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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舒瞥了付景渊一眼,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了付景萧给的玉佩:“这个,多少钱?”
夕月挑眉:“呦,这不是咱们贤王世子前不久从华珍阁买走的么?怎么到了表嫂这里?”
季云舒将今天早上的事情细细地与夕月说了,夕月笑得要岔了气。
“明天,我就拍卖这块玉佩,一定要注明,是贤王世子用过的。”夕月拿出帕子抹着眼角笑出的泪。
在天乾,玉佩就是身份的象征,一般的大户人家的公子都会带玉佩,玉佩可以算是随身之物,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会送玉佩。但是贤王世子将玉佩给了自己的弟媳,很明显表示了贤王世子没有准备给弟媳的大婚贺礼。
堂堂世子不准备贺礼,岂不是失了礼数?再加上季大小姐本来是要嫁给贤王世子的言论,世子却将自己随身的玉佩送给了季大小姐,这各种缘由,有的人们猜测的。
贤王世子的名声,恐怕这次真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看着笑的极为灿烂的夕月,季云舒丝毫不怀疑是付景渊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带成了这样。
“亲认完了,我们走吧。”付景渊忽然出声说道。
季云舒点头,原来这人今天是带着她来认亲的!
“走吧走吧!”夕月挥挥手,连一声客套也不给。
付景渊瞟了夕月一眼,夕月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玉佩,大大地行了个礼:“恭送表嫂。”
付景渊这才满意地点头。
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妹妹!夕月姑娘哀怨地想着。
表哥,怎么着我也是为你卖命的好不?你要不要这么厚此薄彼的?
季云舒和付景渊离开香伶院之后,“付二公子携夫人光临香伶院,娶佳人在怀,夕月姑娘被甩”的流言便四散而开。
得到消息的时候夕月正在榻上靠着吃苹果,听到这消息,一口苹果噎住了。
堂堂香伶院的头牌被传的这么凄惨真的好吗?
季云舒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夕月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女子了。”
这就意味着付景渊要背上“薄情郎”一名了。
付景渊有些胃疼,他真是佩服那些人的想象力,这流言到底是哪位大哥传出来的?
夕月惊悚了片刻之后便传出了说法,是她嫌弃付二公子自此有贤妻在家,不忍破坏,好聚好散的说法,才没有在付景渊已经差到不行的言论上添一笔。
舆论的力量真是大啊!
夕月的速度极快,当时季云舒正和付景渊在街上闲逛,看着路边的一个人捏着泥娃。
忽然,有一人一马快速狂奔了过来,路人赶紧四下躲避,以防在马蹄之下酿成惨剧。
“二皇子回京!”马上的人手执了一卷公文,高声喊道。
听到这般言论百姓们一下子都极为喜悦。二皇子天纵英才,年幼之时便被逍遥子选入了祁门,是天乾唯一一个可以入祁门的人。
祁门是神话般的存在,二皇子此次学成回京,必定是学了满身德才,不得不说是天乾之福,百姓自然极为喜悦。
一下子,二皇子回京的消息便改过了付景渊和季云舒去香伶院的消息,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话题。
片刻过后,季云舒便看到了一行人护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前边打了皇室的旌旗,还有一个“祁”字,很明显,是二皇子一行人。
所过之处百姓皆跪地行礼恭迎,只是跪的是二皇子还是祁门,有待考究。
付景渊拉着季云舒很是淡定地站到一边,没有下跪,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马车路过二人的时候帘幕稍微撩起一点,季云舒看到了车内一闪而过的人影,清冷的眸子露出一抹笑意。
“恭贺师妹大婚!”一道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传音入密而来。
季云舒勾唇:“师兄好大排场!”
“承蒙师门之名!”
“师兄谦虚!”季云舒最后一句话说出,便没了动静。
“是我师兄。”季云舒抬头,看着付景渊,轻声说道。
“我知!”付景渊点头,“昨天的酒就是他送来的。”
季云舒无语,这人既然早就回来了,何必现在才进京?真是看不透心思。
“几人欢喜几人忧啊!”付景渊摇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季云舒明白他的意思,二皇子德才兼备,此次回京,对懦弱太子摇摇欲坠的储君之位更是极大的威胁。
“你可会介入?”季云舒问着付景渊。
“无甚兴趣。”付景渊浅笑着开口,一双眸子是季云舒看不透的霭霭黑雾。
“倘若有一天贤王府不得不表态,你当如何?”
“那是贤王府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说了,人家贤王府有着世子,表态也轮不到我。”付景渊说着,语气中十足的讽刺,红色的锦袍映衬着玉白的脸庞,有了点点熏光,有着遗世独立的清贵,不见半分的自贬之意。
“你撇的这么干净?”季云舒好笑着问道。
付景渊撇撇嘴,拉着季云舒进了一边的酒楼:“有人巴不得我撇的这么干净。”
季云舒知道他说的是谁,于是笑笑不说话。
闻到了一股菜香,季云舒才发现付景渊带着自己来到了哪里:“上次听妹妹说这五香斋是贤王府的产业,可是你名下?”
付景渊拉着季云舒上了二楼坐下,温声说道:“倘若说是我的产业你认为外界会知道?一个百无一用的废柴何德何能经营这么大的一个酒楼?”
“那是付景萧的?”季云舒想着除了这人便只有那个自恋狂了。
“非也!”付景渊摇头晃脑地说道,头上的青丝在空中微微漾出一个弧度,“付静晗的。”
贤王郡主有着这么间铺子,倒也是不稀奇。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季云舒忽然抬头,看着对面人眸中的疑惑,轻声问道,“那一次在郊外见你,你着人捉了付静晗,大半夜的是干什么?”
付景渊也想到了那件事情,见到季云舒一脸好奇,挑起峰眉:“你当时是不是吃醋了?”
季云舒一恼:“回我的话,别说点有的没的。”
付景渊一副“我就知道你吃醋了”的表情:“如果我说是为了引你出去,你可信?”
季云舒一怔。
“要说贤王府去郊外的路四通八达,我的人为何偏偏从相府前边经过,还好巧不巧地被你看见?”
想着自己那天就是丢了初吻,季云舒默然:“你计划地倒是好!”
“过奖,过奖!”
“只是此目的?”季云舒明显不信。
“怎么着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我还能怎么样?”付景渊真是败给了季云舒的思想。
季云舒扶额,真是……她胡乱想什么?
“其实要说是别的目的,也不是没有。”
季云舒发现这人好像特别喜欢卖关子,您说话能一口气说完不?
“为你报仇!”付景渊忽然倾身上前,离季云舒不施粉黛的脸庞,只有一指距离,开口说道。
季云舒愣神,报仇?
“那天她在宫里说不喜你,我听到了,很不爽。”付景渊说着,再次向前,吻住了那一抹红唇。
唇上温热的触感夺了季云舒心神。
“啪”的一声盘子碎裂声传来,季云舒这才回过了神,离开了付景渊的薄唇,转眼便看到一个侍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磕头:“二公子,奴婢不是故意打扰您的好事……”
饭菜的汤汤水水在婢女膝边流了一地,可是她恍若不见,自顾自地磕着头。
付景渊凝眉,看着地上的婢女。
“你起来吧。”季云舒开口,婢女一怔,片刻回了神:“谢二少夫人!”
“昨天你我大喜,今天不宜刑罚。”季云舒看着付景渊不满地眸子,柔声说道。
“就听夫人的,你再去准备饭菜速速端来!”付景渊颔首,看着婢女吩咐道。
婢女连声道是,匆忙退下。
“不是说五香斋大摆流水宴,怎么现在我不见?”季云舒看着空空的酒楼,疑惑问道。
“流水宴是中午开始,直到晚上,早上的时候是在城外施粥,恩泽四方。”付景渊给季云舒斟了一杯茶,清声说道。
季云舒点点头,原来还有这般说法。
“付静晗能将五香斋给你大摆流水宴,对你也不错。”季云舒转头看看五香斋为了此次大婚,装扮地极为隆重,彩绸缠遍了所有栏杆,楼梯上也铺了红绸,甚至是每张桌子上都麻糖核桃杏仁。
过道两边都摆了一盆又一盆的百合,侍女小厮们的衣服也都是喜庆的红色,显然,布置的人花了一番心思。
对于季云舒的话,付景渊罕见地没有反驳:“付静晗心地算是善良,以往贤王世子责罚与我之时,每次都会叫了付静晗前去看,付静晗每次都会为我求情。”
季云舒想到了上次送付静晗回贤王府的时候听到那两位小厮的谈话。
“付景萧当真是变态!责罚人这种事还会叫人去观赏!”季云舒蹙眉,响起今天早上付景萧的样子,极为嫌恶。
付景渊一笑:“许是付静晗心性属善,付景萧想以这般的方法让付静晗长点儿厉心。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见他的方法有多少成效。”
季云舒撇嘴,这样的方法,有成效才怪!
说话间,刚才的那位婢女又断了菜色上来,极为丰盛的菜色,如意翠鸽、吉祥翠珍鸡、莲心糖鱼……都取了极为吉祥如意的名字。
“不愧是五香斋。”季云舒夹起一块鱼头,莲香入里,赞叹说道。
“上次你来吃的都是素菜,没见几个肉,这次便让你饱饱口福。”付景渊笑着,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地拔了刺,味道了季云舒口里。
季云舒眉开眼笑地吃下:“上次倒是有一个肉,不过还是被下了毒的。”
二人一同笑了起来。
一边的侍女看着二人你喂我,我喂你,一顿饭吃的不亦乐乎,都眉开眼笑:二公子和夫人感情真是好!
果真是新婚燕尔啊……
但是,时间的事情当真不会那么如意,比如说你正开心吃饭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入流的声音传来。
“呦,这不是废柴二公子和季大小姐么?二位新婚大吉啊!”乐正华带着一帮人,走上了二楼,看着二人,笑着说道。
有心人很明显可以听出那句“新婚大吉”有多么言不由衷。
二人不理会他,兀自吃得开心。
“本皇子在说话,你们聋了不成?”乐正华一把将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打在了二人的桌边,厉声说道。
季云舒转头,看着乐正华眼中的不屑,清声一笑,开口说道:“原来是三皇子殿下!殿下刚刚和谁在说话?”
“这里除了你们还有旁人不成?季大小姐不过是刚刚新婚,难道脑子就被这废柴带的不好使了?”乐正华话落,身后跟随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季云舒也不恼,看着乐正华,笑意不变:“我倒是觉得三皇子脑子坏了,刚刚三皇子说了废柴二字,我夫君不是废柴,自然不能答应。我已出嫁,便是二少夫人,不是什么季大小姐,三岁孩童都知的常识,三皇子难道不知?”
“真是让本皇子开眼界,嫁了人就忘了本家?相府的教养真是好!”乐正华一双桃花目直视着季云舒,讽刺开口。
“这是相府的教养教了本夫人出嫁从夫,难不成三皇子希望未来的三皇子妃被人称为小姐?三皇子果真是皇室中人,这思想可不是我等平民百姓可以理解的。”季云舒摇摇头,一副遗憾的语气。
“二少夫人真是伶牙俐齿!”乐正华脸色阴了片刻,沉声说道。
季云舒娇笑着:“过奖过奖!三皇子孺子可教也!”
“付二公子过真是娶了娇妻就忘了怜人,这本事当真是令本皇子感叹!”乐正华转头看着付景渊,开口说道。
他不能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索性将矛头对准了付景渊。
付景渊夹起一根青菜吃着:“能让三皇子感叹也是本公子的荣幸!”
“现在总算像个人样了,真是不知道当初夕月姑娘是怎么看上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乐正华打量着付景渊平凡无奇的脸,冷哼说道。
“证明本公子虽然长相平凡,但是总归是有着一双讨喜的脸,不像是有的人,就算是长相不错,但还是无法得心仪之人的倾慕,当真是可悲得很!”付景渊拿一副怜悯的眼神看着乐正华,十分惋惜地说道。
“你在说本皇子?”乐正华阴着脸,头上的金冠更衬得面色骇人。
付景渊伸手挡开乐正华指着自己鼻尖的扇子:“本公子没有提名点姓,三皇子何必着急对号入座!”
“不就是成了个亲,就得意得不行了?”乐正华看着付景渊不像以往那般懦弱可欺,心情极为不爽。
他就是来这里教训这付景渊的,他还翅膀硬了?
“娶得佳人,本公子当真是得意的很!”付景渊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