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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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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会儿的功夫,院子外面就吵吵嚷嚷起来。谢葭不禁颦眉。院子本来就小,这么一闹,屋子里的人哪里还有听不到的道理?该不会是故意吵给她听的吧!

    她抬头看了身边的刺槐一眼。

    刺槐立刻高声道:“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有什么话,到夫人面前来说!”

    不多时,两个丫鬟就从门口进来了,。谢葭一看,一个是自己带过去的陪嫁绿杏,一个是卫府的武婢春水。绿杏是二等,春水是三等丫鬟,平时并不常近在身边的。绿杏哭哭啼啼的,春水倒是一脸不屑。

    刺槐冷冷地道:“哭什么,有话就说,难道夫人在这儿还做不得主不成!”

    绿杏就被吓得哽了一哽,然后就哽咽道:“姑娘,奴婢自打从公爵府跟着姑娘到了将军府,从来办事都是尽心尽职的,更不敢有什么私心。可这春水三番两次把姑娘交给她的银子藏一些下来,就连夫人交给她的刺绣也要多要两卷绣线!奴婢该死,说过她几次,念着总算是一个房里的,也有几分情义,以为她会悔改,就没有对轻罗姐姐说……”

    “哪儿成想,她根本就是屡教不改!轻罗姐一再教导我们几个,说是现在不比在京城的时候了,能省就要省着些。若是人人都像她似的总是把东克西扣的,可怎么得了!今儿一早眼看她又把姑娘的针线克扣下了,奴婢抓着她吓唬她要带她来见姑娘,没成想,她非但不怕,还……”

    话说到这儿。就欲言又止。

    谢葭敲敲桌子,道:“还怎么样?”

    绿杏的眼睛一横,道:“回姑娘的话,这春水非但没有悔改之心,还说她是跟着刺槐姐姐的。眼看刺槐姐姐就要升一等了,让奴婢有胆子就去对刺槐姐姐说,就算闹到姑娘面前,也不怕!”

    谢葭就看向刺槐,刺槐脸色发白。

    僵了一会儿,刺槐就自己跪了下来。道:“夫人,春水确实是一直跟着奴婢的。她有这个毛病。奴婢却是一直不知道。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还望夫人开恩,要怎么罚都可以,就是千万不要把她赶出去……”

    春水这才磕了头,道:“夫人。这事儿都是奴婢的错,夫人若要责罚。责罚奴婢便是。可别因为奴婢,就不升刺槐姐做一等丫鬟……”

    刺槐闻言狠狠瞪了她一眼,春水便吓得噤了声,。

    谢葭就看了轻罗和知画一眼。轻罗面容平和,还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知画倒像是看热闹似的,那个表情一时没有藏住尾巴,被谢葭逮个正着。

    谢葭就在心里暗叹。也没有发脾气,道:“刺槐,春水是跟着你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的?”

    刺槐低声道:“春水的爹和奴婢的爹是一块儿打过仗的,后来死在外面,春水找回来的已经八岁了。什么也不记得,大约是靠乞讨过日子的。这些。府里都是有案底查的。太夫人便让奴婢带着她,今年是第五年。”

    “这么说着丫头才十三岁。这么小的年纪,不管做错了什么,怎么可能就这样赶出府去。你起来罢。”

    刺槐却不敢起来,道:“夫人,是奴婢疏忽大意,请夫人一并责罚奴婢。”

    谢葭道:“罚自然要罚。手脚不干净,可不是什么小事。春水就关到柴房去好好反省三日,只准送水,不准吃饭。”

    这个惩罚不算轻。但是手脚不干净一向是大户人家的大忌,不砍掉手脚都算好的了,何况只是饿几天。

    绿杏也不敢多说什么,谢葭让她下去了。

    一时之间,院子里就只有刺槐还跪着。知画站着,轻罗坐着。

    谢葭坐在长椅里,长时间的沉默。

    气氛越来越压抑。这样一来,连知画都有些不安起来。轻罗也会偶尔抬起眼皮,看她一眼。

    半晌,谢葭低声道:“刺槐,你起来罢,。”

    刺槐还是不肯。

    谢葭道:“你跪着也没有用。今天我可以把春水的手剁掉然后把她赶出去,可是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真以为我会这么做?”

    又道:“春水年幼时不幸,很可能以前就是靠行窃为生的。大约也是从前饿怕了,所以才会有不管什么东西都要藏下一些来的习惯。她回到卫府这些年,好歹也算是衣食无忧。那么只要慢慢改,这毛病是能改掉的。既然你对她情深意重,就要好好教她,让她知道现在已经不用担心吃喝,藏了这些东西不但不能保命,可能还会送命。”

    “这样一来,她自然就慢慢地改了。那么我才能慢慢给她一个前途,以后才敢给她寻觅一个好婆家!”

    刺槐眼泪差点掉出来了,俯首磕了个头,道:“是,奴婢明白了。谢夫人恩典。”

    谢葭道:“你起来,站到一边去。”

    刺槐就站了起来,站在谢葭身边。

    看她那个眼神,轻罗和知画的心里不约而同地打了个突。

    果然,她缓缓地道:“从前我就知道,咱们房里也学人家,是分门结派的。可是我是今儿才知道,竟然这么严重!”

    知画吓得连忙道:“姑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婢们……”

    谢葭笑了起来,道:“你们喊我‘姑娘’,她们叫我‘夫人’,不分门结派,也是不能了!”

    知画委屈地道:“可,这不是规矩吗……”

    谢葭道:“对,是规矩。但从今儿起,我要废了这个规矩!从你们两个开始,嘴里只能有‘夫人’,不能有‘姑娘’,。谁再叫错,月钱就扣一吊。”

    知画和轻罗只好答应了。

    谢葭看着轻罗。

    轻罗被她看得一个突,连忙站了起来。垂手立在一边:“夫人!”

    谢葭摇摇头,颇失望:“轻罗,我让你管账,可不是让你耳朵都不用去听,眼睛都不用再去看!知画年纪小会疏忽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你一向是我身边最年长,又最得力的!你说说,你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有什么话,就透给自己人?”

    轻罗连忙道:“奴婢不敢!”

    “还说不敢!”谢葭发起脾气来了,“除了各位妈妈。就你年纪最长,小丫鬟们都要叫你一声姐姐!可是你呢。你敢说平时她们怎么闹的,你不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可你就是不去管,还有意推波助澜!”

    “你是高台看戏不嫌累,横竖扯不到你身上?”

    轻罗就跪下了,热泪盈眶:“夫人。奴婢知错了!”

    知画看不过,也跪下了:“姑娘。轻罗姐姐纵然有做的不是的地方,还不都是为了姑娘!当年在将军府,姑娘受了这些人多少气。别说是轻罗姐姐,就是奴婢,也就是亲热不起来!姑娘要罚,只管罚便是了!”

    谢葭看向轻罗:“你就是这么想的?”

    轻罗低着头,轻声道:“夫人。知画年幼,都是无心之言……”

    谢葭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老实说,你可是这样想的?”

    半晌,轻罗还是点了点头。她轻声道:“奴婢只是气不过……当年在将军府的时候,太夫人和夫人起了争执的时候,。那些卫府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嘴脸……”

    谢葭叹息。她想到了小丫鬟之间分门结派,肯定是几个大的默许,源头肯定在谢家人这边。可是却没有想到,心结竟然是这个!

    刺槐也跪下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谢葭轻声道:“轻罗,那些事都过去了。娘对我怎么样,别人不清楚,你还会不清楚吗?何况和那些下人计较?何况,你怎么忘了,这一路上,是谁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保住了我们的命?”

    “旁人归旁人,刺槐紫薇白平,她们几个和你们日日在一块儿,难道就没有情分可言?”

    轻罗低着头,哽咽道:“夫人,奴婢知错了。”

    谢葭道:“你可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丫鬟了。在谢府的时候,你虽然只是个不管事的二等小丫鬟,可是你想恨谁就恨谁,想喜欢谁就喜欢谁。现在,你是我身边得力的管事妈妈,一屋子的小丫鬟都看着你。你怎么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思来?”

    “下面的人,若是感觉到你有一丁点儿纵容一丁点儿推波助澜的意思,就会变本加厉。今儿这件事,你觉得是那叫春水的小丫鬟的事儿?你觉得这事儿让卫府的人都没脸了?”

    轻罗道:“奴婢……不敢。”

    谢葭道:“我要升刺槐做我身边的一等大丫鬟,竟然连一个绿杏都会觉得不舒坦,还有胆子到我跟前儿来闹一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敢说不是你的责任!”

    刺槐忙道:“夫人,都是奴婢疏忽大意,此事实在不关轻罗姐姐的事儿……”

    谢葭高声道:“我既然要她做我身边管事儿管人的丫鬟,那出了事儿当然就不会越过她去找下面的人!”

    刺槐这才闭上了嘴,。

    一时之间,轻罗心中百转千回。

    她只是磕了个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只颤声道:“奴婢……必定不再叫夫人失望。”

    谢葭也不知道自己这番长篇大论她听进去多少,亲自起身去扶了她起来,道:“轻罗。”

    轻罗低着头不敢看她。

    谢葭拍拍她的手,道:“你很能干,只是和年长的妈妈比,到底还差了点儿。你把刺槐和紫薇带出来,有人帮你管账。以后我屋里的丫鬟都交给你带。但是你还是要和其他妈妈多学学,可不能再像以前做小丫鬟那样了。”

    轻罗低着头,“嗯”了一声。

    知画总算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姑娘是要提轻罗姐姐做管丫鬟的大妈妈了!”

    谢葭似笑非笑地道:“你别把我说的话不当回事儿!一口一个姑娘的叫,这个月的月钱扣你五吊!”

    顿时知画傻了眼。最终委屈地道:“是,夫人。”

    她一副娇憨的模样,又把众人都逗笑了。

    下面的人陆陆续续闹了几次。幸而谢葭身边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动静,谢葭也就放了心。

    过了几天,谢葭商量卫清风:“田夫人这个月十八做寿,妾身想把从凉州带回来的那尊金佛送给她。”

    卫清风漫不经心地道:“这种事情,你做主就好了。”

    谢葭笑了起来,。这尊金佛,重达半斤,在这种小地方,绝对是拿出来就亮瞎人狗眼的宝贝。再则,凉州刺史的夫人和妹妹都是供佛的,这个在整个西凉地区无人不知。凉州城里许多地方官员和乡绅的夫人为了和刺史夫人亲近。也都是供佛的。这金佛是从凉州刺史府带来的,自然又和刺史夫人扯上关系。这样一来。就不怕震慑不住那田夫人。

    卫清风道:“不过她做寿,请帖却不会发给我们。”

    谢葭道:“她不发请帖,难道咱们就不能送礼吗?”

    卫清风道:“随你。”

    谢葭爬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道:“九郎。”

    卫清风这才觑了她一眼。

    谢葭笑道:“妾身才不跟那些妇人计较,她们一辈子呆在这种小地方。丈夫也不过是个芝麻大点儿的官,哪里能跟妾身比!”

    她附在卫清风耳边。软软地道:“妾身的丈夫是个统帅千军万马,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如今是为了朝廷为了黎民百姓卧薪尝胆,往后必定如卫氏先祖那般功垂千秋。妾身为能跟着九郎来和庆而觉得与有荣焉,若能帮上九郎哪怕一丁点儿忙,妾身也心满意足了……”

    最后几句话说得卫清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把她一拎拎到自己怀里坐了,似笑非笑地道:“你就是这么想的?”

    谢葭笑着往他颈窝子里蹭。笑道:“妾身就是这么想的!”

    卫清风低声道:“那要是你丈夫不是大英雄,而只是一个流犯呢?”

    谢葭叹道:“那就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了娃没人管就拖着板凳走了!”

    卫清风忍不住笑了起来:“满嘴胡话,!”

    谢葭笑倒在床上,被卫清风一把按住。

    第二天一早。卫清风让朱志来谢葭这里报道。

    谢葭在做卫清风的春衣,听他和轻罗在一旁对账。刺槐和紫薇也坐在旁边。轻罗吩咐她们帮着勾账。知画就帮着谢葭配线。

    等轻罗和朱志对了账,谢葭问朱志:“爷怎么想来让你过来对账?”

    朱志收了账册,道:“爷吩咐了,以后账就让夫人这边管着。要出项,都向夫人这支。”

    谢葭哭笑不得,道:“怎么想到一出是一出?还嫌我这儿事不够多吗?”

    朱志是个较真的,忙道:“夫人请放心,细账小的们会做,交给夫人对个总账就好了。夫人调两个能管账的姐姐来掌管记录着我们来提的出项就好了。”

    他一顿,又道:“连爷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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