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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付景渊沉默不语,季云舒菱唇轻启,接着道:“涠洲下属各郡县长官不少都和这位知州或多或少地有些联系,就算是这位知州没有干过什么,你能保证他下属之人不会干什么?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涠洲下属郡县你根本没有认真查吧?”
付景渊轻叹一声,点头道:“确实是我疏忽了。涠洲距离江南并不是十分远,况且涠洲内部大多数都是贩卖珠宝的商贩,可以说是靠着江南姚家在生活,要是江南姚家没了的话,他们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从这一点上,我就排除了涠洲。”
季云舒呵地笑了一声,一双水眸中光彩照人:“可是现在呢?这涠洲百姓不是生活的好好的?”
一个世家根本不可能对一个州造成多大的影响,付景渊深明大义,把人格想的过于高尚,但是她不一样,她外出的日子里,将看到的百姓疾苦都看了个差不多,自然对这等感恩戴德之事不是十分确信。
就算是明楚太子明流晋,对付景渊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她也不得不怀疑,这人有没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下了把涠洲作为一个重点好好查查。”付景渊想着季云舒的话,思虑片刻,开口道。
季云舒点头。
“不过你是怎么怀疑到涠洲头上的?”
季云舒想到之前的场景,轻笑道:“之前我外出的时候,见到一位大家小姐回家省亲,路上遇到了歹徒,我正巧救下了那位小姐,后来她自报家门,我才知道了她是涠洲知州的儿媳。后来这位小姐盛情难却,我和她顺便去知州府坐了一坐。外界都传言涠洲知州为官清廉,自然没有多少钱财,后来我和那位小姐去了后院,才看到外表古朴简陋的知州府内部却是何等的富丽堂皇,绝对不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官员有的家产。”
季云舒顿了顿,接着说道:“要是说这位知州家里铺子多的话,也绝对不可能有如此财富,那些吃穿用度,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是极为华贵,但是行家一眼便能看出这各种价值,尤其是……”
“是什么?”付景渊赶紧追问,一双凤目中满是希冀的光彩。
季云舒看着付景渊着急的样子,心下有些得意,想着小样,你终于知道这种一直被人卖关子是什么感受了吧?
季云舒笑的一脸轻柔,一双水眸像是破冰融雪的潺潺清泉:“你先告诉我,咱们今天要去见谁?”
付景渊凝眉半晌,随后无奈开口:“太子设宴,款待天乾来使,正好也给我下了拜帖,你说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这样?季云舒挑眉,但是知道这人既然说出口,自然就不是骗自己的,于是也点点头:“自然是要去的。”
但是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季云舒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一身晚霞色彩的罗裙,眸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青衣月华醉天下,玉色无边艳江山,你不要这等风姿了?”
付景渊忽然朗声笑了一起:“那说的是付二公子,我现在是明楚祁王,自然要有一个新的面貌,自然才能给一会儿要见到的人造成冲击不是?再者说来,你看我这样穿,有没有上位者的气度威仪?”
看着付景渊高高挑起的眉梢,一双纯黑的凤目和身上的玄色衣衫交相辉映,发上也一改以往的白玉簪而是带了一个纯金打造的尽管,金子的颜色更为那一双凤目增添了点点光彩,明艳不可方物。
“确实有。”季云舒笑着点点头,紧接着便看到那双黑如泼墨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满足,不禁有些想笑,这人……
季云舒唇边轻柔的笑意似乎也因为身上如火的锦缎而显得明媚了几分,整个人是外人从为见过的明艳色彩。
付景渊如玉的手摸着季云舒头上精致的垂云髻,随后便倾身上前,攫住那一抹朱唇。
季云舒一双素白的小手紧紧抓着付景渊的胳膊,一张小脸不知是因为身上锦缎的映衬还是什么原因,脸上都是灿烂的红霞。
一车静谧,许久,付景渊放开了季云舒,清浅开口:“夫人,刚刚说的,你在涠洲知州府里看到了什么?”
季云舒一双水眸中还有着一些迷蒙,胸口轻微起伏着,显然气息不稳,声音也比以往的清冷多了几分媚态:“我见到了知州夫人,她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头上只有一只八宝琉璃金簪,但是一眼便可看出价值连城。当时我没有注意,现在摇摇细细看来的话,那金簪上琉璃的形状,好像是一只雁首……”
付景渊凤目一禀,脸上一下子沉了几分:“可是当真?”
季云舒抚着自己的胸口,从刚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中回过了神:“当时我没有注意,但是那个金簪实在是名贵,所以我多看了几眼,现在想起来,当真是雁首的形状。因为那雁喙中含了一颗祖母绿的宝石,虽然小,但是却澄澈、名贵。”
“要是照你这么说来,这绝对不是一个知州可以负担地起的首饰,尤其是琉璃雁首……” 付景渊的声音沉了几分,“照这么说来,这涠洲知州确实是要好好查查了。”
季云舒点头:“之前我讲这个事情忘了个差不多,要不是云依的事情和孙家有牵扯,我还当真想不到。”
付景渊勾唇浅笑:“看来,真相大白的日子不远了。”
“云依毕竟有爹爹护着,在加上是在祁城,瑜师兄的势力必定少不了,短时间内想必不会有什么事情。”季云舒的声音也多了几分轻快的意思。
付景渊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外边传来了原莫的声音:“公子,醉仙楼到了!”
季云舒知道这里便是太子宴请天乾之人的地方,于是跟着付景渊下了车。
本来季云舒的一身火红的罗裙就以为明艳,现在更是晌午,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像是着了火一般,比天上的彤日还要明媚几分,本来被马车吸引了的目光的更是被那火红的衣裙灼伤了眼。
季云舒抬手挡了一下日光,头上的金步摇因为她下车的动作碰撞作响,季云舒抬头扶了扶,转头看着付景渊,笑道:“我还从来没有打扮的这么华贵过。”
“多好看!”付景渊转头看着季云舒,笑得一脸灿烂。
在门口等待的侍卫见到前来的两人,眼睛一亮,立刻跪地行礼,恭迎二人走了进去。
季云舒在付景渊身边走着,忽然看到旁边闪过一个身影,眸光一闪,根本没有来得和付景渊说话,便旋身没了身影。
付景渊只感到身边一阵凉风,紧接着身边已经没了自己小妻子的身影,眸光一凝,转身追了出去。
“祁王殿下!”背后传来了呼唤的声音,但是付景渊却恍若未闻,朝着外边大步而去。
楚嵘峥皱眉,看着付景渊虽说是淡定从容但是却是脚步生风的样子,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付景渊走到外边,依旧是人来人往的街市,路过的人五一不瞩目与那个风华绝代但是却面色阴沉的男子,一身玄色的华服并没有因为烈日的光芒而有半分明亮的气息,周身像是处在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好像下一秒就会喷发出来。
楚嵘峥站在付景渊身边,看着身边这人暗沉的脸色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觉得一股威压生生压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张俊美的容颜却苍白了几分,额头隐隐有汗珠沁出。
季云舒刚刚看到一个男子,便追着跑了出来,但是街上的人极多,她跟着那个男子走到一个稍微偏僻的小巷子里面,前方却没了那人的身影。
季云舒一双如水的眸子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忽然眸光盯住前方的路口,紧接着抬步走了过去。
果真,便看到一个锦衣男子背靠在墙上,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右腿在身后的墙上微微之气,整个人都是一种风流不羁的气息。
听到轻缓的脚步声传来,男子微微侧目,一缕青丝在脸侧垂下,衬得一张本就消瘦的脸多了几分刻薄的姿态,看着面前这个身形纤瘦的女子,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可以将不是喜服的大红色罗裙穿的这么艳丽似火,相比之下一双深入古井寒潭的眼眸极为清冷,真个人散发真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气息。
“这位小姐,不知你跟着本公子是为何?难不成,你是爱慕上了本公子?”男子说着,测了身,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懒懒地倚在了墙上,出言不逊道。
季云舒看着男子,笑着道:“张公子未免自我感觉太好了吧?”
男子正是刚刚季云舒和付景渊还在谈论的涠洲知州第二子,也是季云舒救下的那位孙小姐的小叔子,季云舒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看着这人毫不掩饰地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赤裸裸的眼光,季云舒冷笑一声,眸光中清冷的神色更寒了几分。
张淳并不认识季云舒,只是觉得面前这女子一双灿若寒星的眸子实在是太过吸引人,比起以往的那些一见到他就神魂颠倒的女子,更有趣了许多。
“这位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张淳忽然笑了,缓步走上前,看着季云舒,“既然小姐知道本公子姓张,自然对本公子也是有几分了解的,本公子现在家中尚无妻室,不知这位小姐,可是有意?”
季云舒浅笑,挑眉并不说话。
张淳以为季云舒心动了,笑容更灿烂了几分,接着说道:“我与小姐一见如故,小姐风姿实在打动我心,愿与小姐结百年之好,不知小姐是否愿意?”
要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听到这话早就羞愤的无敌自容了,但是季云舒却是没有丝毫你难堪的神色,抬手摸着自己头上精致的垂云髻,淡淡道:“难不成公子看不出来,我已经嫁为人妇?”
张淳自然一开始就看到了季云舒夫人的发髻,但是没有丝毫意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哪怕小姐嫁过人,我也不会介意,因为我确信,我会比小姐现在的夫君付出更多的真心。”
听着这一席冠冕堂皇的话,季云舒忍不住轻笑出声:“难不成张公子家中的如花小妾,都是被公子这么花言巧语骗回去的?”
“非也非也!”张淳摇头晃脑地道,“小姐这个骗自用的实在不当,是那些女子对本公子心生爱慕,愿意跟着本公子,佳人盛情难却,本公子又怎么舍得拒绝?”
说道这里的时候,张淳再次向前迈步,轻佻道:“本公子的功夫可是好的很,不知道小姐有没有意愿跟着本公子回去,领教上一番?”
季云舒侧头避开了张淳欲挑起自己下巴的扇子,水眸中闪过一抹厌恶,清冷开口:“张公子,注意你的言行!”
“言行?”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张淳大笑起来,一双细细的眼睛中嘲讽极为明显,“要是小姐你注意言行的话,怎么会跟着本公子来这僻静无人的小巷子里?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季云舒总算知道了那涠洲知州的家教是什么样子,笑容更甚了几分,唇角凉薄的讽刺意味极为明显。
张淳眸光一禀,看着季云舒清丽的小脸,她不是极为漂亮,但是却有一种万花丛中清荷独出的清丽之感,并没有埋没身上的火红罗裙一分,尤其是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想到这里,张淳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怎么样?小姐,考虑好了么?”张淳垂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季云舒,开口问道。
“要是我拒绝的话,你会怎样?”季云舒挑眉问道,言语中没有一丝惧意,好像被威胁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既然这位小姐知道我,那边知道我的性子,要是小姐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就别怪本公子用强的了!”
“要是张公子再向前走一步,别怪我手里的簪子太过锋利,伤了公子!”季云舒浅笑,柔顺的语气说着狠辣的话语。
张淳低头,果然看到自己胸口前方半寸出有一根细细的簪子,一只素白的小手握着簪子的一端,只露出尖尖的头部。
果真是个有意思的美人!张淳忽然笑了起来,并没有因为死亡的威胁而有一分惶恐。
“我们家可是和天乾的贵人有着联系,小姐不会不知吧?”
季云舒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贵人”是谁,浅笑颔首:“但是那位贵人也不过是天乾的贵人,公子现在实在明楚,恐怕也是鞭长莫及吧?”
张淳挑眉:“小姐当知,那位贵人非同凡响,要是我想的话,她绝对会一纸修书给明楚之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为本公子达成心愿。”
“我竟不知,公子在天乾居然认识这么有势力的人物?”季云舒一双水眸中忽然染上了几分崇拜的颜色,看的张淳心下得意。
女子,就该用这种眼神看他不是么?刚才的清冷高傲,果真都是装的!
“那是自然!”张淳言语中傲气更甚,“这位贵人可是说一不二的,对我张家更是有求必应,要是小姐不信的话,大可试试!”
季云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