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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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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院中,季云舒怔怔地打理着浑身湿透的自己,知道被面前一碗味道极浓的姜汤呛了鼻,才回过了神。
  季云舒转头,便看到一双修长如玉的手端着一个白瓷碗,里面是清澈的橙色。
  “还没见过这样的姜汤。”季云舒接过了碗,轻声说道。
  以往的姜汤都是色泽极黑比汤药好不了多少,所以她极为厌恶,这次要不是极浓的姜味,光看这外表她也想不到这居然是一碗姜汤。
  “知道你不喜平常的姜汤,于是将姜汁压了出来,合了一些驱寒的小菜以及蜜饯和蜂蜜,不难喝的。”付景渊揉着季云舒已经干透乌黑柔顺的长发,声音温暖如房中摇曳的烛光。
  季云舒慢慢喝下,姜味闻起来虽是极大,但是入口却没有一丝辛辣的味道,而是暖暖如清茶,流入心脾。
  “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出门。”付景渊随手将碗放在了床边的案几上,翻身上床。
  “要去哪里?”
  “明楚。”
  季云舒挑眉,水眸盈盈有着意思不解。
  “明楚皇帝退位,传位太子,太子邀我前去观登基大典。”付景渊侧身靠着软被,声音温柔地解释道。
  季云舒现在一听到“登基大典”几个字就忍不住联想之前在临风阮琴登基时的状况,唇边忍不住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想什么呢?”付景渊忽然露出一抹风花雪月的笑意,“那种空前绝后的登基大典还有一般人可是无福消受。”
  季云舒轻笑出声:“明楚太子可不是一般人。”
  “他自然不是一般人。”付景渊点了点头。
  “你和他交情不错?”季云舒想着不然人家拜帖能送到祁门来?
  付景渊想了想,沉吟开口:“还好。”
  “怎么个还好法?”季云舒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势。
  “就是……我让他帮我下一道顾昕之赐婚的玉令他挥笔而就,我让他帮我出兵临风他说是举手之劳,我让他把临风的城池还回去他毫不犹豫,我……”
  “你别说了!”季云舒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付景渊的话,转头看着那张表情极为无辜的面容,一双秀眉蹙起,片刻神色古怪地问道,“难不成你就是明楚传说中的皇帝?”
  付景渊被季云舒奇葩的思维雷了个半晌,哭笑不得地开口:“明楚皇帝年逾花甲,你夫君我风华正茂,怎么可能?”
  那堂堂一国太子对你言听计从?季云舒挑眉,这好像不科学。
  忽然,季云舒脑中冒出了一个极为奇葩的想法,一脸惊愕地看着付景渊,表情由开始的了然,到后来的惊恐,到恶寒,再到……嫌弃。
  付景渊凝眉看着季云舒,她这是怎么了?
  “你该不会是……他……你们……”季云舒指着付景渊,片刻只是说出只言片语。
  付景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两个心意相通是不错,但是从这么支离破碎的话中他还真想不出什么。
  “你……你想到了什么?”付景渊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他对你……有那种心思吧?”季云舒呐呐开口。
  付景渊眉峰依旧皱着,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老皇帝那样……这明楚的太子不会也有龙阳之好吧?”季云舒补充了一句。不然这么言听计从?这待遇就算是列国的宠妃也享受不到啊。
  付景渊这才明白了自己小妻子的想法,不由得一脸黑线地看着季云舒:“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到底是脑洞多大才能有这么奇葩的想法?
  “老皇帝那种神奇的男子出一个就很不易了,明楚太子……他真的很正常!”付景渊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那他怎么……”
  “睡觉,等去了明楚你自然就知道了。”付景渊一把将季云舒的头按在自己胸前,阻止她再进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季云舒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这人在自己脑后扣着的手极为用力,季云舒挣扎半天依旧脱离不开那个心脏既有力跳动的温热胸膛,鼻端充斥的清雅的莲香让她一阵心思恍惚。
  “夫人你要是不困的话咱们可以做点儿别的。”
  一听这话季云舒一下子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付景渊勾唇笑地极为得意,想着我还治不了你?
  季云舒心思一直在转着,一直在想着这明楚太子到底为什么对付景渊这么言听计从,照这样下去,哪天付景渊说明楚的皇帝我来当,这位太子会不会十分干脆地擦擦龙椅说您请?
  终究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季云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反正她只是觉得她睡着的时候身边这人均匀的呼吸声已经持续了好久。
  第二日季云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蒙的眼神彰显了她睡得并不好。
  床边已经没了人,季云舒摸摸已经凉透,显然这人已经离开多时。
  妧薇端了洗漱的东西进来,见到季云舒的第一句话就是付景渊去了顾文易的墓地。
  等到季云舒满满走到墓地的时候,便看到那抹青衣风华的身影负手站在远方,从她这个角度来看,正好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一轮蓬勃的朝阳在他身后升起,暖橘的阳光为他镀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清逸之外多了一分尊贵。
  清晨雨停,地面上的积水显示出了昨天的雨到底多大。通向坟墓的地方有一条细细的碎石小路,软软的绣鞋踩在上边,细细的碎石嗝在脚底微微有些痒。
  不像是昨晚那般的晦暗深沉,许是因为下过雨潮湿的缘故,清晨的林中有着薄薄的雾气,就像是话本子里的那些神仙居所,世外仙境一般迷雾氤氲。雾气将阳光分成细细地碎片,映衬在素淡的衣服上,像是波光闪闪的蜀绣刺菊。
  付景渊一张清雅绝致的容颜在迷蒙的雾气中更显得飘渺,魅惑地不像是俗世之人,周身淡淡萦绕的气度风华像是夺了方圆十里所有的翠竹精气一般,清逸无双。
  季云舒缓步走进,看着阮琴垂着头跪在地上,身形一动不动,像是僵住了一般。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三千青丝有些凌乱地铺在背上,甚至额前的发丝还在滴着水。双手支在身侧,紧紧地陷入了泥巴里面——如此狼狈,哪有半分当初的女帝风采?
  “你点穴了?”季云舒抬头问着付景渊。
  付景渊摇头。
  阮琴依旧是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要不是刚才那两个女子过来禀告说她无恙,她真的以为她死了。
  “跪完三天之后好好调理她的身子。”季云舒转头对着那两名女子传音入密。
  她可不想她就这么死了。
  那两名女子点头,付景渊拉着季云舒缓步离开。
  “我散了她的内力。”半晌,付景渊忽然开口说道。
  季云舒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阮琴一动不动,原来是这个缘故。
  她们习武之人最注重的就是内功心法,倘若内功被散去,那便是与常人无异了。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更有利于她做事,省的这人再出什么幺蛾子。
  等到回到院中的时候,妧薇妧霞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启程。夕月说要留在祁门照顾阮琴就不一起跟着去了。
  看着夕月一脸笑得灿烂,季云舒心中替阮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马车上,季云舒有些昏昏欲睡。
  “不就不好奇刚才我找阮琴说了什么?”付景渊一直在等着季云舒问他话,可是等了半天,这个丫头只是在打哈欠,根本没有要问的意思。
  “肯定是姚家的事情,我不用问也知道。”季云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
  “你不想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付景渊挑眉。
  昨天晚上害他许久没睡着,今天她想睡?想得美!
  “她肯定什么都没说。”季云舒迷迷糊糊地嘟哝了一句。
  付景渊摇摇头,后来发现那个小女子好像看不到他的动作,于是说道:“不是,她说了一些事情。”
  “哦?说了?”季云舒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睡意去了大半。
  付景渊点头:“确实说了。”
  “说了什么?”
  “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还是不说了。”
  “……”季云舒无语,想着她怎么知道?
  “她说了是皇后?”季云舒斟酌了一些问道。
  付景渊摇头。
  “那她说了谁?”季云舒想着难不成这事还有别人牵连?
  “她倒是没说具体是谁,她只是说了当初找上她们的那人说此事只是为了除去一个姚家。”付景渊轻声开口,“听着阮琴的意思是他们各取所需,临风得到大量资产,而天乾除去江南姚家。”
  季云舒抱着薄被坐起了身子:“姚家在天乾有仇家?”
  她的长发从身侧流泻而下,随后扑在床榻之上,像是一条乌黑的锦缎一般,甚至比锦缎还要多上数分光泽。
  “听她的语气是的,但是她也不知到底是谁。”
  “你对姚家可是了解?”季云舒想着姚家经商,要是在生意上有了仇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到底是要多大的仇才要人家全族陪葬?
  付景渊摇头:“并不了解。时间笔者对姚家的记载极为有限,要是有的话不过也是对姚家发家致富的敬佩以及一夕之间全族而灭的唏嘘,没有什么价值。”
  季云舒想着这案子当真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要是我说公子和少夫人还是不要想了,等到咱们的人把当年的关卡查个明白到时候自然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妧霞在一边抱着一个茶杯听得一阵云山雾罩,忍不住开口说道。
  “主意都是想出来的,你认为谁和你一样懒?”妧薇闻言忍不住失笑,叱了妧霞一句。
  “懒人有懒福。”妧霞抱着茶杯喝了一口,一张圆脸上满满的都是满足之意,“公子沏的茶就是不一般。” 
  “你又不是第一次喝,怎么今天才发现?”付景渊挑眉,好笑地看着妧霞一脸餍足的样子。
  “这杯茶比之以往的茶更有味道。”妧霞忽然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
  “不就是说公子的茶艺愈发精进了么?拐弯抹角地干什么?”妧薇将妧霞的话说的很直白。
  季云舒看着两人,想着只要有妧霞这个活宝在,气氛就绝对不会沉闷。
  忽然想起了什么,季云舒问着付景渊:“你把挫骨鞭给了妧薇,把穿云刺给了妧霞,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碎日和斩月两把剑应该在原莫和原沧手里吧?”
  付景渊点头:“确实。”
  季云舒想了想,接着说道:“碎日在原沧手里,斩月在原莫手里。”
  妧霞一下子来了兴趣:“少夫人是怎么知道的?平时我们见到那两把剑也都分不清呢。”
  季云舒勾唇一笑,也神秘兮兮地说道:“直觉。”
  一行人花了四天的时间到达了明楚国都城燕城。
  明楚和天乾的国风倒是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光是看外在的话,明楚很明显比天乾京城要富裕上一个层次。
  道路比天乾的要宽,建筑物也更为精致繁复,商贩也比天乾要多上几分,可见百姓生活的极为富足。
  “你在这里可是有别院?”季云舒撩着帘幕看着外边,一边问着付景渊。
  付景渊沉默片刻:“有。不过我们先不去别院,我们先去太子府。”
  “直接就去太子府?”季云舒想着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直接去。”付景渊点了点头。
  等到了太子府的时候季云舒才发现好像真的不是不妥,因为她一下马车,便看到一身杏黄色蟒袍的俊秀男子带着一种护卫站在门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祁兄!你可来了!”太子一见到付景渊下马车,赶紧迎了上来。
  季云舒皱眉,想着这是个什称呼?难道付景渊出了贤王府入了祁门,连姓都改了?祁景渊?好像也不错……
  “这位就是另夫人吧?果真是清秀佳人!”太子见到了随后下车的季云舒,也极为热枕地说道。
  看着太子俊朗的面容上的喜悦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并不像是作假,季云舒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想着太子没有一丝嫉妒吃醋的意味,想必对付景渊不是那种感情。
  想着想着,季云舒一阵心酸,想着别家的夫人防小妾防闺蜜就够了,怎么到她这里还得防男人?
  “令夫人好像心情不大好?”太子看着一边沉默不语的季云舒,面容上居然有些担忧的神色。
  “内人不过是舟车劳顿有些乏了罢了。”付景渊搂过季云舒,笑得十分歉意。
  “要不我让人准备客房给夫人休息片刻?”太子想了想,十分体贴地说道。
  “不必劳烦太子殿下,一会儿我们回府休息就好。”付景渊十分谦虚地推让了。
  太子点点头,引着几人朝着屋内走去。
  看着太子这与身份极为不符的恭敬神色,季云舒想着哪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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