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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自己女儿的话,季丞相一下子觉得脑袋蒙了,颤颤巍巍说不出话,看着季云舒,满是失望。
“父亲大人,妹妹和妹夫说得对,他们贤王府的事情,和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一旁的季华凌站起来,扶着季丞相坐下,没有看季云舒和付景渊一眼。
“季大小姐这六亲不认当真是让本世子开了眼界!”付景萧开口,一脸鄙夷地看着季云舒。
大殿众人也都是十分不满地看着季云舒,虽说贤王府的门面是比丞相府高了不少,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六亲不认吧?多年的生养之恩岂是一些彩礼说划清楚就划清楚的?真是可怜季丞相,白白生养了一个女儿。
“请叫我付少夫人。”季云舒水眸看了一眼付景渊,纠正着他言语中的错误。
付景渊冷嗤一声,撇过头去:“愚蠢!”
众人看着季丞相一脸失望的样子,对季云舒更加不赞同了,都想着这样的女儿,还不如不生!
“难不成贤王世子将来娶了妻,希望着自己的妻子天天往娘家跑?那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说明,世子太没本事了!”季云舒紧接着开口,刺激着付景萧。
“本世子有没有本事不牢弟妹费心,今天本来是要给二弟指婚,弟妹何必转移话题?”付景萧自然不傻,将战火重新引到了付景渊身上。
“付少夫人不敬公婆,现在又不认父母,实在不是女子之典范!付二公子还不如休弃此等无德女子!”乐正华开口,将两大罪名扣在了季云舒头上。
“她既然不认老臣,请皇上准许,老臣与这个女儿断绝关系!”季丞相再次站起身,已经没有刚才的失望与气怒,而是极为冷漠的面容,看着陌生人一般瞥了季云舒一眼,冷声开口。
“准了!”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成功将季云舒与相府脱离了关系。
季云舒靠着椅子,暗暗舒了一口气,闭目挡去大殿众人谴责、不满以及控诉的目光。
众人只是觉得这付少夫人是不是被顾小姐给刺激傻了,就这么与相府脱离了关系?要是以后真的被付二公子休弃了,连娘家都没得回。
“生养此女,真是家门不幸!”乐正华再次瞥了一眼季云舒,不屑地开口。
本来极为这是个极有才华与众不同的女子,但是看看现在这副嘴脸,有了夫家迫不及待抛弃娘家,如此贪慕虚荣,当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今天是贤王爷寿辰,何必因我之事坏了大家的心情,不如先为王爷祝寿,宴席完毕,再谈论刚才之事。”付景渊忽然开口,声音虽说不大,但是却生生压下了大殿内评判季云舒的负面言论。
但是在皇上看来,付景渊此言就是一种让步,是一种暂时地妥协。
“好!先摆宴席!请世子和顾小姐回席,随后朕一定给两位一个满意的答复!”老皇帝对着楚嵘峥和顾昕之威仪地说了一句。
季云舒想着这老皇帝到底是多看她不顺眼?给付景渊再塞几个女人他就高兴了?果真啊,他对付景渊心术不正,自然看不惯付景渊这么宠着她,再给付景渊塞几个女人,让她们吹吹枕边风,说不定哪天付景渊就入朝为官了呵。
顾昕之回了席位,一双美目依旧是定定地看着付景渊,她从未见过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只要她嫁给他,她便有把握走进他心里,让他像宠季云舒一样宠着她。想着想着,顾昕之双手握拳,眼里的势在必得更甚。
大殿其它人死寂下去的心也逐渐活跃了起来,要是这位付二公子娶了那顾小姐,那他们也就有机会。不管这男子到底有没有才华,但是每天看着他那张脸,享受着贤王府的荣华富贵,也是和乐一生。
一下子,付景渊成了许多闺秀心中最好夫君的不二人选。
刚才退下午的舞女们重新走了上来,身姿妖娆地舞动起来,丝竹管弦之乐重新响起,清乐和迷,但是经过刚才的事件,每个人的心情也都复杂了几分。
觥筹交错、众宾欢乐,一时间大殿之内又是歌舞升平的景象。
“岳父可是知道你的打算?”看季云舒一直垂眸不语,付景渊低声问道。
“怕是不知。”季云舒摇摇头,牵强地笑了一下,想着父亲现在必定是恨死她了。
“估计季华凌能猜个七七八八,必定会告诉岳父。”付景渊安慰着季云舒。
“不跟着我叫哥哥了?”季云舒想着第一次回门的时候付景渊见了季华凌一声哥哥叫得那个顺口,忍不住开口调笑着。
“他小我一余岁,我自然叫不出口。”付景渊瞥着季云舒,第一次那是万不得已好么?谁让辈分在前,年岁次之呢?
季云舒淡笑不语,看着场中间逐渐给贤王送贺礼的人,问道:“你可是准备了贺礼?”
“没有!”付景渊很是干脆地摇头。
“哈?”季云舒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当儿子的不给那便宜爹准备点儿贺礼?这是又要落人话柄的节奏。
“没钱,任性!”付景渊清高地开口,没有办法不好意思。
季云舒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不然他肯定又要说什么大婚把他花的身无分文之类的,呵呵呵……
“你这当儿媳妇的不给公公准备贺礼?”付景渊忽然转头问着两手空空的季云舒。
季云舒耸肩:“我比你还穷。”
付景渊乐了:“黄金依山尽,银子入海流,千金已散尽,穷啊穷啊穷。”
听着这打油诗季云舒一下子笑了出来,看着这人一本正经哭穷的样子,真是觉得可爱得紧。
“要不你一会儿就给贤王作一首诗当贺礼好了。”季云舒忽然灵机一动,相处一个主意。
“什么馊主意?”付景渊雅人深致的眉峰挑起,给他作一首诗?
“这哪里是馊主意?”季云舒被质疑了感觉十分不爽,蹙眉说道。
付景渊看着季云舒灵动的水眸,才恍然明白了她的目的。
“本公子真迹千金难求,拿出去也不丢人。”付景渊点点头,赞同着季云舒的话。
季云舒无语地想着你从来不在人前露一手大家都觉得你可能写不来字,可不千金难求?
众人的目光大多不离那二人,看着她二人打打闹闹,对于刚才的赐婚事情丝毫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难道不应该是付二公子愁眉不展付少夫人一脸不情愿么?怎么现在看两人就像是两个没事人似的?
二人的“打情骂俏”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抓不住头脑。
老皇帝看着二人的互动,一双老眼一沉再沉,看着季云舒,忽然觉得真是碍眼得很!
季云舒自然能感受到自己身上那种嫌恶的目光,忽然扑进付景渊怀里,转头看着老皇帝挑衅一笑。但是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却是付二公子不知说了什么,付少夫人害羞不已才扑入丈夫怀中躲避。
老皇帝额头青筋一跳,看着季云舒已经转过了头,他发誓刚刚的一幕绝对不是他的错觉,这个死女人绝对是知道了什么。
付景渊真是好啊,这种事情都敢说出去!
老皇帝眯眼看着付景渊,一双老眼极为凌厉,内心除去季云舒的想法疯狂滋长。
“二弟,弟妹,你们的贺礼呢?”付景萧看着依旧在打情骂俏的二人,沉声开口。
大庭广众之下打打闹闹,真是够丢人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们!
二人这才回过了身,付景渊凤目扫了贤王身后几名侍从手中满满当当的东西,挑眉开口:“呦,这么多东西,相比之下本公子的礼才真是拿不出手了!”
季云舒也看到了那些东西,想着怪不得人们送个礼祝个寿就花了近两个时辰,这么些东西要是其中不乏奇珍异宝,要是换成银子的话够贤王府吃一辈子了。
怪不得人们挤破头想进贤王府,季云舒啧啧地想着。
“付二公子为自己父亲准备的礼物自然是极好的,何必自谦!”乐正华开口,看着两手空空的付景渊以及他身后的几名侍从,笑得十分虚伪地说着。
刚才听到付景渊叫自己的父亲为“贤王”的时候他,他就知道了付景渊和贤王的关系不怎么样,现在看来,真是连一份贺礼都准备不得,当真是够丢人的!
“其实给贤王的贺礼本公子早就想好了,现在还没有做出来罢了。”付景渊如玉的指尖把玩着手中的翡翠琉璃盏,眉峰挑起,清润地说道。
“付二公子的贺礼果真是别出心裁!”乐正华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自己做的东西?还真是拿不出手!
遍观他们,给贤王的贺礼哪一个不是从各地寻来的奇珍异宝?哪一个拿出去不是价值连城?这付景渊居然是自身做贺礼?真是够穷酸的!
“娶了个媳妇千金散尽,实在是太穷了没有办法!”付景渊揉揉额角,十分无奈地说道。
一句话在无数女子心中激起了波澜。
这付二公子这么穷以后嫁过去是要喝西北风了?本来许多信誓旦旦的女子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就算是丈夫长得再帅,在荣华富贵之前比起来都是浮云。
顾昕之听到此言面色变都未变,她又不是看中了付景渊的钱。这么说最好,那些女人们以后少肖想着他。
顾小姐脸皮极厚地将自己从“肖想”的行列中划了出去。
“付二公子当真是财大气粗!”乐正华极为不屑地看着付景渊说道,一个女人而已,花费那么大,迂腐!
“本公子比不得三皇子,娶个媳妇实乃不易!”付景渊不遗余力地自贬着。
“那付二公子就赶紧让咱们见识见识准备的贺礼可好!”乐正华开口,似乎已经打定了注意付景渊准备的贺礼一定会丢人。
付景渊浅笑点头,随意起身,长身玉立,青衣流泻出一地的锦绣山河,上好的月华锦浮光潋滟,乱了一众女子的芳心。
“借笔墨纸砚一用!”听到清润的声音,一旁侍奉的宫女呆愣了半晌才红着脸跑去准备了。
不出片刻,有太监搬来了案几,宫女们熟练地将宣纸平铺在案几上,退身在一旁伺候着,红着脸瞄着那风华绝代的男子缓步靠近。
步履轻缓从容,衣摆摇曳间仿佛生了满地的青竹,腰间玉带上银线勾勒的盘龙栩栩如生,唇边浅笑似三月流火,温暖怡人,整个人像是一块不染纤尘的明镜,让人不敢多看,但心中却又是无端生了蛊惑,忍不住谢谢那眼角瞅着面如冠玉的容颜。
不过就是差了一张脸,怎么周身的气度风华就差了这么多?
恍惚间,便见到那青衣的身影走到了案几之前,提笔,转头看着季云舒,轻暖一笑,手腕翻转间开始运作。
众人都不知付景渊是在做些什么,但是传言付二公子不学无术,想必也是识不得几个字的,但是看现在这提笔的架势,诉说散漫随意,但是自由一分淡定从容在里面,只觉那青衣长袖摇晃间勾勒出一分锦绣之色,单凭这气度架势,就无人关心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内有乾坤。
片刻,付景渊放下笔,转身走回了座位。
“夫君辛苦了!”季云舒目力极好,自然看到了付景渊写的是什么,巧笑倩兮地朝着付景渊挥了挥手中帕子。
“夫人喜欢就好!”付景渊将季云舒的手包裹于掌心之心,声音清润地说道,唇边的笑意酥了季云舒一片心。
旁边的宫女已经将桌上偌大的宣纸举了起来让大殿众人看个明白。
众人一看,这才发现是一句七言律诗:
烟水流潺滢冰广,溅雨飞花惜景殇。
銮日晨露描丹毒,圆叶荷香芳满堂。
边寒凛风冷结霜,远度雁鹊催树光。
千雪落头白隽永,艳梅翘枝翠留长。
除去这首诗外,再看那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银钩铁画,妙笔生花,起笔处运笔沉稳,收笔处锋芒毕露,显然是难得一见的好字。
“真是好诗,好字!”乐正瑜仔细看着那诗,眼中眸光闪过,片刻拍案叫绝。
“付二公子好文采!”随后有着附和声响起。
“这描绘的景色可都是栩栩如生,真是让我等佩服!”
赞美声不绝于耳,继样貌之后对付景渊展开了新一轮的奉承。
当事人却对这等赞美之词毫不在意,依旧尽心竭力地“伺候”着身边的女子吃东西。
“呵,给贤王祝寿的日子,卖弄什么文采!”忽然间乐正华冷嗤出声,看着那张纸的一双眸子除不屑之外还有着浓重的不甘,不得不承认那字绝对是好字,诗绝对也是好诗。
“三皇弟此言差矣,付二公子有着如此真才实学,和外界传言绝不一般,这本身不就是一个极好的贺礼?”乐正瑜出声,驳回了乐正华的话。
“不过就是一首描写四季之景的诗罢了,我就看不出来到底是好在哪里?给在场的谁谁做不出来?”乐正华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话说起来确实是没错的,在场的人基本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