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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也似的。
而之后的事,只有三条睦月自己,和陪同的清光知道了。
后来,从乱的口中得知,其实秋田的碎刀,是他自己导致的。前几日的远征中,他们遭遇了一队敌人,其中有一把在交战前不知为何开口了。
矛头直指秋田藤四郎。大意不过是身为一把刀却只能被派去远征,是不是太弱了派不上用场,不愧是短刀。
“虽然秋田从没说过,不过我能感觉得到,”乱有些哀哀地笑了,“他一直对自己不能和你们一起出战,耿耿于怀。”
小小的愿望终究烧成了离离的燎原之火,他故意在鸣狐喜欢吃的油豆腐里下了药,让鸣狐不能出战。于是在即将出战之际,趁着大家都比较着急,且睦月外出的情况下,混入了队伍里。
“……等等,你说,下药?”
药研藤四郎眼皮一跳。
这怎么可能。虽说平日里他们一日三餐,可究其根本刀剑们所食的不过是源于主人身上的力量。更别提油豆腐这种东西了,理应是对鸣狐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才对。
然而对于这个谜团,乱藤四郎也无任何思绪,轻轻摇了摇头。
然而这两把刀都不知道的是,立于门外的三条睦月,似是在忍耐着什么,紧紧地攥住了双手。
“我是不是,和你们走得太近了。”
那一晚的少女,无力地蜷在锻刀屋的角落里,盯着面前零乱一地的刀的碎片,出声问道。
而少年和她相对而坐,动了动唇:“……谁知道呢。”
“如果当初我不把这里当成家,是不是,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是不是秋田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还会蹦蹦跳跳地来到我身边,跟我说……”
——主人最好啦。
她死死咬紧了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纷纷掉在了衣服上,手背上,每一滴都代表着自己的无力。
是不是她如果听了那个女孩的话,就此疏远一些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了,是么?
她信的……她是信的。在读完政府给她的信以后她自己也产生了不少疑虑,可是在看见那些在这里走动的、见到她以后会露出微笑的、会和她斗嘴和她笑闹亲近她的刀剑男子们以后,她却怎么都下不了决心疏离了。
是她太过幼稚。
尽管之后也会锻出秋田藤四郎,或者拾回秋田藤四郎,但那个会任由她揉头、甜甜地唤她“主人”的小秋田,已经……不在了呀。
是她的幼稚,毁了这一切。
摇曳的烛火染过她的眸。
而清光注视着她,几度欲伸出手,触碰这个一触即碎的人儿。她看上去离自己很远,远到隔了一个天涯,远到自己的思念鞭长莫及。他想把她拽过来,让她回来。
但是,他没有资格。
——你想要她。可是你注定得不到她。
心里的那个加州清光,笑得妖冶异常。
“罢了,由她去吧。”披着羽织的长发男人打破了阗静,“你也没有走出那个阴影,又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主人她做什么呢,药研。”和泉守兼定斜眼瞥他,目光犀利。
男孩兀自捏紧了杯壁。半晌,眼里的阴影才渐渐消退,他开口,声音沉静:“兼定老爷说的不错。”
小国广想了想,出了声:“我……我有点想念,一个月前的主人。”他的语气里埋了些许寂寥,“现在虽然也和我们一起,可是,总觉得越来越远了。想追,却追不上。”
兼定默了默,只是抬手揉了揉堀川国广的脑袋:“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步伐走就好了。”
忽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劈开了沉重的空气。
“鸣狐你给我站住!!!站住!!!怎么我把油豆腐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你都能找得到啊你属警犬的吗?!要不要这么灵敏啊你是对油豆腐有多大的执念啊混蛋——!!!”
接着,三条睦月挥舞着汤勺从三人面前冲过……又退了回来。
“喂偶像你看见鸣狐没!?”气势冲冲的少女呲牙咧嘴地把问话甩了兼定一脸,顺便看见了惊讶的药研和国广,她颔首示意,“哦你们也在啊,刚好,来帮我逮那只吃货!我今天不让他哭着说‘以后再也不偷吃了’我就不姓三条!!”
兼定“噗”一声笑了起来:“那你是打算改姓啰?”
“我的妈!偶像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伐?”差点一勺扣上去,睦月翻了个白眼,“好容易和三明爷爷一个姓我容易么我?”
“说得好像你能赌出那个老头一样。”兼定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兼定你很跳哦?”说着睦月就捋起了袖子。
男人游刃有余地笑道:“哪里哪里。”言罢起身,“我这就来陪敬爱的主人一起捉拿鸣狐。”
“啧。”三条睦月又翻了个白眼,恨不能一个眼刀戳死这个宇宙级偶像。看见两个小男孩还愣在原地,睦月眨了眨眼:“你俩傻站那儿干啥呢?快来和我一起抓鸣狐啊!”
初夏的阳光刚好,透进了她澄澈明亮的双眸。
“好!”
堀川国广终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灿烂得像是庭院里肆意盛开的榴花。
三条睦月小姐:
见信好。
客套的话就说到这里。以下我说的所有话,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只是我不想看见你被政府利用,因而擅自将自己的猜测和事实写了下来,若是你身旁发生了一些古怪之事,希望这些能给你当一点参考。
如你所知,我们“审神者”是被政府挑选出来,专门同历史修正主义者作战的人类。又或者应该说,“现在”还是人类。
如果你还想以后能够从这个无尽的战场全身而退的话,请千万千万,别把自己的真名透露出去。
否则,等待睦月你的,就是被政府豢养、永无止境地和历史修正主义者作战的下场;
又或者是,因为力量太过强大而威胁到了政府的权威,被当做“危险品”处理掉的结局。
如果你的身边没有一只叫做“空之助”的,自称引导人员或是什么的狐狸的话,那么请一定注意,政府的眼线可能就是你身边的任何一把刀。
或许听上去过于扯淡,可现在已有不少能力过于强大的审神者由于锻出了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等一系列稀有刀剑,而被政府以各种名义盯上并肃清,请你多加小心。
希望下次审神者聚会还能与你相见。
澄田清。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完了拉灯一时爽网审火葬场(手动再见。gif
以及修改了一个小bug,特别羞耻,所以就不说了(。
月婶儿要开始成长了吗(喝茶
哦以及隔壁家的清妹终于能够附上真名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顺便囤点汽油到时候轰了隔壁那个丧病乘(邓摇
☆、太郎
三条家的早晨向来过得很不平静。
不知从何时起,三条睦月开始了每天晨跑的习惯,雷打不动,看上去十分有诚意和决心……
才怪咧。
“再……再睡一会儿……就,就一小会儿!”
少女翻了个身,内里的白衣立刻豁出了一道大缝,春光乍泄而本人并不自觉。
对此,清光表示已经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了。用其原话来说:那种平得类似于干枯的河道一样的胸,我才没兴趣。
……平胸怪我啰!少女表示总有一天要把这个孽障按进熔炉里听他哭着求饶。
“你已经说了无数个‘再’了。”清光干脆一把扯出被她绞作麻花团的被褥,“起不起来?”
“不!被窝兽已经把我吞下去了!我要和它结婚!”
少女死死地抱着脑袋蜷成了一团。
“主人,你再不起床的话我就来陪你一起睡啰?看来我大早上就要为主人演一场活春宫了。”
几乎是那一刹那的事。钻入耳中的清光的声音有明显的笑意弥散开来。
少年修长的手指点过少女裸露的后颈,指肚触及之处惹了她的轻颤,一路向下,眼看就要抵达腰际,三条睦月终于扛不住了,翻身而起。
“……我服了你了我起还不行吗!!”
顶着一张大红脸的睦月十分没有气势地瞪着调笑的清光。
“早上好呀,亲爱的主人。”
在她毫无防备之际,眯眼笑的少年凑上前,蜻蜓点水般啄了啄她的额。
“……”
终于反应过来的三条睦月瞠目结舌,成功地,又炸了。
——加州清光,win。
然而究其原因,睦月开始晨跑不过是因为那么一件小事。
自从来到这个家以后,特别是迎来了药研小天使,三条睦月惊觉自己居然开始长胖了。
“我长胖了,我胖了,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吗!!”
睦月“咣咣”凿着地板细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和危险性。一旁悠闲地吃着草莓大福的清光懒懒抬了眼,上下打量之后摇了摇头:“没看出来,还是熟悉的起伏。”
“伏你大爷!”她抄起手上的杂志便照着他脑门砸下去,没想到中途就被他紧紧捉住了手腕,“不提这件事你会死吗?会吗会吗会吗?”
少年扬起了微妙的弧度,介于“嘲讽”与“安慰”之间。“就是这样你才嫁不出去。”
“……要你管!老娘正值青春美好年华怎能嫁人走进人生的坟墓!”
“喔?怎么,居然聊到结婚了?”
少女抬眼,见是和泉守兼定,便应了声:“谈个鬼啦,偶像你也是,我真是搞不懂你居然会认识这么欠扁的人!”
兼定搔了搔面颊,“我说小姑娘你这可是迁怒啊。我前主人是土方岁三,他主人是冲田总司,这想不认识都难。”说着男人瞥了瞥清光,沉吟道,“不过清光以前,我记得……不是这个性格啊。”
少年动了动眉:“是你年纪大了。”
“啧……”被戳到了意料之外的痛处,兼定歪了头看向睦月,“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近侍?小丫头。”
“近侍”是最近三条睦月才从信里翻出来的职位,清光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如果无视大和守安定意味深刻的眼神、山姥切不爽的神色和国广失望的神情的话……为了平息众怒她只好又改成了轮班制)。
“给我好好叫‘主人’!”少女横眉怒目瞪视他,“再说了他平常就这个样子我也管不了啊!”
“那是你没管过吧?明明那天选近侍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要实行轮班制。唉,女大不中留啦。”
“……偶像咱能不闹么?”
然而作为话题中心的加州清光则是一脸淡定,高高挂起,吃完了盘里最后一个大福,少年起了身,顺便拎起了还在和兼定你一句我一句地批判的少女,朝和泉守兼定挥了挥手:“新刀差不多要锻好了。”
“啊……喂!放我下来!孽障!我要刀解你!!”
和泉守兼定抄着手,抬眉,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呀。”身长七尺八寸的男子徐徐睁开了狭长的双眸,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面前这个矮个儿的少女,不由惊讶出声,“居然被召唤到尘世了。我是太郎太刀,人类理应无法使用的实战刀。”
然而三条睦月保持着石化的姿势,愣愣地瞪着,不对,是费劲儿地仰起头来,望着这个由大太刀变作的男人。
她第一个反应居然是,伸出手来,努力想要摸到太郎太刀的脸颊……在尝试了几次并以失败告终之后,睦月切身体会了什么叫做难以逾越的鸿沟,恨不能哭出声来。
男人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眸:“主人是想抚摸我的脸么?”说着,居然自己俯下身来。
睦月在心里嚎啕大哭着,表面依旧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轻轻用手扯了扯他白皙的面颊——这不知道是第几个皮肤比她好的男人了,三条睦月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而且这样看来,她居然发现他的眼角是红色的眼影,微向上扬,衬得这双狭眸有了丹凤的味道。薄金色的瞳仿佛不惹一丝尘色,明晰地倒映出了一个小小的她。
“主人这样做,是有什么意义么?”
“呃……表达亲近。”三条睦月终于开了口,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又赶忙拍了拍他的头顶,不禁笑了笑,“太郎真高呀。我都得仰望呢。”
直起身来的男人跟人形自走遮阳板似的,睦月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下次去万屋的时候大概能够不带伞了(喂)。
“如主人所见,这副身体不适于常人所用,因而长年被供奉。”男人垂了眸,纤长的眼睫投下了一小片浓影,“此次承蒙主人召唤再度来到尘世,虽是不情之请……但也希望,您能学会如何使用我。”
三条睦月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怔了怔。
身形这么庞大,却没有什么安全感呢。像只大型犬似的。如此一想,少女的心突地柔软了下来。
“我会加油的。”她笑得眉眼微弯。
那是加州清光从未见过的笑靥,从未听过的语气。本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