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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人对付景渊都有了新的认识。
包括原莫妧薇在内的人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力的付景渊,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直到破晓时分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产婆出来笑着说母子平安,付景渊这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冲进了产房。
“恭喜王爷,是个小世……”
“滚!”付景渊一阵掌风甩了过去,大吼一声,直接奔向了季云舒的床榻。
产婆抱着孩子有些摇摇欲坠,还好后来跟随进来的夕月搀扶了一把才忍着没有将手中的孩子扔出去。
夕月对着产婆而语了几句,接过孩子走了出去,产婆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付景渊,想着这一般不都应该先看看孩子么,这位王爷这是什么情况?
“辛苦了!”付景渊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便知道季云舒生孩子是有多辛苦。
季云舒的气色不错,并没有筋疲力尽的状态出现,轻笑着道:“是个男孩儿,你怎么不看看?”
“我看过了。”付景渊睁眼说瞎话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季云舒忍不住叹了口气:“那是你的孩子,不要和仇人似的。”
“没有啊!”付景渊眨眨眼,笑得一脸风花雪月,“我一定会好好疼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季云舒默默地从这话里听出了一分阴测测的滋味。
“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
“这么痛苦就不生了?”季云舒好笑地说道,“成亲生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你就不想一个孩子和你留着相同的血液,有着相似的面容?”
“想,当然想。”付景渊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着,“我只是在想如此这般你实在是辛苦了,我于心不忍罢了。”
季云舒轻笑着唤了一声:“把孩子抱进来!”
于是夕月抱着孩子走了进来,季云舒缓缓接过抱在怀中。
“听说一般的产妇在生完孩子之后都会累极入睡,但是表嫂去不是这般,看来表嫂的精神真的不错。”夕月浅笑着说道。
季云舒看着怀中皱巴巴的孩子,忽然觉得整颗心都软的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
倒是有人在一边很是煞风景:“怎么这么丑?”
“回王爷,刚生出来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慢慢长开就俊俏了。”一边的产婆忍不住捂嘴笑道。
“人家都说儿不嫌母丑,怎么你这当爹的就嫌儿子丑?”季云舒抬头,凉凉地瞥了一眼付景渊。
付景渊愣了一下:“当爹?”
“我当爹了?”付景渊再次嗫喏了一声,整个人有些傻傻的,似乎还没有从身份的转换中回过神来。
“是啊,你当爹了。”难得看见付景渊不在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季云舒逗弄着孩子的小脸,声音极为轻柔,“他会叫我娘,叫你爹,会学你的本事,继承你的衣钵。会沿袭你的样貌以及风华,会有成为一个小版的你,会让我见到遇见你之前你的样貌,是不是很好?”
也许是沉浸在了季云舒的描述当中,付景渊的一双凤目中闪过一抹氤氲不明的神色,忽然间转为浓浓的欣喜,连连点头:“确实很好。”
紧接着低头看着季云舒怀中小小的孩子,眸光不再是之前的敌对与嫌恶,而是初为人父的满满的慈爱。
“这是什么?”季云舒忽然看到孩子襁褓一闪,从中拽出了一堆东西。
“外边那几个货给的见面礼!”夕月瞥了一眼季云舒手中的扳指玉佩元宝什么,开口解释。
见……见面礼……季云舒有些无语。
“这么小就会给自己养活自己了,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付景渊忽然从季云舒手中接过了孩子,极为骄傲地说道。
季云舒想着照您老这意思,这孩子要是不得这点东西您就要不给饭吃把他饿死?
产婆在房中点了特质的熏香,驱散了房间中的血腥味,打理好了一片狼藉,外边几人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
“真是好看!”妧霞感叹道。
“眼睛真大,和少夫人一样!”原沧也开口,正儿八经地说道。
“像个瓷娃娃似的!”
“果真是天降贵子,这周身都是贵气啊……”
几人捧着从付景渊手中抢过来的孩子,大肆赞美道。
“你们都瞎了?”付景渊终于忍不住问候了几人一句。
这皱巴巴红彤彤闭着眼睛睡得不省人事的货你们那些个形容词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众人似乎是没有听到付景渊的问话,依旧捧着手中的孩子仔细端详着。
付景渊第一次被忽略了个彻底。
于是心中刚刚压制下去的嫉妒之情再次喷涌而出。
感受到房中气压似乎不太对,夕月提醒了几人一句,于是众人终于将注意力施舍给了孩子爹一点。
“表哥,孩子的名字可是取好了?”夕月转过头,问道。
付景渊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想着这是脾气来了。
要是给以往来说,每次众人见到这情况都大气不敢喘一下赶紧上来安慰着自家主子了,但是这次见到付景渊不高兴了,于是都转过头去接着逗弄小孩子。
付景渊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地位收到了极大的威胁,这以后还有威严可说吗?
看着下一秒就要暴走的付景渊,季云舒伸出手来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付景渊满腔的醋意莫名其妙地平息了下俩。
心满意足地搂住身边的人,想着还好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季云舒心中的第一。
“王爷,天乾二皇子来了!”外边传来一个人通禀道。
“请!”付景渊说罢,转头看着季云舒,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去见他!”
季云舒确实有些累了,点点头缩进了被子里面。
付景渊站起身朝着外边走了去,路过几人身边的时候冷哼了一声,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众人忍不住抖了几抖,赶紧抱着孩子跟了出去。
乐正瑜正在大殿内坐着品茶,长时间的斗争并没有让他产生出一分疲态,而是依旧精神抖擞,极为清贵。
见到一身青衣风华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乐正瑜放下了茶杯,挑眉看着付景渊。
“我是该叫你师弟,还是祁王殿下?”乐正瑜勾唇笑着,调侃了一句。
“随你!”付景渊开口,不甚在意。
“当了爹就是不一样啊,这说话的味道都变了!”乐正瑜不懂行情地朝着枪口上撞,并不知道现在付景渊内心翻腾的醋意。
“那是自然,这等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众人本来以为乐正瑜会被扫地出门,但是付景渊却说出了让众人大跌眼镜之话,并且动作轻柔地从妧薇手中接过了孩子,极为“慈爱”地看着。
乐正瑜瞬间明白了眼前的形势。
“孩子的名字可是取好了?”乐正瑜比较关心地问道。
“自然!”付景渊抬头,脸上忽然带了一股傲气凌然之色,“上泽下恒!”
说罢,接着道:“贵子天降,福佑天泽,恩被万民,恒久流深。”
乐正瑜的心里“咯噔”一声,众人心里也都是“咯噔”一声。
“怎么,本王孩子当不起这个名字?”付景渊细细眯起了一双凤目,斜睨着众人说道。
“自然当得起,只是这名字要是传出去,怕是……”
“有什么可怕的!”付景渊打断了夕月的话,“我不过是为自己的孩子谋求个福祉罢了,并没有其它什么意思,要是有人非得乱想什么的话,那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乐正瑜忽然朗声笑了起来:“付泽恒,好名字!希望这孩子福泽恒久留长!”
付景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看着怀中的孩子,笑得极为灿烂,就连外边蓬勃的朝阳也难极一分。
天乾皇宫内。
“啪啦”一声,老皇帝将手中的药碗砸了出去,气怒道:“付泽恒?恩被万民,恒久流深?”
乐正华垂头:“是,付景渊确实是这么说的。”
老皇帝忽然笑了起来,随后重重地咳嗽着,似乎是要将心肝肺咳出来一般。
“给朕传付景渊进宫!”
付景渊接到圣旨的时候整个季云舒逗弄着孩子,只是对着传旨的太监:“本王打点打点就会进宫,让贵国陛下稍等。”
然后付景渊这一打点就打点了三天,在老皇帝不知道第几次派人来请的时候,付景渊才带着妻儿优哉游哉地上了进宫的马车。
“不就是见个皇上,咱们这是干什么?”夕月看着后边两辆拉着细软用具的马车,忍不住问道。
“咱们这次可不是进宫这么简单,这一次进去可不好出来,当然出来之后,我们就再也不用进去了。”季云舒揉着自己的腹部,接口回答道。
夕月眨眨眼,明白了几人的意思。
“都这么些时间过去了,确实该有个了结了。”千媚用一支狼毫斗着妧薇怀中的孩子,说道,“孩子五个月的时候就来了京城,现在都生出来了,这皇位之争还没个了结,真是的!”
“快了快了。”婉容轻柔开口,“贤王府已经再也蹦跶不出什么事了,付景萧一直在天牢里关着一时半会也放不出来,老皇帝也就那么几天的日子了,一切都快了结了。”
“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最后的一击了,我真是想知道老皇帝知道当年的真相之后会不会悲痛地一命呜呼!”夕月撇嘴,眸中竟有亮光闪出,似乎真的在期待老皇帝一命呜呼。
“那就看他的承受能力了!不过既然都养男宠,这么独到的品味,想必应该是不差的!”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一下子哄笑了起来。
果真,几人的马车并没有在宫门口停下,而是直接开到了一处宫殿外边,是正宜殿,付景渊的母亲当年所住宫殿。
“几位在这里休息便好,杂家带祁王和祁王妃前去见圣上!”老太监一甩拂尘,尖细着嗓子说道。
付景渊给了众人一个安心的眼色,和季云舒相携着去了老皇帝的寝宫。
整个宫殿都笼罩着一层阴霾,阴阴沉沉,似乎怎么也播散不开一般,还没有走进宫殿,季云舒就闻到了里边传来的极为苦涩的药味。
老皇帝就差整个人都泡在汤药里面了,季云舒想着。
见到老皇帝的时候,她才发现老皇帝的身体状况比她想象中还要差上许多,整个人消瘦地有些没了韧性,一身龙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并没有威严,而是多了几分滑稽的味道。
“见过天乾陛下!”付景渊朝着老皇帝一礼,声音清润地说道。
老皇帝一直盯着付景渊,并没有让二人起身。
“明楚祁王殿下,当真是好啊!”老皇帝沉声开口,“你的本事还真是大的让朕刮目相看!”
“我的本事一直很大!”付景渊很不谦虚地接了口。
老皇帝咳了起来,旁边的太监赶紧递上一盅汤药,老皇帝摆摆手制止了:“拿下去,喝了那么些也不见好!不喝了!”
那太监赶紧弯腰退了下去,偌大的宫殿之内只剩下三人。
“朕以为你不会来。”老皇帝好半天止了咳,开口说道。
“皇上召见怎敢抗旨?”
“以前那么多次朕传召你也不见你进来,现在却是这么干脆,是因为她的缘故?”老皇帝说着,一双老眼看着季云舒,眸光中杀机迸现。
季云舒闲适淡然地站着,没有丝毫紧张怯场之态,浅笑着回视着老皇帝。
“皇上的品味实在是独特,在不敢保证自身安全前不敢贸然前来,现在娇妻在怀,加之内子的本事皇帝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我自然是有凭仗的。”付景渊清润开口,隐隐带了一抹威胁的意味。
老皇帝忽然呵呵笑了起来:“众人只知玉女晚颜真是样貌难以窥测一般,但是朕想不到,赫赫有名的玉女晚颜居然是我天乾之人,还是我当朝丞相之女!”
“皇上不是百晓生,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季云舒毫不掩饰地出言讥讽。
老皇帝也不恼,只是眸光深沉地看着季云舒:“前几日因为汴州盐业之事,百姓对贤王府群起而攻之,祁王妃现身阻拦,自保玉女晚颜身份,百姓下跪大呼‘玉女英明’,数万百姓自行散去,这等声势就连我皇室也是比不了的啊。”
“皇上果真很有自知之明!”季云舒勾唇浅笑,“这么些年来我亲手所救之人不胜枚举,出手接济之人数不胜数,要是论了解民生疾苦,绝对不是你这天老皇帝远的帝王可比的。皇上派人前去震灾,却趁火打劫克扣盐业生产,就是这样的办事效率,皇上还有什么指望?”
“你大胆!”老皇帝重重一拍案几,大声说道。
真是没有想到,季云舒居然练就了一副等着梯子上墙的本事,谁给她的胆子?
“皇上最好气性小点!不然一会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担待不起的!”付景渊凉凉开口,大有一副不怕皇帝气死不罢休的意味。
看着下边夫唱妇随的两人,老皇帝觉得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