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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澄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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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今还是满脑袋疑问,扶着脑袋想了半晌,才说:“你是恭亲王的儿子,对不对?既然我帮的是你堂兄,那你为何要对我好?”

    载澄笑了,“他要我照顾一下你,我就必须对你好,没有为什么的。”

    接着又细细问了她年龄家乡,为什么来恭王府,诉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人物,便一一回答了。早听说这澂贝勒在八旗子弟中是最为跋扈的一位,诉今倒是没有觉得,起码比他那位堂兄少了几许威严。慢慢倒也放松开来,站起身走向一排排书架,翻着书看,找到没有见过的书便转头问载澄,载澄也都耐心告诉她,并无不知之处。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找出一本《义丰文集》问他知否,载澄马上背了一首《和陶诗》,诉今心中早已暗暗赞叹,本以为他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想不到竟有如此才华。“借我这本《义丰文集》一读,好不好?”诉今试探着问。

    载澄点头答应,又道:“戏快开场了,不过你可不能进,我阿玛跟我可不同,由着一个小丫头胡来。”

    诉今听了话说是,两人一同往北走,载澄进了戏楼,她回了厢房,还好老黄他们正一遍遍对着唱词,无暇理她。开场后,戏班的人也倾巢而动,只她一个独坐屋里,脑袋里想了半天那位少年是谁,但是自己知道的王爷贝勒不多,也想不出是谁。

    恭亲王一下午兴致高昂,一连点了三出,快到*方罢,载澄特意单独叫了一辆马车送诉今回家。等她到家时天边已是缀着点点星辰。

    魏叔跟馥砚都习惯了,等着她回来吃饭,见到她一身男装倒吓了一跳。诉今只问少爷呢?馥砚回答等不及,他先吃了。诉今吃完饭回到房间,和衣躺着,躺了半晌,坐起身拿起那本《义丰文集》,细细品读起来。读了四五页便读不下去,想着自己一直瞧不上那些王公贵族,现在却跟最最尊贵的一个公子哥儿交起了朋友,再一想到他是恭亲王的儿子,更是觉得不妥。穿了鞋,走到文锐书房,“少爷,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进来。”

    文锐正在灯下读着医书,诉今便坐了旁边的椅子等着,她虽然书读得不少,却从未读过医书,文锐有时候会跟她讨论一下诗词,医学却是没法讨论。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文锐才放下书,抬了眼,“什么事?”

    诉今张了张嘴,却没敢说出口,如果被少爷知道自己与恭亲王的儿子相交,定会把我关起来吧,诉今这样想着,赶紧笑着说:“没什么,就是今天回来晚了些,你没等我吃饭,怕你生气了。”

    文锐淡然一笑,“生什么气,你又不是今日才如此,自己注意分寸就行,快回屋睡吧。”

    诉今应着,转身出了书房,轻轻关紧门,回了屋。馥砚也忙完了家务,站在床边叠衣服。诉今躺回自己床上,又拿起《义丰文集》轻声读了一会儿,见馥砚睡下,自己也吹了蜡烛。

    既是借的人家的书,便不好耽搁太久,一连几日诉今也不出门,只趴在屋里看书,等读完了,又不知道该怎样把书送回去,诉今便读了第二遍,看得有些闷闷的,一日午后拿了馒头撕成一块块喂缸里养的四条锦鲤,鱼儿因为抢食溅了诉今一身水,气得诉今直骂:“再不听话把你们全做成糖醋鲤鱼!你们是北京鱼,不知道我们烟台的糖醋鲤鱼可是最有名了!”

    这时听到一人在门口笑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威胁条鱼做什么。”诉今转头一看,是载澄,便跑到门口,“你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载澄笑着说:“除了皇宫,我随便爱进哪里就进哪里的。”

    诉今一想也是,想请他进屋坐又怕馥砚知道他是谁,馥砚肯定不会对少爷保密的。便拉了他出门,载澄也未理论,托着她上了马车。

    “你想去什么地方?”进车坐好载澄问她。

    诉今反问道,“这车已经走着了,还问我想去哪里?是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笑而不语。诉今却又问,“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载澄这才答道:“我堂兄要我对你好,他说你这样的小姑娘容易得罪人,怕你丢了命。”

    诉今有些不高兴,“我不还活的好好的嘛,再说我不丢命就行了,你为什么带我出去?”

    “今日是堂兄让我带你出去。再者因为我现在很无聊,他说你很有意思,我也认同。”载澄斜倚在马车里,微眯着眼睛看她。

    诉今沉吟一会儿,才说:“我也很无聊,我也觉得你很有意思,我第一次有个同岁的朋友。咱俩做朋友,好不好?”

    “好。”载澄回答地干净利落。

    诉今拍掌叫好,“那这样我下次去白塔寺的庙市,那卖鸟笼的大叔就不会看不起我了,就算我把他的鸟笼全砸个稀巴烂,他也不敢报官,因为我朋友是个大官!”

    载澄翻了个白眼,心想我个堂堂皇孙跟你这儿就这么点用处,这种女子还真是少见。

    这位皇孙大人带她去的却是同兴居,虽然在这家饭馆门前走过无数次,店里的鱼鲜肉香也闻过无数次,却是生平第一次进来。

    俩人还没进门就上来一个点头哈腰的伙计,说的却是胶东口音,“贝勒爷,您平日的雅座早留着了。”便引了他俩穿过里院经过垂花门再往东走,便到了一个设计颇为精巧的小院,院中间一个硬木嵌大理石圆桌,东南角立着一棵桂花树,香气淡雅悠然。

    “贝勒爷今儿吃点什么?”伙计胶东话夹杂着北京口音。

    载澄让诉今点,诉今并不推却,改了福山口音朗声说:“九转大肠、葱烧海参、锅塌豆腐、炸蛎黄,好了就这四样吧。”

    伙计哈着腰后退着出了院子,载澄笑道:“你现在北京口音说的倒好。”

    诉今心想,来了快三年,再不好就成魏叔之流了,魏叔一开口,人家就问他是不是八大居的大厨,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大厨两个字。诉今也不说话,朝他眯眼一笑,拿了双筷子,开始敲起桌子来。

    大概是来了这样的贵客不敢怠慢,伙计很快一盘一盘往这边端菜,嘴里还说着:“贝勒爷好久不来,这位姑娘又是同乡,这是陆老亲自下的厨。”

    诉今只点头道谢,待那人一出门就问:“陆老是谁?”

    载澄一挑眉,“我怎知他是谁,估计是哪位退隐已久的老师傅吧。”说着夹了一块蛎黄,“嗯,味道很好,你快吃吧,我堂兄说你那天傻傻流着口水站在人家大门前,非让我带你来一次。”

    傻傻站着是有,口水倒是没有,诉今想。但也无暇辩解,自己也夹了块蛎黄,还没尝出味道又去夹大肠。都不错,是多年没有尝过的味道。只有海参却没法吃,那么大一块也不给切开,诉今问:“你看那海参怎么弄?找把刀切开?”

    载澄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弄,你是个小丫鬟,你应该知道。”

    诉今苦着脸,“我虽然是个小丫鬟,却从来没有做过小丫鬟的伙计。”

    最后两人无法,只能一大块一大块往嘴里送,弄得满嘴都是油。诉今看到堂堂贝勒爷这个样子,指着他笑个不停。载澄倒也不恼怒,“你照照镜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诉今抬起袖子一擦嘴巴,“我不好没关系,我只是个小丫头。”

    载澄看她把月白的袖子擦了一块黄油渍,连连摇头,“你家主人还不把你卖了真是你命大,带手帕了吗?我也要擦。”

    诉今白了他一眼,“要是带着手帕我还用袖子干嘛。”

    载澄甚是无奈,左找找右看看,最后拉了诉今的胳膊,也拿她袖子擦了擦。

    诉今吓了一跳,又马上笑着说:“反正都是脏了的,随便擦吧。”说完又大块大块夹着吃,她这时候觉得,虽然载澄地位高贵,但是跟他一起吃饭比在家舒坦多了,在家要是吃饭不守规矩,魏叔老拿筷子敲她。

    饭后载澄又送她回去,等诉今走到自己房间才发现《义丰文集》忘了还给他,拿了书跑大门,载澄的马车已经不见影了。



………【第四章 始见芳香傍砚台】………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四人清晨围桌吃早饭,文锐让诉今去琉璃厂看看买块砚台。馥砚对于与文墨相关的物事都不懂,所以一般都是诉今去买。

    诉今答应着,文锐又说:“雇辆马车去吧。”

    诉今刚要说不用,馥砚跟魏叔都轻声笑出来,馥砚虽微笑却还是接着吃饭,魏叔指着诉今说:“她平时白塔寺将近十里路跑个来回都不嫌累,琉璃厂这么近,雇哪门子马车。”

    文锐之前不知道白塔寺在什么地方,一听这话沉了脸,“你天天这么晚回来就是跑那么远?一个小姑娘出事情怎么办,不准再去了。”

    诉今想说一般都是去前门,不远的,但一想以前少爷也不喜欢她去那里,嫌闲杂人太多,便只好撇着嘴说是。

    因为文锐下了禁令,不准再去庙会,诉今心中不痛快,一上午磨磨蹭蹭,直到吃过午饭才换过衣服要出去,刚开门,却看到杜慕正举着手要敲门。

    “今日得了闲空,你去哪里?”他看到她笑问。

    诉今已是快两个月没看见他,现时的他没有夏天那么黑,但隐隐有些消瘦,愈发显得棱角分明,雄姿英发。

    “我去琉璃厂。”

    “一起吧。”

    两人边走诉今边问杜慕懂不懂如何挑选砚台,他挠头说不知,诉今心中有些遗憾,他又开始说营里的种种趣事,诉今虽然不感兴趣,还是笑着听着,从家到琉璃厂不过三四里路,一会儿就到了。

    随便进一家卖文房四宝的铺面,诉今挑着挨个问价钱,一直吐着舌头,没有一块砚台价钱低于十两银子。这点钱早些年对文家来说不算什么,逢年过节先夫人除了自己做衣服,经常稍带着让裁缝给诉今量身形,给她做也都用上好的衣料,有时一次就能花掉二三十两,差不多是老爷半个月的俸禄。但今日不比往昔,少爷开的医馆铺面小,有时侯一个月也赚不上十两。

    但是少爷用的东西也不能太随便,诉今好不容易看好一块黑地黄星的罗纹歙砚,跟老板砍来砍去,最后给让到八两,诉今这才开开心心付钱,嘱咐老板仔细包好。

    出门诉今还想再逛,杜慕却要回营里,跟诉今道着歉说下次放假再陪她,诉今只能笑着说好,看着他离开,他每走几步就回头跟诉今笑着摇手。

    既是不舍为何还要回去,诉今头先买到好砚台的兴奋劲儿一扫而光,又转念一想,都是身不由己,世上又有几个跟自己似的无所事事到处乱跑的人。

    待他走远,诉今想着平时无聊,便走进荣宝斋,看上几本诗集想买荷包里钱却不够,只好笑着说下次再买,出门走了几步看到一辆外饰颇为熟悉的马车,旁边站的小厮也很面善,她这才记起来是载澄的马车,上次就是这辆载她去同兴居的。

    诉今看向小厮面朝的店铺,是一个门面很小的书局,少爷早嘱咐过她不准进这种二手书店,诉今很听他的话,平日都不进。但是仿佛能看到载澄的身影,就大步迈进去,果然那人是载澄。

    “澂贝勒!”诉今轻拍了一下载澄后背。

    载澄转头一看是她,忽地手忙脚乱,把手中刚才翻阅的书藏进怀里,面色讪讪的,道:“你……你也来买书?”

    “《品花宝鉴》?什么书?”诉今已经看到了封面。

    载澄脸一红,忙解释道:“我也不知什么书,有人托我买的。”

    “那人派头也真大,竟让堂堂的恭王府大爷给他买书。”诉今说,心里却想,你不告诉我也罢,回头我问少爷。

    载澄见她不再问什么书,表情恢复如常,噙着笑说:“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

    诉今忙摆手说家近,不用。说完自己跑着跳着很快不见人影。

    载澄这才用袖子擦冷汗,转身付书钱。心中暗想,皇上托我办事怎么都能扯上这小丫头。

    诉今回到家正好在门口碰到文锐跟魏叔,她跟着文锐走进书房,把买来的歙砚拿出给他看,文锐只说了声放桌上,诉今放下后站着也不走。

    “你又有什么名堂?”文锐抬眼问。

    “少爷,有本书叫什么《品花宝鉴》,你听过吗?”诉今问。

    文锐摇头说没听过,一会儿又道:“怕是《风月宝鉴》,你记错了吧,就是《红楼梦》,这是**,以后不许再问。”

    不对啊?难道真是记错了?诉今心里纳闷,《红楼梦》是知道的,难道因为是**他才那样紧张?但怎么看他都不像怕这个的人。到最后诉今也理不出所以然。

    没过几日诉今又去一趟琉璃厂,那个砚台杜庭璞看着不错,自己找不到那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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