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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尚京的时候,每年冬天都会有这般大雪落下,在祁山这个冬天还真没见到多少,尤其是后山有一个暖池,周围四季如春,当真是让人惊讶。”妧霞小脸有些红扑扑的,开口兴奋地说道。
“祁山果真不是一个为外人所道的地方,寒池暖池竟然可以并存,互不影响,分外和谐,真是不易。”妧薇看着一本野史,也附和道。
“果真跟着公子有肉吃,不若的话,我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上祁山玩上一玩。”妧霞笑嘻嘻,将一顶高帽扣在了付景渊头上。
付景渊倒是十分受用:“以后天下定下来的时候,我和你们少夫人基本会在祁山定居,或者是四处游山玩水,到时候你们怎么生活,由你们自己定夺。”
妧霞笑容不变:“我们当然是跟着公子和少夫人照顾着二位啦,否则岂不是极为不放心。”
季云舒失笑:“怎么说的我们和六岁孩童似的?”
“少夫人想多了……”妧霞笑嘻嘻地说着,一双手却伸进了袖中拿出一个东西在手中把玩着。
妧薇也轻飘飘地放下了手中的野史,转而伸入袖中。
看着二人的动作以及妧霞依旧笑嘻嘻的圆脸,季云舒忍不住眉梢高高挑起。
“我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妧霞一副先知的模样。
“我和你一个想法。”妧薇点点头,撩开帘幕闪了出去。
妧霞紧随其后,车帘飞起落下间,竟然没有一丝冷风灌入。
“他们俩这直觉现在可是比我准了不知多少。”季云舒懒懒靠近付景渊怀中,打着哈欠说道。
“在祁门这些日子她们切磋的机会多了去了,况且还有外公不时的提点上一句,突飞猛进亦不为过。”付景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中的人靠的更舒服一些。
“爱屋及乌,外公不光宠你,连你的人一块儿都宠了。”
付景渊轻笑:“你说对了,爱屋及乌,我这是沾的你的光。”
“贫!”季云舒说着,在付景渊胸口抓了两把。
付景渊伸手缓缓摸着季云舒日渐大起来的肚子,眸光逾发温柔。
不多时的外边传来了打斗声,越来越激烈,紧接着琵琶声响起,不多时,厮杀声归于无形。
“真是不过瘾!”妧霞撩了帘子进来,不满地嘟哝了一句。
季云舒眯着眼看着妧霞擦着手中的穿云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笑着说道:“难不成来的都是菜鸟,不能满足你的胃口?”
“这倒不是。”妧霞摇摇头,“媚姑娘琵琶声一出那就没得打的,那些人太没用了,本来以为可以抵挡一盏茶的功夫,但是到头也不过是一炷香,真是没用!”
“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自然用不着你们太费力气,仙乐坊的名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媚姑娘那还是仙乐坊主,琵琶声一出自然无所遁形。”付景渊开口,声音温柔地安抚着属下。
“来的是什么人?”
“是少夫人的熟人。”妧薇答道,“孙家人。”
“孙慕先?”季云舒一下子想到了此人。
“确实。”妧薇点头,“不过此人在最后抬走,表小姐已经去追了。”
上次在竹林里见到过孙慕先的本事,季云舒知道自然不是夕月的对手,于是也不多担心,只是说道:“现在我们是明楚之人的身份,孙家也这么忍不住,看来前朝的情况并不是十分乐观,就连狗急都要跳墙,别说堂堂一个世家了。”
“现在乐正华不是十分得势,孙家自然也不是,而且孙家之人一直在被乐正瑜掣肘,早就窝囊地可以了,也怪不得他们如此。”付景渊声音清润道。
不多时,夕月回了来,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如何?”季云舒问道。
夕月坐到了一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优哉游哉地道:“跑了。”
“你居然没追住?”季云舒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我本来正追的时候,前边有一个山谷,我进去之后发现四面布了埋伏,唯恐多有不测,于是便抽身回了来,不过我离开之前对着孙慕先赐了一剑,想必他也活不了了。”
“你刺的哪里?”季云舒有些兴趣。
夕月的脸可以地红了一下,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季云舒一下子了然,想着夕月这一剑真是够很,这是让孙家断子绝孙的节奏?
由于季云舒怀孕的缘故,所以马车行地很慢,七日之后才到达安平城。
几人直接到了明楚的行宫住下,本来以为会有人前来找事,但是过去了三天依旧相安无事。
“看来孙家果真不怎么得势,否则依照她们的脾气不应该在我们一进来的时候就给我点下马威?”季云舒在院中踱着布,对着一边的付景渊说道。
付景渊的薄唇勾起一个极为温柔的弧度:“现在天乾前朝的争夺已经愈演愈烈,孙家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来管我们如何?”
“不过我倒是听说贤王府已经明确表明站在乐正华一边?”
“消息倒是很是灵通。”付景渊揽过季云舒的腰,“之前付景萧的态度就一直很是明确,只不过贤王爷一直没个表示罢了,现在却是到了不表态不行的地步,否则的话乐正瑜下一个下手的就是他了。”
“看来顾昕之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否则贤王府否则也不会这么急着表态自保。”季云舒想到了上一次在明楚的时候镇国将军夫人也只是让付景萧称呼自己为“舅母”而非“娘亲”,她便对镇国将军府的态度参透了个七七八八。
“不必想这么多。”付景渊忽然笑着搂紧了季云舒,“想不想吃五香斋的菜,我带你去?”
季云舒水眸眨了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笑着点点头。
果真不出季云舒所料,五香斋的雅间里,付静晗正百无聊赖地打着盹。
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付静晗一个激灵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见到二人之后眸光亮了。
“二哥嫂子,你们终于来了!”付静晗冲到了门边,十分欣喜地开口。
只是那身影在快要接触到季云舒的时候戛然而止,看着季云舒不是十分大的肚子,双手抱胸,使劲儿看着。
付景渊给季云舒拉开一张椅子,季云舒轻轻坐下,看着付静晗魔怔了的样子,不由笑道:“不过就是一个肚子罢了,你看傻了?”
“这倒不是。”付静晗神经兮兮地摇摇头,“只是没有料到这么快我就要当姑姑了。”
又不是多么大的辈分!季云舒有些无语。
“倒不如说说,把我们叫来是什么事?”付景渊挨着季云舒坐下,想着今天见到这丫头传来的火急火燎的信把二人叫过来,如今这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到底是迈什么关子?
想到这个,付静晗忽然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忍不住一拍桌子吼道:“那个贱人真是气死我了!”
季云舒一愣,想着你贤王郡主的气度呢?现在这么一副泼妇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付静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坐下,面色依旧不善地道:“二哥和嫂子难道不知道,顾昕之那个贱人,居然给明流觞下药?”
本来正在给季云舒夹菜的付景渊也难得地顿了一下筷子,转头从季云舒眼中看到了同等的惊讶,不由得蹙眉道:“下药?”
付静晗点头,一张俏脸上有了可以的嫣红:“前些天的时候,明流觞和楚嵘峥来了天乾,许是因为季大哥是嫂子兄长的缘故,所以明楚也相当重视。前天晚上,我见到顾昕之出了府,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我去找了丰世子,丰世子对明流觞和顾昕之之前那一档子事也是知道的,于是觉得大事不好,于是便去明流觞的下榻之处寻找,但是无果,随后便在一家酒楼的雅间里找到了明流觞,那时候只有明流觞一人,况且已经中毒昏迷,而且……”
说道这里的时候,付静晗的唇抿了抿,有些犹豫地道:“那酒家的老板说晚上的时候定下那件雅间的是明楚祁王殿下,约了明流觞,所以说那下毒之人是二哥。”
付静晗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隐隐含了几分怒气:“我自然知道不可能是二哥,绝对是顾昕之那个贱人!但是我没有证据,这件事情本来明楚压着,但是被我大哥捅了出去,太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估计现在正在商讨着怎么拿下二哥处理这件事情呢。”
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付景渊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因为这么一个事你就这么着急?”
付静晗蹙眉:“虽说二哥现在是明楚祁王殿下,但是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对二哥的名声没有半分好处,就算不是二哥,也不能由着百姓众口铄金,这可是名声的问题!”
“你二哥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季云舒也开口说道。
“之前不在乎就罢了,那都是被贤王府之人逼的,但是现在不是,现在二哥不在是贤王府不学无术的二公子,而是明楚祁王殿下,逍遥子先生的外婿!怎能不在乎?”付静晗说着,有些急迫,“我大哥和太子正在等着找个由头找二哥的事情,现在设计了这么一档子事,虽说这件事情算是明楚内部之事,但是毕竟发生在天乾,就算是众人想插上一脚也无可厚非。”
付景渊忽然没有说这件事情,只是眸光深了几分:“你今天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就不怕回去付景萧和贤王妃饶不了你?”
付静晗忽然冷声笑了起来,本来仓皇急迫的脸色现在却是带了几分不屑:“大哥从小和我不亲,母妃也是,一心都用在栽培大哥身上,现在这个局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朝堂之内明显是一边倒的局势,将来二皇子胜了绝对饶不了贤王府,我何必回去自讨苦吃。”
这话显然是出乎季云舒的意料,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出贤王府?”
付静晗摆摆手:“我没那么大本事,我不是出贤王府,我是不回去了,至于他们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吧,反正我是不乐意回去了。”
看着这满是嫌弃的样子,季云舒知道她是认真,不由得揉了揉额头:“那你是打算去哪里?”
“祁王府啊。”付静晗说的极为理所当然。
季云舒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要是你心意已决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这件事你千万想好,祁王府和贤王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要是你去了祁王府,就势必不能掺和贤王府的事情,否则便是将你二哥置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
付静晗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嫂子放心便是。”
季云舒知道付静晗此举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明流觞,虽然付静晗没有说的很是明白,但是她却是明白得很,要是在贤王府的话,乐正瑜要是裁制贤王府,那么付静晗就算是嫁到了明楚,那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但是要是在祁王府就不一样了,要是付景渊之妹,这身份在明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小看了去,就算是嫁入七皇子府的话,也绝对不会受到皇室的一分欺压,不得不说,付静晗这个主意打的还是十分好的。
“好,你一会儿与我回行宫便是。”付景渊自然也是知道付静晗的心思,于是也毫不犹豫地开口应了。
付静晗早就知道了付景渊不会拒绝,竟然在出来的时候连行装都拿好了,看的季云舒一阵无语。
“刚刚我说的那件事情二哥和嫂子可是有了对策?”回行宫的路上,付静晗还是忍不住担忧问道。
“放心,自有对策。”付景渊点头,给付静晗定神道。
知道自家兄长从不口出妄言,于是付静晗也放了心不再多问。
果真,不出二人所料,等到几人回到行宫的时候,行宫大殿内已经坐满了人。
“我以为祁王殿下乐不思蜀不回行宫了!”一进门,还没有见到人,便听到了这满满的讥讽之声。
季云舒不用想也知道这声音来自于那个不长脑子的乐正华。
“其实本王更好奇的是,天乾太子不在朝中处理自身事物,反而来这里管本王的事情,是不是太子太闲了需要点事情做?”付景渊搂着季云舒,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乐正华冷哼一声:“本宫倒是觉得是祁王闲的无事,否则也不会去毒害明楚七皇子不是?”
“哦?太子殿下这是亲眼所见了?”
闻言,乐正华一噎,随后面色不善地接着说道:“就算本宫没有所见,但是自然有人看到,本宫好奇的是,明楚待祁王殿下不薄,但是祁王殿下此举实在是有些让人寒心。”
付景渊却是好不在意,搂着季云舒走到上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就算是寒心也不是寒太子殿下的心,太子殿下还是少关心为好。”
乐正华没有料到付景渊会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尤其现在还是在明楚的行宫,一下子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祁王殿下如此说,未免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一直在旁边静默坐着的付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