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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有了相府二小姐那么倾国倾城的妹妹,这季大小姐必定也是个倾国佳人,现在看来,当真不是。
乐正仙本来单手支着下巴,打量着站在下边神情淡然的季云舒,片刻懒懒开口:“付少夫人上来吧。”
听着这傲慢的声音,季云舒真心想笑,这才刚刚晋封,就做出这么一副高姿态来,真的好么?
不过,季云舒还是很听话地抱着手中的锦盒朝着亭中走去,身后曳地的长长裙摆铺在青石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走到亭中,季云舒看着坐了一圈的女子:“我是来给县主道喜的,有几句话想对县主私下说,不知,各位小姐能否行个方便?”
“付少夫人有什么话不能让咱们听的?咱们和县主都是姐妹,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一位穿着粉衣的女子挑衅地看着季云舒说道,言语中满是不屑。
“对啊,付少夫人这话未免不得当,难道是嫁了个没用的废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了么?”另外一位穿着红裙的少女,把玩着鬓边垂下的流苏,侧目看着季云舒,娇声说道。
女子的话惹来一众笑声。
“好了!”乐正仙笑过之后,清声说了一道,其他人立刻收了笑声。
下边站着的婢女满脸急切,想到之前付二公子叮嘱的话,再看看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是诸位小姐在为难付少夫人,这要是传出去该如何?
季云舒给了下边的婢女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看着各位一脸看好戏的女子:“我是来为县主道喜的,说的话也是县主听得,但是县主要是让各位小姐听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季云舒的声音极为清冷,如雪山之巅破冰碎雪,潺溪流过,加之一双极为清冷的水眸扫过,亭中之人忍不住震了几震。
“本县主和各位姐妹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付少夫人有什么话说来便是。”乐正仙涂满牡丹丹蔻的指甲轻轻点着石桌,态度傲慢地说道。
季云舒颔首,没有人给她让座位,索性在亭中闲步走着,慢慢说道:“我不过想将一个故事给县主听罢了。”
看着乐正仙一脸不屑的神情,季云舒也不在意,慢慢说道:“今日来的时候,我在街上见到了一件趣事。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男童在街上玩耍,后边男童说是想吃糖葫芦,于是央求着小姑娘,接着小姑娘便为男童买了一个糖葫芦,之后男童却没有吃,将手中的糖葫芦送给了另外一个女童,后来三个孩子的母亲各自寻了来,得到糖葫芦的女童的母亲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男童的母亲却是因为儿子谦让有礼,好好地夸奖了一番,但是小姑娘的母亲却因为她胡乱花钱将小姑娘狠狠地苛责了一顿。当时那个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我看了都不忍心。”
季云舒说道后来,拿帕子点着胸口接着说道:“三个孩子很明显都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那个小姑娘买糖葫芦不定拿出攒了多久的铜板呢!还有那个男童,他兀自将得来的糖葫芦给了女童,都不知道人家到底想不想要这糖葫芦,还有女童的母亲,会不会喜欢这个对自己女儿献殷勤的男童。”
看着从一开始听故事,脸色逐渐变白的乐正仙,季云舒忽然抬高了声调:“县主,你可否为我解惑,那位小姑娘到底该不该受责骂,那个男童所为到底对不对?”
乐正仙正魂游天外,被季云舒这么一问一下子打了个机灵,转头,一双眸子惊恐地看着季云舒。
季云舒露出一个极为温柔的笑容,转而问道:“各位小姐,你们觉得呢?”
“我倒是觉得那个小姑娘没有什么错,倒是那个男童真是够狠心,将别人辛苦给自己买来的糖葫芦这么送人,丝毫不在乎小姑娘的感受,还害人家被责骂,当真教养的不好!”之前穿着红裙的女子当先开了口,语气中依旧满是不屑。
“小姑娘心底善良,真是看错了眼,还不如将糖葫芦自己吃了,也不给那等没心没肺的男童。”另外一位小姐也说着。
随后的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基本都是对男童的苛责以及对那个小姑娘的同情,各位姑娘都义愤填膺,丝毫没有注意到乐正仙越来越沉的脸色。
“住口!”乐正仙忽然一拍石桌,厉声说道,美目中满是凌厉,扫了一眼众人,“都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乐正仙忽然之间抽什么风,但是碍于身份,还是朝着乐正仙一礼结伴退了出去,但是心里都对乐正仙极为不屑,不过 刚刚晋封罢了,就摆出这么一副架子给谁看?
对于乐正仙的怒气,季云舒丝毫不在意,把玩着手中抱着的盒子,不动声色。
乐正仙狠狠地盯着季云舒,想着她讲的这个故事,很明显,她知道了些什么。
都怪昨天自己和太子说话的时候没哟注意周边,没有见到周围是不是有人,这才被人听了去,想到这里,乐正仙有些懊恼。
“付少夫人,本县主听不明白你的故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思量过后,乐正仙决定装傻充愣,她不动声色,这季云舒还能说什么不成?
“我自认为说的很是明白,想不到县主连这个都听不明白。”季云舒啧啧摇摇头,接着说道,“本来为了恭贺县主晋封之礼,我还特意将珍藏许久的祁门易公子的字画拿了来送给县主,县主既然连我的故事都听不懂,这话送给县主也是暴殄天物,所以还是算了。”
季云舒说着,对乐正仙的讥讽丝毫不加掩饰,就这么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听到“祁门易公子字画”几个字,乐正仙很是肯定这季云舒绝对是知道了什么,眼中透露出一抹杀机,看来,这季云舒留不得了。
季云舒将乐正仙眼中的杀机看的明明白白,想杀她?她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付少夫人最好谨言慎行,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些事情,既然事不关己,看到之后忘记便是。”乐正仙脸上的阴骇之色逐渐褪去,看着季云舒慢慢说道。
季云舒却是不在意乐正仙话中的威胁:“无奈我性子直爽惯了,见到看不惯的事情就是管不住自己,怎么办呢?”
要是见到这些事情她就这么恍若不见了,她还是那个行侠仗义拔刀相助的玉女晚颜么?她还对的起江湖之人对她的推崇么?
再说了,乐正华看不惯她,她也看不惯乐正华,更不能让他如意了不是?
“那付少夫人就不要怪本县主手下无情了!”乐正仙站起身,看着季云舒,语气阴狠地说道。
刚才她看过了,季云舒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没有武功之人,她在这里给她点教训轻而易举。再说了,不过是贤王府一个不受宠的公子的妻子,她现在是正沐圣宠的县主,谁还能怎么着她不成?
给自己找了几个对季云舒出手的理由,乐正仙单手便朝着季云舒手腕劈来。
呦,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个有功夫的!季云舒忽然笑了,想必这人对于之前自己和付静晗在庆光寺大打出手之事没有听说,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出手了。
伸出纤纤两指,季云舒轻轻捏住乐正仙打来的手掌,笑着道:“县主太沉不住气了,这样可不好。”
乐正仙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掌无奈却做不到,一张小脸逐渐发白,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滴落。
该死的季云舒,居然也懂武功!
“放开,你这是大不敬!”乐正仙冲着季云舒喊道。
季云舒的纤纤手指逐渐顺着乐正仙的素手滑落,握住了乐正仙的手腕:“大不敬?”
“本县主是皇上御封县主,又是皇上侄女,你这么做是对皇家不敬,藐视天威!”乐正仙忍着手腕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咬牙说道。
“好尊贵的身份!”季云舒感叹道,“身份真是个好东西。”
乐正仙很是自得地冷哼一声。
“不过我夫君想来忤逆皇上惯了,皇上也没有把夫君怎么样,我是付家的媳妇,想必皇上也会对我极为宽容才是。”季云舒声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全都让乐正仙听了个明白。
付二公子多年不尊圣旨,依旧活的好好的,贤王府丰功嘉义,皇上一直忌惮三分,更不会动贤王府的人,昨日在五香斋付二公子让三皇子吃了瘪的事情,她情急之下没有想起来,现在想想,果真是太冲动了。
对于皇储之争,丞相府一直保持中立,要是因为自己这是惹怒了季云舒,将相府推向其它皇子那边,三皇子知道了,还不剥了她?
想到这里,乐正仙看着笑容清淡的季云舒,颤着唇开口:“乐正仙多有冒犯,付少夫人恕罪!”
能聚能伸,不错!季云舒点点头,开口:“倘若,我不恕你的罪呢?”
没有料到季云舒会这么说,乐正仙愣了。
“本来我是恭贺县主晋封之喜,可是县主非要对我动手,我的好心情全没了,多亏我有点三脚猫的功夫,要是没有的话,我哪里还有命听县主在这里让我恕罪?”季云舒一边思量一边说着,似乎现在抓着乐正仙是一件极为无奈的事情。
有微风轻轻拂过,吹过竹林带来沙沙的声音,本来很是悦耳的声音,却像是鬼手一般拂在乐正仙心上,让她心惊不已。
季云舒歪着头欣赏着乐正仙渐变恐惧的脸色,面上的神色哪里有她说的一分不悦?
看了看天色,季云舒接着道:“夫君还在前厅等着我,怕是等不及了……”
听到这话,乐正仙苍白的小脸一喜,紧接着晚上传来的剧痛传过四肢百骸,忍不住凄厉叫出声。
季云舒甩开了掐碎的乐正仙的手腕,眨眨水眸:“你太傲慢了,我不喜你的态度,再说了,不喜欢我的人多的是,但是想要把杀我的意思表现得这么明显的,你还是第一个!”
乐正仙捂着剧痛的手腕摔倒在地,脑中只有痛意,根本不知季云舒再说什么,但是从小练武意志力极强,她又晕不过去,只能生生地受了这剧痛。
“夫人!”听到一声熟悉的嗓音,季云舒抬头,便看到付景渊大步走上凉亭。
“夫人可好?”付景渊握住季云舒的肩膀,看着浅笑地小脸担忧问道。
季云舒摇头:“你以为刚才的喊声是我?”
“自然不是!”付景渊摇摇头,一双黑眸幽暗深邃,“夫人的叫声才没有这么难听。”
后边跟过来的乐正恒嘴角一抽,这也算根据?
“付少夫人可否为本世子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乐正恒看着地上死狗一般的乐正仙,抬头问道。
就算他和乐正仙没感情,也由不得外人在平郡王府手中废了一个县主的手,这是颜面的问题!
“乐正仙想要杀本夫人,本夫人为了自卫,下手重了!”季云舒一双水眸看着乐正恒,清冷的嗓音即使谈论到生杀问题,也没有一丝惧意。
“舍妹想要杀少夫人?这是为何?”乐正恒挑眉,他不傻,有些事情他看的明白,只是他不知道,乐正仙这么沉不住气。
“恒世子,有些事情还是等县主清醒世子亲自去问为好,本夫人怕自己言不符实,到时候坏了县主清誉!”季云舒很是善良地说道。
付景渊想笑,你都把人家的手废了,还照顾人家的清誉?
“本公子带着夫人来祝县主晋封之喜,刚才也都说明白了,夫人脾气不好,但是还是发生了这般事情,这平郡王府的门槛还真是高!以后我们真是踏不得了!”付景渊看着乐正恒厉声说道,显然一副极为护妻的好丈夫的形象。
“再者,本公子夫人贤良淑德,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不是白来的,绝对不会对贵府县主妄自出手,是不是平郡王府一直觉得,贤王府真的是没人了,不过是一直飞上枝头的麻雀,也可以在本公子夫人面前耀武扬威了?”付景渊声音又冷了一个度,握着季云舒的手,厉声说道。
本来乐正仙在捂着剧痛的手腕,心智不清,听到付景渊这般话,心神一禀,再也支撑不住侧头晕了过去。
“付少夫人就这么废掉舍妹的手腕,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乐正恒转头,神情淡漠地问着季云舒。
“县主想要我的命,我只是废掉她一只手腕已经手下留情了。”季云舒清声说道,说罢转头看着付景渊,一双水眸波光盈盈,语气极为温顺,“夫君你说对不对?”
付景渊摸摸季云舒的发髻,笑着道:“夫人自然已手下留情。”
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乐正恒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突突地跳着。
还不等乐正恒说话,付景渊接着说道:“此事恒世子不给出一个交代本公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本公子不会任人拿捏,本公子夫人更不会!”
言语中泠然的气势让乐正恒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受伤的是平郡王府县主,付二公子让本世子如何交代?”乐正恒冷声问道,付景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