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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舒一下子笑开了,像是一朵蓦然绽开的秀荷,极其清丽绝伦,隐隐还有几分脱俗的味道。
付景渊看得一阵意乱神迷,忍不住俯身往下,想要攫住那一抹樱唇。
“表哥表嫂!”夕月忽然冲了进来,不料直接看到的便是少儿不宜的一幕,赶紧捂着眼睛转头向着门外冲去。
“回来!”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付景渊的声音,夕月的脚步生生地止住了。
看着夕月抬着手臂不敢回头的样子,付景渊轻咳一声:“过来坐。”
夕月调整了一下面部神情那个,眼睛看着脚前三尺的地面,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
季云舒从付景渊怀中坐两人起来,旁若无人地整理着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但是面上的一莫嫣红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
“什么事?”付景渊知道夕月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直接进入主题问道。
夕月垂头看着面前的石桌,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一般,半晌开口:“刚刚接到消息,明楚出兵临风了。”
“嗯。”付景渊应了一声。
夕月继续盯着,数着大理石上的纹理,再次开口:“阮霞回了临风。”
“嗯。”付景渊再次发出一个单音节。
夕月一愣,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数到了哪里,只得从头重新数:“不知表哥有何打算。”
付景渊沉默半晌:“没打算。”
嘎?夕月终于抬起了自己尊贵的头,看着付景渊平淡无波的脸,再次问道:“阮霞都回去了,那明楚岂不是可能败?”
“我说过我想让明楚胜了么?”付景渊挑眉,看着夕月纠结的小脸,开口说道。
夕月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开玩笑的。”季云舒好心地为夕月解释道。
夕月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瞪着付景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别那么看着我。”付景渊斜睨着夕月,“你这次来了必定就是有主意的,不如说来听听。”
夕月嘿嘿笑了两声:“知我者表哥也。”
付景渊没有说话。
“我想去助明楚。”夕月开口,付景渊面色不变,没有丝毫惊讶。
“理由。”
“我想试试阮霞的能耐。”夕月想着,和祁门的人过招,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好么?
“还有。”
“自然不是让阮琴好过了。”一想到阮琴可能和当年姚家的案子有牵扯,她就恨得牙痒痒。
付景渊思量片刻:“准了。”
夕月欢天喜地地下去收拾了。
季云舒想着夕月有一个无比娴静的外貌,但是内心却是万分不甘寂寞的,每天跑来跑去的,没有一点儿吃不消的感觉。
“夕月对阮霞,谁的胜算大一点?”季云舒忽然升了一个主意,声音清凉地朝着院外吼了一句:“你们几个都给我进来!”
一下子几道身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飘了过来。
“少夫人什么事?”最好事的阮霞开口,眸光亮晶晶。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原沧看着季云舒贼兮兮的表情,开口说道。
“我觉得肯定是有意思的事儿。”千媚一副极其了解自己主子的语气说道。
季云舒赶紧出言,将夕月要去对战阮霞的事情说了一遍,紧接着开口:“你们说谁赢,我们来下注!”
下注?从付景渊和季云舒这里赢东西?几人的眸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题外话------
来来来,下注~我做庄,乃们押谁赢?
这几天在补作业,更得少了一点儿……==抱歉
☆、第二十六章 知晓身份,都是好文采
“我赌表小姐赢。”原莫摘下腰间的玉佩,动作极为干脆地放在了石桌之上。
“同原莫。”原沧从怀中磨磨唧唧地掏出两个金锭子,放在了原莫的玉佩旁边。
季云舒挑眉:“百两黄金,原沧私房钱不少啊!”
原沧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像是天边的火烧云一般,十分窘迫。
“哼!”文兰冷哼了一声,冲着原沧摊开一双小手。
“干什么?”原沧一下子捂紧了钱袋子,十分警戒地看着文兰。
“你不是有钱么?拿来!”文兰一双美目看着原沧,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原沧哭着一张脸,看看文兰,又看看周围都看着他的那些人,小心翼翼地从袋子中再次拿两个金锭子。
文兰看着这男人那守财奴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过了原沧的钱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都哦倒了出来。
“这些,押夕月!”文兰得意洋洋地开口。
桌上的金子、玉石、玛瑙极多,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若是估值的话,千金亦不为过。
季云舒再次知道了付景渊对他这几个属下有多优厚。
原沧苦着一张脸,那表情比割下十斤肉还要难受上几分。
“文兰是颜门之人,放心,以后不会让你喝西北风的!”千媚十分同情地拍拍原沧的肩膀,摘下了头上的一支芙蓉点翠金步摇放在了桌子上。
“原沧的私房钱真是让我们羡慕!”婉容也摇头,叹了口气,摘下了手中的南山玉镯放在了石桌之上。
“以往原沧都是很富有的!”妧薇从白皙的脖颈上摘下了一条金脆玛瑙镶玉珊珠的项链,同时咬紧了“以往”两字。
“都是过眼云烟!”妧霞一边摘着耳朵上的红宝石麝珠串坠,一边想着这男人实在太恐怕了,这么多钱的话这还不财大气粗地去逛窑子?
季云舒双眼放光地看着几人一边拿出价值连城的东西,一边想着这几个人恐怕比她这个主子还要富上几分。
“你们都押夕月?”季云舒看着桌上的东西都集中在一般,挑眉问道。
“怎么着都要给夕月长志气不是?押了押了!”文兰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财大气粗地说道。
原沧苦着脸看着文兰想着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是你的钱!
“我们自然知道妧霞是祁门之人本事大,但是夕月毕竟也是经过公子调教的人,能耐绝对也是有上几分的。”妧薇点点头,轻声说道。
“事关重大,姑爷同意夕月去肯定就是有万分的把握。”千媚一副看透了付景渊的心思的得意模样。
季云舒看着付景渊一脸随意的样子,想着这人在盘算什么?
“少夫人,公子,你们的庄是什么?”妧霞一副赢定了的表情,十分期待地问着季云舒。
“颜门和华珍阁一年净收益!”付景渊沉吟片刻,开口。
众人惊呼,忽然觉得一座金山在向他们招手。
五天之后,心急如焚的几人收到了颜门之人传来的消息,明楚在临风边城庄州开战,明楚惨败。
季云舒笑吟吟地将桌上的东西收入囊中,想着这一笔收入实在是丰厚。
“怎么会?夕月怎么会败?”妧霞十分想不通地趴在石桌上,一张脸上满是无奈。
付景渊抬头看着满空的繁星,一张脸上没有丝毫的在意。
“明楚好心助你出兵,结果第一战就给人家败了,你没一点儿在意?”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一张小脸上表情极为轻柔,眉梢温软,眼波如水,满面都是风情。
“没关系。”付景渊搂紧了季云舒,风华绝代的脸在夜光的照射下宛如一条静夜流淌的河流,溢满光辉。
“你不担心夕月?”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想着阮霞那绝对不是一个善茬,万一夕月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付景渊摇头,一双风目比之暗夜星空还要幽暗深邃上几分:“无事。”
果真,三天之后,便是捷报传来。
明楚攻下了庄州,并且继续向临风境内进发,在凤凰岭与临风拉开了战线,明楚三十万兵马将临风二十万兵马围困住,临风成困兽之状。
“阮深动手了。”季云舒纤纤玉指捏着信函,转头看着付景渊说道。
“他是该动手了,不然再吞进去几块地方,明楚还吐得出来?”付景渊冷嗤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
“天乾对着两国开战倒是没有什么表态,乐正华倒是沉得住气。”季云舒想着自己收到的消息,乐正华最近很是消停,没有什么动作,不由觉得很是惊讶。
“虽说表面上没有什么态势,但是暗中绝对是在准备着,明楚这种势头,要是突然转道天乾,毫无准备之战,便是必败无疑。”
“自然。”季云舒点点头,“太子被废,囚于宫中,皇族宗谱上已经除籍,必不能再立。现在风头最盛的就是乐正华和瑜师兄,现在朝堂分割很是严重,早朝之时已经不止一人在提立太子之事,而且老皇帝隐隐有意思要立乐正华为皇储。”
“按照他的意思肯定是要立乐正华,姚家之事一日不翻案,老皇帝就一日不肯立乐正瑜,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姚家之事你可是要告诉老皇帝?”季云舒一双水眸转头看着付景渊,笑吟吟地问道。
“我为什么告诉他?”付景渊雅人深致的眉梢挑起。
随后,沉吟片刻再次说道:“他一直想立乐正华,我便要偏不让他如意,乐正瑜登上那个位置之后,我要让老皇帝一辈子生活在苦闷与困顿之中,等到最后,告诉他让他心中悔恨与痛苦,然后再说,把乐正瑜拉下来,乐正氏的江山易主!”
付景渊的声音越来越深沉,说道最后的时候,如玉的指尖在石桌上轻轻一点,发出轻微的响声,但是在静谧的环境之中却像是掉入平静水塘之中的一粒小小的石子,动静虽小,但是却激起层层涟漪。
季云舒自然知道付景渊的最后一句话是吓唬老皇帝的,付景渊没有称帝之心,自然不可能将乐正瑜拉下皇位,但是想着最后老皇帝要承受这么大的心理痛苦,心中的快感不言而喻。
最近一段时间在祁门的日子实在太过舒心,季云舒有种从此隔绝于外世,和身边之人一辈子闲居于这群山万壑之中。
“好浓的菊香味。”季云舒吸了吸鼻子,欢喜地对着付景渊说道。
付景渊颔首:“现在确实是秋菊满山的时候,走,我去给你煮花茶。”
说罢揽起季云舒,身影一飘,朝着后山而去。
比起祁山的一片宁静祥和,天乾京城似乎在一根紧绷的弦上摇摇欲坠。
付景萧的脸色自从娶了顾昕之之后就没有好过,只是将她放在院中不加理会,但是吃穿用度却是一分不少。
“世子,她又在院中砸东西。”付景萧的暗卫对着面前沉着脸色的主子,恭声禀告道。
主子明确要求只可以世子妃之礼相待,但不可以世子妃相称,相比之下,暗卫只得选择了“她”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代名词。
“让他砸,她砸地还少了?”付景萧不以为意,朝着府外走去,“传信给三皇子,福满楼一聚!”
顾昕之看着满是狼藉的屋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身上华贵的世子妃服饰衬得她脸色极为不好,苍白暗青的脸色再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
忽然听到了门外的通报之声,顾昕之抬头,看到了贤王妃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在看到满是狼藉的屋子的时候,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姑母!”顾昕之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攥着贤王妃的胳膊,一张小脸上满是惶恐,“姑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贤王妃不着痕迹地将胳膊从顾昕之手中抽出,抬步走上了屋子中的主座,身后长长的彩凤绣金线苏锻曳尾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弧度,饶是在满地的碎片上划过,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姑母,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哪里来的!”顾昕之冲过去,跪倒在贤王妃脚下,哀声说道。
头上哗啦啦的珠钗相撞的声音让贤王妃听得一阵心烦,本来因为这件事贤王府就沦为了京城的笑柄,现在听到这话更是血淋淋地揭开了伤口。
贤王府德高望重,一向受人敬仰,就算是付景渊当初名声不好,也不过是他个人的事情,从来没有扯上贤王府的名声,这次倒好,付景萧一直就是贤王府的代名词,发生这样的事情,整个贤王府都沦为了京城的笑柄。
“昕之,不是姑母不相信你,而是你这话根本就不可信,难不成这孩子,是自己跑到你肚子里的?”贤王妃挑高了秀眉,嗤笑着说道。
要不是镇国将军府来信了让好好对待这丫头,她还真不想来看这个害得贤王府名声扫地的罪魁祸首。
“我真不知道,姑母,我真不知道……”顾昕之说着,眼睛逐渐变得猩红,好像是陷入了脱离不了的梦靥之中,脸上的表情满是纠结与痛苦。
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初和七皇子交往的时候,她也一直是洁身自好,谨守闺秀之礼,没有任何逾矩行为,但是为何会珠胎暗结?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贤王妃冷眼看着顾昕之在地上跪着,抱着自己的疼似乎是要头痛欲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