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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琴的摇摇头,流苏碰撞发出冰冷的响声:“九城兵马司能耐有限,自然不能和外公的守兵相提并论,但是就坏在人数多上,九城兵马司的人加起来有六七万人之多,以少敌多,外公胜算不大。”
“我们再听听消息。”敏贵妃纠结了半晌,说了一句。
阮琴无奈,只得点头。
过了一会儿,那个宫女再次前来:“太子殿下亲自率了皇城禁卫军朝着落琴宫而来,吴尚书已率守兵从西门、南门入宫,与九城兵马司相遇于金檀门,两军处于对峙状态。”
“走!”敏贵妃一拍桌子站起身,向着外边而去,阮琴匆忙跟上。
付景渊领着季云舒,从帘幕后边施施然走了出来,和前边几人的匆忙神态想必实在是淡定地可憎:“我们也去看看。”
“好!”季云舒答道,两人相视一笑,片刻间没了身形。
一个宫女步履轻轻地走了进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有些疑惑。
刚刚她明明听见有谈话声啊,为什么进来一看就没人了呢?
一定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出现幻觉了,那宫女想着,转身走了出去。
落琴宫外边,是一处不算窄的甬道,敏贵妃和阮琴出了大门,便看到了甬道的一边,太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行了过来。
阮琴很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太子唇边的笑意,似嘲似讽,还有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
“太子皇兄这是为何?”阮琴浅笑着问道,对于太子身后的禁卫军视若无睹,又是那个高贵的琴公主的形象。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本宫也没有什么好客套的了,今天之事,皇妹必定清楚得很,装什么糊涂人呢?”太子住出了马,一身杏黄色的锦服映衬着两边金色的琉璃瓦,也倒是很有风姿。
阮琴低低地笑了起来,慢慢朝前迈步,宫装上好的裙摆长长的拖在身后,一只展翅的凤凰正在吟叫,似乎下一秒就会一冲而上。
“让皇妹我继位是父皇遗旨,难不成,太子皇兄想要违抗遗诏不成?”阮琴挑起一边的眉,红唇轻轻勾起,一双美眸光华璨璨,整张脸都是媚色。
季云舒全身抖了一下,阮琴在祁门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副男人婆的形象,她从未见过她这般娇美入骨的姿态,以这么一副姿态说出这么一番话,这倒是是要干什么?
太子冷嗤一声:“我倒是觉得皇妹在祁山没有学到什么本事,不然怎么变得和青楼艳妓一般?”
“噗嗤”,季云舒忍不住笑出声,但是声音极小,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这太子当真是有趣得很,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祁门的教养就不牢皇兄费心了,就算皇妹和青楼艳妓一般,那也不是普通的青楼艳妓,必定也是在天下数得上号的。”阮琴对于太子的话没有丝毫在意,唇角的笑都没有丝毫变化,“毕竟皇妹也是有资质入祁门的。”
太子自然听得懂她这话是在讽刺自己资质不如她高,否则也不会被逍遥子看不中,事情过去这么些年了,纠结下去自然没什么意义。
“本宫也不和皇妹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只肖皇妹写一道手书,让位本宫,如何?”太子自然没忘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很快切入正题。
“这可使不得。”阮琴以袖掩唇,娇俏一笑,袖上的金线更加衬得一双美眸光彩涟涟,“是父皇传位给皇妹的,皇妹怎能违抗父皇懿旨呢?”
太子早就料到阮琴拒绝,清声说道:“女子无德,岂能当治国大任?皇妹于祁门,只学江湖行走之术,未解安邦定国之策。父皇生前大限将至,头脑昏聩之下所立诏书,自然做不得数。自古以来,便无女子称帝之先例,太子继位,才是天命所归!”
太子说此话之时,声音大了几分,随后,身后的士兵便齐声大喊:“太子继位,天命所归。”
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声音,经由着这条甬道四下回响,后盘旋于整个皇城上空,久久不绝。
金檀门附近对峙的两方人马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心下明白这声音是从何处而来,握着兵器的手也紧了几分,知道真正的对峙这是开始了。
阮琴并没有被这般言论吓住,在如此不利的情形下仍然能保持淡定的这一分气度就值得人拍手喝彩。
见到阮琴久久没有说话,太子继而说道:“皇妹可是在等救兵?吴尚书的人马已经被九城兵马司拦住,自然没有办法来支援皇妹,皇妹还是尽快写手书,说不定皇兄一高兴,还能饶你一命。”
太子的话说的极为随意,似乎阮琴的生命已经牢牢握于他手中一般,眼光照射在太子杏黄色绣着盘龙的蟒袍上,极为刺眼,阮琴忽然觉得,那条盘龙已经鲜活起来,正张牙舞爪地向她耀武扬威。
阮琴心下一下子极为不爽,她讨厌这种被人钳制着的感觉。
“太子此言未免太早了,谁胜谁负还未见分晓!”敏贵妃见到自己的女儿不说话,于是开口,气势雍容,虽然站在马下,但是气势比之太子不低了半分。
敏贵妃倒是个可以当重任的,季云舒想着,看看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势,她可以猜出临风老皇帝传位于阮琴,这位敏贵妃肯定吹了不少耳旁风。
“敏贵妃生前极得父皇宠爱,想必父皇泉下孤单,必定想念敏贵妃得紧,敏贵妃还是尽早收拾收拾,下去陪父皇吧!”太子一副孝子的模样,一句话就交代了他对敏贵妃的处理办法。
季云舒摇头,这太子未免太过志得意满了,万事不到最后就这般轻易下了结论,到最后,阮琴必定不会留他性命。
看着太子得意洋洋的欠揍面容,季云舒真是觉得阮琴能忍住不飞身上去扇他几巴掌当真是教养好!
过犹不及,季云舒忽然觉得天乾的太子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知道看起来要顺眼多少!
一时间没人言语,狭长的甬道内只有太子胯下的马不时地发出“踏踏”的声音,微风扬起阮琴的青丝挡住她的面容,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太子,太子从那一抹眼神中看出了浓重的杀机,不由得心下一惊。
不过惊慌毕竟是片刻太子很快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在他心中,阮琴今天是必输的赌局,所以他也不着急,就陪她在这里耗着。
“敏贵妃,皇妹,可是想好了?乖乖写手书,咱们都方便,本宫会留你们全尸,让你们入皇陵!”过了许久,太子抬着头斜睨着下边的两个女人,说出自认为的天大的恩赏。
“太子殿下真是仁爱宽厚,实在让本将佩服得很!”忽然,甬道另外一边传来了季云舒十分熟悉的中气十足的声音。
季云舒转头,刘元帅还在很远之外,但是那如雷的嗓音就这么飘了过来。
临风国的人对于刘元帅这嗓音可是熟悉得很,当是世间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太子愣了,太子身后的皇城禁卫军愣了,敏贵妃愣了,阮琴愣了。
刘元帅来是干什么?
正在无数人的恍惚间,刘元帅已经一身戎装打马到了几人跟前,本来空旷的另外一边的甬道一下由于几对将士变得有些狭窄。
一边是神色惊愕的皇城禁卫军,一边是戎装铁器,面无表情的临风士兵,孰强孰弱从气势上立见分晓。
“刘元帅进宫是为何?”阮琴转身,看着刘元帅,面带浅笑的问道。
她眼中的惊慌与希冀让她强自伪装的云淡风轻的面容有了一丝破碎,她自然明白,要是刘元帅是来助她,那么她必赢无疑,若是刘元帅是来相助太子,那么她便是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可能。
向来中立的刘元帅此举,无疑是牵动了所有人的心思,太子的额头隐隐有了冷汗,刚开始倨傲的表情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刘元帅。
甬道内半丝声响也无,恐怕刘元帅这辈子也想不到,有一天,临风未来君王的表决权会在他的手上。
半晌,刘元帅开口,还是那大如响雷的声音:“本将听闻有人不服先皇遗诏,特地进宫,护先皇圣听!”
阮琴闭目,送了一口气,整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太过欣喜,几乎要蹦出身体。
------题外话------
兵马神马的,实在要惊心动魄一点才好~
☆、第十章 夫妻算计,最倒霉登基
太子本来额角有着隐隐汗意,现在听到刘元帅此言,本来一张还算俊朗的面容立刻白如金纸,胯下的骏马似乎也可以感受到主人焦躁不安的心,也开始踱着蹄子不安地动作起来。
“刘元帅认为,本宫没有能耐登基为帝?”太子双腿一+胯下的马,骏马立刻安分了不少,太子紧紧看着刘元帅的面容,沉声问道。
“臣不敢有那样思量,臣只是谨遵先皇遗诏罢了!”刘元帅一抱拳,朝着太子说道,季云舒可以看到他那镶着翡翠鹰眼的头盔下炯炯有神的双目,正毫不避讳地和太子对视着。
“刘元帅有所不知,父皇生前病重,神志不清,立下的遗诏怎可算数?本宫这么些年牢居储君之位,便是无可厚非的新帝人选,刘元帅不能因为先皇遗诏而失了自己的判断!”太子冷哼一声,语气低沉,心里想着这人当真是一个老顽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先皇遗诏。
那该死的遗诏!
“太子皇兄此言让父皇听了未免心寒,什么叫死前昏聩?父皇一辈子励精图治,雄才伟略,岂是太子皇兄说的那般?”知道了刘元帅是来相助自己的,阮琴说出的话更有了几分底气,超前慢慢迈着步,走到了太子的坐骑之下,娇笑着说道。
只是那笑容在太子看来确实势在必得的笑意,当真讽刺得紧。
季云舒想着这阮琴当真是个胆子大的,就不怕太子一怒之下打马从她身上践踏过去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哼。”太子瞅着阮琴势在必得的样貌,冷笑了一声,转而看向刘元帅,“刘元帅一声戎马,在外征战惯了,许是对着朝堂之事不甚了解,但是刘元帅也当知道,自古便无女子称帝的先例,刘元帅何苦,破了先人立下的规矩?”
“太子殿下未免迂腐了,就算是没有先例,但是先人也没有明确说明女子不可为帝,太子殿下一直苦苦纠结于这等莫须有的规矩上,是为何?”敏贵妃也超前,与自己的女儿立于一处,轻声问道,只是那神态,怎么看上去都有着逼问的意味。
看着面前这两个得意洋洋的女子,太子当真是呕得紧,不是他一直拘泥于那些规矩,而是除了那些规矩之外,他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来逼阮琴交出登基诏书,他们口中不屑的规矩,却是他全部的凭仗。
若非如何,他该以何理由来赌天下悠悠之口?
“阮琴一直在祁山淡泊名利,想不到这么利益熏心。”季云舒看着阮琴一脸娇美倨傲的样子,忍不住轻声说道。
付景渊拥着季云舒:“看阮琴这副势在必得的神态,便知道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称帝的欲望,只是她一直不显山露水罢了。”
“把师兄害成那般,自己却在这里登基为帝,君临天下,她可真是有这种闲情逸致。”想到顾文易,季云舒心下一痛,语气更冷了几分,“我就不信师兄薨逝的消息没有传到这里来,看她这么一副盛装打扮的样子,还有没有把自己当做是祁门弟子?”
付景渊勾出,眸光不必季云舒暖半分:“有心人自然会缟衣尺素,没有想法的也便罢了,只是看她这样,真是难以想象会倾心于易公子。”
季云舒很是赞同付景渊这句话,看她一脸春光明媚的样子,哪里是心仪之人逝去的模样?再看看千媚,一下子便有了计较。
“或许……”付景渊再次清声开口,“是她怕了,毕竟她是害死易公子的罪魁祸首,她不敢缟衣尺素,即便那般她也是无颜面对易公子亡灵。也许这般打扮,便是逃避的一种方式。”
“你看的这么明白?”季云舒挑眉,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某人。
“信口胡诌罢了。”付景渊笑笑,但是眸色中的认真,让季云舒不得不好好思量他的话。
“专心些,好戏要开始了!”付景渊忽然超前边一点下巴,示意季云舒。
季云舒转过头,水眸一闪,好家伙,上了真功夫了。
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正站在阮琴前边,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季云舒丝毫不怀疑是阮琴没有躲避,否则以阮琴的身手,太子无论如何都进不了她的身。
“本宫再说一次,你写不写手书,你若是不写,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太子眸光阴沉,狠狠地抿着唇角,一双眸子有些微微泛红,显然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
阮琴眨眨眼,对于自己脖子上的手没有丝毫在意,声音依旧透露着分分傲气:“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