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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会儿的平安符,怀卿心中居然多了一分期待。
忽然觉得这破败的小院也宜人了许多。
不知站了多久,知道腿脚有些酸麻,怀卿才从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什么事情,面色一变,凤眸中闪过一抹凌厉,抬步便朝着季云舒离开的地方走去。
脚步一顿,怀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峰眉皱起,转了脚步朝这一边的南苑走去。
庆光寺前院,人声鼎沸,香客极多。
一位打扮极其雍容的贵人在旁边一个妙龄女子的搀扶下,缓缓地上了山,朝着庙内走去。
“母妃,怎么今日您想来寺里添香火钱?”旁边打扮地极为华贵的妙龄女子问着身边的贵妇人,面上是极为不解。
“想想距离上次已经很久了,索性便来了,况且今天你大哥回了京,我趁着他不在说不定能看看那位季大小姐。”贵妇人开口,声音虽然温婉,但是其中一分傲然显而易见,一听便知平时养尊处优受人膜拜惯了。
“发生那样的事情真是触大哥的霉头,况且那女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妙龄女子皱眉说道,想到了什么,申请极为厌恶。
“我也听说过,你当街教训过那名女子?”
“想白拿我们贤王府的东西,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妙龄女子说着,声音傲然。
“你就是这性子,这种事情也用的着你出手?也不怕失了身份?”贵妇人说着,说出的话虽是质问,但是其中的纵容更甚。
女子撇撇嘴没有说话,对那日的事情不甚在意,仿佛她那么教训一个女子再普通不过了一般。
“前边许多寺庙,母妃要先去哪一个?”
贵妇人停下脚步,凝视着前边每一个人数都极多的寺庙,想想说道:“去菩萨庙吧,你和你哥年龄越来越大,心越来越野,给你们求道平安符庇佑一下也是不错的。”
妙龄女子点点头,扶着夫人朝着菩萨庙走去。
季云舒不知道去哪里求平安符,之前季华凌也没有告诉她,问了路上路过的一个小和尚才知道了是在菩萨庙。
来了前院才知道这里的寺庙比她想象中更多,每一个寺庙都是金瓦筑顶,香火缭绕,青烟笼罩,显然香客极多。
有浓情蜜意的小情侣相携着一起祈福,还有着孕妇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笑的一脸灿烂,还有着挎着篮子的阿婆拿着许多香虔诚地跪拜着,显然对着庆光寺的神佛之说信奉至极。
季云舒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明白了这里的人们是怎么求平安符的。
上首有一个金灿灿的观音像,不难看出是纯金铸造,脚下的莲花前边有一个金盆,里面放着一个一个地荷包。想要求符的人在下边跪拜许愿之后,自己上前拿一个荷包,然后将自己布施的香火钱放到一边的箱子里,然后拿了荷包到一边坐着的僧人那里去解符意。
由于这里的荷包极为有限,所以人们早早便来,以防自己来的晚没有东西可拿。
季云舒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前边的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已经去拿了荷包,于是走上前站到一个蒲垫上边跪下,闭着眼睛许了自己的愿。
我佛保佑,愿信徒云舒所爱之人,无颠沛,无流离,无琐事之扰,无病恶之忧,健康和乐,钟满一生,长相厮守,誓天不负。
心里念罢,云舒抬头睁眸,一双盈盈的水眸看着上首的观音,似乎是可以看到观音悲天悯人的神情,一刹那间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人们对这佛道之说如此信服。
提着裙摆站起身,季云舒直接走到前边的金盆,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荷包,伸出手就要拿出来。
不料旁边也伸出了一只手,冲着那荷包而去,两张纤纤素手碰到了一起。
季云舒并没有收回手,而是顺着自己旁边那只较弱无骨的小手朝着上方看去。
一看到那人的脸,季云舒挑眉,原来是熟人。
“原来贤王郡主也来求这平安符!”季云舒浅笑着开口,声音清冷。
付静晗冷哼一声:“季大小姐倒是闲情逸致,不好好地在后院斋戒,反而来这前院闲逛!”
“都言这庆光寺的平安符极为灵验,云舒是俗人自然不能免俗,也想来碰碰运气。”季云舒说着,看向了付静晗旁边的一位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夫人,再看看两人的姿势,一下了然,微微欠身一礼:“季云舒拜见贤王妃。”
那夫人毫不客气地说道:“果然相府的家教不错,倒是个有眼力的。”
“王妃贵气逼人,再加上有贤王郡主在旁,云舒自然省得。”季云舒径自站起身,笑意不变地说道,一双眸子见到贤王妃眼底得那抹不屑的时候,没有丝毫波澜。
“花言巧语!”贤王妃瞥了一眼季云舒,极为不屑地说道。
天地良心!季云舒觉得自己真是极为委屈,她说的是实话好不的啦?这贤王妃满身的绫罗绸缎,裙摆曳地三尺,满头金银珠翠,可不是贵气逼人么?
“别以为你讨好本王妃就可以得到本王妃的认可,要不是那自小的婚约和圣上的旨意,本王妃绝对不会让你入贤王府的大门的!”贤王妃仰着头,拿鼻孔看着季云舒说道。
季云舒一下子明白了付景萧那么良好的自我感觉是哪里来的,原来是打这贤王妃这里遗传的。
只是季云舒还没有多少想法,贤王妃就上下打量了季云舒一眼:“打扮得这么寒酸,还以为自己是哪家的丫鬟?这么小家子气没有一点大家风度,真真够给你们相府丢人的。”
季云舒真是醉了,她,打扮很寒酸吗?不就是没有首饰吗?小家子气?看了看贤王妃和贤王郡主,她好像是真够寒酸的。
“个人习惯罢了,至于给不给相府丢人,相府自有爹爹和夫人定夺,就不牢王妃费心了。云舒只不过刚刚及笄,还没有大婚,打扮得素淡一点也无可厚非,只要是符合自己身份就好,总好过一大把年纪了,打扮的和个花孔雀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把年纪出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季云舒自认为不是一个喜欢逞口舌之强的人,但是这是她和贤王妃的第一次见面,要是落了下风的话,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难过。
况且她也没说错,这贤王妃少说也快四十岁的人了,穿着一件枚红色绣百花的长裙,外边是深紫色的罩衫,臂上还有着大红色的披帛,这不应该是新婚少妇的打扮么?
这贤王妃不喜她,她也没必要去讨好她,索性将话说明白了,让这贤王妃知道她也不是吃素的,以后少找她的麻烦。
“大胆季云舒!你如何和母妃这般说话?”贤王郡主忽然柳眉倒竖,看着季云舒厉声喝道。
“我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王妃和郡主何必着急着对号入座?”季云舒似乎是不气死人不罢休一般。
“真是好个季云舒!脾气真是大的可以!我觉得我贤王府倒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贤王妃伸出手指着季云舒,长长的鎏金点翠护甲在季云舒眼前晃啊晃。
“我不喜欢别人那手指着我。”季云舒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伸手隔着帕子隔开了贤王妃的手,“王妃此言差矣,云舒倒是觉得是贤王府门楣太高,云舒入不去罢了。”
贤王妃和她的一双儿女都不喜她,她倒是不知道了,她什么时候这么招人嫌了?难道他们只是看脸?
唉,这个看脸的世界。
季云舒幽幽地叹了口气。
“母妃何必多费口舌,饶了大好的心情岂不是不值?听说一会儿会有净一大师讲经,我们求完平安符也赶紧去看看吧。”贤王郡主十分嫌弃得瞥了一眼季云舒,对着贤王妃柔声说道。
贤王妃冷哼了一声,朝着金盆伸出了自己金光闪闪的爪子。
季云舒水眸一缩,看着贤王妃的目光凌厉了几分,也朝着金盆伸出手去,速度极快,荷包转眼间便到了她的手里。
“季云舒,你好哒的胆子!”抓了个空,贤王妃怔了片刻,回过神来之后超着季云舒吼道。
“这庆光寺将就的是先来后到,云舒就算是与王妃同时到来,后来的时候也是各凭本事,王妃比云舒慢了,这东西自然是云舒的了!”季云舒毫不畏惧,比这贤王妃还要不讲理的人她见多了,比她身份高的她也不是没得罪过,何必怕了她?
“真是巧言善变!”贤王妃极为嫌恶的看着季云舒,“一句话,你给不给本王妃?”
季云舒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贤王妃,正当贤王妃被她清冷的眸子看得有些发毛要说什么的时候,季云舒开口了。
“给。”
贤王妃不屑地笑了一声,她就知道,一个小小得丞相之女还能和她斗不成?
得意地伸出手,等着季云舒将荷包恭敬地交到自己手里。
贤王郡主也冷笑一声,和贤王妃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才怪!”接着,季云舒轻轻吐出两个字。
贤王妃皱眉,不解地看着季云舒。
“麻烦王妃下次,听别人将话说完再决定要不要得意。”
贤王妃努力,照着这季云舒这么说,她刚才的话就是“给才怪”?
“好你个季云舒,你胆敢戏弄我们!”贤王郡主松开了一直挽着的贤王妃,朝着前边迈了两步,头上长长的珍珠流苏相互碰撞,发出清冷的声音。
季云舒没有说话,一抛一接地把玩着手中的荷包,拿挑衅地目光看着面前气怒的母女。
她今天不给自己树立一些微信,以后的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荷包不重要,要是今天她把这荷包交出去,恐怕这一对母女都要认为她是软柿子,以后任她们搓圆捏扁了!
“不识抬举!”贤王郡主冷哼一声,手腕一甩,一条软鞭便跃于手中,朝着季云舒狠狠地打来。
上次柳阑意事件季云舒就知道这贤王郡主是个有功夫的,但是没有想到,在这皇家寺院,她也是说动手就动手?
侧身避过,季云舒几个翻转到了大殿之外。
菩萨庙里香客众多,她岂能由付静晗在里面撒野,上了无辜民众可真就是罪过了。
看着季云舒灵巧翻动的身子,付静晗冷声一笑,有意思,还是个有功夫的!
紧接着追了过去,手中的软鞭如灵蛇一般朝着季云舒卷去。
贤王妃没有丝毫的担忧,她自己的女儿功夫如何她清楚地狠。从小她就找了校场里功夫最好的师傅来教自己的一双儿女,这么多年功夫早已精纯,这相府千金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不是晗儿的对手。
听着身后的凤势,季云舒对付静晗的功夫也有了几分了然,没有丝毫在意。
大殿外的人见到两个身影速度极快地说来,赶紧避到了一边恐防被殃及,看看后边那一团影子,金光灿灿的,一看就是身家显赫之人,自然是要赶紧躲开。
挥出几鞭子,都被季云舒游刃有余地化解,付静晗眼中再也没有了最初的那般轻视之意,想不到,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陪着付静晗玩了一会,季云舒也觉得够了,于是转身,在付静晗使出几分内力狠狠打过来一鞭之时,伸出纤纤素手,直接接住了鞭子的另外一头。
“啪”的一声极为清脆,在场有功夫的人都不忍地闭了闭眼睛,这么大的动静,那位小姐是傻吧,空手接鞭子?这手恐怕废了吧?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付静晗听到那声音一喜,有些嘲笑季云舒的自不量力,只是那抹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开就凝固在了嘴角,接着,手心一阵抽痛,软鞭已经脱手而出。
刚才季云舒以内力护手,接下了一鞭,那声音不过是鞭子抽打内力的声音,她的手心自然是一点儿事都没有,想到这个曾经也被自己救过的姑娘如今这般对自己,季云舒叹口气,真是无奈。
被自己救过?季云舒忽然想到了上次,怀卿差人劫走付静晗,难道这两人有什么仇?想到这里,季云舒的眸子冷了几分。
“贤王郡主,玩儿够了吧?”季云舒传音入密到付静晗耳中。
从鞭子一离手就变得面色惨白的付静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目,这个疯女人要干什么?
季云舒想着早知道今日当时就不救她了,省地给自己找,麻烦。
扬起鞭子,季云舒便对着付静晗到打去。
日后要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一段时间,自然不能做得太过分,于是季云舒用的劲儿很巧,每一鞭子打在付静晗身上声音极大,但是并没有多少力道,所以不见得有多疼,甚至是付静晗的衣服都没有被打破。
但是那声音无疑给付静晗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以至于鞭子一上身,她就不可遏制地惨叫起来,像是受了世间最苦的刑罚一般。
季云舒挥着鞭子,有些无奈,贤王郡主,你这么浮夸真的好吗?
打了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