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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付景渊。”。
“圣旨是不是你调的包?”季云舒一把将手里的圣旨砸到面前笑着的男子怀里。
当初下圣旨的时候,全相府的人听得明明白白是贤王世子,而且皇榜昭告天下也是这般,所以人们才奔走相告。
忽然间这明晃晃的圣旨却成了贤王公子,这皇家当他们相府是什么?
“季大小姐稍安勿躁,进内室,听我慢慢说。”付景渊看着平静地诡异的季云舒,瞟了一眼房间外边,直起身子正色道。
“我凭什么要跟你进内室听你慢慢说?”
“怀卿……”
“你知道他?”
“嗯……”
“咱们进内室你慢慢说。”
季云舒拉着付景渊直接朝着内室床帏后边走去,进去之后甩开了拽着付景渊的袖子,转身看着浅笑的男子:“说吧。”
付景渊看着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娇小女子:“你这么激动,难不成你真想嫁给世子?”
“你管我想嫁给谁,你就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新郎官都能换人?
“不对,你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预谋的?”
“不,你先说,你和怀卿什么关系?”
“不不不,你先告诉我怀卿那个死男人现在在哪里?”
付景渊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纠抓耳挠腮结自言自语的季云舒,脸上的表情是十足的无奈。
“你想先说什么就先说什么,反正你给我说清楚就好。”季云舒终于镇定了下来,看着床榻上一张脸平凡无奇的男子,泄气地说道。
好吧,把主动权交给这人好了,她现在的脑子已经开始不能运转了。
今天真是天雷滚滚!
“首先,我要声明,我是真心想娶你。”付景渊那一双黝黑的眼睛看着季云舒,开口说道。
季云舒秀眉蹙起,什么情况?
“其次,我娶你确实是有预谋,不过,我只是为了你,没有其它目的。”
季云舒脸色有些沉。
“再次,我娶你怀卿是知道的,他也同意,是他要这么做的。”
季云舒的脸阴云密布。
“再者,至于怀卿对你的心意么……啧啧……”
季云舒的脸彻底黑了,黑如锅底。
直接走上前,季云舒一把揪起面前这人的衣领,妆容精致小脸瞪着面色不变的男子:“怀卿对我的心意如何不用你怀疑,你就是给我解释清楚,不然姑奶奶掐死你!”
“我没有怀疑怀卿对你的心意,我想说的是,怀卿对你的心思,苍天可表,日月可鉴,绝无二心,你千万不要怀疑!”付景萧说着,唇边带了一抹讨好的笑。
季云舒冷哼一声:“算你识相,不过,别以为你说了几句好听的我就会做罢,你给我说,贤王府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贤王二公子和那些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为了让她让相府颜面扫地?
这付二公子是贤王世子的人?
想着想着,季云舒水眸中的神色越来越深,逐渐一抹杀机显露。
贤王府死一个付二公子……
不由得,季云舒的手在付景渊脖子上越来越紧。
看着季云舒金冠玉坠下凌冽的小脸,付景渊苦笑一下:篓子好像捅大了。
忽然,季云舒蹙眉,感觉到手下不对劲,凑近一看,轻微的痕迹映入眼帘。
冰凉的手指附上,用力一扯,一张面具从脸上脱落,那张刻入了季云舒心底的风华绝代的容颜映入眼帘。
但是此次,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不再让季云舒砰然心动,而是像牛鬼蛇神一般将季云舒打了个七荤八素。
季云舒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眼前一黑,就要朝着地上倒去。
付景渊没有想到季云舒会这么大反应,伸出手就要抱住她倒下的身子。
“放开!”季云舒伸手,狠狠地拍在了付景渊修长如玉的手上,一下子红肿一片。
还好有付景渊的一扶,季云舒才避免了栽倒在地的厄运,闭目稳了稳心神。
睁开眼睛,季云舒眸光清冷地看着付景渊,一双水眸再也没有了让他砰然心动的爱恋与依赖,而是一片冰冷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付景渊心下一慌。
季云舒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人,不复以往那般的青衣翩然,而是一身大红的锦袍,更衬的面白如玉,风华绝代,比之以往的清贵之气,更添了一分锦绣雍容。
但是那分让任何女子砰然心动的遗世独立的气质,丝毫未变。
尤其是一双狭长的凤目,涟涟光华,映衬着满面的春风,当真是面如桃花、灿若红李。
“玩的高兴么?”季云舒看着付景渊,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道。
付景渊薄唇轻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到我像个傻子一样天天为自己的婚事忧心,明明心仪你却因为那一直婚约不得不焦头烂额,你付二公子明明有打算却不告诉我,如此玩弄我,你很开心?”付景渊忽然觉得周身的空气好像降了几个温度。
“瞒着天下人,让别人看你如何玩弄权术,如何将圣旨赐婚更改,如何戏耍天下众人,彰显你付二公子的智慧,你很得意是不是?”季云舒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如一汪似水,再也掀不起一寸波澜。
“将我变成你的妻,甚至所有人都知道我将是你的妻,但我这个当事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是……”听到季云舒说了半晌,付景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颜儿,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沉默片刻,季云舒点点头,说了半晌,她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她当然得听他说明白。
刚才一见到他的脸那一刻,她自然是震惊,震惊之余便是欣喜,觉得自己真如绝处逢生了一般,就像是沙漠里濒死之人遇到了一汪清泉。
虽说她说过为了母亲的心愿,不是很介意,但是哪个女子不希望生平的第一次嫁给自己心爱之人?
所以,当时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晴空日下,漫天花雨。
她抱怨了半天,将话说的很绝,本以为一这人的心气会拂袖而去,但是他没有,他眼底的脆弱和歉疚就那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让她看得一清二楚。
满腔被欺瞒的火气慢慢地消退,季云舒看着面前一望不到底的黝黑凤目,看清了他眼底的冷静与睿智,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一般,忽然觉得十分窘迫。
“你说吧。”季云舒忽然一撩裙摆坐在了床沿上,转头看着另外一边,虽面如艳霞,但神色冷淡。
付景渊看着季云舒小巧耳垂上的长长的珠玉耳坠,以及头上华贵的凤冠和数不清的金银珠翠,步摇流苏,配着冷淡的侧颜,忽然觉得一直清淡的女子这般打扮,倒也是极为华贵雍容,更添了几分迷人风采。
听不到身后的人有动静,季云舒转过头来,不料撞入满目的深情。
“你不是要说嘛,倒是说啊。”被人一直盯着季云舒不自在极了,忍不住催促,清冷的嗓音多了几分娇嗔。
“自从我母妃去世,我便在贤王府,不受待见。”付景渊也撩起裙摆坐在季云舒旁边,清越好听的声音逐渐响起。
“贤王府世子迟迟未立,世人都言我是最好人选,所以,盛名之下,我的生活如履薄冰。尽管我之后将自己弄的声名狼藉,但是依旧挡不住层层杀机。”付景渊说着,没有一丝自怨自艾,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我曾经想的是,只要有一条命苟活于世,也便那样了。反正贤王府不缺我的吃喝,养我一条命还是可以,尽管胸怀大材,也无用武之地。我自甘堕落,游手好闲,游戏花丛,饶是我千般退让,也躲不过层层杀机。两年前我出去游玩,便给了那些人最好的机会。他们追杀我,要将我赶尽杀绝。那时我身边的护卫都死的死,伤的伤,我恨极了自己那种无力回天的模样,当时我就想,要是我此次有幸存活,对那些让欺我辱我之人所为,定要百倍偿还!”
听到这里,季云舒难以想象,这般风华绝代之人居然也有那般无助的时候,那时候想必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才让人有了那般想法,想到这里,季云舒忽然觉得心忍不住地抽痛起来,伸手环住了身上的人,想要将自身的温度过渡给他。
付景渊看着自己腰间柔弱无骨的小手,轻笑一声,知道苦肉计见了效,伸臂环住面前的人:“上天当真是不绝我。之前我一直对江湖赫赫有名的玉女晚颜有所耳闻,传说玉女晚颜见不仁不义必施援手,当时我就在想,要是玉女晚颜出现,我定然无恙。之后,你真的出现了,和世人描述一样,素衣翩然,长发及膝,不簪点饰,轻纱遮面,款款而落,救我水火。”
将季云舒搂入自己怀中,付景渊接着道:“那时我万分狼狈,而你如仙女临时,从小养成的心性明明已被我压抑了多年但是那时忽然就爆发了出来,所以我……”
付景渊想到那时自己有些幼稚的所作所为,忍不住轻笑出声。
“所以你就对我冷言冷语,妄自清高?”季云舒好像也想到了当时的情景,说出的话也含了一抹轻笑。
付景渊很实在地点头,想将自己的下巴掸在季云舒头顶,忽然发现她的凤冠极为碍事,于是抬手,给季云舒解着头上的满头华饰:“是,当时我就想将你赶走,但是又想万一以后找不到你怎么办,所以就那般冷言冷语,希望引起你的注意,结果,我成功了。”
季云舒任由面前这人将自己的簪子一根根摘下,翻个白眼道:“岂止是成功,简直是太成功了好吗?”
一见面不光得了命,还偷了心,世界上还有更好的事吗?
付景渊轻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极为满意:“我之前一直以为玉女晚颜最起码是个双十女子,但是没有想到那么年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夫,让我情何以堪?”
“所以,之后你就勤练功夫?然后就登峰造极了?”季云舒想着自己还做了贡献不成,激励出这么一个高手?
付景渊哂笑:“总不能将来让你保护我不成?”
季云舒翻个白眼:“对了,那时你不怕我爱上别人?就这么离开两年?”
“玉女晚颜,虽是仗义,但冷心冷情,所以我并不怕。本来以为让你爱上我得花点心思,谁知……”说道这里的时候,付景渊忽然笑得极为灿烂,“那时见了你我易了些容,你都被我吸引了,要是当时我露出真容,你岂不是要直接投怀送抱了?”
季云舒啐了一口:“谁要对你投怀送抱?”
但是想到当时,那般年轻的男子有如此容貌,她十分惊讶,但是那居然不是真容,真是……醉了。
“后来我一直派人跟着你,后来便查出了你与祁门有关,又查出了你要回京,后来我的人便失了联络,我知道你要回京,但是不知你是哪家的人。后来在街上遇到了季大小姐,见到了这位名冠京城的才女,又在碧云山见到了你,便知道了,你便是相府嫡长女——我未来的嫂子。”
“第一次你见到我是季云舒的身份是并不认识我?”
付景渊点头,想到了那次被三皇子痛打的事情:“我确实不识得,三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打死我,我只能说你多管闲事,后来发现你的身份,才道是命中注定。”
季云舒想着命中注定个毛线,每次见到他都是那么狼狈,真的好吗?
“后来我便求了皇上,改了圣旨,将你赐婚与我,我便以怀卿的身份接近你,让你心中满满都是我的身影。”
这人当真是步步为营,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将她套了过来。
“你和我在一起那么多时间,为何不和我说明白?”季云舒气的就是这个。
付景渊将季云舒厚重的凤冠取下,满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开口说道:“付二公子声名狼藉,本公子风华绝代,岂能毁了在你心中的形象?”
说道这里,付景渊斜睨着季云舒:“我暗示过你,是你自己忽略了罢了。”
季云舒这才想到,在庆光寺之时,皇家沐浴斋戒之时后院不许旁人出现,但是这人就这么出现了,而且还是住在南苑旁边的一个小破屋子。还有在自己和付静晗针锋相对的时候,这人也出现相助,以及每次她提起付二公子时,这人没有一分妒意,甚至是得到她的赞美之后,这人满眼的激动。
还有在宫中,太后皇后三句不离付二公子,还有昨日,文韬说调查付二公子之时有人相阻……
诸多疑点,一下子全有了答案。
季云舒想着也不怪她,给谁谁也不能把这么两个极端的人联想到一起,明明很是矛盾,气质极为相左的两个人,怎么会是一个人?
“你的声音……”季云舒指了指付景渊的嗓子,现在是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