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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华妃生的那个重瞳的孩子并没有死,被太后着人救出来,送到了这里秘密收养?
而华妃五年来一直幽禁在冷宫,这也可解释重生为何不见母亲,只有祖母在身边。
一念及此,唐意的心不禁咚咚乱跳。
转念一想,不对啊!
如果重生真是华妃生的,那他也应该是澹台凤麟的孩子。
说是澹台凤鸣的侄子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变成上官奕林的侄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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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
季雪窗早早关了店门,回到内院一瞧,唐笑衣襟大开,仰躺在院中的槐树底下,身上酒气冲天。
“呀!”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你他娘的闹够了没有?”
不就是死了个女人?听说还是皇帝的女人,关他鸟他?
人家皇帝都舍得下重手,把她挫骨扬灰。
他在这里心疼个屁,又哭的哪门子丧,闹给谁看哪?
唐笑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睨他一眼,把怀里的空酒壶往前一递:“老季,你回来了?给我酒~”
“酒,酒,酒!”季雪窗劈手夺过酒壶,咣当一声扔在地上,碎成数瓣:“老子又不欠你的,凭什么问老子要酒?”
唐笑无动无衷,索性闭上眼睛,任他怎么摇,一个字也不说了。
季雪窗气得胡子乱翘,瞥到院中一桶水,二话不说,提过来照着他头上淋下来。
冰冷的井水淋下去,唐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怒道:“老季,你找打是吧?”
“嗬!”季雪窗怒极反笑,把桶子往墙角一扔,捋起了袖子:“醉这么几天,还长脾气了!来,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唐笑自知理亏,掸了掸湿衣,闷不吭声地进了屋。
季雪窗隔着门大吼:“换了衣服赶紧滚出来,陪老子去放河灯!”
唐笑脱了衣服,赤着上身走出来在院中冲凉,冷冷地道:“那种幼稚的事情,你自己做就好,不要拉上我。”
季雪窗骂:“小子,老子给你嫂子放灯,你敢不去?信不信我冲进去把那劳什子坛子扔到龙泉河去喂王八?”
“你敢?”唐笑蓦然变色,瞪大了眼睛瞪他。
“你敢不去,老子就敢扔!”季雪窗瞪回去。
唐笑看了他好一会,转身进了屋,也不擦干,就这么地套上衣服,闷闷地道:“走吧~”
“呀!”季雪窗絮絮地骂:“好歹也梳洗一下,这个样子出门,知道的是我收留了个疯子,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子捡了只水鬼!”
“那算了,我不去了。”唐笑掉头就走:“省得给你丢人!”
“得得得~”季雪窗一把拎住他的肩,将他拽了回去:“水鬼就水鬼吧,总比僵尸强!”
正文 河畔激斗
红叶镇离龙泉河不过二里地,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
季雪窗选了处空旷人少之地,燃了香烛纸钱祭拜亡妻,神色温柔地对着河水喃喃低念。
唐笑看得心酸,也不愿打扰这夫妻二人短暂的相聚,慢慢地踱开。
“呀!”季雪窗瞄到地上人影移动,厉声喝道:“别逛得太远,回去让我闻到一点酒味,咱俩的交情就算完!”
喀唐笑没有回头,胡乱摇了摇手,算是回答。
他沿着河畔漫无目的地前行,夜风轻柔,河面上飘浮着盏盏河灯,蜿蜒着,闪烁着,宛如镶嵌着一长串明珠。
“重生,慢点跑~”甜润的女音,像掉落在玉盘上的珍珠,清脆地回荡在月华之下。
踊唐笑如遭雷殛,蓦地顿住脚步,利若鹰隼般的目光,急切地穿过人群,紧张地搜索着,寻觅着。
“咯咯~”银铃似的笑声从河畔飞起,虽未见其人,只凭其声,已能想象这个女子笑靥如花,娇俏动人的模样。
“死小子,敢泼我水!看我怎么收拾你!”唐意拎着裙角,半蹲在河畔,侧着身子,一只手撩起水花往重生脸上泼去。
重生一手挡着脸,翘着小屁股,另一手拼命掬水反击。
上官奕林在一旁跺着足叹气,眉梢眼角却尽是星光:“呀,别玩了,回头都着凉了!”
几十名侍卫仆从散落在各个方位,皆是眼角含笑,神态轻松地看着他们二人打闹。
自从少夫人来之后,小公爷的性子活泼了不少,不再镇日板着脸骂人,发脾气,象个真正的孩童了!
这一家三口,男的俊美斯文,女的灵动娇美,孩子天真活泼,一家人和乐融融,早吸引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再加上那几十名护卫策马带刀,全身黑衣,往边上一站,气势迫人,越发引人注目,想不成为焦点都难!
是她!这些天来令他魂牵梦萦,痛不欲生的那个人!
唐笑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就这么跌进那双黑若点漆,灵动慧黠的眼眸中。
看着她巧笑嫣然,看着她笑语如珠,看着她眉飞色舞……
唐笑的手在发抖,不!岂只是手在抖?
他的全身都在发抖!他努力地攥紧双手,克制住想要冲上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揉进骨血的冲动!
他害怕!怕这只是一个幻象,稍稍大一点动静,一切就会随风而逝。
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灰飞烟灭……
“不早了,该回去了。”上官奕林温柔地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硬着心肠催促。
他们已然出来太久,这早已违背了母后与他之间的约定。
这里毕竟离京城只有五十里,很难保证不会被澹台凤鸣的爪牙发现。
“哦~”重生极不情愿地直起腰。
唐意亲切地拧着他的小脸:“快别噘着个嘴了,都能挂油瓶了!”
“你才挂油瓶呢!”重生当众被拧了脸蛋,感觉很没面子,悻悻地拍掉她的手,扭头就往岸上跑。
唐意也不生气,笑了笑,胡乱摔掉手上的水珠,在转身的一瞬间,忽地定住。
隔着人群,二人目光对视。
唐意又惊又喜:唐笑,他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人?”上官奕林明显察觉到气场的变化,厉声喝叱。
三十几名护卫唰地呈扇形将三人护在了中间,呛啷,刀剑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快,护着少主和夫人上车!”
“快走!”上官奕林一手提起重生夹在肋下,一手攥住唐意,向马车狂奔而去。
唐意身不由已,随着上官奕林向前奔跑,不时回头张望。
唐笑手按腰间长剑,叉开双腿,傲然立于路中,对于向他逼近的侍卫浑不在意,只冷冷地注视着这辆在人潮中显得隔外惹眼的华丽的马车。
火光跳跃在他年轻的脸上,河风将他那一头及肩的长发吹得乱舞起来。
“杀!”不知是谁发一声令,侍卫举着兵器,潮水般向他冲了过去。
唐笑轻蔑地一笑,也不见如何做势,身子忽地凭空拔起,如一只巨大的鹰盘旋而起,踩着众人的头颅狂奔,倏忽之间已落到了马车之旁。
他剑尖一挑,刷地一声将车夫劈成了两半,鲜血狂喷而起,如雨幕般洒了下来。
“啊!”重生尖叫一声,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唐意。
“小心~”唐意惊出一身冷汗,反手搂住他小小的身子。
车行速度如此急,他掉下来,再加上后面的群马狂奔,万一被踩踏,后果不堪设想!
“抓稳了!”上官奕林大喝一声,冲出去,一掌将尸身推下马车,抢过马缰,挥鞭狂抽,赶着马车继续狂奔。
只在这一瞬,侍卫们已驱马追了上来,一拥而上,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已斗在了一起。
“恶贼休走,留下那名女子尚有命在,否则休怪唐某大开杀戒!”唐笑大喝一声,腰间软剑出手,寒光暴长,剑气森森。
数十人的侍卫竟然拦他不住,上官奕林暗暗吃惊,心知只怕遇上劲敌。
“林某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马快?”上官奕林冷声反驳,头也不回,右手牢牢地握着缰绳,左手一柄匕首往马臀上一插。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不要命地狂奔。
就算他本事再大,终究只有一双手一个人,只要进了红叶庄,绕是他本领通天,也只能徒呼负负!
眼见唐意就在眼前,唐笑如何肯舍?
狂吼一声,身子凌空拔起,宛如一只巨大的兀鹰,向车子猛扑过来。
正文 死在你怀里
上官奕林终究是个帝王,养尊处优惯了,虽然会些防身之术,驾车哪里在行?
眼见唐笑气势如虹,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了过来,那把冷冰冰,明晃晃的软剑只需刹那间就要将他劈成两半!
他心胆俱裂,身子一歪,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咕噜噜滚向了路旁的草地。
马车失了控制,似脱了缰的野马在本就不宽敞的河堤上狂奔。
喀前冲的惯性,将唐意狠狠地甩向了车门,额头撞在车栏上,疼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姐姐~”重生被甩到车厢底部,挣扎着向她爬过去,想扶她起来。
郁南察觉不妙,袖中甩出一枚蛇焰箭,红色的火焰呼啸着蹿上天际。
踊季雪窗静立在河畔,忽见天空一道红光闪过,转头望去,见人潮涌动,呼喝哭喊声四起,心中一惊。
“唐笑!”叫了几声未见回音,骂道:“死小子,老了叫他别惹事,终究还是惹了事!”
他跺一下脚,顾不得收拾地上物品,展开身形往出事地点奔了过去。
唐笑长啸一声,身子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转了方向,不攻上官奕林,数点寒芒全数向拉车的马儿飞去。
一片哧哧声响之后,马儿哀鸣声不绝,拉车的四匹马儿倒下了三匹。
车身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拉得向一旁侧倒了下去,唐意一咬牙,一手攀住车窗,一手抱了重生,探身出来大喝:“接住!”
话落,顺着车子的惯性将重生抛了出去。
与此同时,车厢侧覆,滚下堤岸,没入滚滚的河水之中!
唐笑伸臂,稳稳地接住了重生,疾奔到河岸,狂吼:“意意!”
唐意将身子缩成一团,从车窗里游了出来,一口气潜了十几米,这才冒头深吸一口气,继续潜入水中。
这下变起仓促,谁也没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个个如泥朔木雕般愣在当场。
“快,快救少夫人,快啊!”上官奕林总算回过神,冲到河边,冲着滚滚的流水,嘶声怒吼。
“扑通扑通”立刻有近十名黑衣人应声跃入水中,顺着车厢下沉的方向打捞。
“放开我!”重生曲起五指抓向唐笑的面门,两腿狠踢:“你这恶魔,你害死清歌姐姐……”
这时,暴雨似地蹄声响起,人群呦喝:“官兵来了~”
唐笑变了脸色,把重生往地上一放,正要跃入水中。
季雪窗猛地冲了出来,一把握住他的臂:“傻小子,还不快跑!”
“别拦着我~”唐笑几乎发狂。
意意明明还活着,却被他逼下水,光是这个念头就几乎让他发疯。
季雪窗一剑劈翻一个侍卫:“红叶庄的人发了信号,马上有几百人过来,你有几条命啊?”
“滚!挡我者死!”唐笑挡住两把刀,又踢飞一条铁棍。
季雪窗恨不得劈开他的脑子,平日这么灵光,怎么遇上女人就变得跟猪一样蠢?
河边已有红叶山庄的数十名庄丁在打捞,若她已经溺水,怎么也轮不到唐笑!
若她稍识水性呢?在这里与这帮虾兵蟹将缠斗,岂不是浪费时间?
“你个猪脑!”季雪窗低咒:“还不赶紧撤了去找条快船沿河寻找?在这里跟这些猪斗个你死我活,有屁用?”
这声喝骂,犹如醍醐灌顶,唐笑立刻醒悟,长啸一声,甩掉追兵如星掷丸跳般消失在月色之下。
“他姥姥的!”季雪窗一个不察,已被唐笑扔下来独挡数十名追兵,连声大骂:“老子再管你的闲事,老子不姓季!”
但唐笑已去得远了,他只得打起全副精神应战,且斗且走,打定主意先将追兵缠住,等拖不住了,就仗着地形熟,溜之大吉。
红叶镇紧靠京城,水陆皆便,是重要的通商口岸,码头边渔船,商船,划子应有尽有。
唐笑飞身上了一艘划子,抢了桨就划。
“喂~”船主从岸上跑过来,惊惶地大叫:“你要……”
“咚!”话未落音,一绽银子掉在他脚边,把草地砸出一个坑。
“借你的船一用~”最后一个字落,船已在五十丈之外。
他捡起一瞧,足足有五十两,就算买两艘全新的划子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