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均“我不知道~”唐意打断他。
这是个谜,鬼才知道为什么云清歌做了五年皇后,却还拥有清白之躯?
也许只有上官奕林和她本人才解释得清,偏偏,这两个人都死了,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耒“你不知道?”澹台凤鸣发现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一直漾在脸上的浅笑慢慢消失,双手环胸,默默地打量着她。
是他错估了她,也错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还是她比想象中更狡猾?更顽固?
“除了这件事,我一时半会没法解释,别的也许可以说清楚。”唐意看向他,苦笑。
“别的?”他冷笑,淡淡地道:“最起码的合作诚意都没有,你以为我们还能谈得下去吗?”
“当然能!”唐意十分坚决地点头:“我非常有诚意,而且我们之间要谈的事情有很多。”
“辟如?”他嘲讽地弯起唇。
“辟如华妃跟葛易之间的关系?”唐意耸了耸肩:“如果这个你不满意,还可以谈谈皇宫里的秘道。”
“皇宫里有秘道?”澹台凤鸣暗暗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嗯~”唐意有些欢喜,又有些失望地道:“如果你不追究我的责任,我就把详情告诉你。”
男人果然把天下看得比女人重要!
她故意把华妃和葛易含糊地连在一起,让他们的关系听起来极暧昧,他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只关心秘道。
“你先说来听听。”澹台凤鸣未置可否。
他的意思,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咯?
唐意瞪他一眼,算了,谁让自己一上来就失去了他的信任呢?只能慢慢把分数挣回来,完了再来收拾他了!
唐意想了想,道:“刚进宫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一个世外高人,他曾带着我从秘道出宫,回家见了一次我娘。”
“世外高人?”澹台凤鸣依旧一是派淡定,冷静地问:“叫什么,哪里人,做什么的?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唐意苦恼地蹙起眉:“名字不能告诉你,哪里人我不知道,做什么的也不能说~”
她当然知道,这个答案有多荒唐,也许干脆不扯出他好得多,这样只会引发他更多的不满。
可她没办法,她答应了他不说谎,他也准许她不愿意可以不作答。
“很好,”他慢慢地点头,忍住了气,淡淡地道:“有什么是你可以说的?”
“秘道的入口位置和开启的机关。”唐意老老实实地道。
澹台凤鸣不语,只默默地打量她,似在衡量她这番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她安静地回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沐在月色里,干净清澈,坦白通透。
“如果记得不错,不久前朕明明曾带你见过云夫人,为什么还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偷偷出宫?”
秘道的真假,一试便知,没必要纠缠其上,他决定换个话题。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唐意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
她的答案,总是出人意表,他不觉诧异地扬了扬眉毛:“为什么?”
“好奇?”唐意有些不确定地答。
“那么,见过云夫人之后,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澹台凤鸣崩紧了脸,手垂下去,在袖中握成了拳。
“更糊涂了~”唐意坦白地回答,索性直接问他:“为什么?”
他避而不答,继续发问:“西蒙呢,你跟他是如何认识的?”
“我不认识他。”唐意轻轻地笑起来:“事实上,那日在流杯亭,是我第一次见到西蒙和玛丽。”
“那你的西洋语言,是从何而来?”他不笨,立刻知道她敢撒这个弥天大谎,是仗着精通西洋的语言,料定西蒙不会拆穿自己。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既然决定了这是一次真心话大冒险,她就决定将真诚进行到底。
撒谎太累,撒一个谎,往往需要一百个谎去圆,得不偿失,她放弃。
他显然有些恼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再提问。
“对不起嘛~”她凑过去,怯怯地握住他的手。
他没有挣脱,只淡淡地看着她。
“我不想骗你,但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最重要的是,我解释了你未必肯信,就算信了,又未必能接受。所以,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藏在我心里,好吗?”
她拿起他的手,贴到脸上,轻轻地摩挲。
“你不肯说,又何必找这许多借口?”他居高临下,冷冷地俯瞰着她,心里是满满的失望。
“我只是~”唐意一急,脱口道:“不想失去你!”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火一般烧了起来。
澹台凤鸣一怔,抬眼望着她。
她的表情十分懊恼,却倔强地咬着唇与他对视,不肯移开目光——就象昨夜,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示弱。
好吧,就算之前她在很多事情上选择了不对他说实话,至少,这句话是真的!
满肚子的怨气,忽然烟消云散。
似乎,有了这一句话,她的隐瞒,她的不信任,她的神秘……通通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他反手握住她的,十指相扣,低低地道:“我相信你,等你愿意说时,我再听你解释~”
正文 鞠躬尽瘁
按照唐意的描述,影卫把那条污水处理的涵洞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搜了不下二十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小凸起。
结果,根本就没有发现所谓的石门,秘道就更无从谈起了。
“你确定没有疏漏?”澹台凤鸣的神色平静,语气一如平常。
“卑职亲自带队,就连涵洞顶部都搜过了,如果按钮在涵洞,绝没有疏漏的可能。”上官雅风十分肯定地回覆。
峻“四哥,”澹台文清小心翼翼地措词:“有没有可能,是四嫂记错,或者四哥听错了?”
然而,谁都明白,以澹台凤鸣严谨的个性,绝不可能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出现疏漏。
同样,唐意的描述更是十分详尽,连一丝丝误会的余地都没有——除非她有意撒谎。
膳武德贵瞥他一眼,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陈风想了想,道:“皇上,微臣认为娘娘并未说谎,皇宫内的秘道的确存在,她也的确进去过。”
否则,那么隐秘的地方,她不可能知道。而且,他看不出撒这个立刻就会被拆穿的谎对她有何好处?
“所以呢?”澹台凤鸣示意他继续。
“微臣猜测,会不会有人故意关闭了秘道的入口,使得开启石门的按钮暂时失去了效用。”
“有道理!”澹台文清一拍大腿,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你跟本王想到一块去了~”
武德贵嘴角微抽,勉强忍着没有驳斥他。
“雅风,你怎么看?”澹台凤鸣未置可否,却把目光转向了上官雅风。
“卑职也认为娘娘不会说谎,陈大人的推测符合逻辑。”
“那好,”澹台凤鸣淡淡地道:“明日起,将宫中所有影卫全部调往冷宫轮班值守。”
“全部?”上官雅风吃了一惊:“那瑶华宫呢?不必监视了吗?”
“嗯。”澹台凤鸣颌首。
“四哥的意思,”澹台文清略一思索,疑惑地道:“莫非是想唱一出空城计?给傅韶华足够的空间去做乱?”
澹台凤鸣笑而不答:“今日且议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四哥~”澹台文清亦步亦趋:“我猜得对不对,你倒是给句话啊。”
澹台凤鸣睨他一眼,神色渐渐不耐:“时间不早,回去吧~”
澹台文清赖着不走:“还早呢,只不过刚掌灯,再聊会嘛,告诉我,你究竟想干嘛?”
“朕还有一堆折子要批~”澹台凤鸣冷声道:“以为谁都象你,每日游手好闲,四处瞎晃?”
澹台文清气得哇哇叫:“你们都来评评理,我每天为他鞠躬尽瘁,他却说我游手好闲,这还有天理吗?”
众人默契地低头,专心对手指。
澹台凤鸣微微一笑,自御案后走出来,慢条斯理地道:“什么时候你也来批批折子,才知道什么叫鞠躬尽粹!”
“喂,”澹台文清不肯上当:“那是你的事,干嘛赖给我?”
“做不到?”澹台凤鸣也不着急,以睥睨之态,傲慢地看着他:“那就不要妨碍朕办正事。”
澹台文清把袖子一捋,一副豁出命的架式:“这有何难,本王批了就是~”
“只批一天有何难?”澹台凤鸣十分不屑:“若你能坚持一个月,那才让朕心服口服。”
“我把折子全批了,要你这皇帝做什么?”澹台文清反诘。
“没这个本事,又何必找借口?行了,别呕气了,回去吧~”澹台凤鸣冷眼斜觑着他,表情象是看着一个任性斗气的孩子。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皇帝如此瞧不起,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澹台文清拗脾气上来,眼睛一瞪:“好,本王就跟你赌了!看你到时有何话可说?”
澹台凤鸣悠悠地望着他:“你确定自己做得到?不要胡批一阵,明儿还得劳动朕重新再批一次。要不,朕在这边陪着你?”
“笑话!”澹台文清把他拨开:“不就是几本折子吗?本王一人绰绰有余!”
另几人看着这兄弟二人斗嘴,极有默契在保持中立。
“君子一言?”他诡异一笑。
“快马一鞭!”他雄心万丈。
“那就从今儿个起吧~”澹台凤鸣低眉一笑,把朱笔往他手里一塞,扬长而去。
“喂~”澹台文清意识到上当,想要反悔,哪里还来及?
“王爷~”武德贵叹道:“别看了,皇上早走得没影了~”
“你们早看出来了?”澹台文清恍然:“四哥这是存心陷害我呢!”
“文清,我看你还是认命吧~”陈风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狡似狐狸,滑如泥鳅;王爷潇洒不羁,平日里虽是巧舌如簧,论到心机智计又哪里是皇上对手?
“他这般心急火燎的,到底要去哪?”认清现状,澹台文清倒也不急了。
皇帝责任心重,哪会真的就把朝事扔给他?
他若真敢甩手一个月不理朝政,那他也敢把他的万里江山给玩完!
所以,顶多陪他玩三天,再多,老子就不奉陪了!
“你说呢?”陈风不答反问。
澹台文清若有所思:“你们说四哥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上心了?”
上官雅风脸色深沉,默不吭声。
“天子之心,谁琢磨得透?”陈风淡笑,不肯置评。
“娘娘若不是云锦伦之女,与皇上倒是天作之合。”武德贵幽幽低叹:“可惜……”
“云锦伦之女怎么了?”澹台文清把眼一瞪,笑得狂放不羁:“只要四哥真喜欢她,照样可以立她为后!”
话虽如此,但事情又怎会如此简单?
最怕的就是弄到最后,伤得最重的还是皇上啊!
正文 同上莲舟
几点疏星稀稀落落地点缀在夜空中,银色的月光挥洒着大地,一泓碧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出点点的银光。一叶轻舟……
澹台凤鸣蓦地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水面——没错,虽然有些残旧,但确实是一叶轻舟不错!
此刻,轻舟分开残荷,顺着水波缓缓地荡了过来。
而舟上,竟无半个人影。只余一枝细长的竹竿颤悠悠地垂在水面,静得如一副泼墨的山水画。
峻他加快脚步,靠得再近些,不禁哑然失笑。
唐意仰躺在小舟上,两腿交叠跷在船舷,一枚荷叶覆着俏颜,小小头颅歪在一边——显然,这家伙睡着了!
“快拉竿,鱼跑了!”他顽心突起,忽地大喝一声。
膳“啊~”唐意受惊,本能地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地去扯竹竿。
小舟失了平衡,剧烈地摇晃起来,几乎要把她掀出舟外,她急急掰住船舷,嘴里咒骂:“有病啊,吼这么大声,鱼都被你吓跑了!”
澹台凤鸣早有准备,双足轻点,如一只大鹤冲天而起,飘然落在船头,脚下微微用力,已令小舟稳稳地定在水面。
他挑起下巴,一副讯问的架式:“这小舟从何而来?”
“呶,就停在那边草丛里~”唐意收起钓丝,低头从竹筒里捏出一条蚯蚓串上,重新把鱼竿放下去:“我把破的地方修了修,推出来用了。”
想必这原来是宫人采莲之用,宫殿封起来之后,就被弃在岸边了。
“你修?”他眼里精光一闪。
云锦伦贵为左督御史,他的千金竟然会修渔船?这倒是奇闻一件。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