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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伉俪情深如何?我就不信他一辈子就娶那一个夫人!”顾昕之冷哼了一声,想着那般风华绝代的男子岂是区区一个季云舒就可以配得上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是付景渊的事情,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楚嵘峥抬头,看着气鼓鼓的顾昕之,眸光闪过一抹凌厉,“虽说这次和亲你婚姻自主,但是现在让你嫁贤王世子是太子玉令,你还能违抗不成?”
“太子玉令?”顾昕之声音呢又大了几分,微微有些不可置信。
在明楚,有时候太子玉令比皇上圣令更好用上几分,明楚百姓皆知皇上对当朝太子极为纵容,太子打定的主意皇上一般不会否决,所以明楚也才有了“宁忤逆皇上,不得罪太子”的言论。
“太子玉令在此,你不信可以自己来看。”楚嵘峥将一个金黄色的卷轴递给顾昕之,随后自己再次垂下头。
“天乾的圣旨已下,贤王世子对娶你之事并无意义,你是聪明人,自当明白个中缘由。”
顾昕之脸色一白,从楚嵘峥的话中听出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付景萧是天乾三皇子党?”顾昕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
楚嵘峥颔首:“不错。”
“天乾二皇子是祁门之徒,更是哥哥的师弟,能耐不少,三皇子对上,胜算并不大,他这么做,就不怕把镇国将军府拉下水?”
“天下能比上易公子的男子少之又少,但是付景萧不是等闲之辈,否则这么些年的名声岂不是白混了?天乾二皇子如何,你我并不清楚,但是祁门之人本事绝对是打了去了。至于你们将军府,如果你本事大的话,完全可以独善其身。”
“独善其身?”顾昕之冷笑一声,“娶我不就是打得这个主意?还如何独善其身?”
“这边要看你的本事了。”楚嵘峥抬头看着顾昕之,“十日后便是吉日,你安心待嫁便可。”
顾昕之闭目咬唇,隐下眸中泪。
其实她对表哥的印象并不差,但是和那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男子,终究是差了太多。
皇命不可违,太子玉令更不可违,顾昕之想着,那个男子,自己穷其一生,恐怕是再也得不到了。
宁郡王府内院一片祥和,漫天繁星虽是有些繁杂但是并不纷乱,并不影响观星之人的兴致。漆黑的夜幕上光华点点,灿灿生辉。
“当初付景萧对表嫂可是各种冷嘲热讽,居然能委屈自己求娶顾昕之!”夕月靠在一个竹椅上,盯着头顶的星星,但是思绪不知道早就飘去了哪里。
“和镇国将军府比起来相府确实是差了很多,付景萧想来对这种权势之谋极为看重,有如此做法也不稀奇。”婉容支着下巴坐在石凳上,把玩着鬓边垂下的长长流苏,一副极为了然的语气。
“但是这位顾小姐在明楚的名声可不小,有着‘女状元’之称,由此可见此女心机绝对少不了,不得不说,也许真能成为付景萧的贤内助。”千媚趴在石桌上,任由一边斜斜垂下的青丝覆在脸上,闷声开口,发间的媚眼却是一片水亮,不亚于漫天繁星。
“助力还可以算的上,贤内助就不一定了。”婉容声音极为轻柔,像是一片羽毛略过几人心头,轻轻拂起,激起一片涟漪。
“我看那贤王世子心高气傲地很,就算那位顾小姐名声很大,但是不是他喜欢的那款,也是白费!”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靠着树,斜斜抱着剑,开口说道。
婉容转头看着男子略带邪气的面容,轻笑说道:“文峥似乎很是了解?”
“男人最了解男人嘛……”被唤作文峥的男子啧啧嘴,感叹了一句。
“那你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在地上随意坐着的文韬仰头看着文峥,挑眉问道。
“你想什么和我什么关系?”文峥嫌弃地看着文韬,极为不屑地开口。
“我只是为了证实一下到底是有多了解男人!”文韬开口说道,咬紧了最后的“男人”二字,成功地看到了文峥面色一黑。
“懒得理你!”文峥居然破天荒的没有追着文韬打,这倒是让准备跑路的文韬惊讶了不少。
“喂,你没事吧?”就连千媚都觉得不正常,直起身子问着文峥。
要是给以往的话文峥早就几剑刺得文韬哭爹喊娘了,今天这种“奇耻大辱”居然无动于衷?
莫不是天上下红雨了?
“别闹,我在想今天听到的事情。”文峥十分正经得摇摇头,蹙眉说道。
颜门之人平时打打闹闹懒散惯了,但是说道正事的时候那是绝对半滴水分都不带掺的,如今见到文峥这个样子,其余几人也便明白了文峥恐怕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
“你听到了什么?”婉容也收起了一副戏谑的神色,凝目看着文峥。
文峥抿了抿唇,走到几人的石桌前坐下,将剑置于桌上,接着开口:“今天在五香斋,三皇子见到了平郡王,二人说了一些事情,我隐隐听到了有关太子。”
“哦?是算计着废掉太子?”夕月也从一边的躺椅上站起身,坐到几人身边问道。
经过几日大家对这个付景渊的表妹也极为熟识,也知道了夕月的本事,文峥接着点头:“他们说的很是隐蔽,具体的事情我没有听清,但是大概意思好像是要将太子之事嫁祸到付二公子头上。”
“表哥?”夕月疑惑,“他们想什么呢?表哥早就没有踪迹了,岂是他们想嫁祸就嫁祸的?”
“正是由于付二公子没了踪迹他们才有这个打算,到时候付二公子不在京城,岂不是由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会!”夕月摇摇头否决了文峥的话,“太子党的人想必不会这么无用。”
“要是太子党的人有用的话太子如今用得着这么被掣肘?”文韬接口,道出了事实,“太子生母已死,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一些小党羽罢了,对于乐正华的外戚比起来,真是差得远了。况且现在太子党很多人已经投了三皇子或者二皇子,太子的地位早就岌岌可危。”
“就算是如此,也栽赃不到表哥头上才是。”夕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付景渊现在不在京城,给他们也造不成什么威胁,况且他们应该知道付景渊不是好拿捏的,怎么会那么轻易往枪口上撞?
“我今晚在想的就是这个问题。”文峥的眸光极为沉静,垂首看着桌上自己的薄剑,“但是我确实没有听错,乐正华和平郡王府确实是要将此事与付二公子扯上关系。”
众人一同想了许久,付景渊在京城的名声坏了十几年,自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势力留下,和朝中的官员更是没有什么交集,要是想栽赃他的话,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我给表哥修书一封,然后我们静观其变吧!”夕月抿唇,想了半晌,得出这么一个不是解决办法的办法。
众人只得点头,坐等事态发展。
老皇帝终于没有让众人失望,三日后,宫中传出了废太子的言论。
“乐正华的动作果真够快!”夕月站在院中,看着刚刚下朝的乐正丰,开口说道。
听着这带着讥讽的言论,乐正丰皱眉:“先别忙着讥讽,你进来,我有话与你说。”
夕月挑眉,想着这事情难不成还真牵扯到表哥了?
“你可知太子为何被废?”乐正丰将夕月拉近了房,开口问道。
夕月摇头,消息还没有得到。
乐正丰叹了口气:“今日早上上朝之时,太子在御前求情,请求免除对付景萧的追杀,皇上龙颜大怒,认为太子与付景渊结党,身为一国储君非但不一身作则,还明知故犯,实在是让皇上失望,所以皇上情急之下,给出了废太子的诏书。”
“大殿党派之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老皇帝自然不是不知道,如今这般,不过是寻了一个由头罢了。”夕月看着乐正丰,接着蹙眉问道,“太子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为表哥求情了?”
“今日上朝之时,乐正华向着兵部尚书问起了捉拿付景渊的情况,兵部尚书说尚无进展,随后乐正华便以当年宜长公主性子温良,为人和善为说话,批判了付景渊。皇上也遵从乐正华的意见加大了追查力度,但是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太子,太子忽然间就出列开始求情。”
乐正丰想着今天上午太子的表现实在是诡异得很,于是接着说道:“皇上随后便怀疑贤王府与付景渊一道,结党营私,贤王当即表明对付景渊之事一无所知,为了消除皇上疑虑,逐付景渊出贤王府。”
“贤王当即这么表示的?”夕月有些不可置信。
贤王那个老糊涂究竟有没有把表哥当做是儿子?儿子岂是说逐就逐的?
乐正丰点头:“想必现在告示已经出来了。”
联系着之前文峥听到的消息,夕月想着原来症结在这里。乐正华以宜长公主为由头刺激天子求情,付景渊和她说过宜长公主和老皇帝是有过节的,所以老皇帝听到宜长公主的名号之后肯定更为气怒,太子的地位必定不保。
随后便是付景渊和贤王府的渊源。虽说贤王府没有给过付景渊什么,付景渊也不一定待见贤王府,但是被驱逐出府在天乾来看着可是奇耻大辱,与季云舒之前在大殿上表现出来的自请离开相府绝不一样,要是付景渊被驱逐出府,恐怕这便是一辈子的污点,一辈子都会惹人非议,为人所不齿。
原来乐正华并不是想污蔑付景渊什么,而是着急着抹黑他的名声。
想着贤王寿宴之时,付景渊的表现足足将大殿所有男子的风头压了下去,这样的人身上再有什么污点的话,绝对比一般人的后果更要严重许多。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夕月蹙眉,想着这件事情当真是棘手。
因为驱逐不像是断绝关系,驱逐是单方面的事情,如果贤王府确定驱逐的话,根本不用付景渊本人同意。
“现在给表哥修书也来不及了,表哥得到消息之后这告示肯定都凉了!”夕月一拍桌子,皱眉说道。
乐正丰点头:“若是付景渊要挽救的话,便是要让贤王府主动撤回告示,但是此举无疑就是打了自己的脸,所以这样的举动贤王府是绝对不会做的。”
“二皇子有没有说什么?”夕月忽然想到了乐正瑜,乐正瑜和付景渊以及季云舒的交情都极好,想必不会隔岸观火才是。
“在大殿上自然不能说什么,下朝之后乐正瑜被老皇帝留了下来,我着急着回来,所以目前还没有见面。”
夕月叹了口气,忽然发现这件事情相当棘手。
虽说付景渊之前不在乎名声,但是被此次若是真的被驱逐的话,便是全天下的笑柄,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饶是付景渊,她也相信他不可能不在乎。
况且,就算贤王府再怎么不济,也是他出声的地方,是他不能否决的家,他要是知道的话,想必是极为心灰意冷的。
果真,一个时辰后,文韬回了来,手里抓着一张告示。
“贤王的口气当真是硬得很!”文韬将手中的告示拍在桌子上,语气极为不善地说了一句。
夕月将告示拿起来看着,果真是贤王言付景渊不孝父母,不悌兄长,故作玄虚,愚弄众人,贤王府忍无可忍,将付景渊驱逐出贤王府,从此以后,毫无干系。
顾昕之在街上,也见到了众人围着的告示,见到告示的内容之后,无论如何都不敢置信。
“想不到付二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顾昕之听到旁边一个男子摇着头,啧啧说道。
“可不嘛!之前他的名声一直很差,后来人们都说是他装的,你说要是一个人装的话怎么能装十几年?我看啊,八成是真的!”另外一个男子符合着说道。
“对啊,我还听说了付二公子掩盖了自己本来的样貌十几年,你说一个人好好的干嘛藏着掖着,甚至连自己的爹还瞒着?”一个挎着篮子的大神神秘兮兮地说道。
“就是付二公子之前那名声,要是我是贤王爷,我早早便将他驱逐出去了,就算是留着也是丢人现眼!”一个挽着整整齐齐的发髻的老妇人接着开口,身上的衣着一丝不苟,看起来就是一副老古董的模样。
后来还有很多人说了许多难听的话,顾昕之听着一阵恍惚,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众人口中的那个人和自己心中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联系起来。
“你未来的世子妃好像不太开心。”旁边的一件茶楼上,乐正华看着下边呆呆愣愣的顾昕之,笑着对着对面的付景萧说道。
付景渊不屑地冷哼一声:“她怕是还记挂着那个废物!不过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罢了,居然能把人迷得这么五迷三道的?”
虽说这话说的极为不屑,但是言语中的不甘还是被乐正华听了出来。
听着下边的人们越来越不堪的评论,乐正华唇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