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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刀,为什么自始至终都不曾拿出来?
“娘娘,是我~”刀锋冰冷,却敌不动他心中的失望,上官雅风眼里掠过一丝伤感。
真是悲哀,说了这许久,她竟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她只是个宝林,他却叫她娘娘?所以,他是云清歌在西秦的旧识?可,皇宫禁卫森严,他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
会不会,这只是一个陷阱?澹台凤鸣以此试探她的底细?
对她而言,不论哪种情况都不是好消息。
唐意抿着唇,淡淡地望着他,选择沉默。
“是我,上官雅风。”他叹息,伸手,慢慢地拉下蒙面的黑巾。
神秘的刺客(三)文 / 一溪明月
唐意一震:黑巾下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一双剑眉刀削似的英挺,坚毅的薄唇,完美的轮廓,衬着那一身如墨的黑衣,越发英气逼人。而他的眼睛,干净,通透,清澈,整个人温柔如水却又清竣如竹……
“清歌,”上官雅风近乎贪婪地盯着她,缓缓抬手,虔诚地抚上她的发梢,声轻如梦:“我来了~”
上官雅风?不知他与上官奕林是什么关系?
唐意眉心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碰触。
而这个无心的小动作,落在上官雅风的眼里,心一紧,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你还在恨我,对吗?”
“我并不恨你~”唐意蹙眉,淡淡地陈述事实:“我只是,不认识你。”
他的眼神太哀伤,看起来不象是受澹台凤鸣的指使,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是云清歌的旧识,而且曾经或者正在爱着她?
她现在的处境已经够复杂,光是应付眼前这一团乱麻已足够令她头疼好长一段时间,可不想再加一个旧情人进来,把状况变得更加混乱。
显然,上官雅风并不认同她的观点,他苦笑:“你恨我。”
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随便你怎么想~”唐意快刀斩乱麻,揪住他的手臂把他往窗户方向推:“现在,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别再打扰我,OK?”
“清歌……”上官雅风还想做些解释,挣扎着推拒,不慎碰翻妆盒,“咣当”一声,钗环散了一地,在静谧的黎明时分,显得格外的响亮。
隔壁耳房的孤岚在睡梦中惊醒,披衣而起:“寻雁,什么声音?”
寻雁睡得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嘟囔:“是不是野猫打架?”
“不对,好象是从小主房里传出,快起来,看看去!”孤岚趿着鞋,点亮烛台,匆匆朝隔壁走来:“小主,出什么事了?”
“没事~”唐意打了个呵欠,声音刻意放得慵懒迷离:“我想喝水,不慎把妆盒打翻了罢了~”
“奴婢来侍候小主吧~”
“不必~”唐意一惊,下意识回头找上官雅风,发现他已没了踪影。
“吱呀”一声,孤岚推**门,挚着烛台走了进来。
唐意赤着双足,身上只着一件中衣,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披在肩后,纤瘦的背影,柔弱得似雨中的梨花。
听到推门声,唐意回过头来看她,冲她举了举杯,笑道:“我找到了。”
“奴婢告退~”孤岚左右张望一阵,没有发现异状,只得退了出去。
上官雅风自横梁上飘然落下:“清歌~”
“这里太危险,你还是赶紧离开皇宫吧~”
上官雅风心中一暖:她,毕竟还是关心他的,对吧?
“我会再来。”他深深地瞥她一眼,纵身自窗户里跃了出去,匆匆融入黎明前的黑暗……
双色曼陀罗(一)文 / 一溪明月
似乎刚刚合眼,就被孤岚唤醒——今日没有圣旨,必需在辰时之前赶到凤仪宫给淑妃,德妃请安,这就是所谓的每日定省。
孤岚捧着衣服进来侍候她着装:“请小主更衣。”
唐意摆端坐在妆台前,微蹙着眉忍耐着寻雁摆弄她如云的秀发,借着铜镜,瞄了一眼她手中那条华美的蓝地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摇了摇头:“这件不妥,换件素雅些的。”
孤岚微微一愣,尽责地提醒:“小主第一次给淑妃和德妃请安,是否应打扮得更隆重些?”
唐意自妆盒里挑了枝碧玉簪子固定发髻,示意寻雁拿了铜镜给她照,一边吩咐:“我记得箱子里好象有条藕色的薄纱裙,就穿它吧。”
“是~”孤岚眼中虽有疑惑,却不再问,依言换了,侍候她穿了。
长裙拽地,裙裾飘飘,更显得腰肢纤细,轮廊柔和静美,清雅中揉和了妩媚,质朴却不失高贵。
唐意揽镜自照,总觉缺了些什么,正低头沉吟间,目光忽地触到窗外围墙上那一丛丛怒放的迎春,不觉笑了。
出了寝殿,直奔宫墙,踮起脚尖摘下一串迎春,随手绕成一串花环,往手上一套,已成一只艳丽的手镯,凭添几分娇俏活泼之色。
孤岚几人追上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不得不承认,这只花环确实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走吧~”唐意嫣然一笑:“去凤仪宫。”
淑妃是太后的侄女,父亲户部尚书掌一国之财力;德妃为太傅之嫡孙,父亲掌一国之兵力。
由于澹台凤鸣登基七年以来,以二妃为代表人物的后党和相党之间的权力斗争一直未曾停歇,导至了迟迟未曾册立皇后。
这也使得东晋后宫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二妃共执凤印的局面。为了调和她们之间的矛盾,每日的定省既不往淑妃的华清宫,亦不去德妃的兰陵宫,而订在了前皇后所住的凤仪宫。
这当中曲折复杂的过程,唐意初进后宫,立场又如此尴尬,自然没有人给她解说。
好在她对后宫该有的礼仪规矩一无所知,根本不觉得有何异常和不妥。
自秋阑宫出来,初时清冷,越往东走,渐渐热闹起来。由各宫赶往凤仪宫的妃子们络绎不绝,太监宫女更是往来穿梭不停。
每个人见到唐意,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或明或暗地看这位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究竟美到何等程度?
“孤岚,”唐意不自觉地停步,指着与她擦肩而过的肩辇上盛装华服的丽人悄声询问:“今儿是什么日子?”
怎么她们全都一副迎接盛大节日的模样?
莫非,淑妃有孕已隆重到举国欢庆的程度?
双色蔓陀罗(二)文 / 一溪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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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岚微微欠身,平淡无波地回道:“四月初十。”
如果为贺淑妃怀孕,不该着装如此隆重,抢了她的风头。所以,这些人竟全是冲着她来,想跟她别别苗头的?
唐意不觉哑然而笑:“走吧~”
凤仪宫前人头攒动,各宫妃嫔按品级排开,如众星拱月般捧着一位紫裳丽人。
她年约二十上下,梳着如意高髻,两边各插八枝碧莹莹的扁子,正中一枝丹凤朝阳金步摇,凤嘴中衔着两串珍珠蜜蜡鱼及点翠华盖,镶着碎珠流苏,红宝石坠角,几乎与肩同齐,随着她的举止,摇曳生姿,光芒四射。
唐意拿眼一扫,不见另一人与她齐肩,已猜到德妃不愿被淑妃抢尽风头,因此托辞未至。
“臣妾云清歌,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唐意缓步穿过人墙,在众人的注目中盈盈下拜。
戚雅兰并不答话,却望了一眼贴身的宫女映雪。
映雪会意,斟了一杯茶,幽绿晶莹的液体,以一定的节奏徐徐落入杯中,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茶水在白玉盏里慢慢回旋,清幽的香气,悠然弥漫。
戚雅兰轻啜了一口,笑道:“这雨前倒也不错,汤色嫩绿清辙,叶底柔和明亮,滋味鲜美甘甜,清香持久。”
“是啊,映雪姑娘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众妃嫔忙交口称赞。
“多谢娘娘夸奖。”映雪神色淡定。
季婕妤假做拈酸,跺脚扭腰嗔道:“皇上果然偏心,怎么今年的雨前,就只给姐姐呢?妹妹求了好几次都不曾得呢!”
“妹妹若是喜欢,待会叫映雪拿一斤给你就是~”戚雅兰微微一笑。
“娘娘可不许偏心,咱们也要~”一时间,莺声燕呖好不热闹,只把个跪在殿前请安的唐意当做透明人。
戚雅兰志得意满,春风满面:“不过几斤茶叶又有何难?别急,都有,都有~”
“哎呀~”赵美人忽地击掌道:“说起这茶,臣妾倒有一件喜事禀告娘娘。”
“哦?”戚雅兰挑眉:“喜从何来?”
“臣妾方才自琉樱殿而来,见御花园中那株由波罗国进贡来的蔓陀罗竟开出了双色花,一朱一粉,煞是好看。”赵美人一脸诌媚地道。
季婕妤立刻惊讶地:“哟,这蔓陀罗五年来没有动静,偏在娘娘怀了龙嗣之机绽放,还是双色同开,莫非暗示娘娘要诞下龙凤双胞?”
赵美人笑道:“臣妾还听说,这双色蔓陀还有个别名,叫鸳鸯凤冠,应着景越发吉庆喜气~”
“是啊,若此番娘娘诞下龙子,统冠后宫必是指日可待了……”
戚雅兰听了这话,犹如三伏天吃了冰镇酸梅汤,浑身舒爽,假意斥道:“休得妄言,这统冠后宫四字岂是随便胡说的?”
双色蔓陀罗(三)文 / 一溪明月
赵美人一惊,都说言多必失,现场这么多人,其中定然不乏德妃的耳目,这番话若传到她的耳里,肯定又是一场是非。
淑妃有孕固然占了优势,但德妃的势力又岂可小觑?只要皇上一日不下诏,后位的归属依然是个谜。
后宫生存,最忌就是站错队,跟错主子。在局势尚未明朗之机,保持中立才是上上之策。
她自悔失言,讪讪地退到一旁。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时间偌大的凤仪宫倒变得鸦雀无声。
淑妃暗中冷笑,佯做低头饮茶,将各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见气氛尴尬,季婕妤忙笑道:“都说这蔓陀罗稀罕,波罗国巴巴的当成宝贝送了来,臣妾见识浅陋,方才自御花园经过却不识得呢。”
“季婕妤这么一说,臣妾倒得了个主意~”祝颖儿微微一笑:“不若乘着众娘娘都在,大家一同前去开开眼界,不知淑妃娘娘意下如何?”
祝颖儿虽只是个婕妤,但她在澹台凤鸣身边的时间最长,朝中并无倚仗,却以侍女之身升到三品婕妤,且每个月必有一次翻牌,足见澹台凤鸣对她很是看重。
再加上,她的年纪在众嫔妃中最长,性子也最温和,从不论人是非,亦不与人相争,最是安静本份,是以淑妃表面上待她还算客气有礼。
“既是颖儿姐姐提议,那便去瞧瞧吧~”淑妃顺着梯子往下爬。
她既发了话,别的嫔妃自然是齐声应和,刹时间,满屋只闻环佩叮咚之声,阵阵奇香袭人。
不是吧?就这么走了,把她独自扔在这里?若是她们瞧得兴起,再整个宴会啥的庆祝一下,那她岂不是要跪到明天这个时间?
唐意正在心中哀叫,悉簌之声轻起,一道倩影已移过来停在她的身前:“你就是云清歌?”
唐意抬头,祝颖儿冲她温婉而笑。
“正是臣妾~”唐意态度从容,面带微笑,对大家的刻意忽视全然未放在心上。
祝颖儿一双妙目停驻在她的脸上,似羡似赞地道:“难怪皇上对你青眼有加,果然是天姿绝色,我见犹怜呢~”
唐意不知她存着什么心思,不敢胡乱接话,嗫嗫低声:“娘娘过奖了~”
“走吧,一起赏花去~”祝颖儿微弯腰,极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目光落到腕上那串粉嫩的迎春花上:“妹妹慧质兰心,这镯子倒别致得紧~”
“臣妾一时兴起,娘娘见笑了~”她指尖冰凉,不经意地拂上来,几瓣花瓣飘落地面,唐意略有些不自在地把手往身后缩。
“那,本宫先行,妹妹慢慢来吧~”祝颖儿也不在意,撇下她自顾自地上了肩辇去了。
无脸女尸(一)文 / 一溪明月
唐意颇有自知之明,既然大家摆明了排挤她,她对那啥双色蔓陀罗也没啥期待,当然不会巴巴地赶去招人厌。
一路上东张四望,不耻下问,倒也把自秋阑宫到凤仪宫之间各宫嫔妃的住所和名字给弄了个七七八八。
等她慢条斯理地赶到琉樱殿,那株双色蔓陀罗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远远看着那边攒动的人头,唐意略略皱眉,正盘算着要不要过去应个景,以免落个不恭之罪,微风一吹,竟带了阵阵腐臭之气。
正在诧异之时,一阵尖锐的哭泣声自人群里传了出来。
唐意心知必有变故,也顾不得会不会失礼,急急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却见翠色华盖之下,一乘华丽的肩辇停在万花之中,淑妃横躺其上,似乎已不省人事。
正值四月,天气凉爽,总不至于是中了暑,好端端的怎么就晕了呢?
映雪双膝跪地,眼中滴泪:“娘娘,醒醒~”
众嫔妃紧紧围绕在她的身旁,有的低泣,有的惊呼,有的咒骂,现场一片混乱——有意思的是,她们仍然按着品级依次排序,竟是丝毫不乱。
唐意有些哭笑不得,忙过去驱赶众人:“围着娘娘干什么?散开,让她呼吸新鲜空气,另外,快派人去宣太医~”
“到底怎么了?”唐意叫了半天,哪里有人理?只得随手揪了身边一个宫女,转而询问状况。
“蔓陀罗,蔓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