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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唐意摇头:“侦破时遇有疑虑之处,少不得需要重新勘验,所以,需要陈大人这三日之内随时候传。”
陈风愣住——这岂非意味着这三天,他要住进皇宫?
“准~”澹台凤鸣唇边浮起趣意的微笑。
随时候传?
听起来倒更象是怕陈风篡改尸检单,故尔找个借口好全程监视?
“另外,”唐意吁一口气,目光往澹台凤鸣身后瞧去:“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小安子被她瞧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退一步,往德公公身后藏去。
拜托,千万不要选他。她现在是众矢之的,跟着她,一个闹不好随时会掉脑袋,他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不想莫名其妙地被毁掉。
“云宝林是想要朕将小德子拨给你用?”澹台凤鸣嘲讽地弯起了唇角。
唐意微微一笑,躬身道:“德公公是大内总管,更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不敢劳动大驾。但臣妾远道而来,后宫之事确实陌生,身边的人又都年幼,因此,希望能得到安公公的协助,未知皇上会否肯割爱?”
“小安子~”澹台凤鸣转而望向安公公:“云宝林的话你可听到了?”
“不是奴才偷懒~”小安子一听急了,忙推脱道:“只是奴才大字不识几个,委实怕会误了大事,还请小主三思~”
“不要紧~”唐意嫣然一笑:“安公公只需回答我对宫中事务不明的部份即可,其他勿需担忧。”
“皇上~”小安子可怜兮兮地瞅着澹台凤鸣。
“既如此,”澹台凤鸣低声笑:“你便侍伺云宝林几日吧。”
小安子哭丧着脸:“奴才遵旨~”
惹火烧身(四)文 / 一溪明月
“多谢皇上,”唐意微微一笑,躬身道:“臣妾还有一个要求。”
“云宝林,”澹台凤鸣态度倏地转为冷淡,好看的眉峰骤起来,声音清越悠扬,不带一点起伏:“你不觉得自己要求得太多了吗?”
澹台凤鸣出了名的温文尔雅,人前鲜少动怒,众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个个垂眼望着脚尖。
唐意却不为所动,弯腰福了一礼,淡淡地道:“事关臣妾的生死,周全一点,总是没错的,皇上以为呢?”
“好,”澹台凤鸣看了她好一会,慢慢点头:“你且说说看。”
“请皇上下一道圣喻,三日后若此案不破,所有经办此案的人员皆负连带责任。”唐意环视众人一眼,美丽绝伦的脸宠上浮起一丝狡黠的微笑。
嘿嘿,这样一来,不怕他们给她玩花样!
澹台凤鸣望着她,眼里极快地掠过一抹诧异之色,很快闪去,却慢慢地笑出声来,声音极轻,犹如五月的春风:“云宝林,这招够狠啊~”
“皇上!”小安子沉不住气,第一个惨叫出声:“奴才冤枉!求皇上收回成命!”
死女人,摆明了在拉大家垫背啊,他坚决不要跟着她!
“小安子~”德公公皱眉,压低了声音训道:“事情尚未有定论,你喊什么冤?”
小安子十分委屈,想要争辩却又不敢,扁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瞅着澹台凤鸣:“皇上~”
说得轻巧,被连带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大度坦然!
陈风“哧”地一声闷笑,忙低头掩饰情绪。
原本枯燥的事情发展到现在,突然有了些趣味,他倒是挺期待接下来的三天,她会带给大家怎样的惊喜。
这声笑显得极为突兀,澹台凤鸣把目光转向他:“陈大人看起来对云宝林的信心倒是挺足,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脑袋?”
“微臣愿为皇上分忧~”陈风低眉,答得中规中矩。
好一个愿为皇上分忧!答得倒挺圆滑顺溜,既然是你自愿,朕若是不让你忧上一忧,倒显得不是明君了!
澹台凤鸣点头:“既然陈大人没有异议,这条,朕也准了。”
小安子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陈风:合着整个东晋皇朝,唯有你最忠心!
陈风苦笑:皇上,何苦拉臣下水?
澹台凤鸣笑而不语:当然是免得你太无聊。
唐意对他们眉来眼去只做不见,盈盈下拜:“多谢皇上~”
“云宝林,你的条件,朕已经全部满足,可不要教朕失望啊。”澹台凤鸣转而看着唐意,语气似讽似赞。
这老狐狸,明明想要她的性命又不愿失了仁德,表面以宽大示人,实际设了套让她往里钻。
哼,出道十年以来,她手里经办的大案要案何止千百?区区一桩命案,又怎会让她却步?
“此案悠关臣妾性命,自当竭尽全力~”唐意淡淡地回。
四一零专案组(一)文 / 一溪明月
澹台凤鸣前脚一走,唐意立刻示意大家聚拢:“从现在起,咱们四一零专案组就算成立了。陈大人负责尸检技术,小安子负责一切对外事务,孤岚负责内部联络,大家有什么疑问?”
“小主呢?”小安子冷冷地睨着唐意。
“我?”唐意两手一摊:“我自然是负责案件整体运作,包括人员的调配,侦察的方向以及最终的归纳总结。”
成立专案组?这个说法倒挺新鲜有趣。
陈风浅浅一笑:“小主的提案听起来虽然有趣,未免太过笼统。具体到这个案件的侦破,不知小主有何想法?毕竟,皇上只给了咱们三天时间,没有玩文字游戏的闲暇~”
“陈大人言之有理~”唐意表示赞同:“咱们先从查清死者身份入手,从而追本溯源,找出真凶。”
“说得轻巧,”小安子黑着脸:“后宫里有宫女万余名,找出一个脸面全无,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特异之处的女人,已无异***捞针,何况还要在三天内查出真凶,谈何容易!”
“这就要靠大家的努力了~”唐意把目光投向陈风:“我相信陈大人应该可以给出一份初步的报告,以便缩小查找范围。”
“死者年龄约在十八到二十四岁之间,身高四尺九寸左右,肤色偏白,体型偏瘦。”陈风举了举手中的尸检单:“目前臣所知的,只有这些。”
“听到没有?”唐意朝小案子呶了呶嘴:“安公公可以根据这个条件立刻去内务府确认名单,顺便把四月初三到初五的宫女出宫纪录给我。”
“小主耍我呢?”小安子怒:“皇宫里起码有四五千个宫女跟他的描述的条件一致。”
“别小看这些数据,”唐意微笑以对:“它至少已令咱们的侦察范围缩小了一半。而且,我有理由相信,随着进一步的尸检,陈大人一定还会提供更全面的资料给咱们。”
小安子想要争辩,偏又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涨得面红耳赤。
“安公公不打算去办事吗?”唐意笑意盈盈:“距皇上给出的三天时间,可又少了半个时辰……”
“哼~”小安子只得接过陈风递来的尸检单,悻悻然离去。
“孤岚,”唐意转而吩咐:“你仔细瞧瞧死者的衣服,将花样描了,拿去各宫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人能辩认得出?”
要知道,宫女服饰的款式和颜色虽是按宫规统一定制,严格按春夏秋冬换装,任何人不得标新立异。但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在领口,袖口,裤腿边添加些花色,一则彰显自己的才艺,二则也好与他人区别。
比如,孤岚好在袖口绣云;寻雁喜在裤腿上绣雁而如霜则喜欢在领口绣梅花……正是注意到了孤岚,寻雁,如霜三人衣服上的细微差别,唐意才会想到顺着这条线索追查死者身份。
“是~”孤岚也知事关重大,顾不得脏臭,急忙走过去翻看那套污秽的宫装。
唐意回头,见陈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陈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四一零专案组(二)文 / 一溪明月
“没有~”陈风微微一笑,不打算向她坦露太多情绪。
唐意也没指望一上来大家就对她推心置腹,因此并不追究:“时间所剩不多,还要仰仗陈大人多多费心了。”
“职责所在,自当尽心竭力。”陈风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
看她胸有成竹,寻雁慢慢也有了些信心——或许,她真的有办法在三天之内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于法?
“小主,奴婢要做些什么?”见大家都有事可做,她不禁跃跃欲试。
“你?”唐意瞄一眼她瘦弱的身板,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你管内勤,侍候好我的生活起居,不令我分心就算大功一件。”
呃?这算什么功劳?小主分明寻她开心。
“晚饭时咱们再碰头~”唐意交待一句,转头见寻雁神色沮丧,不禁失笑,拍拍她的头:“发什么呆,走啦~”
“小主~”寻雁立刻紧张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不时东张西望,仿佛凶手藏在某棵花树之后随时会扑出来扼她的喉咙:“咱们现在去哪?”
“自然是回凝霜殿。”唐意略感好笑。
除了寝殿,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这个答案完全不在寻雁的意料之中,不禁错愕:“去那干嘛?”
唐意见她一脸呆像,一时顽心大起,于是装得十分严肃而神秘的样子,示意她附耳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我猜凶手此刻必定藏在凝霜殿中,等我们回去……”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不语,却以手为刀架在寻雁的颈间,轻轻一划,拖长了语调,慢慢地道:“咔嚓~”
“啊~”寻雁吓得尖叫起来。
“哈哈哈~”唐意大笑,恣意而狂放。
轰地一下,寻雁愣住,眼里慢慢浮起泪雾,面孔时青时红:“小主……”
“好了~”唐意心生愧疚,收起笑容,安抚地摸摸她的头,放柔了声音道:“不逗你玩了,折腾这半天,我也乏了,回去补眠。”
呃,这孩子,胆子这么小,怎么在宫里混大的?
“啊?”寻雁的嘴再次张大成O形。
皇上限期破案,案情茫无头绪,她不着急找线索想办法,竟还有闲情睡大头觉?
唐意脚下不停,曲指轻轻敲了她一记:“啊什么啊?还不快前头引路?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寻雁尽管疑窦满腹,终究不敢违拗,乖乖地应道:“是~”
陈风慢慢地自花田间直起腰来,目送着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地渐行渐行,终至消失不见。
且不论云清歌最终是否有能力在期限内破案,至少这份胸襟和遇事的淡定从容,已足够教大多数男儿汗颜。
皇上这次给自己找了个棘手的对手,这局棋似乎已渐渐脱离他的掌控,变得扑朔迷离……
揪人小辫文 / 一溪明月
瑞仙宫与秋阑宫比邻,从御花园中抄小路穿过去,只需几分钟就能看到凝霜殿红色宫墙上爬满的迎春花。
远远有几个太监在岔路口推搡打闹,不时夹着隐约的求饶声传来。
宫中妃嫔们勾心斗角,宫女和太监又岂能独善其身?更何况,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原本就是大自然的法则。
唐意本欲不理,纠缠间一名身材瘦弱的太监被推得跌了一跤,看着竟有几分眼熟,她不禁皱眉:“小石头,是你吗?”
听到她的声音,另两名太监转过头来看她一眼,并不惧怕,冷冷一笑,扔下小石头扬长而去。
小石头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急忙跑过来行了个礼:“奴才见过小主~”
唐意皱眉:“那几人干嘛的?”
岂有此理,竟敢找到家门口来欺侮她的人,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没什么,路过。”小石头吱唔其词。
“路过?”唐意冷笑:“你且抬起头来说话~”
“小主~”小石头怯怯地抬头,目光闪烁,不敢与她对视,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眉骨处裂开,有丝丝血迹渗出,竟似开了染铺。
“呀~”寻雁吸一口冷气,低呼出声。
“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自己弄的?”唐意嘲讽地弯起唇。
“回小主~”小石头强忍着痛,嗫嚅着低声道:“确实是奴才,自己不小心碰的~”
“没出息的家伙!”唐意看了他好一会,扔下他转身进了门。
寻雁狠狠瞪他一眼:要惹事也不会躲远点,在这里碍眼,惹恼了主子,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小石头惭愧低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我去躺一会,没事不得打扰。”唐意头也不回,径自进了寝殿。
刚一踏进房间,已然感觉不对,她微一蹙眉,走到桌前,拿了只杯子,慢慢斟了杯茶:“天气炎热,出来喝杯茶吧~”
“哈哈~”澹台文清迸出长笑,自隐身处慢慢踱了出来:“云宝林好敏锐的触觉~”
“燕王?”唐意颇为意外,手一抖,茶水溢出杯沿。
“小心!”澹台文清快步近前,从她手中抢过茶壶,茶水已顺着桌面流向地面,他不禁跌足叹息:“可惜这上佳的波罗国地毡!”
“怎么会是你?”唐意疑惑地盯着他。
“云宝林以为是谁?”澹台文清把茶壶放回原位,眼睛仍盯着脚下那块污渍,漫不经心地反诘。
唐意反应敏捷,对答如流:“臣妾以为,这里是后宫重地?”
澹台文清转过眼来看她,眉尖轻挑:“然则呢?”
“身为亲王,是否更应遵守宫廷礼仪?”唐意话锋一转,语气森冷。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澹台文清不以为然,弯唇而笑:“本王不远千里,把你送到皇兄身边,你不但不知感激,竟还想揪本王小辫?”
一只野猫文 / 一溪明月
“臣妾是不是要三叩九拜,跪谢大恩?”唐意冷冷觑着他。
真正想揪人小辫的那个人恐怕是他吧?
“怎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