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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一听,脸色顿时铁青一片,浑身散发着阴沉嗜血的冷芒,一身的戾气几乎要将人的心智摧毁,一双黑眸更是冷寒的如同地狱索命的阎罗,下人们乱嚼舌根也就罢了,竟然敢说他堂堂青阳王的女儿是野种,
“来人,把这群胆大包天,恶意欺主的刁奴全都拉下去乱棍打死,尸体丢到乱葬岗去喂狗,任何人不得为其收殓。”
那婆子一屁股蹲在地上,两眼都发直了,乱棍打死?不得收殓?她没有听错吧,人家都说王爷冷酷无情,可是在府上时,王爷冷是冷了些,可是很少惩罚下人的,也不打理会王府内的事,可是……
不,她不要死啊。
不仅是那婆子傻了,就是那一群前来送东西的丫鬟,婆子也傻了,她们只是奉主子的命来送东西的,怎么就被这婆子给连累了,自然她们中也有人平时没少骂洛溪,给她白眼看,现在那个懊悔就别提了,
“王爷饶命啊,王爷开恩啊,我们是给三小姐送东西的,跟那嬷嬷什么关系也没有啊。”
一声声哭求声凄惨无比,春儿张了张嘴,脸上布满同情,有些可怜起这些人来,毕竟这是几条人命啊,却是又被躲在青阳王怀中的洛溪给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
这丫头就是滥发同情心,这些人是不会死的,顶多就是打一顿而已,
“慢,”
果然,青阳王紧蹙的眉头松了松,脸色也缓了缓,黑眸慈爱地看着怀中玩着手指,一脸天真无邪的洛溪,他不时常在府中,自然是希望那些女人能够善待洛溪的,既然是她们主动来巴结洛溪,那么他就……
可是偏偏就有下人不长眼的,见王爷沉吟着没有发话,只是看着三小姐沉思,赶紧捧着手中的几件首饰跪着爬上前去,对着三小姐讨好道,
“三小姐,这是五夫人送您的如意紫金簪哪,还有这幅……。”
她只想着讨好了三小姐,王爷就会饶了她们了,可是全然忘了这些东西可是本来就是北苑的东西,是她们的主子强要硬取了去的,如此一来,青阳王刚刚缓下的脸色顿时又阴霾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珍品,每一件都是他特意从各地搜罗而来送给洛溪的,他如何不识,如何不知,刚才踏入院内时他没有注意,此时,一双利眸冷冷地顺着这丫鬟看过去,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手中的东西,哪一个不眼熟,再看看身子单薄,瑟瑟发抖的洛溪,身上竟然连间像样的衣衫都没有,心内不由一阵酸楚,抽痛,雄浑的声音强烈的压抑着怒火道,
“来人,通知各院的那些女人马上给本王滚过来,若是慢了一步,就不必再呆在府上了,直接每人五十大板,轰出府去。”
跪在地上的众人心里都是一凛,浑身抖颤不停,连呼吸都不敢大了,看来这次王爷是动真怒了,那些夫人们虽然不得宠,可是怎么说也是跟了王爷十多年的,就算是没有什么情意,可是好歹也曾服侍过,
倚在青阳王怀中的洛溪低垂着头,一双清冷的星眸也是有些惊诧,想不到这青阳王为了他这个傻女儿还真是够狠绝的,本来她也只是想要敲山震虎,小小地警示那些怀着不良心思的人一番,以后不要有事没事地总是欺负到她的头上,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些后院的侍妾们便花容失色的匆匆赶了过来,人人脸色都是惨白一片,再一看到地上跪的那些自个打发来还东西的丫鬟,婆子,心里更是懊悔的要死,不过也有那心里还存着一线奢望的,毕竟三小姐是个傻子,一会儿要看她们怎么说了,自然是不能承认是她们耍弄心思要了傻子的东西了。
“奴婢们见过王爷。”
哗啦啦一群环肥燕瘦的女子纷纷跪下,跪在前面的几位惶恐不安,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必说自然是青阳王的几位侍妾了,而那后边跟着的几位肌肤赛雪,美不胜收,各有千秋的女子想来是她的那些姐妹了,只是仔细看去却是没有看到郡主,自然王妃也没有在这群人当中,
洛溪凝了凝眸,若是这些人是无孔不入的蛀虫,可恨可恼,那么王妃就是隐藏在其中最狠辣的那条毒虫,
连一个傻子都不肯放过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若不是她故意推波助澜,这些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察言观色之下,哪一个敢欺辱她半分。
白足之虫,死而不僵,
今日就算是将这些个侍妾都赶出府去了,自己的处境也未必就会好许多,更不会动摇到那个女人的根本,反而是替她清除了不少的障碍,自己还要招人怨恨,以后只怕是自己出门都要小心提防着有人下阴绊子了。
青阳王也不叫她们起身,轩昂而立,刀削斧凿的面孔上聚集着浓浓的煞气,冷冽肃严的黑眸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那些来的侍妾和小姐都是些不得宠的,如今站在他面前,连他自己都想不起谁是谁来了,就是这些狗东西敢如此欺负他的溪儿,长袖一扫,怒哼一声,浑身无形中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仰视的森严霸气,
“将这群狗东西拉下去,每人杖责五十,全都赶出府去。”
话落,众人一声惊呼,别说五十板,她们这些细皮嫩肉的女子受不下来,就算侥幸没有被打死,可是赶出府去了,她们要如何营生啊,娘家是肯定回不去了,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了活路啊,在青阳王府就算是不受宠,那也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养尊处优的啊,
顿时,院内哭泣声,求饶声,那些侍妾们再也顾不得矜持,个个哭得是好不凄惨,只是早干什么去了,小小的院落内乱成了一片,然而那些跟随在青阳王左右的侍卫们却是面无表情地冷漠上前一个个将跪在地上的人拉走,木然幽冷的黑眸中没有一丝同情,
☆、第八章节阴险算计
放眼望去,这也得二十来人吧,洛溪看得暗暗咂舌,她还没想到青阳王处事如此决断,雷厉风行,一眨眼间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到就处理完了,想来这也是他一贯在军中发号施令的强势作风吧,
一旁的青儿也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低垂的眸中含着同情,
洛溪正在咬着下唇思量着要如何开口求情才能不露出破绽,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一名身着锦服的中年汉子一溜小跑地走了进来,眉目间都透着一股精明稳重,一双饱经风霜世故的黑眸暗含着一股锐利的光芒,仿佛一眼便能看透人的心思,
“王爷,耿大将军与司马侍郎登门拜访。”
顺手将两张大红色的拜帖恭敬地递上,青阳王微微蹙起英挺的剑眉,他与这两人素无交情,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往来,而且朝廷也是最忌讳臣子们私下交往过密的,尤其是他这些身处高位的臣子,他们跑上门来做什么?
“请他们到正厅去,本王稍后就去。”
青阳王微一沉吟,沉声道,
“是。”
管家躬身领命,转身时那双暗沉的黑眸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倚在青阳王身侧低垂着头乖巧地玩着手指的洛溪。
“慢着,每人杖责二十,主子罚俸一年,下人罚俸半年,留府以观效尤,若有再犯,乱棍打死。”
闻言,一众哭得肝肠寸断的侍妾如同虚脱了般软下身子,而那些丫鬟,婆子也是个个脸色青白,唬得嘴唇直哆嗦,刚才可是捡了一条命啊,钱财丢了就丢了吧,以后她们离得这傻子远着点儿就是了。
“溪儿,父王有些事要过去一下,稍后父王陪你用膳。”
温和的声音如春风拂过,一瞬间便又变回了那个疼爱孩子的慈父,仿佛刚才那个浑身冷冽,有着雷霆万钧,横扫千军万马之势的巍峨男子根本就不是他,宠溺地摸了摸洛溪的小脑袋,然后又冷睨了一眼青儿,冷冷地道,
“好好服侍小姐。”
青儿可是被吓坏了,点头如捣蒜般地连连应是,她可是一直都呆在小姐身边,从来不曾嫌弃过小姐的,奶娘也是,这几日老是心神恍惚,也不知道搞什么,北苑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见她的身影,要是她在这里,好歹王爷看在她曾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份上也会多少缓和些脸色的。
洛溪若有所思地看着青阳王大踏步而去,渐行渐远的高昂颀长的身影,直到青儿推了推她,才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功高盖主,兔死狗烹这几句话,自古忠臣良将又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小姐,刚才吓死青儿了,奴婢还以为王爷真得要将那些夫人,小姐们都赶出府去哪?”
青儿脸色还是有些惨白,其实赶出去了更好,那样就少了许多人再欺负羞辱小姐了,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同情那些人的,毕竟那些丫鬟中也有她曾经要好的姐妹。
“青儿,你家小姐我都快要饿死了。”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倒是可怜起那些人来了,
“哦,哦。”
青儿连连应声,现在小姐可是她的天啊,跑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暗骂自己呆头呆脑的,有些无辜地回头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现在主子们都还没有用膳,厨房里是不会有东西吃的。”
洛溪眸色一冷,现在她是真想好好地戳戳春儿那颗不开窍的脑袋,看看里面塞的都是些什么,
经过今日北苑这么一闹,府里的下人哪一个还会在王爷在府上的时候刁难她,那不是老虎头上拔须,找死吗?
“笨丫头。”
洛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青儿,便进了房,身子太弱就是不好,才站了多大一会儿,自己就有些头晕目眩了,还是回去躺着比较好。
青儿也不是笨,就是反应的慢了些,被小姐那一瞪,心里顿时开窍了不少,蹦蹦跳跳地向厨房跑去了。
……
“父皇,儿臣要退婚,若是真的娶了那傻子做太子妃,儿臣岂不是要成了东齐的笑柄,倒时只怕是皇家的颜面也丢尽了。”
御书房内,同样的一袭明黄色的朝服,玉树临风地站在御书案前一脸铁青的正是太子叶擎宇,因为今天早朝时,国丈进言,皇上下旨要他择日完婚。
“你擅闯御书房就是为了此事?”
淡漠而磁性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是自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叶皇有条不紊地批阅着奏折,连抬头都没有。
叶擎宇怔了怔,脸色不由青红交加,蕴藏着灼灼怒火的黑眸也暗了几分,即便他是太子之尊,按照祖制在没有通报之前也是不能擅入御书房的,也是刚才一时激怒才会如此在父皇面前失仪,心里更是加深了对那傻子的恼恨。
“父皇”
叶擎宇一掀锦袍,单膝噗通一声跪下,脸色凝重中带着几分阴霾,眸中冷漠中带着一抹执拗,
“儿臣是断然不会娶那傻子的,还请父皇成全。”
啪,
那只粗豪的毛笔拦腰而断,高座上的皇上脸色阴晴不定,
“胡闹,你们是自小指腹为婚,难道是你想要朕失信与天下,失信与青阳王不成。”
“儿臣不敢。”
口中说着不敢,可是跪着的身子却是纹丝不动,只是抬起的头低了低。
“宇儿,你是众多皇儿中朕最中意的一个,有勇有谋,稳重中又有心机,怎么也如此心浮气躁起来了,欧阳洛溪虽然是个傻子,可是她是青阳王最宠爱的女儿,如今青阳王手握重权,你套牢了一个女人,不就等于勒住了青阳王的咽喉,而且,一个傻子不是更好掌控吗,等到你拥有了足够实力时,天下都在你的掌握当中,一个傻子还能成了你阻碍不成?”
皇上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还真是令叶擎宇平静了不少,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利用那个傻子牵制青阳王,可是真得要做,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娶一个傻子做太子妃,今日散朝时那些大臣有意无意看着他的眼神就让他懊恼地如同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了,若是再日日面对,他实难想象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将那傻子废了,
想到那个傻子,脑海中不由地就浮现出这几日那个清秀佳人,娇娇柔柔,酥酥软软的,不由计上心头,沉稳地道,
“父皇,儿臣领旨。”
欣然地点了点头,皇上勾了勾唇角,幽深的眸光再次转到奏折上。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请求父皇恩准。”
叶皇黑眸中凌然冷厉的光芒一闪而逝,再度睁眸已是一副深沉肃严的神情,哗哗几笔,龙飞凤舞,已是批了一道折子,
“说。”
“儿臣与青阳王府郡主欧阳瑾萱情意相许,请父皇准许儿臣同时娶她为侧妃。”
大笔一挥,合上奏折,语气清朗中没有一丝犹豫,只要太子娶了那个傻子就好,其他的随他喜欢就是了,
“准了。”
退出御书房,叶擎宇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一双冷若寒霜的冰眸中划过一道冷酷而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