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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舒点点头:“感谢你今晚叫我看到戏,很精彩。”起码又让她知道了付景萧丑恶的一面。
怀卿笑了:“必然是好戏,否则也不敢劳烦你去看。”
季云舒轻笑点头:“你回去吧。”
怀卿颔首,转身缓步离去,清瘦的身形极为挺拔,一身青衣无风自动,多了几分翩然的味道,发间一只白玉簪,比白月光还要多上些许光华。
季云舒外头歪着那抹背影,眸光中尽是融融暖意,不愧是她见过的最好看最有风度最倾风华的人。
再次勾唇一笑,季云舒转身回到了屋子,见到屋中坐着的人时一愣:“回来了?可是查清楚了?”
千媚正趴在桌子上把玩着不知哪里弄来的玉佩上面的璎珞,见到季云舒进来,睁大了一双迷迷蒙蒙的媚眼,将玉佩甩给了季云舒:“这便是。”
季云舒接过,只见是一块通体皓白的上好羊脂玉配,虽不是玉之极品,但也是足够珍贵,尤其是上边,还以小楷刻了一个“贤”字。
“贤王府之人?”
千媚懒洋洋地点点头:“这玉佩便是贤王府标示,贤王之人是墨玉,贤王妃之人是羊脂玉,贤王世子的人是碧玉,贤王二公子的人是和田玉,贤王郡主的人是青石玉,以此为证,为不同院子隶属不同主子的区分。而且今天那人,我去追了,确定无疑是贤王妃的人。”
这可不可以理解为未来的婆婆来刺探未来的媳妇对自己宝贝儿子的心意?早就听说了贤王妃不好对付,如今看来,还真是一个心眼颇多之人。
“我晓得了,你且去休息吧。”季云舒看着迷迷糊糊的千媚,想着什么事把她累成这样了?
千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今天那人功夫还真是高,我和他纠缠许久才将他拿下,可怜我的心神……”
能把千媚累成这样,这功夫绝非常人能比,看来这贤王妃,身边的能人也还是有的。
“你可知婉容去了哪里?”
千媚转过身:“锦绣居来了信,婉容回了祁城,由于走的匆忙,没有告诉小姐。”
季云舒想着难道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情这么急?于是在千媚走了之后给婉容写了信让文兰送了出去。
怀卿不在,季云舒的困意又袭了上来,沐浴过后便倒在床上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季云舒醒来的时候,问着端了谁进来的文兰:“昨日可是又什么事情发生?”
文兰点点头:“不出小姐所料,听寺里洒扫的和尚说昨日树林里起了火,烧死了人,恰巧今早东苑的人没有见到柳氏小姐,便猜着那具焦尸便是柳氏的小姐,再加上那焦尸有半截绣花鞋没有烧完,经过辨认确实是柳小姐的鞋子。”
见到季云舒没有说话,文兰低下头凑近季云舒:“小姐,这柳阑意肯定不是太过倒霉平白被烧死,你觉得这事是不是贤王世子干的?”
季云舒从铜镜里看着文兰:“你觉得是贤王世子?”
“我想不到别人了。昨天那首诗肯定是让贤王世子厌恶得紧,贤王世子自然不能娶这柳氏的小姐,这位小姐又是个痴缠不休的,所以贤王世子便赶尽杀绝了。”
“贤王世子温润如玉、云端高阳,岂是你形容的那班人?”季云舒笑言。
文兰嗤笑了一声,要多不屑有多不屑:“云端高阳?得了吧,不过是一群无知百姓的评论罢了,我才不信世界上又这般完美之人。”
虽然文兰没有和付景萧接触过,但是也听了千媚说了碧云山之事,对这贤王世子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季云舒只是笑笑:“反正人都死了,你也知道这案子结不了,所以是谁干的也没有意义,也无须纠结。”
“我只是想着未来小姐要和这样的人生活一段时间,想想就恶心的紧,同床共枕啊……”文兰说着说着,抱着膀子恶寒了一下。
“又不是你去,你怎么比我还激动?”季云舒看着文兰夸张的样子,十分无奈得道。
“我倒是希望是我,我宁愿我去也不想让小姐和那样的人生活,我情愿待小姐受这份罪过。”文兰翻个白眼道。
文兰从小便跟着季云舒,十几年的情谊自然是无比深厚,所以二人在人后也没有主仆之分,文兰从不自称奴婢,也不以主子之礼侍奉季云舒,所以一直都是直言快语。
“你?得了吧,到时让人家吃干抹净了。”
听到这赤裸裸的鄙视,文兰无语,她那平平的功夫,恐怕真的不够“防狼”的!
“小姐自己挽发,我去练武。”文兰内心哭泣着,甩下手中的丝带,直接朝着外边奔了出去。
她是没有小姐那般天赋异禀,可是小姐这么鄙视的语气,真的好吗?
季云舒看着手中的丝带,有些无奈,果然啊,忠言都是逆耳的呀……
自己挽发的事情她也做过,所以也不难,片刻之后,一个简单的垂云髻便自手下而出。
浅色的丝带绾在发间,没有任何发誓,出水芙蓉般清丽。
不一会儿,便听到外边传来千媚的嚎叫声:“文兰你个死丫头,大清早你发什么疯?”
然后便是兵器相接的声音。
季云舒走出房,便看到半空中的两道身影,文兰使的是一根软鞭,千媚的是一根玉笛,火红的鞭子与碧玉的笛子纠缠着,不多片刻文兰便占了下风。
千媚还没有使出自己的绝招“音律”便要胜了文兰,果真文兰的武功不怎么样。
文兰看着千媚的一双就要喷火的媚眼,知道自己惹了事,于是脚底抹油飞身离去。
贯彻季云舒精神——打不过就跑!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千媚喝了一声便追了上去。
她还没睡醒被这死丫头一掌给惊醒,她这起床气必须出一出!
两人没了踪影,季云舒拎了拎裙摆,朝着季华凌的屋子走去。
季华凌正在屋内用着早膳,见到季云舒来,命侍女又备了一副碗筷,季云舒坐下问道:“哥哥可是知道了昨夜的事情?”
季华凌点头:“早上的时候便得到了消息,那百年的老林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况且还出了人命。刚才贤王世子派人来传了话,说是今日要先回宫处理柳氏小姐的事情,毕竟也是官员的女儿,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皇室总是要给一个交代的。”
季云舒估计着那人是故意避着她,不想见罢了,不然哪里需要他堂堂世子在斋戒这么重要的时刻亲自回去?
也不点破,季云舒很是体贴地点点头表示明了。
二人无声地用着饭,虽然知道昨晚之事诸多蹊跷,季华凌也能猜出些许,也不拿这些事来扰了季云舒。
“用过饭我去一趟前边的菩萨庙,给贵公主求一道平安符,妹妹可要一起去?”季华凌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季云舒一下子就想到了怀卿,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她对贤王世子的厌恶哥哥也不是不知道,自然不能给他去求平安符,虽说哥哥说看见了她和怀卿在一起,但是再提起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想到昨天季华凌的一堆胡言乱语,季云舒赶紧摇了摇头。
早就料到是这般,季华凌用完饭过后便脚步声风地去了,留着季云舒对着一桌子素食慢慢地品尝着。
如果是牵扯到她的话,怀卿会不会也是这般?
这么想着,季云舒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柔和,周身霎时间暖了起来。
想到昨日怀卿说的话,季云舒站起身,朝着净一大师的住所走去,她倒是想看看,那人是住在哪里。
一路上可以见到面色凝重的小和尚们来来往往,搬着一些枯枝焦木,有的拿着新鲜的植苗应该是要值上新的树木。每个人面色都不好看,毕竟半夜走水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请问小师傅,里面的尸体可是被运走了?”季云舒拽过一旁的一个小和尚问道。
“贤王世子一大早来就运走了。”那小和尚双手合十答道。
季云舒道了谢,离开了此处。
贤王世子这一处情深意重的戏码可真是演的好,在第一时间认领走尸体无疑显示出了对这名柳氏小姐的极为重视,更是为自己博得了好名声。
果真是无时无刻不维护着自己在人前的形象,滴水不漏。
想到昨天晚上的凉薄之态,季云舒唇角勾起一抹讽刺之意。
净一大师并没有在房中打禅,而是在院中,和一帮较为年长的和尚一起诵着经,院中挂起了黄色的帷帆,还有焚香和纸钱,炭火盆摆在了八卦阵正中央还有院内四方之处,季云舒一看便明白了这是在超度。
而对象便是柳阑意。
在寺院内佛祖宏光之下出了人命,自然要好好超度一番向佛祖赎罪,这点佛理季云舒还是明白的。
季云舒也不进去打扰,就在院中静静地站着听着佛经。
过了两个多时辰,一群人才站起身,宣告着这场法事的结束。
净一大师转身回了房,其它的和尚陆续离去。
不一会儿,一个小和尚便匆匆跑了出来,对着季云舒行礼:“季大小姐,师祖请您进去。”
季云舒点头道谢,抬步朝着屋内走去。
焚香和纸灰的气味集中,季云舒有些不适应地悟了捂鼻。
一进房间,净一大师便递了一杯清茶上来:“喝了这茶会好受一点。”
季云舒实在是不适得紧,也不客套,接来喝了。
“柳小姐来找老衲,是有何要事?”净一大师一遍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一遍开口问道。
“听说昨日林子走了水,还亡了人,云舒前来请求大师为云舒朝那身死之人颂篇《往生经》,毕竟于是和那人也是有些渊源。”季云舒避重就轻地道。
“季大小姐心善慈悲,老衲理应如此。季大小姐不弱回去将《往生经抄》上一遍交予老衲,老衲可烧度了它。”
“是。”季云舒颔首,“这事情不能说和云舒一点关系没有,也许是昨天云舒贸然前去拜访给柳氏的小姐造成了困扰,才酿此惨祸,云舒实在是惭愧得紧。”
“季大小姐莫要自责,贤王世子的姻缘星位于西北方向,而柳氏小姐的安州在东北方向,本就命格不同,若是要强行改名星道逆势而行,必然相撞相冲。贤王世子生来显贵,自是命格较硬,所以才成了这般。”
季云舒想着难道那贤王世子克妻?
“贤王世子命中带了些戾气,若是遇到正确的姻缘星自可化解保证安然无虞,若是强行改名的话今日之日难免不会再发生。”
“那大师觉得云舒可是贤王世子的姻缘星?”
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姻缘星,要是成为怀卿的姻缘星她倒是很乐意。不过,要是她不是付景萧的姻缘星,还得嫁给他,岂不是也要被他克死?
想着想着,季云舒满头黑线。
“昨日季大小姐的命数之解老衲已经告诉了季大小姐,恕老衲只能言尽于此。”净一大师并没有回答季云舒的问题。
“是云舒冒昧了。”季云舒颔首致歉。
佛家特别重视天机之类的东西,她就再问的话难免招净一大师不快。
“不过季大小姐洪福齐天,命数极长,这点老衲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季云舒觉得自己的心才是真正得到了肚子里。净一大师这么说,便是表明了她不会被克死。
死不了就还好。
“其实今日云舒前来还有一事。”季云舒直言了自己的目的。
“季大小姐请讲。”净一大师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云舒是来和大师打探一人。”季云舒说着顿了顿,“一名公子,名唤怀卿。”
净一大师手中转动的佛珠慢了下来,看着季云舒半晌,说道:“老衲不识得此人。”
季云舒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寺中最近没有前来暂住的公子?”季云舒想着怀卿应该不会骗她才是,没道理啊、
“有。”净一大师香香说道,“除去贤王世子和季大小姐一行人外,还有一人。”
季云舒眸光清凉地看着净一大师。
“付二公子。”
他来做什么?季云舒秀眉蹙起,不过想想,自己得兄长都来陪自己斋戒了,那么兴许付二公子是陪贤王世子来斋戒的,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总是兄弟。
只是季云舒忽略了净一大师的话并没有把付二公子和贤王世子归为一行人,显然付二公子是独自前来。
“付二公子可是在东苑?”
净一大师摇摇头:“付二公子没有和贤王世子同居一院,而是自己住在了南苑。”
想到自己得到过消息两兄弟的感情不是十分好,分开住也是说的过去。再加上自己对那人几次的接触,确实是很怪很傲娇的一个人。
正在南苑看出的付景渊打了两个喷嚏,大清早的谁这么念叨他?
净一大师说没有见到怀卿,季云舒自然不能怀疑,单单看净一大师这么眼神?厉,精神抖擞的样子,她也不能怀疑他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