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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烦各位动手,本公子自己走!”付景渊看都不看老皇帝一眼,转身出去,施施然朝着天牢的方向走了出去,就像是回复一般,步履从容。
几名侍卫吞了吞口水,跟在付景渊身后,不像是押解,倒像是随从。
付景渊信布在宫内走着,唇边甚至都有一抹浅浅的笑意,到了天牢门口,停也不停,弯腰走了进去。
老皇帝总归是不舍对付景渊太过残忍,于是准备了一间较为特殊的牢房。说起特殊,也不过是比一般的牢房干净了一点,把一般的茅草台子换成了一个榻罢了。
付景渊直接弯腰走了进去,看了看榻上的床褥,极为干净,显然是新换的,于是没有犹豫,轻轻靠在榻上,微微闭着目。
落锁的声音响起,外边的几个牢卒一头雾水,被抓紧牢房里还这么闲适从容的犯人,当真是第一次见。
不久,付二公子忤逆犯上,被皇帝打入天牢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季云舒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和死皮赖脸来蹭饭的付静晗喝着茶,原莫一脸淡定地向着季云舒禀告了今天的事情,等着季云舒吩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季云舒点点头,声音平淡地朝着原莫吩咐了一句。
“嫂子,二哥被打入天牢了!你怎么不着急?”付静晗揉着吃得发撑的肚子,朝着季云舒挑眉。
那可是天牢好不好?不是皇宫御花园!
“我着急皇上就能放他出来了?”季云舒同样挑眉,转头看着付静晗着急的脸色,声音淡定得很。
付静晗一噎,没有说话。
“你二哥这样做是自有打算,莫急。”季云舒安慰着付静晗。
明明是她丈夫被关进了天牢,为什么到头来是她安慰别人?
“再有什么打算在天牢里也施展不出来。”付静晗撇着嘴说着。
反正她已经认定了付景渊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再有本事,在天牢里也是白搭吧?
“无事,无事,你自便吧,我有些困了……”季云舒站起身,打着哈欠朝着床上走去。
付静晗转头看着屋外高高挂着的艳阳,再看看季云舒一脸倦色,怎么也想不明白半天能把人困成这样?
看着自己有些鼓起来的肚子,为了不让自己发福,付静晗站起身准备去花园溜食。
付静晗走了不久,一道身影在院中落下,悄无声息。
妧薇和妧霞十分警卫地走了出来,在见到来人之后,俯身一礼,转身退回来房中。
夕月看了一眼门窗大开的屋子,抬步走了进去。
见到季云舒在床上面朝内躺着,夕月想开口说话,张了张嘴也没有说什么,就在进来的地方站着不动。
“你来这里就是傻站着的?”季云舒回过了头,看着夕月一脸纠结的脸色,轻笑出声。
夕月走上前,坐在季云舒床边,皱眉:“听说表哥被老皇帝打入天牢了?”
季云舒点头。
“表嫂可知表哥有何打算?”
季云舒坐起了身:“有些事情的发生,总是要有个由头。”
夕月从小就和付景渊相交甚深,自然知道付景渊的一些布局筹谋,想了想,接着问道:“表哥这是要与老皇帝撕破脸了?”
“他们不是早就撕破脸了么?”季云舒一双水眸极亮,在付静晗第一次抗旨不遵的时候,就是撕破脸了。
“这不一样。”夕月皱眉,神色极为凝重,“可是要劫狱?”
“劫狱?”季云舒反问。
夕月点头:“短时间让老皇帝放表哥出来应该不易,难不成就让表哥在天牢内呆着?”
“让他呆着吧。”季云舒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不是想玩么?那就好好玩。”
夕月无语,玩到天牢去?
“莫要担心。”季云舒向安慰付静晗一样对夕月说着,“他必定不会白白在天牢内呆着。”
夕月转瞬一想,明白了季云舒话内的意思,脸上的担忧之色也缓和了几分。
“对了,你最近在哪里?”季云舒忽然想到了付景渊给夕月重新找了一个地方的事情。
“表哥没有告诉表嫂?”夕月明显一怔。
季云舒摇头。
夕月轻咳了几声:“宁郡王府。”
季云舒忍不住张开嘴,下巴有些合不拢,脸上满满的都是惊讶之色。
不是……付景渊把夕月放进了宁郡王府?不是开玩笑吧?
“其实当表哥带我去哪里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夕月十分理解季云舒的惊讶,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着。
“乐正丰知道?”季云舒真是觉得自己越老越看不明白那人的想法了。
“自然知道。”夕月点头,想着表嫂是不是惊讶坏了,她住宁郡王府,人家世子会不知道?
“郡王和郡王妃可是知道?”
“知道。”夕月接着点头,“不过不知道我是夕月,那个京城第一名伶罢了。”
“乐正丰是付景渊的人吧?”季云舒的声音忽然降了几个温度,盯着夕月问道。
夕月扶额,就知道瞒不住,当初让表哥告诉表嫂,非得瞒着,看看,还是被猜中了。
看着夕月的表情季云舒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冷笑一声:“他当真是筹谋遍天下,这一出一出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夕月自知是自家表哥不对,垂着头替自家表哥受着季云舒的怒气。
“那那一次在五香斋是怎么回事儿?”过了半晌,季云舒忽然开口。
夕月自然知道季云舒说的是那一次在五香斋被下毒时,乐正丰打付景渊的事情。
“那次啊……”夕月摸了摸鼻子,“是表哥提前布好的局。”
季云舒的脸色冷了几分。
夕月盯着季云舒强大的威压,硬着头皮接着开口:“之前表嫂不是从乐正华手里救下了表哥么,但只是街头的一次交锋,表哥自然没有办法引起表嫂注意,于是便有了五香斋的事情,表嫂又救下了表哥一次,同时也为我与表嫂相交创造了机会。其实表嫂当时应该想到了,要是丰世子真想打的话,表哥不死也残,怎会只受了一点极轻的皮外伤……”
“怪我没看清咯?”季云舒挑眉。
“不是不是……”季云舒赶紧摆手,恨不得连脚也一起摆了,“自然是怪表哥……”
“他是什么时候和乐正丰有牵扯的?”季云舒回想着乐正丰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他应该无论如何都看不上传说中百无一用的废柴付景渊吧?
“丰世子和表哥自幼就是好友,一起上国子监一起上校场的玩伴,后来贤王府出事,表哥不得隐才华以保自身安危,当时也是丰世子在外多加配合,也才让老皇帝相信了表哥之事。”
“也就是付景渊原本是什么德行,乐正丰清楚得狠?”季云舒斜睨着夕月,问道。
夕月点头,缩了缩脖子,表哥原本是什么德行?
她现在忽然觉得天牢挺好的,表哥在里面呆着就好。
天牢里的付景渊忽然觉得眼皮一跳一跳的,有些烦躁地坐起身。
“呦,付二公子好生悠闲!”外边传来一个痞痞的声音,嘲笑着付景渊。
付景渊蹙眉,转头看到了乐正丰那张笑的极为欠扁的脸。
狱卒为乐正丰打开了牢房门,转身退了下去,乐正丰缓步买进。
看着那双黑色绣金纹厚底朝靴踩在牢房坑洼不平的地上,付景渊的眉头一再蹙紧。
“怎么,刚才还一副闲适的样子,见到本世子就和吃了大粪似的?”乐正丰走到付景渊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轻摇着面前的折扇,十分风流地开口。
他极少有机会这么俯视付景渊,这次自然是要抓紧时机好好利用一番。
“所以丰世子应该知道你有多让人倒胃口。”付景渊轻轻闭目,回着乐正丰。
乐正丰嬉笑的脸一僵,片刻不以为然地再次开口:“那也是你一己之见罢了,你那好妹妹可看我顺眼得很呢。”
付景渊终于抬起头,警告地看了乐正丰一眼。
被付景渊一双黑眸看得不太自在,乐正丰后退几步:“放心,我答应过你护她周全,自然不会食言。”
说罢,走进付静晗,挤眉弄眼地说道:“多少年了,你还信不过人家?”
看着乐正丰兰花指一翘的模样,付景渊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恶心我的?”付景渊一双森然的眸子看着乐正丰,冷声开口。
“美人不在,本世子空闺寂寞,索性还未来过这天牢,就来看看。”乐正丰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说道。
“美人何处?”
“贤王府。”乐正丰想到夕月本来和他琴箫合奏正到高潮,一听说付景渊被关进了天牢,立刻站起身来片刻没了身影,不由得撇嘴。
付景渊再次闭上眼睛:“你为何不去追?”
“你以为本世子不想去?”乐正丰说着,瞪着一双眼,夕月转瞬没了身形,他去哪追?后来一想,才知道夕月兴许是去了贤王府。
付景渊薄唇勾出一抹笑意,没有说话。
那抹笑看在乐正丰眼中却成了十分的讥讽,心里别扭得很。
“果真是吾皇圣恩,这天牢也配的上你付二公子的身份,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见到有狱卒进来,乐正丰拍拍付景渊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道。
“多谢丰世子记挂!”付景渊闭目,没有温度地说出一句话。
乐正丰撇嘴,从身后的随从手里接过几个食盒,放在了付景渊面前的桌子上:“估计你这次也出不去了,做个饱死鬼吧。”
“多谢!”付景渊抬头,笑得极为灿烂的看着幸灾乐祸的乐正丰,露出一副“你最好祈祷我别出去”的表情。
乐正丰神色一僵,甩袖走了出去。
就不该来看他!让他饿死才好!
“这人骨头硬得很,你们也别客气,什么鞭刑烙铁板子尽管上,死不了的。”
付景渊听到了乐正丰对着外边狱卒吩咐的声音,真是史上最佳损友!
早上没吃饭的付景渊打开食盒,拿出里面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优哉游哉地吃了起来。
“付二公子好兴致!”外边再次传来一个声音。
付景渊手下的筷子没停,兀自说道:“三皇子要不要一起?”
乐正华从还没有关上的门里走了进来,看着付景渊面前的菜色,啧啧感叹:“想不到付二公子与丰世子交情甚深,当真是患难见真情!”
“三皇子说笑。”付景渊挑眉看着乐正华,一道一道地指着面前的菜色:“这红烧锦鲤里面是鹤顶红,这芙蓉笋藕里面是砒霜,这玲珑七宝里面是七步倒……”
付景渊将面前的菜色介绍完,看着乐正华,笑着道:“不知三皇子从哪一道菜里面看出,本公子与丰世子患难见真情?”
早就被付景渊一番介绍惊了个够呛,乐正华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付景渊浅笑着的脸,掏出银针刺入一道菜中,银针顷刻间漆黑无比,显然菜中有着巨毒。
信了付景渊的话,乐正华邪邪一笑:“看付二公子神色自若,若不是这银针,本世子当真无法相信!”
吃饱了的付景渊闭目,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可不神色自若?难不成你见过会变色的面具?
付景渊隐在面具下的脸早已一片惨白,一边默默地运功逼着毒,一边问候着乐正丰的祖宗,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从小玩到大的手段也这么乐此不彼!
“其实本皇子前来是向与付二公子谈谈昨日之事。”乐正华看着闭着眼睛的付景渊,转身踱步,清声开口。
付景渊自怀中掏出帕子,捂唇,吐出一口黑血,睁开了眼,语气清淡:“不知三皇子有什么好谈的?”
果真是从小被毒到大,他逼毒的时间用的越来越短了。
“当然是姚夕月。”乐正华转过头,看着睁开眼的付景渊,“付二公子与她已是多年相识,想必姚夕月的身份,付二公子清楚得很。”
付景渊没有说话,但是看在乐正华眼中就是默认的表现。
“江南姚家欺君罔上,诛灭九族,独独剩下一个姚夕月,要是被父皇知道,这姚家唯一一朵娇花也活不下。”乐正华说着,紧紧盯着付景渊的面容,但是付景渊毫无波澜的脸,生生让他什么都没看出。
“如果父皇知道的话,不知道付二公子会不会罪上加罪,再加一个隐瞒不报的罪名?”乐正华冷声开口,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
“三皇子想要禀告的话尽管去。”
听到付景渊的话,乐正华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冷笑道:“事情过去了十二年,难不成你认为还能翻案不成?”
“三皇子何必将话说的这么绝,万事都有个可能。”付景渊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当年的事情如何,本公子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万事都有个因果循环,要是当年姚家真是冤案,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迂腐!”乐正华一甩衣袖,冷笑着看着付景渊,“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