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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非嘴角抽搐,“我就是神仙,怎么说了十几年,你还是不信?”
白四喜撇撇嘴,“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吗,一个谎言说上十次,就算别人都不信,自己也会相信了。公子,你还是别自己骗自己吧。”
晕倒!这四喜丸子,欺人太甚!
白子非真是气死了,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明明就是九天之上,玄天大神之下的座下大弟子的二姨婆家七小叔的三舅子的四小妹家的护阳仙人!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比传说中的癖马瘟大不了多少的护送绝世仙丹的小小仙人,可是那也是神仙的好不好?他可是正式在编,有双休年假,受上天宪章天条保护的公职人员!可就是因为当年他护送玄天大神大弟子刚刚修练成功的“混世丹”的时候,不小心在九云宵上看到九天玄女在排练九转旋天舞,一时走神才会让三颗“混世丹”滴溜溜地……滚了一颗下来……
好死不死的这个姓言名初七的笨女人刚刚三岁,就蹲在那颗从天上掉下来,差点砸破她脑袋的“混世丹”的旁边。在看到那只沾满了泥巴,灰不溜丢的丹丸的时候,白子非以为女人都爱美,这么脏不拉及的东西是不会引得这女人的注意的。虽然那时候她才三岁,还称不上是女人。可是这女人当时竟然做了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动作,她竟然捡起了那颗丹,看也没看地就朝她的小嘴里——
叭唧。
恶,真脏。
白子非当时站在半空中还在想。
可是半秒后他才醒悟过来,妈呀,这小女人把“混世丹”给吃下去了!完蛋了完蛋了,三颗混世丹相辐相成,缺一不可。即使服食一颗,也不能羽化成仙,但三颗同服,不仅能与天地同寿,还能与玄天同福,乃是玄天大神与大弟子用必生心血修练,准备呈给上天大帝服食的祝寿良药。结果现在……竟被这小丫头吃了进去!
妈妈咪呀。
最倒霉的是,他是这仙丹的护送人,仙丹丢失,他罪不可恕。重责会被上天罚个倾家荡产不说,还有可能把他丢到下界,投个猪胎羊胎的受轮回惩罚之苦。以前不是有个叫猪什么戒的就是这么过了一辈子吗?他可不想把他帅帅的脸蛋变成猪嘴羊角的可怜模样。
可是怎么办?仙丹都被那个臭丫头吃掉了。他总不能扒拉开她的嘴巴,从她那鼓鼓的小肚子里掏出来吧。虽然明知道她是凡人,这仙丹即被误服,也十年八载的难以消化。可是丹丸一但入腹,就会如火龙般在腹内盘生,想要把丹丸再次拿出来,除非以仙法吸附,口口相传,才可把仙丹吸出。
白子非见左右无人,立刻按下云头,想要“非礼”这小丫头。哪里知道还没下口,突然被路人发现,大叫“色狼非礼未成年少女啊!”“大家快打色狼啊!”
噼哩啪啦地,一阵烂菜帮子,西红柿伴双黄蛋就朝着他咻咻地飞了过来!
白子非当时还只是个小仙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立刻就被狂殴在一处狗洞里,差点被酸臭的菜叶子生生活埋了。白子非当时缩在洞里想,现在的人间真生猛啊,他这个神仙连做个仙法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立刻镇压成狗仙人了。真是为仙界丢脸啊!
直到半夜,他才敢从狗洞洞里爬出来,临走还没忘记对徘徊在外,无家可归的大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谦意。
可是怎么办,仙丹不能就这样送给那个小丫头了,别说上天不会放过他,就算再去求玄天大神,也不可能再练出一颗一模一样的混世丹与另两颗相配,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要不就杀了那丫头,杀女取丹;要不然就……口口人家,把丹丸从她的腹中吸出来吧。
白子非真的无力了,想不到有一天神仙居然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居然要口口人家未成年少女!想想他自己都羞愤欲死,真想钻回大黄洞洞里去了。虽然有点对不起它。但好在天上一天,世上一年,上天大帝的生日还有天上十七天,他还有个十七年的人间时间,可以把那丹丸取回来。
恰好白子非寻那小丫头寻到她家的隔壁,白知府白正杰的独生儿子不巧落水,刚刚气绝身亡,他借了这小儿的身份名字,就这样在人间潜了下来。
这些年来,他虽然不停地找机会口口人家初七小姐,可是倒霉的是,她居然有着六个武功盖世,寸步不离的贴身保镖哥哥,而且她自己还是武功盖世的七段侠女;可怜白子非虽然贵为九天小仙,可是他却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仙法只能用一米米,是个不折不扣的……仙人书生!
“唉!”白子非大叹一口气。
“公子,说你不是神仙,你也别叹气嘛。”白四喜对着白子非眨眨眼睛,“反正你不也只是觊觎言家金瓜小姐嘛!”
“我是神仙!”白子非气愤地握拳,“而且不是觊觎!”
这年头,真的不能教书童读太多书认太多字,不然将来气死的,只能是自己。
“嘻,随便啦,反正公子就是对人家不安好心嘛。”晕倒,这家伙到底是白家的还是言家的探子。白四喜笑得眼睛眯眯,“公子既然这么哀愁,不如……上门提亲,娶了言小姐罢。”
言家初七小姐
哗啦哗啦。
一叠子的《江湖风情报》,在言大老爷的手掌中抖得像北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就差没化作春泥更护花去鸟……
不过言大老爷的胡子也没比这叠子报纸好到哪里去,几根细细地毛毛尖已经气得快要翘上天去了。“你!你!你你你你你……”
言大老爷的手指朝着墙边排排站的儿子们指过去,一个一个地就差没戳到鼻子尖上。
“我要你们何用!整天吃我的,穿我的,拿我的还不听我的!你们可就这一个宝贝金瓜妹妹,六个大男人居然都保护不住,又让那大白小子占了便宜!看看这报纸上都写得啥,这让我言家的颜面何存,让我言大的脸往哪里放哟!”言大老爷手脚抖抖,满脸宽面条泪。
墙边一队排排站分果果的言家公子们,个个头顶朝天,鼻孔朝地,对于爹爹的这种指责,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自从妹妹三岁开始,白家那个半大小子就隔三差五地前来“非礼”妹妹,而贵为言家唯一的女性,唯一的金瓜宝贝蛋的言初七,他们六个从小就奉命貼身保护,寸步不离。可是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血霉,每次他们只不过有一个人稍稍打个瞌睡,那个白大小子就像兔子一样刺溜一声钻进来,啪唧一下子就把妹妹给拐走。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就是老爹狂风暴雨一般的指责,涕泪横流般地痛诉。
“你!不是号称天下武功第一吗?”言大老爷气愤地指着言初一。
言初一相貌老实,声音浑厚,嗡声嗡气地回答:“爹,根据江湖武侠报最新排行,妹妹的名字远排在我之上。”
喷!言大老爷吐血,大哥不如小妹,要你何用!
“你!不是号称读书破万卷,可把兵书倒背如流的第一军师!”言大老爷把手指头移到言初二的脸上。
言初二相貌清秀,细细的眉尖挑了挑,“爹,姑苏城第一奇才的名字可是落在隔壁大白的头上,儿子比妹夫还差得远呢。”
喷!有这么不上进的儿子吗?!言大老爷内伤,名号落在仇人头上,他还笑嘻嘻的,还什么妹夫!要你何用!
“你!不是自称笑傲天下美人,可令所有女子尽失颜色的吗?”言大老爷指着最貌美如花的言初三。
言初三挑着兰花指,手里的帕子还散出迷人的香气,他微撇着细细长长的单凤眼,对着老爹抛个倾国倾城的媚眼,“爹爹是希望我把宝贝妹妹比下去呢,还是希望我把白公子勾引到手呢?”
喷!言大老爷真要倒地身亡,这世上长得漂亮就要勾引男人吗?儿子啊,你是不是儿子啊?!
“那还有你!”言大老爷手抖抖,嘴青青。
正在拨弄算盘的言初四眼睛都不抬,“爹,你和我的帐等下再算,我这里刚好算到一千七百八十九万六千五百二十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
喷——喷喷喷——言大老爷迟早有一天要吐血身亡,这都什么回话啊,算得个屁啊,还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乃帐房先生做的不死心,乃想去做祖冲之不成?
言大老爷已经完全内伤一百二十拳,手指如筛糠似地指向言初五言初六,“你你……你和你……”
言初五和言初六乃是一娘同胞出世,长得那叫一个清秀俊俏,一模一样,仿佛两张画了两次的画片似地站立在那墙壁边角。一看到父亲大人的手指指过来,立刻就朝着父亲一抱拳,两个人齐唰唰地跪下:
“父亲!”
“错了!”
这两个家伙也是言家简语派的代表,这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没让言大老爷撅过去。明明是你们错了好不好?省略到“父亲”“错了”!儿啊,说到底,还是为父地错了?!
言大老爷指责完这一溜金光闪闪的儿子,已经手抖如筛糠,嘴抖如琢米,眼冒金星,额头冒金光了。他愤怒不已地朝着门外一挥手臂,大大不满地狂吼道:
“你们!初一、二、三、四、五、六!你们给我去膳堂面壁,晚饭减食!”
一整排金光闪闪亮的言家公子们,听到父亲这句话,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立刻就顺滑溜溜地从门口排着队走向膳房。这对大家来说都算是轻车熟路了,爹爹还当他们兄弟是六七岁的孩子呢,眼看着膳堂里的饭食就会饿得流口水,涕泪横流吗?
眼看着哥哥们雄纠纠地踏出门去,厅里唯一觉得内疚的,大概就是还坐在椅子上的言初七了。
她低着头,抿着唇,手里捏着平日里惯用的皮鞭,面有难色却皱着眉头,沉默地不发一言。
言老爷看着那一溜倒霉儿子们鱼贯而出,气呼呼的胡子还在脸上抖三抖。一转回头来,看到粉团儿般白晰晰,水嫩嫩,一张脸儿如桃子般粉里透红的小女儿,刚刚还怒火冲冲的脸庞上,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慈父般地可爱笑容:
“初七乖乖,我的心肝啊,你还好吧?没有被吓到吧?都是你那帮笨哥哥们没有本事,居然又被隔壁那个白小子给潜了进来!这才吓到我的初七乖乖了,是不是?来,爹爹的参汤给你喝,压压惊,我的宝贝。”
站在言初七身后的三个婢女,差点被没言大老爷这番话给雷晕过去。
大老爷就是有着这样生猛的本事,能把圆的说成方的,能把扁的说成长的。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虽然白家公子潜进言家后院,但明明也是言家大小姐心甘情愿地跑去和人家“私会”的好不好?江湖风情报上不是都现场报道了吗?言家大小姐亲口说出自己是去“偷情”的。如果真是被人家挟住的……况不说白家大公子没那个能力挟持咱家小姐……就算有,小姐也能一巴掌把他拍成壁画对不对?
眼见着初七小姐还低着头在那里数自己的辫子梢里头发有几根,言小青很体贴地替沉默的小姐开口,“老爷莫担心,”
“小姐有分寸。”言小蓝接嘴。
“事世有起因,”言小绿立刻接口道。
“我自愿。”言初七终于抬起头来,就只从口里憋出这三个字。
咚哐!
言大老爷差点没噘过去。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金瓜宝贝女儿惜字如金,常常一句话缩成几个字的说,但有事没事地来这个三句半,也实在是太惊悚了吧。
“女儿啊,这种话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与男子深夜私会,这可不是大不忌的事情吗?倘若传出去,爹爹还怎么为你许配人家呢?宝贝你可不要和爹爹说,真的看上隔壁那家臭小子吧,他肚子里虽有三两墨水,可哪比得上咱家习武世家。爹爹还盼你娶个武状元回来替爹爹打理镖局呢,可不想隔壁那个臭小子写两句酸诗就掳了我女儿的芳心。”
言大老爷可对未来宝贝女儿的归宿做了非常详细的规划,他可是要好好找个倒插门女婿来接替他苦心打理的镖局的。别提醒大老爷说,他还有一整排儿子呢,在他的眼里,他那些土瓜蛋子儿子们,连女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嘿,别以为是言大老爷重女轻男心偏偏,实在是她是言大老爷和大夫人在五十岁大寿时才现添的一个金瓜宝贝蛋,言大老爷五十年种马生涯,儿子生了一长溜,就只盼着有个娇娇弱弱如粉团儿般的女儿降临,好让他父慈女孝,好好地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哪知道大夫人一辈子生男生男再生男,好容易盼来个女儿,却产后虚弱,一命西去矣……可怜一家子团圆亲亲热炕头,只剩下了六个儿子七个男人光棍连。剩下个粉团儿般的言初七,自然是全家男人的心尖肉肝,哪个不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扛在身上?只盼着这金瓜般粉嫩嫩的小妹妹快快长大,变得可爱活泼又精灵,成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