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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世子回京的时候受伤了,对外说是碧云山的山匪们伤的,所以皇上派了人今晚去碧云山剿匪。”
“这……”二人显然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果,面面相觑不由得也有些愕然。
“我倒是很好奇这贤王世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到底是跟了季云舒的人,千媚和季云舒的想法一样,从一件事情便能断定这传言是有端倪的。
“也许这贤王世子确实是如传言所说世间无双,只不过是除此之外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罢了。”婉容向来都是头脑冷静,说道。
“到底如何假以时日便能知晓,我们到时便知。”季云舒对这贤王世子也是有些兴趣的,能让世人这么多年歌功颂德,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要说这兄弟二人也是真有意思,今天白天我还听说了一件事,那贤王二公子被贤王世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兄弟反目了。”文兰也进来插了一句。
“贤王世子教训贤王二公子?”季云舒秀眉蹙起。
“虽说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总是在一个贤王府。二人虽然岁数相当,可是却是天差地别。贤王世子经常教训二公子,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缘由是什么。”文兰接着说道。
季云舒忽然想起了之前季云依告诉自己的事情,贤王世子天定风流举世无双,贤王二公子相貌奇丑不学无术,看来这贤王二公子不光在外界受尽了鄙视,在家里的日子也是不好过。
叹了一口气,对这个从未谋面的人生起了几分同情。
“管他作何,反正就算小姐嫁过去也是没有交集的,身为男子没有男子该有的样子,也不能怪别人看不起他。”千媚撇撇嘴,说道。
季云舒想的却不是那么简单,从小在祁门长大,她早就生出了比同龄人更多的心思。贤王府勋功嘉义,历代都是备受推崇之人,这一代怎么会容得下这么个不学无术的二公子?
“要不是因为太后的庇佑,估计那二公子也不会活的这么逍遥。”
天天被人鄙夷还活得逍遥?季云舒有些想笑。
“反正离晚上还有些时间,小姐和我练琴吧,我们谈论那等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千媚似乎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
季云舒看着千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自己房间的七弦琴面前坐下,撇撇嘴,极不情愿地挪动脚步走过去。
“反正这姻缘又不会长久,我学这个做什么?”季云舒要找尽一切借口来避免碰这个东西。
千媚有些不能理解,不就是弹个琴吗?怎么弄的和要命似的?
“左不过就是一首曲子罢了,小姐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千媚一脸嫌弃地看着季云舒。
这还有一点玉女晚颜的样子吗?
季云舒无奈,慢慢坐到千媚身边,跟着她的动作,视死如归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琴弦上,慢慢地挑拨起来。
琴弦拨,清音起,好像感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季云舒忽然想起,就是因为自己的小的时候,把玩师兄的琴,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那时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所以疼的大哭起来,才对这琴有了阴影。
现在她都及笄了,还能怕这个?
季云舒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小姐,贤王府来人了!”季云舒正上了心的时候,外边忽然来了个声音通传。
哦?贤王府来人?
“既然来人了,那就看看去吧。”季云舒起身,带着文兰便朝着前院走去。
千媚和婉容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信息,于是也都露出了会意的笑意,跟了上去。
到了前厅,季云舒一眼便认出贤王府派来的人是谁。
不就是昨天晚上在碧云山见到的贤王世子的那个亲信嘛!虽说当时是晚上,但是季云舒的目力极好,自然是认得出的。
“季大小姐,世子是派在下来给季大小姐送些东西。”那随从看着文兰,恭声说道。
季云舒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自己刚才净了面,并且把头上的饰品摘了下来,身上穿的也是平时穿的素衣。而相比之下,文兰头上的首饰比自己还多,气质也在祁门磨了出来,也便成了最像小姐的那个人。
虽说刚才自己是在文兰前边进来的,但是恐怕这个人也是把自己当成了引荐的丫鬟吧。
“世子认为,刚才在福满楼对大小姐招待有所不周,所以派在下前来给大小姐赔礼道歉。”那随从看见文兰愣住了,以为是没有料到自己会来,于是自顾自地说道。
“世子实在是不知道柳小姐出去和季大小姐说了什么,但是由于柳小姐身份特殊,世子不能怪罪,所以派在下将此物送给季大小姐以表歉意。”那男子说着双手捧出一个锦盒,递到了文兰面前。
文兰的脸色已经由刚才的怔然变成现在的满脸怒意,她可不认为自己被认作是小姐是一种荣耀,相反,她认为这是对小姐的一种侮辱。
“这位大人。”文兰说着,屈膝一礼,“请您看清楚,奴婢只是一个丫鬟,正经主子在这里,下次说话之前先认清楚人,奴婢相信贤王世子身边的人不是这点眼里都没有!”
文兰说着,侧身指了一下季云舒。
那男子怔了一下,看看浅笑盈盈的季云舒,脸色一下子清白交加,分外好看。
季云舒站在那里,对文兰的表现十分满意。不骄不怒,足够给相府长气势。
“你家世子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所以我也受不起你家世子这么大礼,所以你还是拿回去吧!”季云舒想着那贤王世子心高气傲,不想要见自己,现在却派人来送什么劳什子东西赔礼道歉,呵呵,真是委屈他了!
“在下实在是有眼无珠冲撞了季大小姐,请季大小姐赎罪。只是这东西是世子嘱托在下一定要交付到季大小姐手中,还请季大小姐收下,在下也好回去复命!”男子垂首说道,将手中的东西捧到了季云舒面前,大有咄咄逼人之势。
季云舒嗤笑一声,难道自己不收还不行了?
“你家世子可是还有别的东西交给我?”
“……有!”男子默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季云舒。
世子说过要是季大小姐没有问的话,这封信便不要交,但是世子又说,季大小姐一定会问的。
果真如世子所料!
季云舒接过信,打开一看,素白的信纸上边端端正正地写着:翠玉佳人两相配,无心冒卿自请罪。
单单是这字,真真是如外界对那人的传言一般,一笔一划,力透纸背,笔走龙蛇,自是不凡之人的手笔。
但是季云舒的偏见已然形成,岂是轻易消除?
“也罢,回去告诉你家世子,这东西我手下了,白天发生的事情我早已记不清楚,也请你家世子莫要放在心上。”季云舒清冷的声音没有其它感情。
“是……只是……”男子看了看季云舒,接着说道:“季大小姐可是有什么其它的东西要我交给世子?”
“没有!”季云舒毫不犹豫。
书信传情?她还真没那个兴趣。
季云舒一双异常清亮的眸子淡淡地瞥了男子一眼,转身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男子本就被季云舒的一眼瞥的浑身一震,现在又看到季云舒这端茶送客的姿势,也便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这季大小姐的眼神是不是太吓人了?这是男子离开后的想法。
“千媚婉容!”季云舒一只手支着头,懒懒地开口。
没人答应?季云舒从怀中拿出玉箸,向着外边的树上的某个枝干扔去。
树枝轻轻地颤动几下,一袭黄衣一袭绿衣两道身影自树上飞下,直接掠进屋中,轻身旋转,停在了季云舒面前。
“暗算!”千媚和婉容将灌注了十分内力的玉箸给季云舒扔了过去。
“明算!”季云舒笑着答道,水袖轻甩,两根玉箸收回了袖中。
武功上的差别,真真让人心塞!看着季云舒就这么随意地收回了玉箸,二人无比凄楚。
“与其闲着听墙角,不如帮我去查一件事情!”季云舒摸摸肩上的发丝,灵动的眸子转了几转。
二人一件季云舒这表情便知道她是有算计了。
“什么?”千媚一直是一个闲不住的,现在有好戏,自然是要赶着上去的。
“帮我去查一个叫柳阑意的女子,看看她是住在哪里!”
“你这是要对情敌出手了?”千媚皱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季云舒。
“情敌?我不介意成全他们!”季云舒毫不在意。
“那你好好地去打听一个女子干什么?刚才在院子里我们便听丫鬟说了,贤王世子这次带了一个女子回来。甚至还有人说你们俩的婚约要作废了!”千媚想起来刚才听到的丫鬟们说的话。
“我巴不得!”季云舒懒懒地说了一声,将手中的锦盒直接扔到了千媚怀里:“查完之后把这个送给那个柳阑意,就说是贤王世子赠送之物!”
千媚打开手中的盒子,一看,是两个通体碧玉的玉镯。
玉镯成色极好,通体上下没有一丝杂质,是用一整块用雕刻而成,没有一丝接口。摸上去也比一般的玉石更为绵软,显然是玉中极品。难道的是上边雕了两只金凤,凤毛麟角吹须可见,技艺真真是巧夺天工。
“这么好的东西你就这么送人了?”千媚一直是个极爱首饰的主,看到这镯子眼中忍不住散发出一抹狼光。
季云舒自然是知道千媚是什么德行,不由得翻个白眼:“要是你消停地给我送过去,今天晚上回来之后,我把那朱玉的簪子送给你!”
“一言为定!”千媚赶紧应了,转身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就是仙乐坊名义上媚态横生一笑千娇的主子,哦呵呵。
看看天色,好像是该用膳了,晚上,还有的忙呢!
季云舒站起身,施施然地朝着云院走去。
“小姐,晚上可是要召集一些人过来?”婉容一向心思缜密,开口问道。
“不必!”季云舒摇摇头。
“不过晚上去的可是恒世子和御林军……”婉容做事一向求的是万无一失,现在“对手”是皇室御林军,她们只有三个人。
“我们的目的是保下那群山匪,并不是和御林军为敌。”
婉容点头。小姐一向极有分寸,既然如此打算,便是有万全的把握。
“文兰,摆膳吧!”季云舒一进云院的门就对文兰喊了一声,今天在宴席上没怎么吃东西,她早就饿了。
“是!”文兰诺了一声,不过片刻便带着丫鬟将晚膳摆了上来。
“千媚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们先吃!”季云舒对着婉容说道。
“小姐,你这样可不厚道!”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
季云舒挑眉,这么快?
二人一同转头看着门外。
千媚慢慢地走了进来,身子软的没有骨头一般,看着季云舒:“小姐,我为你奔波办事,你连口饭都不等我,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如何?”季云舒很不客气地忽略了千媚言语中的抱怨,直接切入主题。
千媚非常自觉地走到了饭桌前,坐下,懒懒地支着脑袋说道:“虽然我的轻功不及小姐,可是也没有那么差吧?这里到城外不也就是一炷香的事么?”
“城外?”
“嗯,那贤王世子将那柳姓小姐安顿到了贤王府在城外的别院。”
季云舒忽然有种金屋藏娇的感觉。
“其实这样安顿才是最合适,不然那柳小姐总不能住到贤王府吧,客栈又不安全。”婉容倒是十分理解付景萧的做法。
“你是怎么知道的?”季云舒想着要是千媚打听到那柳阑意是在别院,也是要一段时间的吧。
“我直接去贤王府抓了个人问的啊!”
季云舒有些无语,要不要这么猖狂?不过想了想,千媚一直以来懒懒的性子,做事一直都是有捷径绝对不多走一步路,从贤王府抓个人问,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你抓的谁?”
“就是刚才来的那个人啊!”千媚说着,“不然我不是白白认识他了?”
千媚小姐,你真的认识他吗?季云舒汗颜。
“我还以为那柳姓小姐是个什么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给她那锦盒的时候,她那喜形于色的样子看了就恶心!”千媚极其嫌弃地说道。
季云舒笑笑,不置可否。
今天白天在酒楼的时候,那柳阑意见到自己的衣服和首饰的时候眸底贪婪的光就被她发现了,虽然她极力掩饰着,但是季云舒得眼光早就练出来了,岂会看不出?否则她会白白送她那玉步摇?
“不过是一个外地的小姐,自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你看不惯她,以后不见她就是。”看着千媚的样子,婉容不禁笑了。
“贤王世子是要娶咱们小姐的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