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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顶全部用粗大的圆木支撑,每隔二三十步左右就有一枝粗大的牛油蜡烛,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底,象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盘距。
所幸的是,席家的侍卫只在洞外巡逻,洞中并未见到守卫的身影。
“请问,谁认识周大橹?”唐意和唐笑分头开始询问。
问了一阵,均不得要领,唐意忽地醒悟,改口问:“请问,这里有萦州七星县七里桥镇,周家屯的人吗?”
席家有矿场,钢厂,还有船夫,搬运的脚夫,搞得不好,还有锻造武器的兵工厂……加加减减,少说也有好几千人。
一个周大橹,好比大海中的一滴水,找到他谈何容易?
这么问了几拨人,终于有人道:“周家屯的好象不在这里做事,你到别处找吧。”
“那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唐意大喜,忙问:“他娘子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受人之托,给他带信。”
“咦?”有人觉得奇怪:“这里不让外人进的,你如何进来的?”
“是啊~”这么一说,矿工都觉奇怪,有离得近的,便围了上来:“半个月前,说是混进了奸细,风声极紧,这几日因为赶进度,这才又松了些。”
唐意怔一下,忙道:“我们村有人在山上当守卫。”
唐笑急忙用话岔开:“诸位兄弟,有知情的,烦请指点一下。”
“周家屯的人大多捕渔为生,水性极好,你去山下的船坞找找看。”村人纯朴,唐意说是有熟人,他们也就信以为真,并不追究。
“多谢了~”唐笑抱拳,偷偷塞了一锭银子进他手心,拉了唐意就走。
刚出洞口,忽地有人喝斥:“站住!”
唐意愣住,慢慢转头,见山坡上两名侍卫瞪着她:“说你呢,看什么看?”
“大哥,什么事?”唐笑堆起笑容,挡在唐意的身前。
“你们怎么空手出来,车呢?”侍卫把手中的钢刀摆了一下,抬起下巴问。
“呃?”唐意急中生智,极忙捧住小腹蹲了下去:“中午好象吃坏了东西,我肚子痛得紧,内急,出来方便。”
村人粗鄙,直接说成拉屎,哪会用词如此文雅?
而且,洞中每隔百多丈就有专门的耳洞,专供矿工解决此类事情,否则大家内急都停了手,跑到洞外漫山乱拉,岂不是乱了套?
加上前一段刚闹过奸细,侍卫的警惕性极高,一听这话,已然起了疑心。
正文 意外坠坑
…
…
…
侍卫提了刀慢慢围了过来:“你哪个屯的?”
“贺家屯。”唐笑把手背在身后,向唐意做了个手势,淡淡地答。
“贺老三~”侍卫见他说得肯定,有些犹豫,扭头,见洞中两人推了一车矿石出来,其中一人刚好是贺家屯的,立刻叫住了他:“这人是你们屯的吗?”
贺老三停了车,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唐笑。
咖“不认得了,我是……”唐笑大步向他走过去。
侍卫见了贺老三的神色,已知他并不认识,遂慢慢地向唐笑靠拢。
唐意乘机悄悄地往山坡移动。
聆“呀,这小子想跑!”站在山腰上的侍卫看得清楚,急忙大声喝叱。
“快走!”唐笑忽地大喝一声,一脚踹在矿车上,车上矿石如飞蝗石般向前飞了出去。
这些矿石本来就又大又硬,加上含了唐笑的内力,侍卫被砸得抱头鼠蹿,惨叫声一片,矿洞出口瞬间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唐意冲上山坡,抢过劈向自己的钢刀,右拳出击,狠狠打在他的脸上,那人脸上立刻开了染房。
右腿横扫,将另一名侍卫扫得跌了个嘴啃泥,骨噜噜滚下山坡。
唐笑本来替她捏把汗,这时见她招术怪异,对付几个侍卫游刃有余,不禁冲她竖了下大拇指。
唐意抬起膝盖撞倒一个侍卫,曲肘狠狠敲他背部,将他打得抱着肚子在地上哀嚎。
她百忙中向唐笑做了个手势:分头逃跑,到山下别院外大树下碰头。
唐笑点头,不但不逃,反而往侍卫堆中冲了过去,引得绝大部份侍卫过来围捕他,给唐意摆脱追兵减小压力,争取时间。
此时夜幕降临,视线逐渐欠佳,加上守卫多布置在山脚和山腰,山顶上反而是守卫最松懈的部份。
唐意也知以他的本事,独自逃走易如反掌,添了自己,只会增加累赘。因此并不理会他,只一个劲往山上冲。
唐笑一边与侍卫周旋,一边分心照应她。
这是他第一次见唐意与人博斗。
远远瞧着,见她与人过招,动作灵活娴熟,所用招术完全没有任何花哨,不属于任何门派。
每一下都直取要害,咽,喉,手,肘,腕,膝,腰……各种关节或软肋都是她打击的对象。
从她的闪转腾挪,下腰,趋避来看,虽然怪异,却有自己的章法。
她的神态从容不迫,出手更是果断迅捷,显然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就算以他这个武学行家的眼光来看,都不得不概叹,她的攻击,精准而有效!
她的这套拳法(其实不止拳法,还包括了各种腿法,但不知名,估且称之为拳法)其实用价值是相当高的。
但,婚前她是尊贵的御史千金,婚后更贵为皇后,身娇肉贵的,又怎会接受如此严苛的训练?
正闪神之间,一些侍卫已瞧出他的意图,从山腰绕过去围捕唐意了。
有几个跑得快的,已到了唐意身边,一刀挥下去,唐意弯腰躲避,包头的布帛掉下,露出满头乌黑的青丝。
“女的!她是女的!”侍卫们惊呼一声,越发逼得近了。
奸细是女人,肯定是仙阳教的妖女没错了!
唐笑听得呼喝,心中一惊,立刻发出暗器,追兵纷纷倒地。
一些人见势不好,又回过头去捉唐笑。
唐意乘机踹断一人的肋骨,再撞翻一个人,跑到了山脊上,与唐笑渐行渐远,已超出了他暗器发射的范围。
一名卫队长,指挥着侍卫们呼喝着从四面围追了上来,将她慢慢逼向落雁坡——在发现她是女人身份之后,他们就已然决定要捉活的。
唐意瞧出他们的意图,反正性命无碍,倒也不再拼命,索性腾出一只手悄悄伸进了怀中,摸出五彩香,拔开软木塞,顺着风一撒。
扑通,扑通,侍卫就象是霜打的茄子,立刻唰唰地倒下了一大片。
“想不到这玩意这么好用!”唐意大喜,收起瓶子,回头四顾,才发现天已全黑,完全看不清山脚下的情形。
山风吹得她的衣服猎猎做响,远处传来侍卫们的呼喝声。
唐笑的功夫好,应该比她更早脱险吧?
她心中忐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努力在黑暗中辩别山脚庄院的方向,避开守卫,从密林里摸索着往山下走去。
山里人迹罕至,这种偏远的地方更是无路可走。地面长满了杂草与荆棘,根本无法判断虚实。
偏今夜无星无月,怕引来山下侍卫,她又不敢燃起火把,只能凭直觉,靠运气,在林中胡乱闯,走了半个钟头,居然平安无事。
正在暗自庆幸时,忽地一脚踩空,身体直直地坠了下去,“咚”地一声,摔得眼冒金星,痛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悠悠醒来。
唐意试着挪动一下,右腿传来钻心的剧痛,用手轻轻一摸,发现右脚踝关节肿得象个馒头。
晕死!看来是掉下来时,扭伤关节了!
转头四顾,发现自己掉进一个直径不过三米的坑里,身下是厚厚的落叶,散发着潮湿**的霉烂味道。
多亏了它们,她才免了骨折筋断,变成残废的噩运。
抬头往上看,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小口,也估不出到底有多深。
陷在这个坑里,等唐笑摆脱追兵,再次潜进矿场,跑进密林里发现这个废弃的矿坑,再救自己上去的机会等于零。
而周围,是席家矿场的侍卫,若被他们发现,落到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手中……后果可能还不如在这坑里烂掉发霉。
PS:对不起,昨天出了点小状况,断更了。其实今天情绪依旧恶劣中,偶努力调整,今天若没有补上,明天一定把欠的章节补上来。
正文 如入迷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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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引着山上大部份侍卫在矿场绕了一个大圈,估计唐意应该已下到山脚的山庄外,这才展开轻功,甩掉追兵赶到山庄。
他在大树附近等候,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想要去寻找,又怕与她错开。
在这种焦急矛盾的心理下煎熬到半夜,终于等不下去,决定返回去寻找。
席家的侍卫手持火把,漫山巡查,让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咖如此严密的守卫,在他看来虽同虚设,可以任意来去,但以唐意的身手想要穿过封锁,安然下到山庄的希望十分渺茫。
他已后悔了数千遍,尽管她看起来不似表面的柔弱,终归是缺乏临敌的经验,他不该扔下她独自面对如狼似虎的侍卫!
唐笑在山里漫无目的地搜了一个时辰,其间被侍卫们发现了两次,每次都仗着超妙的轻功成功逃脱。
聆由此引发的后果是,山上的巡查更为严密,守山的人变得更多。
最终的局面演变成:侍卫捉不到他,可他也休想安安静静地寻找唐意。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从巡山侍卫的交谈中得知,她用迷香迷番了围捕她的侍卫,逃得不知所踪。
唐意是个极聪慧的女子,现在一定藏在某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静候时机。
硬闯不但救不出唐意,只会令守卫更加严密,给唐意逃出制造了更大的障碍。
他必需寻找另外的途径营救唐意——或许,人质交换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就不信,矿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山庄的主人会坐视不理?
想通这一点,绕了一个大圈后,他重新回到了山脚,混进了庄院。
偏偏澹台凤鸣将工期订在三个月内,席翰林不得不远赴黔州内地延请大量工匠,目前并不在庄中。
唐笑哪里知道?他苦苦等候的绑架对象,此刻还远在百里之外。
#################明月的分割线#############
唐意迷迷糊糊地靠着墙睡了一晚,直到阳光穿过树梢照进深坑,她才醒了过来。
先检查伤势,似乎季大夫给的那个金创药还挺管用,过了一晚,肿已消了不少,摸上去不那么吓人了。
再观察地形,发现这是个锥形的坑,在她左手边,一蓬荆棘下,藏着一个半圆形的洞,高不过一米,黑乎乎的,不知通向何处。
洞口距地面目测最少在二三十米左右,洞壁光滑且长满青苔,连一棵可供攀援的小树都没有。
莫说她受了伤,就算是安然无恙,成功爬出去的可能性也不高。
既然无法自己脱困,又不能对外呼救,剩下唯一的选择,就是进入手边那个窄小的洞穴,看看能把她带到何处?
一把匕首,一枝枪,一个火折子,半皮囊的肉汤,几瓶药丸,几条丝帕……就是她随身所带的所有物品。
她现在有些后悔,不该把所有的负重都交给了唐笑。
如果她有足够的食物,也许可以支持得更久一点。
她只能祈祷上苍,这个洞里没有藏着巨蟒或别的什么怪兽,洞不会太深,而且有另外的出口通向外界……
希望上帝不会认为她的要求太多,其实她要的很简单:活着并且逃出去。
在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她亮起火折,果断地钻进了洞穴。
洞内是段斜坡,向下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变得宽敞起来,再走了几分钟,已能看到支撑洞顶的圆木。
她甚至,在洞壁上找到几枝粗大的牛油烛——很显然,这是一个矿洞,而那个她不慎掉下去的坑,就是洞里所设的通风口。
唐意大喜过望——既然是矿洞,就肯定有出口!
洞中无人,显然是个废弃的矿洞了。
她燃起火折,点燃一枝牛油烛,往前走了几十米,出现了一个岔洞。
站在洞口观望后发现,两个洞不论从结构还是大小都是一样的,犹豫一阵,她选择了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了数百米之后,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岔洞,这次她还是选择直走。
如此过了四五个岔洞,却始终没有走到出口时,她犹豫了,退了回来,选择左拐,并且在拐角处做上记号。
然而,这并没有改变她的处境。
不论她向左还是向右,每隔数百米就会出现一个岔洞!
神经病!挖矿而已,有必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