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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女子,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媳妇,但是想不到,竟是祁王妃。
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张淳自嘲地一笑,抬头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蓝天无罪,白云无碍,但是之只怕,他以后再也见不到这景象了。
张淳这人虽说是高傲了点,但是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既然得罪了祁王,那太子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被人抬回了客栈,侍卫并且找来了极好的大夫为他医治,并且带来了太子懿旨,此次祁王有意放他一马,只肖日后不要再入明楚国境地,望自珍重。
听到这位侍从传的话,张淳闭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居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那种人渣留着也是残害百姓。”付景渊拉着季云舒纤纤素手,朝着酒楼走去,还不屑地扯扯嘴角讽刺道。
季云舒轻柔一笑,全身都是暖暖的霞光:“经过这件事情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以后他必定不敢轻举妄动,再者说来,此人留下,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那等人渣居然还有用处。”付景渊启唇,冷淡的神色在一身玄色衣袍的映衬下更是比夜色还要冷上几分。
“反正和孙家有牵扯。”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清俊的侧颜,“我们猜测的果真不错。”
付景渊一双狭长的凤目神色更浓了几分,随即露出一抹讥讽的寒芒:“哦?果真是涠洲知州所为?”
季云舒点头:“那张淳字里行间都是对孙皇后对自己维护的得意,听起来虽是不可思议了一点,但是毕竟不是空穴来风,他家里那些出身不低的小妾们就是极好的证明。并且我对他的话多加试探,他也说了孙家对他们张家好是存了感激之情,你说,还能有什么是能让一国皇后母族对人心存感激?”
随后看着付景渊紧紧蹙起的眉头,季云舒自怀中掏出刚刚张淳给她的那个锦盒,递到付景渊面前:“打开看看,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面装的时候,应该雕了琉璃雁首。”
付景渊挑眉,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根红麝绣飞凤八宝金簪,而金簪的尾端,果真是一个琉璃雁首。
“当真是舍得下血本!”付景渊将盒中的簪子举起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细细眯眼看着,黄色的琉璃沐了阳光,显得极为光彩夺目,阳光被反射出了细碎的光芒,照在付景渊幽深的凤目之中,竟是天地间最为耀眼的颜色。
“不光是对我,恐怕这是哪位张公子惯用的手段,出门的时候随时带着这么一件首饰,见到心仪的女子就送出聊表衷心,一般的女子见到这般好的首饰,可不就鬼迷心窍了?”
听着季云舒清如冰泉的声音,付景渊忽然露出一抹风花雪月的笑容:“你可是心动了?”
季云舒冷嗤一声,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镶玉芙蓉点翠金步摇,随后从付景渊手中拿过了那支金簪,素白轻薄的指甲轻轻一划,上好的簪子从中间分成两节,成了废品。
看着季云舒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付景渊笑开:“倒是可惜了这簪子……”
“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有心疼钱的时候!”季云舒瞥了一眼付景渊,忍不住轻嗤一声。
付景渊定定地看着季云舒,片刻,轻启薄唇——
“不许说话!”季云舒横眉怒目,将付景渊嘴边的话生生地逼了回去。
季云舒撇着摸鼻子的付景渊,知道他一张嘴绝对就是那些为了娶她千金散尽的话!当真是耳朵要起茧了!
“我觉得你放张淳回去有些放虎归山的意味。”付景渊搂着季云舒,忽然开口。
“是引蛇出洞!”季云舒纠正着。
“希望这张淳有点脑子,可以到孙皇后面前参我一本。”付景渊十分欠揍得说道,季云舒居然不知道这人这么欠虐。
“反正不出多久你是明楚祁王的事情就传回了天乾,再加上张淳这次伤势极重,必定隐瞒不了,到时候张家必定会找上孙家求助。就算是孙皇后不出手,但是还有孙府的其他人,只要有一个人出手,我们就有了整治他们的噱头。”
“正是如此!”付景渊点点头,赞同着季云舒的话。
季云舒笑,挽着付景渊走进了旁边的酒楼,正是刚才两人来的那家。
太子的亲信正在一楼大殿内坐着等着二人,见到二人来了之后,迎着二人朝着上边的位置走去。
忽然付景渊凑近季云舒身边而语了几番,季云舒眸光一亮,笑着点点头,跟着随从上了楼,而付景渊却是身形一转,向着一边没了踪影。
随从带着季云舒走到一件房间门口,随后坐了一个“请”的手势,季云舒推门走了进去,一双水眸在一刹那间涌上了兴致盎然的意味。
房间中人本来正在高谈阔论,听到门的响声都朝着门口看来,在见到那一抹如艳霞般艳丽的红妆之后,霎时间寂静无声。
付景萧手中的茶杯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手而出,索性落在了桌子上,没有发出极大的响声。他紧紧盯着门口那一个素颜清丽的女子,一双冰若寒潭的水眸,已经深深刻在了他心中,穷其一生都难以忘记。
怎么会……
乐正华看着季云舒也是一阵呆愣,转头看着付景萧也是被雷劈了的申请,才知道不是自己眼花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给二位贵客介绍一下,这是我明楚的祁王妃!”明楚太子明流晋站起身,缓步走到门口将季云舒迎了进来,举手投足之间的重视与维护不言而喻。
季云舒回视着付景萧似乎是粹了毒的暗沉目光,璨然一笑,如初秋新月,生生地晃了付景萧的心神。
付景萧垂下眼睫,转动着手中的琉璃盏,再抬头是已经换了一副神情,依旧是那个惊逸风才的贤王世子,随后他看着明流晋,嘲讽开口:“恐怕明太子不知道这位祁王妃的真实身份吧?”
明流晋轻轻勾唇,露出一抹极为得体的笑意,声音温润:“本宫自然是知道的,祁王妃之前是贵国贤王府付二公子的妻子,也就是……贤王世子的弟妹。”
明流晋只是实事求是地在说话,但是“弟妹”二字听在付景萧耳中,极具讽刺意味。
看着面前这位从一开始就四两拨千斤但是又不失礼的一国太子,付景萧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之前在明楚国盛行的那些言论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人物,怎么会对付景渊那个废物那么上心?
付景渊是不是废物大家心中都清楚得很,但是付景萧已经习惯了这么称呼付景渊,而且对于他现在的名声压在自己头上极为不满,自然极为不甘。
“既然明太子知道,那为何还要给那人爵位?如若本世子所料不错的话,当时付景渊还是我天乾之人,就这么接受了贵国的赐封,算不算是通敌叛国?”付景萧的声音极为悦耳,但是说出的却是让人极为不喜的话,季云舒的眉头忍不住蹙起。
“当时救本宫的是樵夫祁楚,并不是什么天乾贤王公子,本宫的赐封只谈恩情,无关身份,自然不知道贤王世子的通敌叛国四个字作何解释。”明流晋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付景萧的话,极为有理。
“照着明太子这么说,不是付景渊通敌叛国,而是你明楚太子对我天乾之人居心叵测了?”乐正华忽然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阴着一张脸看着明流晋。
他看这个明流晋不爽很久了,这人一开始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房子啊眼里一般,但是这人是名明楚太子,他也是天乾皇子,谁也不比谁低了的身份,这人和谁摆架子?还有便是,明流晋这太子做的多安稳,兄友弟恭,父慈母爱,不像是他,和自己的父亲未必是一条心,兄弟也是天天暗算,同样的皇家之身,命运实在是天差地别。乐正华想着,但是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
“三皇子此言差矣,明楚人才济济,能人异士数不甚数,本宫怎会去天乾抢夺人才?三皇子放心,本宫知道天乾人才培养出来极为不易,怎会趁人之危?”
听着明流晋循循善诱的话,季云舒唇角抽了抽,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唇角的笑意。
这明流晋含沙射影的一顿讥讽当真是够味!
果真,乐正华的脸色变得极为不好,但是看明流晋一双星眸中不打眼底的笑意,想要发作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付景萧知道和明流晋硬碰硬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季云舒:“不知弟妹对这件事情,可是有什么解释?”
季云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意浅淡地看着付景萧:“我夫君早就不是贤王府之人,贤王世子这一声弟妹实在是不敢当,贤王府门楣极好高,怎敢高攀?”
付景萧丝毫不在意季云舒言语中的讽刺,只是定定地看着季云舒:“前尘往事何必再提,你只肖说,当初是不是付景渊还没有离开贤王府来明楚受了爵位?”
“我说什么?说是这样让你来给我夫君盖一个罪名?还是我说不是,你贤王世子会信?”季云舒扯扯嘴角,对于付景萧明明是有问于自己但还是这么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极为不屑。
“而且,世子都说了是前尘往事不必再提,怎么,这事就不算是前尘往事了?还是这前尘往事到底如何,是你贤王世子下的定义?”季云舒挑眉,水眸中讽刺的眼神映衬着身上火红色的裙装,几乎晃花了众人的眼。
一边还有几个华服男子坐着,看着几人唇枪舌战,都沉默没有说话,毕竟是人家天乾之前的事情,他们要是插嘴的话,才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季云舒你放尊重点!”乐正华在一遍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三皇子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季云舒看着乐正华,眼中鄙夷更甚,“让我尊重你们,也看你们配不配,今日太子宴请各位,邀请了我前来,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乐意见你们?我一进来你们就开始对我夫君各种言语攻击,各种罪名乱入,还让我尊重你们,你们也配?”
饶是乐正华知道季云舒毒舌,但是也受不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如此奚落,尤其是在这位他一直看不惯的明楚国太子面前。
“你……”
“我什么我?”季云舒打断了乐正华的话,接着开口,“三皇子最好还是不要每天阴着一张脸就和谁欠了你八两银子不还似的。多亏是我心里素质好,要是差一点的话,还不被你这张黑脸给吓死了?”
看着季云舒状似惊悚地拍着胸口的模样,乐正华咬着牙,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突突地跳着,尤其是感受到旁边几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奚落目光,乐正华真是恨不得将对面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掐死。
“许久不见,云舒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付景萧忽然轻笑一声,开口为乐正华解着围。
季云舒一噎,差点把自己的早饭给呕出来:“我和贤王世子并不熟识,我的闺名,贤王世子还是避嫌得好。”
还云舒?我的天,他付景萧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这么叫她?
付景萧面上笑意不变:“我与你像是一场,难道连你的名字也叫不得?”
“嗯。”季云舒用力点点头,“叫不得。”
付景萧目光一紧,但是面上的表情不变,依旧是春风化雨的浅笑:“既然如此,那我避嫌就是。”
季云舒没有说话,她觉得这付景萧不正常得很。
“刚刚三皇子不过和几句玩笑之言,还望你不要当真。”付景渊定定地看着优雅用餐的季云舒,再次开口。
“那是自然。”季云舒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被狗咬了一口我总不能再咬回去不是?”
季云舒这话说的极为真诚,再配上她浸满光辉的水眸,平白让人信服不已,一下子付景萧有些失神,但是一边的乐正华的脸上怎么都挂不住了。
“季云舒,我倒是想着知道,谁给你的资本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乐正华拍案而起,指着季云舒的鼻尖,厉声说道。
“我给的,你有意见?”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声音,似是仙乐合鸣,虽说声音不大,但是却如春风扶柳一般略过众人心头。
众人抬头,便看到一个玄衣华服的男子缓步而来,身影优雅,步履从容,衣摆摇曳间晃出了满室的倾城风姿,头上的金冠衬得面如美玉,貌赛潘安,优雅温仪间带了几分孤高傲绝的凌然之气。一双狭长的凤目是上天给这个男子的点睛之笔,幽暗深邃,极尽世间风华。
付景萧想不到,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废物居然有一天可以这么光彩夺目,薄唇勾勒出一抹凉薄的弧度,黑如泼墨的眸中笑意更是不达眼底,而且全身上下,似乎都带了一股尊贵威仪的……帝王气息。
随后付景萧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真是糊涂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