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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主子的能力?你活腻歪了?”原沧看着妧霞一脸的担忧,极为无奈。
“那主子为什么不动手?”妧霞极为不解,房间内没有一点儿声音,难道是主子真不行?
“指不定,是主子不让季大小姐出声?”妧薇眨着一双美目,面红耳赤地说道,公然谈论这种事情,真是羞涩啊……
听了妧薇的话,其它人脑海中都勾勒出一副季云舒被拴着手腕,嘴里堵着棉布的样子,而自己的主子一脸狰狞在驰骋……
哦我的天,太挑战想象力了!
“什么季大小姐,以后是夫人!”原莫很是认真地纠正着妧薇的话,片刻又笑了,“是二少夫人!”
几人听着这话,都笑的极为灿烂,好像大婚的人是他们一般。
“我再好好看看,主子真的那么强悍?”妧霞对这件事情倒是极为好奇,使劲儿扒着窗子瞅着,可是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床帏,什么都看不到。
“别看了……”妧薇没有妧霞那么开放,使劲儿拉着妧霞枚红色锦裳的衣角,这还俩男人呢,形象还要不要了?
“薇薇不要那么扫兴,大喜的日子,咱们也好一睹主子雄风!”原沧和妧霞极为志同道合,对妧薇的扫兴极为不解。
原莫在一旁随意地站着,一双暗沉的眸子盯着十分开心的几人,眸光凉凉,真是没脑子,不管主子会不会做那种事,凭借主子对夫人的爱护,岂会让他们看见?
几人趴着窗户,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放到屋内去看。
第二日,季云舒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双幽深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正如那日在庆光寺一般。
“夫人,早!”看着季云舒一双水眸中的懵懂目光,付景渊当先开口。
季云舒怔了片刻,看着自己一身大红色的中衣,这满室的红色,昨日的事情一股脑儿地涌入脑海。
她嫁人了!
嫁给了怀卿,噢,不,是付景渊。
以后她就是付少夫人。
她嫁的不是那个奇葩的贤王世子!
想着想着,季云舒忽然露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早啊夫君!”
付景渊接过季云舒扑过来的身子,眼中是满满的笑意,看了季云舒片刻,对着外边喊道:“进来伺候!”
然后门便开了,几人涌了进来,季云舒便看到了当先的二人是昨天和她一起吃东西的两名婢女。
“奴婢等给公子夫人道喜,公子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几人捧着手中的东西跪地,对着床上的二人说道。
季云舒懒懒地依在付景渊怀里,很豪气地一甩手:“承你们吉言,都有赏!”
“谢公子夫人!”几人道了谢,留下前边的两位伺候,其余人退了出去。
走到一边的水盆前边,季云舒斜睨着付景渊平凡无奇的脸:“你动作倒是够快的,什么时候带的面具?”
付景渊皱着眉,答非所问:“我倒是觉得夫人不嫌弃才好。”
“你怎么不化成那种面白唇红的小生样子了?”季云舒响起了自己之前在大殿上见到他的时候,那一脸惨白的样子。
“自然怕吓到夫人,难道夫人喜欢为夫那般?”
眼前付景渊的样子和大殿上的影子逐渐重合起来,季云舒深深地打了个寒颤:“算了,这样好看。”
平凡无奇的脸瞬间成了世上最美的容颜!
“好好的脸你为什么非得弄成那样?”季云舒洗过脸,坐到镜子前,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人,不解地问道。
难道之前为了掩饰自己的才华,还得把自己的真实面容掩盖起来?
付景渊给季云舒梳头的手顿了顿,沉吟道:“你真想听?”
季云舒点头。
付景渊开口:“那个消息太骇人了,你昨天承受地消息有点多,等过些时日我再告诉你。”
“我心里承受能力很强。”
“为什么想知道?”
“如果原因不是很严重的话你还是将真容露出来吧。”
“你不怕我被别人抢走?身边每天都是一堆花蝴蝶?”
“本夫人很自信。”
“真想知道?”
“非常想。”
“老皇帝有龙阳之好。”
“……我觉得你这个面具做的不太好,其实眼睛可以再小一点嘴巴可以再大一点。”
付景渊默然。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季云舒过了半天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很小的时候。”付景渊想着,忽然一笑,“小时候有一次我随母妃进宫的时候见到了老皇帝正和一个清倌……咳……那时我便知道了。”
季云舒一噎,老皇帝在宫里行那等事,还被这人看见了?
“我需要一段时间消化一下这个消息。”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有这等癖好,真是醉了!
“反正自从我长大之后他就没了念想,他如何和我们没有一文钱关系,夫人无须纠结。”付景渊从镜中看到了季云舒清冷的眸子中含了一分疑惑,接着说道,“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同,直到后来,我深入检出之时,知道了此事,后来出府,便开始在脸上绘了妆,他见我不同之前,便十分嫌恶我。”
季云舒明白了付景渊不喜欢进宫以为为什么老皇帝那么厌恶他的原因。
真是……不知道就不知道,一知道就吓一跳!
说话间,付景渊已经为季云舒挽了一个垂云髻,插了两根雕凤镂空点翠金簪和一个牡丹吐艳玉步摇,比之以往的青丝垂下清装简饰多了一分华贵雍容。
妧薇和妧霞捧上来两个匣子,里面装的是新妇的衣服。
是一件枚红色的新裳,之前季云舒从来没有尝试过这般艳丽的颜色。枚红色的锦缎底子绣了大朵大朵吐艳的牡丹,倒是和发间的玉步摇极为相衬,一条鎏金宽腰带勾勒出楚楚纤腰,臂上一条同色的披帛迤逦,拖地三尺,趁着身后长长的裙摆,整个人极为尊贵。
倒不是季云舒的面容有多出众,而是本身就有的清冷的气质配了这满身的华服,平添雍容,贵气逼人。
付景渊看着季云舒一身,极为满意:“夫人气质,无人可比,当真是穿得了素裳,架得起金装。”
季云舒看着两人侍奉着付景渊穿上和她同色的衣服,也笑道:“夫君倒也不差。”
不差么?付景渊摸摸自己的脸,皱了皱眉。
季云舒十分好笑地将付景渊按到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拿起梳子梳着付景渊乌黑顺滑的发,温婉的声音响起:“一愿夫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付景渊看着身后为自己挽发的温婉女子,眉眼间都是浓浓的温情,一直以为她不屑于这些俗谚世语,但是发现,自从遇到他的事情,一切都不一样了。
季云舒巧手将付景渊的发挽在头顶,接过妧薇递过来的一只正红色的血玉簪,插在发间。
“我们去前厅敬茶。”付景渊站起身,拉着季云舒说道。
“要去?”季云舒一直以为贤王府待付景渊不好,这人一直是不屑于去的,但是这次居然主动要去。
“自然是要去。”付景渊拉着季云舒出了门,看着跟在身后的妧薇妧霞,“你们不用跟着了,去休息吧。”
看着二人眼下的青色就知道这两个人没有休息好,至于干了什么……呵呵,他的属下什么德行他清楚得很。
“谢公子。”二人欣喜地行了一个礼,随后打着哈欠懒懒散散地朝着一边走去。
“贴身婢女?”看着二人和付景渊没有寻常主仆那般的生分,出声问道。
“是。”付景渊点点头,是不是要好好管管了?都没规矩了!
“很有意思的两个人。”季云舒想着昨天两人陪她一起吃糕点时的情形,淡色的唇勾起了一分笑意。
“哼。”付景渊冷哼一声,都是他太放纵她们了!
“有这般的属下你这些年才不会无趣。”季云舒十分理解地说道。
“你倒是很理解。”付景渊转头看着季云舒,“哦,对,你的媚姑娘和容姑娘比我这些人还是个没规矩的。”
季云舒默然,这是实话。
付景渊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把石子,朝着一边的一颗大树上扔去。
季云舒低头扶额,心中默数着:三……二……
“哎呦!”几声通呼声响起。
几道身影从树上落下,确切地说是三道。
“姑爷,你就这么对我们?”千媚缕着有一丝凌乱的青丝,哀怨地看着付景渊。
“小姐,你要为我们做主!”文兰抚摸着被打倒的额头,也是一脸哀怨,狠狠地等着付景渊。
“姑爷,您武功高强,可是不能对自己人出手对不对?”婉容一边整理着臂上乱了的披帛,一边给付景渊放着冷箭。
付景渊看着前方,好似没有听见。
三人把视线转向季云舒。
季云舒看看三人,再看着身边一副大爷样子的人,有些无奈:“你们不好好在房里休息,在树上听墙角?活该被打!”
三人无奈,果真啊,嫁出去的小姐泼出去的水,不能指望啊!枉她们在树上呆了一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姑爷,您是不是不行?”千媚嫌弃地看了付景渊一眼,飞身闪人。
“我觉得是小姐魅力不够!”文兰摇着头将季云舒上下打量了一遍,施施然转身离去。
“唉……”婉容摸着下巴用目光将两人凌迟了一遍,发出一声极为无奈极为可悲的感叹,拂面离去,似是不忍再看。
留下季云舒风中凌乱着。
“你的好属下!”付景渊转头看着季云舒,咬牙切齿地说道,怀疑他不行?
“呃……”季云舒摸摸鼻子,“回头好好管,好好管,敬茶,敬茶!”
赶紧拉着气压极低的某人朝着外边走去。
男人的尊严,怎么能被怀疑不行呢?
我亲爱的兰姑娘媚姑娘容姑娘,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样说,以后遭殃的可是你家小姐我啊!
季云舒无奈嗟叹,真是造孽,有了这个三个属下!
付景渊由季云舒拉着,朝着外边走去,看着季云舒熟门熟路地朝着前厅走去,也不疑惑,他知道上次她送付静晗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贤王府摸了个遍了。
“你这院子真是够偏!”季云舒看着极大的院子外边,居然是一片林地,没有丝毫其它院子的影子,开口说道。
“是清净!他们不待见我,自然给我这个院子,我也乐得清净,这里离后门进,我出去的时候方便。”付景渊语气毫不在意。
“你知道他们今天会等着我们敬茶?不会扑个空?”季云舒想着贤王妃不是不好相与么,上次在庆光寺又得罪了她,恐怕要给她颜色看看了。
“只要我们去了便可,便不会惹人诟病,礼不可费,我以前不介意,但是我不能让你受世人指责。”付景渊说着,语气铿锵,看着季云舒的目光极为坚定。
季云舒伸手扣紧了付景渊的手:“以前他们欺你我不知晓,日后他们若是安分便好,若是不安分,我必定不会饶了他们。”
付景渊勾唇一笑:“好!他们若是不识相,你尽管玩便是!”
不得不说,那个“玩”字极得季云舒的心。
二人走到前厅的时候,正是辰时。本来以为前厅里一个人没有,但是看着正襟危坐的几人,才发现该到的都到了。
前厅内的人见到了二人相携而来,暖暖的阳光在二人身后,为二人大红色的常服镀了一层金光,华贵之气铺天盖地倾泻出来,忽然觉得,倾了举世风华。
“付景渊携夫人来给贤王、王妃敬茶!”走到正厅前边几人面前,付景渊清声说道,没有跪拜,没有行礼。
“二公子面子真是大,让我们好等!”贤王妃看着季云舒,眼中闪过极为厌恶的情绪,尖声说道。
“王妃给我分的院子位置太好了而已。”所以走到这里花了很多时辰。后边这一句话不用明说大家也都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二公子是在怪本妃?”贤王妃声音极为尖刻,看着付景渊平凡无奇的脸,神色不屑。
付景渊没有说话。
“好了,今天景渊是来敬茶的,你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贤王看着贤王妃,不赞同地说道。
季云舒清冷的眸子看着贤王,许是因为付景渊大婚的缘故,所以他这当父亲的穿了一身紫色的锦袍,面容很是出众,和付景渊真容有着三分相似,只不过没有付景渊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凌然,而是多了一分温和慈爱,很难想象,这便是贤王府这一代的当家之人。
除此之外,季云舒还从贤王幽深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懦弱,没错,是懦弱,怪不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护不周全。再看着贤王妃满头珠翠,一脸傲气,很可能,这位贤王爷,是个惧妻的主。
贤王被季云舒清冷的眸光注视地极为不自在,抬头看着季云舒,接触到那双似嘲似讽的眸子,心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