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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画作看了半晌,季云舒老是觉得少了什么,片刻,恍然一笑,将一句诗提笔写上:青裳凤颜醉天寰。
她只想好这一句,等到日后她想到别的再补充完全,不过此时,这一句足以。
将窗户打开,微微清风透了进来,很快便将纸上的墨迹吹干,院中空无一人,显然季华凌已经离开。
转身走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下,季云舒阖上眼打算小憩片刻。
季云舒是被盯醒的,等到她睁开眼的时候,便撞入了一双带着笑意的凤目之中。
“醒了?”怀卿笑着问道,目光转向了自己身前的画卷。
“嗯。”季云舒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初醒的微微暗哑,转头看向窗外,发现夜幕已经落下,想不到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想必这个人看了她好久,季云舒想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睡相还好吧?
“这是你画的?”怀卿没有管季云舒在想什么,指着面前的画卷问着。
季云舒翻个白眼,不是我画的还是你画的?
“不好。”正等着赞美之词的季云舒忽然听到这么两个字,有些不敢置信。
看到那人撇着嘴角摇头,季云舒才知道自己不是幻听了。
“哪里不好了?”季云舒的画作被怀疑,一下子不干了,站起身来就要和怀卿理论。
谁敢说祁门出品的人画技不行的?
“这里。眼睛应该再长一点,鼻子再挺一点,唇再薄一点。”怀卿修长的手指一一只过画上的部分,一边发表着自己的一件,听得季云舒一愣一愣的。
真的差这么多?季云舒蹙眉,转头看着面前这个活物,又看看画中人,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儿……
她画出来的已经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妖孽了,要是按照这人说的这个画出来,这画再流传出去……呵呵呵……
想到这里,季云舒立刻将画扯了过来,十分迅速地卷了起来:“既然不好,那就不要了。”
怀卿云淡风轻地将季云舒怀中的画拽了回来:“你不要,我要。”
将画卷折了几折压平,怀卿收入了袖中。
“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我可要好好收着。”怀卿说着,意有所指地看着季云舒雪白的脖颈,言语中透露着一丝哀怨。
季云舒在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就是她傻了,不就是想说他见面第一面就送了她坠子她什么都没有送过他么?
“喏,这个给你。”季云舒伸手摸出了求来的荷包,放入了怀卿的掌中。
怀卿拿起荷包看了看,挑眉:“还没有解符?”
“没有。”季云舒摇头,“你怀卿公子不是能耐得很么?自己解啊。”
自己解符?怀卿有些哑然失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便自己解吧。”怀卿说着,打开了荷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
半晌,看着怀卿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纸,季云舒蹙眉:“可是解出来了?”
怀卿摇摇头:“我对佛法了解有限,解不出来。”
这么高深?季云舒将怀卿手中的纸接了过来,也怔住了。
只是一张空白的纸,什么都没有。
“怎么这上边什么都没有?”季云舒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依我看,是两个意思。一是说我命途一番风顺,没有波澜,自然没有什么好保佑的。再者就是说我命途多舛,坎坷颇多,就算是什么符文也是无济于事。依我看,后一种猜测的可能性大一些。”
季云舒听着前半句的时候还是比较欣喜的,但是后半句就彻底慌了神了:“走,我们去找净一大师解符。”
空白符文?这是要多坎坷才能这般?这还能愉快地生活吗?
看着拉着自己的小手,怀卿哑然失笑:“我不过是一个猜测罢了,莫慌。”
“不行,必须解上一番。”季云舒不淡定了,她不能让这个人处于这般危险的境地之中,她一定要让怀卿大师画些符文化解这场危机。
看着季云舒坚定的小脸,怀卿叹了口气,扳回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我刚才就从净一大师那里过来,净一大师前去讲经了,就算你现在过去也是扑一个空。”
季云舒好像想到了刚才的贤王郡主好像真是这么说的。
“这样,等我什么时候去找净一大师的时候找他给我画上符文可好?”怀卿拿着一副商量的语气询问着季云舒。
看着季云舒怀疑的眼神接着说道:“等画上之后我让你看看可好?”
季云舒这才点点头,她发现,她一遇到这人的事就不淡定了。
揉揉季云舒的头发,怀卿笑着道:“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知你比我自己更担心我安危,让你那般忧心,我于心何忍?”
“我知你有自己的筹谋,我等你主动告诉我的那一日,但是,你一定要保证自己有命亲口告诉我。”季云舒眼中不再是以往的清冷,而是慢慢的坚定,看着怀卿,语气极为缓慢但是肯定地说道。
怀卿点头:“现在确实不是时候让你知道,等到我想好怎么告诉你的时候自然毫无保留,只要你知道,我对你一片真心,不会骗你,更不会害你便好。倘若日后,你觉得我的事情和你想象中差距极大,但是要想着接受我,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世界上最不愿上伤你之人。”
听到这话,季云舒想着怎么这么严重:“你瞒了我什么?”
怀卿勾唇一笑:“到时候知道不是才有意思?绝对让你惊喜。”
“我只盼着是惊喜不是惊吓。”季云舒翻个白眼道。居然还卖起了关子!
怀卿默默地不说话,他也没底,到时候倒是是惊喜还是惊吓。
季云舒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着怀卿,享受片刻的安宁。
微风自打开的窗吹了进来,带着外边燃香的气味,有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肚子里传来一声叫,季云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饿了。”
“我也饿了。”季云舒那句话很是单纯,但是怀卿这句话在季云舒耳边轻轻吐出的话可就算的上是一语双关。
季云舒的脸本来是微红,现在是“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尤其是耳边传来的酥痒的感觉更是让她难耐。
“登徒子!”季云舒一把推开了怀卿朝着外边喊道,“文兰传膳。”
看着自己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怀抱,怀卿无奈苦笑,这种看的见吃不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有婢女进来将饭呈了上来,对着季云舒道:“季大小姐,文兰姑娘出去了。”
季云舒点头。
等到呈膳的婢女退下之后,季云舒才朝着屏风后边喊:“不是饿了么?出来吃饭!”
还好这房间里有一扇屏风,刚才进来的婢女才没有看到自己房中有人,否则自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怀卿慢悠悠地走出来,一双眸子扫着桌上的菜:“还真是沐浴斋戒,这清粥小菜真是开胃得紧!”
“我吃惯了这样的,难不成您怀卿公子吃不下这般食物?”季云舒夹起一根青菜,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应该是拿醋腌制了的,酸酸甜甜极为好吃。
“怎么会,我不挑,颜儿喜欢我就喜欢。”怀卿挨着季云舒坐下,也拿起了筷子。
季云舒笑着给身边的人夹了一根芹菜以示对刚刚那句话的嘉奖。
不料还不等季云舒将筷子落下,身边这人一把将碟子拿走,对着季云舒无奈说道:“我不吃芹菜!”
季云舒无语,说好的不挑食呢?
只得将芹菜放进了自己的碟子里面,季云舒再次夹起一片黄瓜给怀卿,这黄瓜看着极为鲜嫩,想必吃起来口感极好。
怀卿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季云舒浅笑着盯着他,等着他的评论。
只是,季云舒的笑意随着怀卿筷子的停下而凝固了。
怀卿无奈地放下筷子:“颜儿,我不吃蒜。”
季云舒瞪眼,不就放了一点点蒜调味么?
接收到季云舒的眼神,怀卿一双凤目中是罕见的无辜:“我闻不得一点儿蒜味的。”
季云舒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夹了自己刚刚吃的觉得味道不错的青菜给了他,这里面是没蒜的。
“我不吃醋。”
“不要放葱。”
“芥末太多了。”
“酱油太重了。”
“菜梗太硬了。”
……
季云舒“啪”地一下放下了筷子,转头瞪着身边的人,见到这人一脸无辜外带一点可怜的表情之后一腔怒火就那么烟消云散了。
“爷,您想怎么样?”季云舒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居然可以这么强。
“如果颜儿觉得我太那什么的话,我不吃也可以的,不过也就是半夜的时候饿一些罢了,没关系,我可以忍的,我连住房顶都可以忍更何况……”怀卿说着,长长的睫毛垂下,颊边一缕青丝给他的脸上投下了一缕暗影,一双如玉的手握着袖口,握紧再松开,如此反复。
看到他这副样子,季云舒是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只得温声软语道:“你且等着,我做来给你吃。”
怀卿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抬头。
季云舒抬步走了出去,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不知道,她从哪弄来这么一位爷?
等到听不见季云舒的脚步,怀卿幽幽地抬起头,看着面前得饭菜,露出一抹风花雪月的笑容,哪里有半分的可怜与凄楚?
慢慢拿起筷子,夹起刚才季云舒吃得很带劲儿的青菜吃了起来,几口之后,刚才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这醋的味道,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站起身,捋了捋刚刚被自己故意抓皱的袖摆,推门右转走了出去。
记得不错的话,她刚才好像是从这边走的吧?
西苑极大,还好季云舒的主院是一个独立的院子,怀卿没有废多大力便找到了再厨房里面忙碌的季云舒。
厨房里并没有人,季云舒自己找出了一些青菜,打算给怀卿熬些菜粥。
想到那人,季云舒眉梢唇角全是温软的笑意,怎么就和个孩子一般?
怀卿懒懒地靠在门口,看着季云舒有条不紊地架锅放米,洗菜切菜,一切做起来都十分得心应手。
显然不是他以往见到的那些大家闺秀可以比的。
祁门之人,果然自理能力很强。
怕菜梗硬,季云舒放到开水里面过了好几遍才切了丁放到粥里面,又扫上调味品,慢慢地熬着。
忽然想到了什么,季云舒转身朝着外边走去,便看到了在门框上靠着的人。
“你来做什么?”厨房是这人来的地方?
“看你。”如此直言不讳季云舒也是醉了。
“那好,你看着火,别焦了。”季云舒点点头对着怀卿吩咐道。
怀卿也不问季云舒要去哪里,很受用地走到了锅前边盯着火候。
季云舒奖励了怀卿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她记得西苑外边不远处有一间屋子是庆光寺存放药材的地方,进去之后,季云舒直接挑了一些药材。
怀卿看着季云舒手里的东西:“药膳?”
季云舒点头:“昨天不是将你打伤了么?自然要给你调理一下身子。”
怀卿想着那点子伤他运功调理一番早就好了,不过乐于享受季云舒的照顾也便同意了。
“当归、川穹、人参?”怀卿看和季云舒一种一种地清理药材,慢慢把名字说出口。
季云舒点头,这些都是极为常见的药材,有补气活血之功,况且她基本不懂药理,只能拿这些常见的来用用。
“颜儿可知道这些药材除了补气活血还有其它作用?”怀卿忽然一变眉梢挑起,换了一副笑脸问着季云舒。
本来季云舒是不知道的,但是看到他这副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很轻易地便想到了那一方面。
“我还知道这些药材可以修好你坏掉的脑子。”季云舒很不客气地说道。
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人这么不正经呢?
“有颜儿在,就算是脑子坏了也没什么,反正颜儿会照顾我一辈子。”怀卿极为肯定地说道。
季云舒默然,不和这人说话了,她没他那么没脸没皮,自然说不过他。
怀卿也占了口头便宜,自然也见好就收,帮助季云舒搅着粥,咕嘟咕嘟的粥声伴随着散发出来的清香气息,让人胃口大开。
季云舒特意找的砂锅,也没有往碗里乘,直接放到托盘里端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浓稠的粥里混着片片绿叶,色泽极为好看,很是符合两人对晚膳的要求。
“颜儿手艺果真不错!”怀卿一边品尝着季云舒给乘的粥,一边不吝赞美。
粥浓稠顺滑,似乎每一粒米都渗进了菜叶的清香和药材的味道。药材经过处理已经没有了往常的那种药腥气,如普通的食物一般。
季云舒很受用地收下了怀卿的赞美,她对自己的手艺一向很有信心,虽然什么山珍海味她做不来,但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