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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放开她,半晌没有吭声,将头抵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唐意脸一红,慌忙把衣襟拉拢:“放开啦~”
“不放~”他嘴角轻勾,上身微仰,略略放松了对她的嵌制,修长的双腿却不肯离开她,坏坏地抵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让她感受他坚硬而强烈的欲/望。
唐意哪里敢看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撇过头去低咒:“不要脸!”
他百般不愿地放开她,假装十分委屈地撇着唇嚷道:“奇怪了,这是哪国的律法?亲自己的娘子,也叫不要脸?”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闪着愉悦的光芒,瞅着她,笑得神清气爽。
唐意轻哼一声:“怎么,你有意见?”
“不,不敢~”他忙不迭地摇手。
唐意捶他一拳,嗔道:“油嘴滑舌!”
经这一闹,尴尬的气氛终于化解。
“暖暖吧~”澹台凤鸣把她杯中的冷茶倒掉,斟了杯热的递过去。
唐意捧着茶杯,低头轻啜了一口:“听说你要把皇位禅让给小七?”
澹台凤鸣微微一怔:“小七真是,没事跟你说这些干嘛?”
“不后悔?”
“不后悔。”
“为什么决定得这么匆忙?”
“遇到你和糖糖之后,我就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并非意气用事。”澹台凤鸣小心地措词。
“换言之,”唐意很是冷静:“在没有遇到我的糖糖之前,你从未考虑过禅位让贤?”
“你和糖糖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澹台凤鸣避重就轻。
“可你上次不是说小七还不成熟,可能要再等一段时间?”唐意并未被他蒙过去。
“呃~”澹台凤鸣考虑一下,选择说了实话:“母后逼我立后,若是立后之后再禅位,感觉对她会更残忍,而且牵连的人与事会更广泛。”
从立后到禅位,就是从希望到绝望。
不论最终结果是否立颖儿为后,对她来说,必然要承受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痛苦。
颖儿何辜,要因为他个人在感情上的选择而承受这样的煎熬?
“太后中意的皇后人选,是祝颖儿?”唐意品着他的话意,敏感地捕到重点。
若是其他人,他不会用“残忍”一词。
“是~”澹台凤鸣苦笑,不得不再次惊叹她的敏锐。
“如果不考虑我和糖糖的因素,你会不会选择退位?”唐意话锋一转,话题又绕回去。
“我说过了,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考虑你和糖糖的感受?”澹台凤鸣不解,她为何这么固执?
“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
“也就是说,答案是否定的。”唐意点头:“你其实很喜欢做皇帝,并没有对那些奏折感到厌倦?”
“意意,你要讲理~”澹台凤鸣急了。
“好吧,”唐意换了种说法:“不做皇帝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呃?”澹台凤鸣愣住。
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你处事精明,习惯未雨绸缪,可对于今后的人生竟然完全没有规划?”唐意双手环胸,冷眼斜睨着他。
“小七现在还不能独挡一面,短期内我可能还得留在京城,替他当个军师,做做参谋。”澹台凤鸣老老实实地道。
“之后呢?”唐意咄咄逼人:“你总得养家糊口吧?该不会打算从府库里拿一叠银票,然后一辈子游山玩水,坐吃山空吧?”
当然,澹台文清肯定会负责他们一家一辈子的开销,就算他一辈子不做事,生活也肯定不虞匮乏。
但,那样的日子一过数十年,有什么意思?
“你放心,”澹台凤鸣俊颜一红,急忙拍着胸脯保证:“我绝对有能力养活你和糖糖,绝不会让你为生活发愁~”
“嗯哼~”唐意轻哼:“这个我倒不怀疑,我只好奇,你打算如何度过你的下半辈子?”
“我承认~”澹台凤鸣狼狈之极,额上冒出细汗:“目前百事缠身,禅位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有很多工作都必需预先准备,我暂时确实还没有心思想到那一步,但我可以等禅位之后,再慢慢考虑。”
“小凤~”唐意温柔地唤他。
“你相信我,我只是没试过,但只要去做,不论做什么都会很出色。”澹台凤鸣急急地道。
“我相信你~”唐意微笑,忽地握住了他的手:“我现在,也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啊~”澹台凤鸣疑惑了。
难不成,她以为他一直在骗她?
“其实,”唐意轻轻一叹,伸指按住他的唇:“你很喜欢这份工作,并不曾想过放弃。你现在做这个决定,完全是因为我。你不希望我卷进争斗,希望糖糖可以在单纯的环境里,幸福快乐地成长,对吧?”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唐意摇头,笑得越发温柔了:“我也确实不喜欢皇宫,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我们必需明白。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净土,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有阴谋,不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无法避免。因为,这是人的本能,是人性!”
澹台凤鸣深感震憾:“意意~”
“既然避无可避,”唐意握紧了他的手,笑:“我们当然要选择一个熟悉的战场,去打这场硬仗。”
“你的意思,愿意跟我进宫?”澹台凤鸣又惊又喜。
“傻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放弃皇位了?”唐意叹息。
她只是真的以为,他也如她一样,厌倦了,累了,想放弃了。
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他只是因为爱她们而选择了牺牲。
她又如何能打着“爱情”的旗号,逼他放弃自己的兴趣和梦想?
澹台凤鸣不舍地道:“我只是不忍心要你和糖糖受苦。”
“爹说得对,既然出生在帝王家,就必需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多一些磨练,对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欺侮你们娘俩。”他郑重起誓。
唐意摇头:“慢着,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一次,她不会再不战而逃。
既然战争无可避免,当然得争取有利条件。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权力这个东西,运用得当,是件很好的武器——不论自卫还是反击。
“你说,我全都答应。”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眼里,皇帝,只是一份职业。敬业是好事,但忘我则不行。公私要分明,不许把工作带到家里来,明白吗?”
“散了朝就不许办公事了?”澹台凤鸣瞠目。
这怎么可能?
“傻子!”唐意嗔道:“我只是要求你抽出时间陪糖糖!”
“明白了,”澹台凤鸣摸着头笑:“我保证不把折子带回寝宫,不!是不把折子带回家,行了吧?”
家,真是世上最好听的词,冷冰冰的后宫,冠上“家”这个词,立刻变得温暖了起来。
“还有,皇后只能是我。”
“咦,”澹台凤鸣先是一愣,继而低低笑起来:“原来你也有野心啊?”
这倒好,本来以为说服她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竟然斗志昂扬,主动请缨,顿时龙心大悦。
“不想当皇后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唐意理直气壮地道:“除非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否则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费多大力气,必需做到这一点。做不到,一切免谈!”
“没办法,论条件,你确实不合格。我只能勉为其难地争取一下~”他装得很不情愿,眼里噙着宠溺的笑。
“严肃点,说正事呢!”唐意很是不满,曲起手指,把桌子敲得笃笃响。
“好,我不笑~”他竭力忍住笑。
但喜悦之情在心中满溢,哪里忍得住?一直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瞅着她。
“朝廷的事,我不会管。”唐意无奈,只得板着脸继续往下说:“但后宫的事,我说了算,你不许干涉,而且要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即使太后那边有意见,你也得替我挡着。”
“你,不会想一把火烧了我的后宫吧?”澹台凤鸣一脸怕怕。
“我没那么暴力~”
不过呢,大刀阔斧的整顿,肯定是免不了的。当然,她的最终目的,是让所有的女人知难而退,不再觊觎她的男人。
即使是为了糖糖,她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悍卫她的家庭和爱情。
“还有,”唐意忽地把脸一沉,冷着嗓子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你说~”澹台凤鸣很配合地坐直了身体,正襟危坐:“我洗耳恭听。”
唐意把身体前倾,手越过桌面揪住他的衣襟:“你若胆敢踏进别的女人房间一步,咱俩就一拍两散,彻底玩完!记住,这是底限,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澹台凤鸣眨巴着眼睛,半天没有吭声。
“怎么,做不到?”唐意咬紧了牙关。
“不是,”澹台凤鸣慢悠悠地问:“我在想,如果别的女人硬闯进我的房间,算不算破坏协议?”
“澹台凤鸣!”唐意面色铁青,登时就要翻脸。
正文 给我一个孩子
申时刚过,祝颖儿象往常一样,正欲离开慈宁宫,“皇上驾到~”呦喝声一路传来,皇帝的御辇穿花拂柳停在了慈宁宫前。
太后惊疑不定:“颖儿,哀家好象听见皇上来了?”
澹台凤鸣已然绕过照壁,踏进了庭院。
“回禀太后,皇上确实来了。”隔着轩窗,看着他轩昂的身影,祝颖儿脸上微微一红,粉颈低垂,轻声答。
磕自从唐意遇难之后,皇上就没再进过她的房。
两个人虽住在同一座皇城,她已记不起上一次与他碰面,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了?
乍然见面,悲喜交集,竟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杩“母后,”眨眼间,澹台凤鸣已穿过回廊进到了正堂:“还没用膳吧?朕特地蹭饭来了~”
“这孩子~”太后听着他轻快的语调,不觉展颜,笑骂道:“跟燕王处得久了,学得油嘴滑舌!”
“臣妾参见皇上~”祝颖儿盈盈下拜。
澹台凤鸣微微一愣,道:“朕以为你回倾云宫去了呢~”
他本来想先跟太后谈立后之事,当着颖儿的面,却不太好说了。
二十几年的陪伴,祝颖儿怎会听不出他语中不快?
“昨夜下了雨,太后的关节又疼了,这才耽搁了一点时间,臣妾这就回去。”祝颖儿强忍住心酸,低声解释。
“上哪去?”太后拉着她的手,嗔道:“你们夫妻久未见面,好不容易遇上,怎么也得陪我这老太婆吃顿团圆饭才行。”
“可是~”祝颖儿偷觑澹台凤鸣的眼色,不敢擅做决定。
“可是什么?”太后向她使了个眼色:“再不听话,哀家可要生气了。”
要抓住皇帝的心,光靠我这老太婆着急有什么用?你自己也得主动争取才行。
“是~”祝颖儿脸一红,恭声应了,抬头看澹台凤鸣一眼:“准备晚膳还有些时间,太后这里有新到的雨前茶,皇上要不要尝尝看?”
“不用了~”澹台凤鸣扶了太后到院子里漫步。
“也好,”太后替她转寰:“等会你送她回倾云宫,让她单给你泡去。”
澹台凤鸣本想否决,嘴角翕动一下,终是没有吭声。
反正在唐意进宫之前,他打算要跟颖儿正式谈一次。
别人可以不必理会,但颖儿,他总觉亏欠她良多,应该给她一个交待。
“你啊,”太后深自感叹,忍不住絮叨几句:“有福不会享!颖儿这么好的女人不要,偏要惦着个……”
“太后~”祝颖儿生恐皇帝不开心,急急把话题岔开:“院子里风大,湿气又重,还是到暖阁里说话吧?”
他好容易抽出时间来陪太后用膳,何必提起旧事徒增伤感?
太后贬低唐意,若是平日,澹台凤鸣早拂袖而去,但今日情绪高昂,自然不会计较,但笑不语,并不搭腔。
母子相对而坐,他拣了些小七常在耳边聒噪的话题聊着,倒也逗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祝颖儿侍立在一旁,抿着嘴听着,瞅着那边母子和乐融融的画面。
忽地心生痴念,若是当她白发苍苍之际也能与他相对而坐,言谈甚欢,该有多好?
不多会,晚膳传上来,三个人围坐一桌,开始用餐。
饭后月娟送上茶水给各人饮用,喝完茶,又聊了几句,太后不停催促,两人只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