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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慈宁宫的月娟~”忆柳毫不犹豫,轻声答。
傅韶华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就意味着她的人生陷入黑暗!永无光明可言!
德贵一直面无表情,听到这里,冷汗滴下,手中的拂尘,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急忙弯身捡起。
这,这个机会可是他给忆柳的!
认真算起来,他岂非成了帮凶?
“颖儿之事,是你策划?”澹台凤鸣再问。
忆柳伏身在地,浑身颤栗:“不敢欺瞒皇上,此事是月娟谋划,慧皇贵妃主使,忆柳知情未举。”
“很好,”澹台凤鸣点头:“若朕要你将傅韶华引出宫去,你可愿意?”
明确她的身份,在宫中当然也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将她击杀。
就怕她狗急跳墙,反咬祝颖儿一口,害了她的性命。
忆柳想了想,道:“她很狡猾,怕露了行藏,如今行事十分低调,对常手段恐怕难以诱她出宫,除非……”
“用意意做饵,诱她出宫?”澹台凤鸣打断她,冷声道。
忆柳叩了一个响头:“皇上英明。”
“万万不可!”德贵骇了一跳,慌忙摇手。
皇后又不会武功,万一有何差池,掉脑袋的可不是一个二个。
“无妨,”澹台凤鸣摇了摇手:“你去通知她,明日皇后会只身前去映月岛探访柳夫人,朕会派你随行护卫。”
柳云曦和云罗衣的身份和住址在朝中依旧是秘密,唐意绝不可能以皇后的身份张扬地去看她。
相信傅韶华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从而放弃这个绝好的刺杀机会。
“奴婢遵旨。”
德贵见他似乎主意已定,只得闭上嘴巴。
澹台凤鸣也不再理他,恍如无事般重新埋首批阅奏折,等到午时一至,若无其事地回了坤宁宫。
唐意背对着他,在书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他蹑手蹑足走过去:“什么事这么认真,相公回来也不理?”
唐意吃了一惊,刚回过头,被他凑上来吻了个正着。
“有人看着呢~”待他终于放开她,唐意红了脸,轻捶他一记。
本以为找了个冷静自恃,感情内敛的老公,哪知结婚之后他原形毕露,竟然是少见的热情奔放型,走眼!
澹台凤鸣惊讶地挑了挑眉:“我以为你早已习惯,看来还得再加强训练。”
说完,他又要凑上去吻。
事实上,从他开始吻她,宫女们已自动避让,谁还傻乎乎地杵在这里当这对新婚帝后的电灯泡?
“你以为谁都象你,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啊?”唐意这回有了准备,偏头躲过,嗔道。
他眉一扬,当即抢了她的坐位,将她抱在怀里,理直气壮地道:“你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用这种程度的热情回报我,应该不算过份吧?”
“三千,你还真敢讲?”唐意白他一眼。
真有三千女人,他就算是铁人,也得累得精尽而亡!
“我不但敢讲,而且敢做~”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开始上下其手。
“等一下~”唐意赶紧拿起桌上的名册:“我这几天看了下,宫里总共才二十几个主子,却有差不多九千宫女侍候,人实在太多,得精简~”
“在家里,不要谈公事~”他不耐烦地反驳,顺手抽走她束发的金簪,让一头秀发披下来,遮住无边。
“等等~”唐意急了,就算不谈公事,大白天的也不能……那啥呀~
他不怕人笑话,她还怕落个狐媚惑主的骂名呢!
他懒得跟她罗嗦,索性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唐意刚捉到他的右手,他的左手又摸上来,刚把左手打下去,腿又缠了上来,挣扎到最后,还是被吃干抹净,做了俘虏。
澹台凤鸣榨干她最后一点力气,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她,躺在地毡上,挑起她一络秀发,淡淡地道:“明天,出宫吧。”
“都安排好了?”唐意本已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听到这话,骨噜一下爬起来,跪在他身前。
他低咒一声,拉她躺回怀里:“不想再做点什么,就老实点,不要乱动。”
“哦~”唐意乖乖地躺好,脑子里的好奇止不住往外跑:“傅韶华真的混进宫了?是谁,躲在哪里?”
“这个你不用管,”澹台凤鸣不肯透露,只收紧了揽在她腰间的手:“明天出宫后,按之前安排地上船,罗衣会在那里跟你互换身份,你躲在暗舱里好好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结束了,明白吗?”
“喂!”唐意很不服气地戳他的肩,出语威胁:“哪有人这样?我有权知道真相!你不告诉我,我带着枪,自己去找答案!”
“绝对不可以!”澹台凤鸣急了,猛地坐了起来:“你必需答应我,会乖乖地躲在般舱里,不冒任何风险!”
唐意一看,他面色煞白,显然真的被她吓住。
“骗你的啦!”她心一软,嗔道:“你傻了啊?就算为了你和糖糖,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看他吓得可怜,她就勉为其难,错过一次身临其境的机会,只等下回分解好了。
“唐意!”他嘴里传来磨牙的声音,又恨又痒地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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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辰时刚过,皇后果然换了便装,只带着忆柳,孤岚乘了一乘软轿出了宫。
她们三个到了映月湖,雅风已在此等候,雇了一艘船,往湖心岛而去。
月娟一路尾随到此,雇了艘快船,抢先到了岛上,刚在柳林里埋伏起来,唐意已带着忆柳和孤岚,还有上官雅风弃船登岸。
直到此刻,月娟才相信,忆柳为何要叫上自己。
皇上果然宠爱唐意,就连在映月湖探访柳云曦,都怕她有闪失,把身边爱将,上官雅风派来护卫。
大概,她怕独自一人对付不了上官雅风,这才叫了自己做帮手。
此举虽然冒险,但她与忆柳两人联手,杀掉上官雅风应该还是有胜算的!
忆柳受些伤,即可消除皇上疑惑,更可获得他的怜惜,可谓一举两得!
她借柳林掩藏身形,蹑在众人身后,悄然掩了上去,一边在心中盘算。
湖心岛石桥,桥面狭窄,不容三人并行,到时等他们成直线,唐意落单,就可前后夹击,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石桥转眼即到,果然如她所料,至此,原本并行的几人,改成单行。
上官雅风在前,唐意在中,孤岚和忆柳押后。
忆柳显然与她持相同的想法,手在身后往她藏身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她快速掩上石桥,忽地弹身跃起,踩着桥栏掠过孤岚头顶,掌中宝剑寒芒暴长,恍如扬起漫天雪花,不攻唐意竟越过她,直击上官雅风的后心。
孤岚懵然不知,忽觉霜风阵阵,寒气逼人,抬起头来,惊见面前的唐意已是髻发结霜,如若冰人,未及惊呼,已直直地载倒在地。
上官雅风遂然受袭,应变奇速,脚尖微踮,一招风摆荷叶,身形向后一仰,已从容躲过了她这一杀招。
同时,队伍最末尾的忆柳娇叱一声,双手寒芒微闪,一对叛官笔已然出手,将上官雅风周身上下笼罩在笔影之下。
“别管我,先杀那贱人!”月娟大喝一声,挥剑架住上官雅风直劈下来的金刀。
“好!”忆柳应了一声,判官笔忽地改道,左攻曲池,中府,神封,右攻璇玑,紫宫,神藏,玉堂,连封她七大要穴。
“忆柳,你疯了?”月娟两边受攻,中门大开,银牙一咬,舍了二人,长剑一晃直奔唐意心口而去。
本如冰柱的“唐意”,忽地嘴角含笑,衣袂鼓荡,头顶一片白雾萦绕,如一缕轻烟般从月娟的眼前消失。
上官雅风刀交左手,右掌快若闪电,夹夹隐隐的风雷之声,正中月娟的后心,如击败革。
怦地一声巨响,月娟如一片飞絮在空中翻了几个斤头,向桥头落去。
云罗衣忽地现身,袖中挚出一对寒光闪闪的短剑,右手微垂,剑尖由下往上轻挑。
月娟惨叫一声,长剑呛啷掉地,双臂从腕至肩已被划开,皮翻肉绽,鲜血狂喷。
上官雅风赶上去,点了她的穴道,伸手撕开她的人皮面具:“傅韶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受死吧!”
“忆柳!”傅韶华双目圆睁,恨恨地瞪着她:“你这贱人,竟敢出卖本宫!本宫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放心吧~”云罗衣冷然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以银匙极小心地挑出一点白色粉末:“涂上血芙蓉,你就算想做鬼,也不行了!”
“云罗衣,你,你敢!”傅韶华骇然大叫:“你会遭报应的!”
云罗衣冷笑:“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而已!”
说罢,她纤指轻弹,玉瓶脱手飞出,在她身上碎裂,接踵而起的,是傅韶华尖利入云霄的惨叫:“上官雅风,你杀了我吧!”
“走吧~”云罗衣扶起孤岚,头也不回地离去。
正文 舍身取义
更正:最近几章里出现的宫女孤岚,改为如霜。偶晕头了,大纲上忘了标记,不小心让僵尸跑出来吓人,偶这就把她塞回坟墓里去,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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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竹君正百无聊赖地执着纨扇在花园中扑着蝴蝶,忽地冬儿满面春风地跑了进来:“娘娘,大喜!”
“什么事,一惊一乍地?”叶竹君冷着脸,轻摇着团形绢扇。
距颖儿怀孕,皇上双喜临门,整日如沐春风,似乎那天真的跟祝颖儿发生了什么?
现在她也不确定,祝颖儿肚子里怀的究竟是不是龙种?
“皇上来了~”冬儿喜不自禁地道。
鹌“真的?”叶竹君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皇上新婚燕尔,再不复往日的勤于政务,散了朝就往坤宁宫跑,恨不能整天与皇后粘在一起,怎么可能到她这里来?
“这事哪能有假?”冬儿跺着脚嚷。
“奴婢听说,今儿一早皇后娘娘便装出宫去了。”春儿把探到的消息说出来。
这么说,皇上无聊,所以逛到她这里来了?
叶竹君大喜,急急唤道:“快快快,帮本宫瞧瞧,妆容有没有花,发髻有没有乱?”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自己,掉头就往寝宫跑:“哎呀,这件衣服素了点,这丝覆也沾了灰,得赶紧换一套鲜丽些的~”
“来不及了~”春儿看得心中一酸,见园中蔷薇开得漂亮,顺手摘了一朵,踮起脚插到她鬓边,赞道:“娘娘真是人比花娇,明艳照人。”
“是吗?”叶竹君抬起袖,拢了拢鬓,眼底露出羞涩的笑意。
“朕若是这蔷薇,恐会羞愧至死。”澹台凤鸣身着常服,转过照壁,目光冷冷地在她花上绕了一圈,停在她脸上。
“臣妾参见皇上~”叶竹君喜上眉梢,盈盈下拜。
“娘娘预备了新茶,请皇上入内品尝。”春儿颇有心计,见皇上远远地站着,似乎未打算进屋,不着痕迹地把他往里让。
“凤仪宫的茶,朕可不敢喝。”澹台凤鸣含笑调侃,语气极之轻柔,却让人从骨子里生出一种阴冷之感。
“皇上,”叶竹君微微一怔,笑容僵在脸上:“何出此言?”
“玩笑而已。”澹台凤鸣话锋一转,轻松地道:“今日风和日丽,朕静极思动,不知君儿可愿意陪朕出宫?”
叶竹君喜出望外,心中刚升起的那点疑惑立刻烟消云散:“臣妾求之得~”
“那好,”澹台凤鸣也不看她,转身往外就走:“这就随朕走吧。”
出了凤仪宫,宽敞的御道上停着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德贵掀开帘子,叶竹君弯腰钻了进去。
她刚一转身,还没坐稳,小安子已挥鞭清叱,马车飞驰起来。
她悄悄掀开帘子一瞧,澹台凤鸣骑着雪龙驹不紧不慢地走在马车前面,显然压根就没打算与她同车。
她心中气恼,暗暗发狠。
唐意啊唐意,算你狠!皇上连与本宫同车共乘都不敢,有朝一日落在本宫手上,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车子驰出皇宫,进入繁华的京都,也不知走了多远,忽地停了下来。
小安子挑起帘子,淡淡地道:“娘娘,到地方了,下车吧。”
叶竹君搭着他的臂,款款地下了马车,认出是映月湖,美目中不禁浮出得意又轻蔑的笑容。
皇上雅兴不小,竟带她来湖面泛舟。
看来,唐意也没什么了不起!皇上这么快就对她生厌了,看来她得宠的日子也不会长久了!
小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