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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点点头,引着几人朝着屋内走去。
看着太子这与身份极为不符的恭敬神色,季云舒想着哪天晚上付景渊说过的话,当真是没有夸大其词,恐怕这位太子,当真是对他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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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去学校了,所以今天在忙,明天要乘一天的高铁,所以明天也许会更得晚一点,如果今天晚上能把明天的码出来就时间不变~
☆、第三章 明楚祁王,池州长公主
季云舒一路上都在细细地打量着这位太子,有几分尖瘦的脸型多了几分女气,长眉明眼,朱唇鹰鼻,端的是极为俊美,虽说身高比付景渊地上些许,但是也是玉树临风,一身杏黄色的蟒袍平添几分尊贵威仪之气,显然是一国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才会有的风采。
感受到季云舒打量自己的目光,明流晋转过头朝着季云舒微微一笑,大方得体,没有丝毫的窘迫与不堪,倘若天乾前太子在这里的话,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太子和付景渊细细地说了明楚国境内的事情,详细程度让季云舒在一边为之汗颜,想着付景渊既不是摄政大臣又不是一国宰相,而且还是个天乾人,说的这么细真的好吗?
但是太子对于付景渊没有丝毫的忌惮,甚至是一些军过大事还在询问付景渊的意见,季云舒只是在一边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对于那两个人的对话采取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势。
中午太子留二人在太子府内用了膳,八十八道热珍三十三道冷素,是季云舒有史以来吃过的最为丰盛的一道席宴。当然不是她孤陋寡闻上不了台面,而是这个席面通长都是皇上寿辰或者接待他国国君之时皇帝的规格。
“明楚太子当真令人惊讶。”回别院的马车上,季云舒靠着床榻懒懒地说道。
“怎么讲?”付景渊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懒懒地支着自己的下颚,开口问道。
“对国事的见解很是独到,而且想法决策无一不是站在明楚国长远的立场。处理事情游刃有余,既不会让人觉得两面三刀,又不会得罪人,我觉得明楚在他的带领下很可能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评价这么高?”付景渊挑眉看着季云舒,按照季云舒的性子,很难想象她会对一个人做出这么高的评价。
当然了,除他之外。
“最让我惊讶的不是这个。”季云舒看着付景渊面如冠玉的容颜,清声张口。
付景渊揉揉额头,他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付景渊接着卖关子。
季云舒想着现在已经在明楚的地盘之内了,还到时候?到什么时候?
“太子登基在三日之后,到时候你可以去明楚的皇宫玩上一玩。”付景渊忽然开口,转移着话题。
季云舒瞪着付景渊半晌,撇嘴道:“不就是个皇宫?有什么好玩的?”
付景渊笑着搂紧季云舒:“明楚的皇宫和其它皇宫可不一般,其它国家的皇宫设定在京城中心,而明楚皇宫却是建造在京城之外的皇山之内。”
季云舒很给面子的愣了一下,是真的愣了:“这倒是稀奇得很。”
付景渊如玉的指尖把玩着季云舒身后长长的柔顺的乌发:“所以明楚的皇宫与其他国家的任何宫殿都不一般,你当真不想去玩上一玩?”
“自然要去!谁说不去了?”季云舒本性贪玩,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个好机会。
付景渊呵呵一笑,声音低沉清越,像是琵琶弦被无疑间轻轻碰触不经意发出的铮鸣声,极为悦耳动听。
“其实我比较好奇镇国将军府到底是什么样子。”季云舒懒懒依在付景渊怀中,问着鼻端优雅的莲香,有些谜证地开口。
镇国将军府在她心中确实是很神奇的存在,既能生出顾文易那般钟灵毓秀之人,又能教养出顾昕之那么泼辣的一个少女,当真是两个极端,却有着一样的发源地。
“镇国将军府么……你总有机会见到的……”付景渊线条流畅的下颚掸着季云舒的发顶,轻声开口。
季云舒懒懒地点了点头,闭目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的觉特别多。难不成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的缘故?
车厢内寂静无言,隔音效果极好,听不到外边大街上人声鼎沸的声音,季云舒意识逐渐弥散,直到外边传来——
“何人马车?停下!”
季云舒一下子睁开了眼,一双水眸灵动冷然,没有丝毫刚刚清醒的困顿与迷离。
原莫紧急勒住了马车,由于刚才行驶的并不是极快,所以并没有造成极大的冲击力。
“拦者何人?”原莫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外边传入了马车之中。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问的!”依旧是那个拦车的声音。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但是言语中的高傲凌然确实极为明显,每个字话尾都很短,更加多了几分懒散高贵。
都道是字如其人,但是在季云舒这里,她更信奉的是声如其人这一说法。
外边这个公子哥,一听就是年少气傲的那种。
“我家主子非明楚人士,只是不知公子为何拦下我家公子座驾?”原莫言语中带了几分客套的疏离。
“哦?不是明楚人?”男子的话音拔高了两个度,“怪不得这么没有规矩。”
季云舒凝眉。
“不知公子所说的规矩指的是什么?”原莫发挥了不耻下问的态度。
“我明楚尊卑之规极为严格,平民百姓及五品以下官员乘单驾马车,一品以下官员用双驾马车,一品以及亲王可用三驾马车,皇室用御用皇撵,但是本公子不知道,你家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用得起这三驾马车?”
付景渊的车确实是三驾,而且都是祁山出山的灵秀宝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日行千里不在话下,绝对是马中良种。
“我家公子不是明楚国民,这一套对我家公子并不适用,公子如此,岂不是有些失礼?”原莫接了口,声音清淡地说道。
“但是现在是在我明楚国土之内,就要按照我明楚法典办事!”男子的声音传来,并没有因为原莫的话而有一丝不高兴,反而是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
“那这位公子要如何?”原莫自然知道这男子不单单是说上这么一通,自然是有什么目的在里面。
“将这三匹马卸下交由我处理,你家主子随我去礼部走一趟。”男子似乎是思索了片刻,说道。
季云舒在车内轻柔一笑,眸中光华涟涟,先不说让付景渊和他去礼部走上一趟,就单单说这三匹马,就不能一般人能消受的。
“你家主子为何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见到原莫似乎在低头思索着自己的提议,没有听到马车之内的人说话,男子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我家公子是有原则的人,不和没身份的人说话。”原莫抬头,瞟了男子一眼,说出了一句极为嚣张的话。
本来季云舒以为可以见到男子大发雷霆,但是却听到一阵极为爽朗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笑声,绝对不是强颜欢笑可比。
季云舒倒是对外边这男子升起了几分兴趣。
“不知顾大人在这里,所谓何事?”这是,马车外边传来另外一个男声,虽说不是极其熟悉,但是季云舒还是听出了这是何人。
明楚荣郡王楚嵘峥。
想到之前在天乾大殿上见到的那个嚣张高傲的男子,季云舒想着这次楚嵘峥和这人说话倒是少了几分盛气凌人的气势,看来外边这还是个人物。
不对,刚刚他说顾大人……
季云舒思绪翻转期间男子已经和楚嵘峥把刚刚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听罢,楚嵘峥哈哈大笑起来。
“不和没身份的人说话?这倒是有点意思。”楚嵘峥说着,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你家公子是什么身份?”
原莫没有答话。
楚嵘峥眯眼看着原莫,半晌再次开口:“本王是明楚荣郡王,这位是镇国将军府嫡子之子现礼部侍郎顾文炎顾大人,不知我二人可否有资格和你家主子说上一句话?”
这么谦虚有礼的自报家门季云舒也是大吃一惊。
“二位贵人果真身份千金,但是却做出这种在大街上拦我家公子车架之事,未免有失身份。”原莫殓眸,不卑不亢地说道。
“本官乃礼部侍郎,要是见到这种有违礼法之事不加管束这才是失了身份,无论你家公子是何方神圣,既然在我明楚的地盘上就要按照我明楚的制度来!”顾文炎将刚刚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言语中有着不耐烦。
“难不住令主要挑战我明楚法典?或者是对我明楚规章制度不屑一顾?对我明楚圣上不服?”楚嵘峥开口,三顶帽子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几人砸来。
付景渊雅人深致的眉梢挑起,忍不住轻笑出声,犹如万籁俱寂之下微风触动了琴弦发出的铮铮低鸣,极为好听。
四周已经有好事的百姓在围观,想着车内之人莫不是被荣郡王一席话也吓傻了?
楚嵘峥眯眼,仔细盯着马车,像是可以穿透车壁看到车内之人一般。那三匹宝马就非普通人家可以驾驭,再加上这看起来古朴实则周身上好檀木打造的马车,他便知这车内之人非富即贵,这么三顶帽子扣下去,想必该路面了吧?
“荣郡王这么大的罪名我可不敢当!”清越温润的声音传来,虽说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一方寂静中极为明显。
楚嵘峥淡漠的面容上破碎出一抹惊讶,这个声音他自然记得,而且穷其一生都不会忘记。
那次在天乾贤王府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出乎意料,所以他对那个掀起滔天大浪的男子自然也是记得清楚,那音容笑貌、绝对风华,就算是他一个男子也忍不住暗自惊叹。
付景渊被驱逐出贤王府之事他自然也是知道,最近这个人已经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想不到再次见的时候,居然是在明楚的地盘之上!
马车的帘幕轻轻挑开,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映衬着马车玄色镶金边的帘幕更显得白如美玉,随后是一身只用一根白玉簪簪住的乌黑青丝,洁白的云锦里衣前襟,一身青衣颜色虽是素淡,但是却是极了天地间所有风华。
付景渊抬起头的时候,听到了四周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晓云出月的浅笑:“荣郡王,久违了!”
“果真是付公子!”楚嵘峥抱拳回了一礼,似笑非笑地说道。
付景渊转头看着旁边的一个华服男子,身形颀长,较之顾文易更俊美几分,但是却没有顾文易一分冠盖天下的气质。
“付公子?”听到楚嵘峥的问候,顾文炎凝眉,打量着付景渊,随后恍然,“我当是谁,原来是付公子!”
“顾公子大名才是久仰!”付景渊朝着顾文炎随意一笑,淡漠疏离。
季云舒在马车内听着几个人打着太极,有些牙疼。
“哪里哪里,付公子青衣月华醉天下,玉色无边艳江山,果真名不虚传!”顾文炎收敛了刚开始的那抹傲气,很是谨慎地看着这个可以称之为神话的男子。
季云舒想着阮琴那句诗当真是出名了,以后是不是应该把那句诗的作者宣扬一下,也好让她的好师姐名留青史一下?
“付公子可是独自一人?”付景渊一出来就立刻放下了帘幕,楚嵘峥都来不及看见马车里面的情形。
“要不是独自一人还有谁?”付景渊挑眉,明知故问。
“令夫人不在?”楚嵘峥好像丝毫不避讳,就这么直接问出了声。
“内人身体不适,所以并未前来!”付景渊笑得极尽温和,睁眼说瞎话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季云舒在马车内凝眉,想着她和那为荣郡王很熟么?何必做出这么一副热络的样子?
“他有夫人?”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成功吸引了季云舒的思绪。
付景渊头也没转,眼观鼻,鼻观心。
“参加池州长公主!”楚嵘峥和顾文易朝着女子一礼。
女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付景渊,一双圆圆的眸子逐渐弯成了月牙形,整张脸上都是对付景渊极为满意的表情。
这位池州长公主明流芳季云舒自然是听过的,是明楚现在的皇帝最小的妹妹,和他有些女儿差不多大,但是辈分上却生生大了一辈。明楚先皇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幺女极为疼爱,所以直接赐平城为封地,封为平城公主,是明楚历代上为数不多的有封地的公主。明楚现在皇帝登基之后,对这个先皇来不及过多疼爱的小妹妹也是极为疼爱,更是将整个池州赐做封地,为池州长公主。
各国历代公主郡主县主不计其数,但是不过都是占了一个身份而已,只有得到封地之人才是真正的实权在握,否则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