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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窗一听,顿时啼笑皆非:“皇上,恕草民直言,皇后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人家是顺竿爬,她倒好,撑竿跳!
皇上还没同意呢,她就开始抢人了!要不要脸哪?
“爹~”唐意脸一红:“你干嘛向着外人?”
“外人?”澹台凤鸣俊颜一沉。
唐意自知失言,轻吐舌尖,上前挽着他的臂,压低了声音道:“人家哄爹爹开心嘛,你听过就忘,不必当真~”
“嗯哼~”偏季雪窗耳朵尖,她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反正,就这么说定了~”唐意赶紧一板子拍死。
“看看看,又耍赖了不是?”季雪窗连连摇头,满眼都是笑。
唐意装做没有听到,按住嘴打了个呵欠:“悃死我了。”
“这才晌午呢,就悃了?”季雪窗诧道。
“哼!”澹台凤鸣冷哼一声:“准是我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溜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早朝定在卯时,完全不符合科学规律!改辰时还差不多。”唐意说着话,身体已经软绵绵地往桌上趴。
“喂,”季雪窗担心地道:“要睡回房里躺一下,吃饭叫你,这里风大。”
“没事,我又不睡,就趴一下~”
“那个侦探社,你打算开在哪里?”澹台凤鸣叹一口气,问。
“随便,要不,就回春堂吧?”唐意迷迷糊糊地答。
“回春堂可不行,离宫里太远了,光路上来回就得花二个时辰,你打算泡在侦探社,不回宫吗?”
“是啊,”季雪窗加入讨论:“我也是这个意思,得在京里买个铺面,得离皇宫近,还不能太吵闹。”
唐意没有吭声,却传来均匀的呼吸。
“意意?”澹台凤鸣觉得不对,上前轻拍她的肩,哪知她顺势一歪,已倒进他的怀里。
他低眸一看,这会子功夫,她已睡着了,不禁哑然。
“咳~”季雪窗轻咳一声,尴尬地移开目光:“皇上,要不要把意意,呃,抱进房去?”
“不用了,”澹台凤鸣安然替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坦然地笑:“挪来挪去,该挪醒了,就这么着吧。”
“哦~”季雪窗干干地应了一声。
“关于挑铺子事,”澹台凤鸣倒是没事人一样,怀里抱着娇妻,神色淡定地继续跟岳父讨论正事:“想了想,还是我去办比较合适。”
“是~”
“我打算东南西北城各挑二个地点,大伙实地探查过后,再做最终决定,你看可好?”
“行。”
“至于开张日子,还请岳父费心,挑个黄道吉日。”
“没问题~”
“饭熟了,请皇上移驾~”闲云从内堂出来。
季雪窗如释重负:“皇上,请~”
“意意~”澹台凤鸣摇醒她:“吃饭了~”
“哦~”唐意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就走,险些撞到墙壁。
澹台凤鸣手快,一把揪住她,敏捷地带到怀中:“往哪走呢?”
“嘿嘿~”唐意干笑两声,挣开他:“眼花,眼花而已~”
“切,你就狡辩吧~”澹台凤鸣冷哧,握紧她的手,两人并肩往内院走。
刚一进门,一股浓郁的蒜香味飘在空气中。
院子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摆着几张盘子,盘里是烧得金黄薄脆的大饼和雪白的大馍。几只蓝花小碟里盛着各式精美的调料。
靠墙支着一口大铁锅,满满一锅的鲜羊肉,奶白色的浓稠汤汁在锅中翻滚着,香味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动。
“怎么整上手把肉了?”季雪窗呵呵笑。
“皇上和娘娘整日在宫里,吃的珍馐美味,就想着做些唐大哥的家乡菜,让他们换换口胃~”赵玉池一边弄着醮料,一边笑着回头:“反正……娘娘,你怎么了?”
唐意闻着那股味道,只觉胸闷欲呕,胃中酸液翻涌,面色一白,忽地摔开澹台凤鸣的手,跑到街边,蹲在墙下狂呕。
“意意,你怎么了?”澹台凤鸣骇了一跳,追出去一看,她蹲在墙角下吐得昏天暗地。
他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地轻拍她的背,替她顺气:“都怪我,刚才不该让你在风口睡觉的,怕是着了凉了。”
唐意也没有力气反驳,只闭着眼睛,软绵绵地挂在他的身上,等待这阵莫名的昏眩过去。
“娘娘~”闲云惴惴不安地端了水过来给她漱口。
她平时不总是炫耀赵医女做的手把肉地道,是天下一绝,不吃会后悔一辈子吗?
“走,让岳父给瞧瞧~”他将她拦腰抱起,如婴儿般抄在怀里。
“不用,就是突然一阵恶心,现在好多了。”唐意挣扎着下地。
“真没事?”他低头看她。
“废话,我又不是孩子,还怕看大夫呀?”
“那好,吃完饭赶紧回……”澹台凤鸣话没说完,唐意忽地从他身上跳下去,又冲到路边吐去了。
“意意!”这下他觉得不对了,抄起她就走,嘴里嚷:“岳父,岳父~”
他趋身过来,伸指轻轻按揉唐意的人中穴,等她面色稍微和缓,这才挽起袖子,轻扣她的脉门,眯着眼睛细细地琢磨。
“怎么样?”澹台凤鸣见他不说话,紧张得脸都白了。
季雪窗喜上眉梢,压低了声音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意意有身孕了~”
犹如扔下一颗重磅炸弹,这两个人炸得目瞪口呆。
我有孩子了?
唐意傻傻地望着澹台凤鸣,心脏咚咚狂跳。
她心粗,新婚太甜蜜,日子太顺遂,哪还记得算日子?
被季雪窗这么一点,细细回想一下,似乎经期真的推迟了半个月。
她有孩子了?
澹台凤鸣的脚一软,退了几步靠着墙才站稳了身子。
瞪了她好久,才哑着嗓子道:“岳父,你确定吗?”
唐意推他一把:“傻瓜!”这是什么蠢问题?
“我确定!”季雪窗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答。
澹台凤鸣狂喜,远处街边的躁动和身边晃动的人影在这一刻通通化为虚无,眼底只有这个含羞带怯,又喜又惊的女人。
这一刻,他只想吻住这个人,直到地老天荒。
“意意~”他哑然低喃,俯身牢牢地扣住她的头,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缠绵绯恻,一生一世都不愿放开。
“咳咳咳~”季雪窗连连干咳,捋着胡子踱开。
体贴地把门带上,关住这对沉浸在喜悦之中,早已目中无人的交颈鸳鸯……
澹台凤鸣半跪在她身侧,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颊,眼眶深处那一点红渐渐被雾气打湿:“意意,谢谢你不离不弃,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谢谢你爱上这样寂寞而孤冷的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更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幸福……”
“嘿嘿~”唐意羞涩垂眸:“其实我没你说的这么好啦!我也有过动摇,有过怯懦,想过逃跑,带给过你很多伤害,也制造了无数的麻烦。这样的我,谢谢你能包容。”
“意意,”澹台凤鸣抬起头,颤着手轻轻地摸向她的腹部,眼神飘忽,有惊讶,有迷惑,有点不知所措:“我不是做梦吧?会不会诊错了?不行,我得让林医正再覆诊一次!”
“爹听到你质疑他的医术,该生气了!”唐意偎着他,心里比蜜还甜,偏着头调侃他:“又不是第一次当爹,这个反应,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那怎么一样?
生糖糖时,他根本不在身边,完全没有实感!
只要想着,她一个人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漂泊在孤岛上凄苦地生下糖糖,他就心痛如绞!
“对不起~”他痛苦地撇过头去。
“小凤~”唐意捧着他的脸,极认真地道:“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吧!咱们现在不是很幸福吗?”
澹台凤鸣蹙着眉,陷入新的苦恼:“你说,万一岳父诊错了怎么办?”
他陷入烦恼的样子,脸上罕见的慌张,忽然教她心中一悸,心跳失了序,似饮了世上最醇的酒。
“小凤~”她猝然低叹,扑到他怀里,环住他的颈,拉下他的头,热烈而碾转的吻住他的唇,吻掉他的心慌意乱,吻掉他的胡思乱想,吻得他忘掉了世上所有的烦恼……
“意意,别~”他眸光灿亮,呼吸急促。
“嘻嘻,”唐意退开身子,松开他的手,笑得狡黠:“诊错了没有关系啊,我们就一直努力做下去,做到正确为止嘛!”
“意意!”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他猛地睁圆了眼睛,爆喝一声,脸轰得红到耳根,伸手来抓她。
“哈哈!”早有准备的唐意笑弯了腰,跳起来撒腿就跑。
好难得,他居然也害羞了诶!
“意意,站住!你怀孕了,别跑啊!”澹台凤鸣气急败坏地追着她低吼……
————————明月的分割线————————
“皇上,皇后娘娘下令禁止司礼监再接收太监入宫。”
“嗯~”漫应。
“皇上,皇后娘娘把宫中二十五岁以上的宫女全部遣散了~”
“知道了~”头也没抬。
“皇上,皇后娘娘让宫中五十岁以上宦官全部告老返乡~”德贵声音惶急。
“据朕所知,皇后特许,你可以无限期留下~”慢条斯理地道。
德贵抹汗。
“皇上,礼部送来今春采选秀女名册……”
“多事!”冷哧。
“名册被皇后娘娘撒毁了,并且说谁要再敢撺掇着皇上采选秀女入宫,一律乱棍打死!”
“活该!”幸灾乐祸。
“可,此事是太后做的主~”
“经此一事,母后当永不再提选秀一事。”低头满意一笑。
“皇上,皇后要在京城开办女子学院,鼓动各大臣的家眷走出家门,在外抛头露面~群臣上表,要求皇上管束皇后~”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耸耸肩,不当一回事。
“皇上!皇后带着京中贵妇,名门淑媛,上街游行请愿,要求释放被关押的今科女状元,并按律授予其职位,准其入朝为官!”
“朝中大臣如何反映?”沉吟片刻,问。
“分为两派,争得不可开交。”
“让他们继续吵,有了结果,再报告给朕。”奸滑似鬼,不负责任。
“皇上,皇后开办了首家侦讯特训班,面向全国招收业界精英,不限男女!”
“这是好事,以后衙门办案的效率应该会提高不少。”颇为嘉许。
“皇上,皇后举办首届法律辩论大会,公开挑战国家律法,要求提高女性地位,争取婚姻自主权。”
“哦?”他大感兴趣,抬起头,笑吟吟地问:“有结果没有?”
“这个~”德贵滴着冷汗,不敢吭声。
“有!”唐意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他们说,假如皇上能以身作则,他们就无异议。”
“你个闯祸精,”澹台凤鸣起身,极自然地把她揽在怀里,亲昵地刮着她的鼻子:“捅破大天了,知道要找我收拾烂摊子了?”
“皇上~”御书房外,莺声燕呖,好不热闹。
澹台凤鸣诧异地起身,推开窗子一看,十几位妃嫔一字排开站在院外,:“意意,她们来做什么?”
“皇上,我要跟你离婚!”许修仪眼尖,一眼瞄到他,娇声嚷道。
“啊?”他错愕万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众嫔妃异口同声地嚷道:“皇上,我们要跟你离婚!”
与其独守空房一辈子,等着一个永远也不会来临幸她们的帝王,期待一个永远不会疼爱她们的夫君,还不如离开他,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
唐意示意如云搬出早就准备好的十五张大红证书:“皇上,离婚请签字!”
奋斗五年,总算小有成绩,剩下最顽固的那座堡垒,总有一天会攻克!
澹台凤鸣抽出案上朱笔,洋洋洒洒一口气签了十五份证书,交如云捧出去派发,顿时欢声雷动。
“皇上,臣妾告退。”唐意得意洋洋,功成身退。
“慢着~”他一把拽住她的腕,将她拖了回来:“你把我的妃子全部赶跑,总得补偿一二吧?”
“我肯忍你到现在,你就应该偷笑,居然还敢要补偿?”
“那么,”他倒也不坚持,袍袖一挥,案上奏折纷纷跌落,将她推倒在书桌上,邪邪地压上去:“就由我来补偿你吧~”
唐意娇喘吁吁:“德公公在呢~”
“他要还敢呆在这里,我挖了他的眼睛~”
德贵在廊外,听到这句惊出一身冷汗——还好跑得快,不然,此时早已双目不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