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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沉吟了半晌,道:“儿并非意气用事……平时见着,我也让她三分。可是又怎么能看她奴大欺主。”
想到温柔的沈蔷和华姬,她又没好气地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谢嵩无语,只道:“女孩子家,还是温婉一些好。”
后又道:“你是自己心里想回卫府去?若是担心招人非议,大可不必,父亲会替你挡掉那些。”
谢葭一怔,胸中涌起久违的温情,她不由得就放软了声音,道:“父亲,儿是自己想回将军府去的。将军是儿的丈夫,儿当然应当生死相随。父亲,将军府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谢嵩叹了一声,道:“清风年少冲动,又时常受那外戚的闲气,能忍到今日已是难得……”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谢葭几眼,有些犹豫,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娇娇,父亲把事情都对你说,是为了免你担惊受怕……但是你要记住,这话你听了,便烂在心里,半句也不能透露出去。包括清风那里。”
谢葭隐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道:“父亲放心,儿有分寸。”
谢嵩这才都说了出来:“清风这次闯了大祸,为父刚去见了晋王,并同晋王一起进宫面圣。皇上和晋王都认为,事无侥幸,萧氏必定会死咬着这次的事情不放。事情闹了出来,风波难平,恐怕清风难保全!”
“父亲!”谢葭大惊!一时心乱如麻!
谢嵩摆摆手,道:“噤声,听为父说下去。”
“清风此举虽然冲动,但也并非无益处。伴君如伴虎,君心最是难测。这次清风是替圣上背了黑锅,圣上自然是一心向着清风这面儿了,不会再轻易中了离间之计。我们商议良久,想出一个法子。”
谢葭急道:“什么法子!”
谢嵩沉着脸,道:“卫氏世代金戈铁马,积功甚伟。这一代本家只得一个清风,断没有治死罪的道理。圣上只打算在一番波折之后,将他流放。”
“流放!”
“你莫惊也莫急。为了安抚外戚,不处置清风是不能的。圣上打算将他流放至西凉小城,那一代是纯臣之地,又囤积了重兵,还有不少尚武的小国……”
谢葭明白过来:“父亲是说,圣上的意思,是打算让将军到那里……伺机而动?”
她开始想到一系列的事情。从卫清风接管禁军,谢氏掏空老底入不敷出地买了个马场……
卫清风经营禁军已经多年,现在将他流放,只要用将得当,禁军也已经成型。
他似乎说过,萧氏迟早是要反的……
难道这又是一步棋!
谢嵩竟然把这些都告诉了她!就是因为怕她伤心焦虑!
谢葭心中一酸……这可是赔上了两家全部的最重大的机密啊!
她哽咽道:“父亲是不想儿跟着将军到西凉去吃苦吗……”
谢嵩叹道:“那地方荒凉得很,清风倒罢了,你从小就是娇养的,哪里吃得了那种苦头。”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是儿必须跟着将军去西凉……父亲,儿心意已决,您不必多言了。”
谢嵩一怔,有些严厉地道:“娇娇,你不知道西凉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谢葭认真地道:“儿只知道,那里是将军要去的地方!”
谢嵩显然接受不了,但是谢葭非常坚决,他又只好道:“罢罢罢!你年纪还小,只知道儿女情长便是你此生所求!你若是要回卫府去,为父拦不得你。横竖眼下还不是迫在眉睫。你切莫逞一时之气,好生考量!”
谢葭双目泛着泪光,轻声道:“是,父亲。儿答应您,一定痛定思痛,认真考量。”
有了她这句话,谢嵩放心一些,只道:“就算是为了父亲,你也要考虑清楚,清风是你的丈夫。可是你,是父亲和你娘唯一的女儿。”
是在给她台阶下吧!告诉她就算到时候她犹豫了,也不用怕被人笑话,只管借着尽孝道之名留下来便是了!
谢葭默默地俯身行了一礼,低头掩去了神情。
少顷,入画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侯爷,将军亲自来接姑娘回府了。”
谢嵩长出了一口气。他会松口,也是因为知道女儿和女婿少年夫妻,正是情深意笃的时候。女婿要流放,若是这阵子还把女儿拘在府上,到时候的分离未免残忍。但私心里还是希望女儿能够改变主意。
卫清风进来给谢嵩行了礼,并为今日卫家人的冒犯赔了罪,带着谢葭出去了。
这时已经很晚了。
谢葭跟在他身后,一蹭一蹭的。
卫清风大步流星,只好停下来等她,没好气地道:“小心走丢了!”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谢葭的内心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葭看着他,神色就有些复杂。
卫清风一脸费解地看着她:“含情脉脉的干什么!赶紧走!待会儿宵禁了,想走都走不了!”
谢葭啐了他一声:“你才含情脉脉的。”
说着,却也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加快了脚步跟在他身边。
☆、NO102回家
因为今天白天收拾过行李,所以很快上了车。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道:“今个儿我说教了邢妈妈一通,娘没生气吧?”
卫清风哼了一声,道:“她确实跑到娘跟前儿去说理来着,可是她要是对师座不敬,我是第一个不饶她!倚老卖老也要有个限度!”
谢葭松了一口气。也对,若是太夫人不喜,也不会让卫清风亲自来接她了。
她试探地问道:“娘怎么这么匆忙,让我回去?”
难道太夫人也是知情人?
卫清风费力地想了半天,道:“可能是知道儿子想媳妇儿了吧!”
谢葭一下子没绷住,笑了出来。
她想了想,又道:“本来我想明儿去四老太爷府上拜访的……”
卫清风揽着她的肩膀,道:“不去,现在外面不太平。”
谢葭道:“那父亲的婚事怎么办?”
卫清风道:“跟伯爵夫人通个气也就是了。这种事情怎么好让你来料理?”
谢葭也不想管这些了,只是蔫蔫地道:“嗯。”
便不出声了。
回到卫府,莲院的灯火已经熄了。夫妇俩便直接回了江城楼。
谢葭揣着满腹心事,整晚辗转难眠。卫清风却还是一样,一沾枕头不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又恢复了从前在卫府的作息,凌晨就起来伺候卫清风洗漱上朝。阮师父不在,便也没有谁强制她去锻炼。然后她就惴惴不安地去给太夫人请安。
在莲院门口等了一会儿,太夫人终于让人来传唤了。谢葭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刚嫁过来那会儿,她肯定已经困得不行了。可是现在精神高度紧张。她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太夫人正洗漱,谢葭默默地站在一边,也不敢上前帮着伺候。
终于,太夫人消停下来,道:“葭娘,先坐下。”
谢葭就非常怀念从前太夫人那一声高亢的“葭娘来了啊”!
婆媳俩分主次坐下了,谢葭观察太夫人颜色,见她面色淡淡的,便主动道:“娘,儿许久没来给您请安。您的身子可安好?”
卫太夫人道:“不过就是那样罢了。拖着一把老骨头苟延残喘。”
谢葭不敢作声了。
卫太夫人倒有些不忍心了。先前再生气,那是因为没见着面。见着了,还是要多怜惜这孩子一些。何况后来卫清风整天带着她做的荷包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瞧着那粗糙的针脚,又想起谢葭做针线时一脸不情愿的德行。心早就软了。
太夫人不愿意提之前的事儿,只是跟谢葭拉开了家常,道:“你回娘家也有一阵子了。你父亲可安好?家里的一切可妥当?”
谢葭松了一口气,便把家里的两个姨娘产子的事情说了,道:“生了两个都是儿子。”
卫太夫人道:“这就好了,公爵府子嗣单薄。虽说要迎新夫人进门,不过到底是填房。多了两个小子。府里倒也热闹一些。刘氏是死了吧?”
谢葭平静地道:“生了四郎后,血崩而亡的,她命不好,碰上难产。”
卫太夫人冷冷地道:“我看她是作孽太多!”
太夫人又道:“前日,在翠羽湖上受了惊吓吧?”
谢葭道:“倒是没有,不过结交上了黄夫人廖氏妯娌,和刘夫人。”
太夫人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你们志同道合,总会谈得来的。”
倒也不算太尴尬,反而有些相谈甚欢的意味。
谢葭欲试探太夫人对卫清风的事情是否知情。却总是也开不了口。
太夫人留她吃了早饭,又坐了一会儿,等到卫清风下朝回来了。便让她回去伺候。
卫清风一见着她就问:“怎么样,没吵起来吧?”
谢葭嘟囔道:“哪儿能呢!”
卫清风松了一口气。道:“你那臭脾气,还真说不准。”
谢葭想到近日,自己确实频繁动怒,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妾身也不是乱发脾气,都是事出有因的。”
卫清风脱了朝服,笑道:“是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葭看他神情轻松愉悦,似乎朝上无事。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也没有那么快。半松了一口气,道:“将军,今天累不累?还要不要出去?”
卫清风才皱了眉,道:“我们被刺一事,圣上震怒,下令彻查客云居灭门惨案。我只怕他们把我派人暗杀信使的事儿也揪出来,到时候萧氏咬着不放——他们反倒成了为君上分忧之人!今儿我约了几个同僚一叙,待会儿就出去。午膳你就自己一个人用吧。”
谢葭道:“是,将军早去早回,妾身在府里等着您。”
卫清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回到谢府,陪在太夫人膝下,似乎也没有她所想的难过。太夫人打定主意将那些事情避而不谈,她也落得轻松,并不因此而感觉到压力。
卫清风大约是挂念婆媳俩的关系,也没有在外面留得太晚,而是赶回来吃了晚饭。
婆媳母子三人吃了一顿饭,气氛终于彻底缓和下来。太夫人开口笑的时候越来越多,谢葭也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
她突然觉得……太夫人也许早就知道了皇上的主意。不然以她的脾气,是没有那么容易消气的。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儿子即将被流放,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继续和他生气冷淡?
她把自己叫回来,也许真的只是为了让儿子开心吧……
回到江城楼,夫妻俩各自沐浴过。卫清风本来坐在桌边看书,后来看到谢葭穿着一条单薄的小中裤,大大咧咧的爬上床……
谢葭在床上滚了两下,舒服地小声嘀咕道:“床是我两辈子的好朋友……”
卫清风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月事好了?”
谢葭一怔。也许是这次受了惊吓,以前她这个身体的月事起码是要个五六天的,这次,胆小的大姨妈三天就被吓回去了……
可是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屋子里一暗,是卫清风吹了烛火。黑暗之中回荡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声……
谢葭屏息以待,最终警觉地往后爬了两步,可惜脚踝已经被拉住拖了回去。她惊呼了一声:“将军!”
然后一个强壮的,热力蒸腾的身躯便覆了上来,他的声音已经微微嘶哑:“想死我了,我的娇宝贝儿!”
说着,就在她娇嫩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胡子拉碴的……
谢葭抬了抬头,主动找到他的嘴唇,吻了上去。卫清风有片刻的诧异,然后贴着她的嘴唇笑了起来,更加热情地回吻。
帐子里的热力急剧上升。谢葭只觉得耳边的喃喃细语也听不分明,只感觉到他热情地亲吻爱抚她颤栗的身躯……
到他分开她的腿,一下子冲了进来……
“嗯!!!”
卫清风的动作一顿,心不在焉地道:“疼?”
谢葭发出一点点如哭泣般的控诉:“好疼,将军,好疼!”
卫清风只得停了一停,强忍着抽了出来:“怎么还疼?”
莫非是年纪还小的缘故……
他伸手在床头摸索了一会儿,并没有离开她的身子,压得谢葭直喘气。
少顷,她一口没有喘完的又变成冷气抽了回来,感觉到他的手指上沾了什么黏黏的东西,往自己下面送……
冰凉凉的,不太舒服……
她不安地扭动起来:“将军,别,难受……”
卫清风低声安抚着,道:“嘘,都是为着让你少吃点儿苦头……”
幸而黑暗中看不太清楚,谢葭面红耳赤,只好任由他把那个什么东西用手指送进来……片刻之后,他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又冲了进来!
谢葭尖叫!
被全部充满的感觉太过激烈,而且那不知道似乎什么贱药,竟然在一瞬间变得火热,并且融化了一般!
卫清风早就按捺不住,抱着她奋力冲刺起来!
因为许久未见,第一次又很快就泄了出来。谢葭熟悉他的套路,第二次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