只是……感觉,嗯,是时候了。”
言罢,睦月昂起头,眼神里掺杂了一丝踌躇:“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对不对?”
——和着话音一起落下的,是来自云幕间的第一滴雨水。而后,雨脚渐渐密集了起来,虽说是春雨细丝,可这将天地维系起来的雨帘亦将眼前的景色渲开了些许迷蒙的灰色。
视线所及之处都变得不太真切,而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少年,是所有不真切之中唯一的真实。
半晌,鹤丸国永注视着茫茫雨幕,轻轻开口道:
“是么。主已经……决定了?”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还在犹豫。虽然这个念头已经徘徊很久了,可是,一直下不了决心。所以,来找你谈谈人生。”
“唔,若是这样的话,三日月应当比我更加擅长这方面吧。为何,偏偏选了我?”
“爷爷啊……”睦月难为情地挠了挠脸颊,“我一向把爷爷当成本丸里的佛祖供奉着呢,在他面前不太好开口。而且,鹤丸你说过的——那个时候,你说,‘有些事,现在不必知晓。’”
那是在大和守安定重伤以后,鹤丸国永对她说的话。她其实一直都放在心上,与其说“耿耿于怀”,不如说在冥冥之中得到了保证。
那时的她尚且幼嫩,那么,现在的她呢?是否有资格,知道“真相”?
少年轻笑起来:“比起那个,主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您之前碎过刀么?”
“……反正我好奇你也不会告诉我。”睦月懊恼地嘟囔道。
鹤回过头来,眼中盛满了金灿灿的笑意。倏忽一丝怀念飘远,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在他的瞳中不见了踪影。少年亦不明白自己在怀念些什么,于是清了清思绪,他道:“刀剑的年纪越大,就意味着自身的力量越强。若是运用得当的话,看一看主的过去,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原来如此。”睦月点了点头,“那爷爷也是这样么?”
“谁知道呢。”鹤丸了无兴趣地叹道,“只是,主啊……”
滴答声悄然游走于二人的空隙里。而白衣之鹤的声音,被轻轻缝进了细密的雨丝之间。
“您真能——放得下这一切么?”
本丸很少下雨,特别是这种霏霏细雨,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