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牧场。”
“妾身也要去”,她惺忪地道,“妾身要骑马!”
卫清风皱眉道:“改天再陪你去。”
谢葭就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一直在他脖子里蹭啊蹭:“让妾身去嘛,去嘛去嘛,妾身身边都是武婢,有什么好担心的。”
卫清风还有些犹豫。
谢葭就道:“不让去,万一顾夫人她们又找上门来,妾身又得陪她们喝酒!”
卫清风想到她昨晚那个德行……
最终无奈地道:“罢,你跟着我去吧,不过要老实一点不要乱走,要听话。”
谢葭自然满口答应了。
当天谢葭换了一身蓝色骑装跟着卫清风出去了,颜色鲜艳眈′算了,还有大团的花团锦簇。实在是显眼极了。但是卫清风只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谢葭第一次跟卫清风一起出门,感觉也新鲜,卫清风带她骑马穿过阄市,然后策马到了城郊。
那片牧场实在是大,眼下正是春意盎然的时候满天连地的绿草茵茵,片黄片绿,草场上散漫地放着马群和牛群,实在是养眼得很。
一个面容俊秀得出奇的年轻人立刻带着人迎了上来,笑道:“爷,您来了!”
见卫清风带着一个女人似乎微微有些诧异。
卫清风只点点头下了马之后又把谢葭抱下马。见谢葭发呆,直盯着那黄子金看,不由得心下不喜。
其实谢葭只是在想,这黄子金长得这样好看那他妹妹真不知道是怎样的佳人了。
结果腰上被卫清风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谢葭吓得倒 抽口冷气。
“子金,给我把那匹胭脂马牵出来给我夫人。再配四匹马随行。”
黄子金就意味莫名地看了谢葭一眼。
卫清风皱眉。
黄子金随便找了一个随从过来·说了准备马匹的事,然后就越过了谢葭,对卫清风道:“爷·前几日从大越那边新进了一批马驹,账册都做好了,爷要不要去瞅瞅。”
又笑道:“佳女做了一晚上的账,就等着邀赏呢。
谢葭眼睁睁看着他们竟然就走了!
她生了一会儿气,还是自己跟了上去,道:“九郎,我想歇歇脚。”
卫清风随意地一仲手让她挽着·道:“那就到帐篷里歇歇脚。”
谢葭就屁颠屁颠跟着卫清风进了那个传说中的帐篷。
里面来来往往有很多在算账做事的人,看来黄子金倒也算是确实在做些事情。卫清风进了帐篷·大家就笑着和他打招呼,看起来倒像是现代的一个小型办公室。一个羌族打扮的少女马上跑近前来,笑吟吟地道:“爷!”
她果然漂亮得惊人,身材高挑,面容明朗,眼珠子灵活得不得了,好像清澈的山泉。她拉着卫清风就往前走,道:“我做了新账,您来看看!”
卫清风似乎也惦记着账,竟也跟着她走了,两人一起跪坐在最上面那张矮几前,头挨得很近,开始算账。
谢葭被晾在一旁,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其中一个是,马上跑出去,骑马京城!
再也不回了,草泥马!!!!!!
但是下一秒,她已经堆成满脸笑容走了上去,随意地坐在卫清风另一边,笑道:“我道爷怎么成日不回家呢,原来是都在这儿查账?怎么这账倒让爷亲自来查。”
卫清风摆摆手,好像在叫她别吵。
谢葭索性伸手去抽了那账本来。
“喂黄佳女倒先出了声。
卫清风这才看过来,脸上看不出喜怒。
谢葭不咸不淡地道:“咱们夫妻一场,你这儿要是没有能人,我也不介意借给你一个!轻罗。”
轻罗立刻敛眉垂手上来了,轻声道:“夫人。”
谢葭冷冷地道:“理账,做你平常做的事儿,把细枝末节都去掉,要紧的才对你主子说。”
黄佳女立刻道:“你是什么人,这账本是我做了一个晚上的,岂是你能动的。”
谢葭慢慢地站了起来,笑道:“黄小姐,你是什么人我尚且不知道,只能猜测你是黄管事的妹妹?想必也身居要职,理账这种小事岂能让你和爷一起费心思?我们卫家,手下有米铺马场,也有房产地产,一向是铺子里的人起了账,然后送到我这个做主母的手上来,让我手下的轻罗大管事做了账,再汇报给我。若是是要紧的,只需要找轻罗来问。所有的账册,都在她脑子里。”
“我养着她,就是要她看账管账的,那么只要这账册姓卫,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动的。”
黄佳女一时语塞,最终挽着卫清风的手道:“我不管,我辛辛苦苦做的账,就不让别人碰!”
谢葭凉飕飕地道:“既然账不在我这儿,那么爷再要银子,我也拿不出来了。”
卫清风哪里还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他把黄佳女从身上扒了下来,道:“轻罗。”
轻罗迅速抬了抬头,道:“是。”
黄佳女就把账本给了卫清风,样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谢葭就站着,卫清风朝她使眼色让她坐她也假装没看见,就盯着轻罗理账。
传说中黄佳女理了一晚上的账本到了轻罗手里,噼里啪啦不过半个时辰·就全部算好了。跟她比起来,刚刚聚精会神一页一页的翻账的卫清风简直像个傻瓜。
然后她抬起头:“夫人。”
卫清风道:“回去再说。”
轻罗也不理他,径自道:“有一千四百八十两的空子。”
黄佳女连忙道:“是一千四百八十两,是我大哥付的定金,定的明年的马驹。”
谢葭锐利地看了她一眼,又不屑地看向卫清风·心道·如果是你你查个一整天你查得出来吗,难怪成日不回来!给你几本账就够你天天忙了!
卫清风脸色低头略一沉吟,抬头对谢葭道:“轻罗先跟着我。你去骑马吧。”
谢葭心里窝着无名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提了裙摆一福,道:“是。爷,轻罗可是我身边得力·娘统共就给我带出来那么一个。待会儿我若是要走,她可得跟着我回去。”
卫清风道:“我知道,你去。”
去你妹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啊!好过二人世界啊!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其他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出了门,就迎面碰上一个眼生的马师,牵着几匹马等在门口。
那马师不认识谢葭,倒是多看了她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衣服穿的太花哨。
刺槐立刻道:“放肆!”
那马师连忙低下头,心里却嘀嘀咕咕。
知画忙追上谢葭,轻声道:“夫人您何必和这些人生气!”
谢葭翻身上了马·笑道:“小哥儿,我身边统共四个人·连我就五个,你为什么只给我四匹马?”
那马师愣了愣,道:“黄管事只吩咐了给四匹,反正这就是四匹。”
知画立刻道:“黄管事?这是爷的正室夫人!这儿的每一匹马,每一根草,也都是夫人的,夫人要马,你倒还有不给的道理?”
马师就皱眉,道:“黄管事就是这么吩咐的,小的也就这么做了。”
知画就道:“你倒是还敢说?你眼睛是瞎的不成,不知道谁是你主子?”
谢葭懒得听他们唧唧咕咕,直接放了马:“驾——”
刺槐等人都吓了一跳,连忙也骑上马跟了上去。
几匹马绝尘而去,留下知画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跺脚:“喂!你们,你们等等我啊!”
眼看用脚是追不上来了,对方也丝毫没有返回来的道理,知画急得简直要满地打滚,立刻跑回去揪住那马师的衣领:“给我弄匹马来!我要最高最大跑得最快的马!”
片刻过后,一匹比知画人还高的马出现在知画面前,额前还有一道 白色的闪电模样的图案,好像颇不耐烦,时不时就会打个响鼻
“……”这次轮到知画目瞪口呆。
那马师好像颇爱惜这马儿,抚摸着它的脖颈,笑道:“它叫兹麻,已经十五岁了,现在还是马场最快的马。怎么,你不敢骑?”
“芝,芝麻?”知画不好丢人,只道,“我,我骑······”
说着,颤颤巍巍地翻身上了马。
好在这大马虽然看着高大,却温顺,知画放马跑了跑,然后就屁颠屁颠地往谢葭离开的那个方向走了去。
对了账,轻罗就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草场上发呆······
她若有所思。
爷在那个黄子金的串掇下,想自己学着算账,因此这里的账本才没有马上交给夫人理。
这黄子金看模样倒是个人才,可是这他妹妹做的账册,却是到处都有漏洞。就算真是付了明年的定金,也不应该只记一本账,既然开了新账,下面当然要注明,毕竟这账本是要给主子看的。
夫人明显是盛怒而去,她不信爷没有看出来。可是爷也无动于衷。这整个草场,所有人都知道黄管事,黄小姐。但是好像没有多少人真正尊敬卫清风,不然不会连他的妻子都不放在眼里。
正思量,突然一个马师策马狂奔回来,满身是泥,非常狼狈,直接冲进了帐篷。轻罗心头一震连忙跟了进去。
“爷,刚刚去骑马的妇人坠马了!”
轻罗大惊失色:“夫人?!”
那黄小姐立刻一叠声地问:“什么坠马?哪一个坠了马?”
卫清风立刻一脚踢了案子站了起来:“带路!”
黄子金忙道:“爷,您刚才说马驹的事儿······”
卫清风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黄氏就嘀咕道:“不就是坠个马,死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黄子金竟然就当着整个账本的人面,也当着轻罗的面道:“妹妹你不要不高兴。今天人你也见到了长得虽然还算入眼,但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滋味?你年轻貌美,像草原上的最美丽的一头小马驹她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黄氏这才高兴起来,道:“还是哥哥说得对,我不生气了她要摔死了才好!”
轻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将满腹怒火压抑了下去。
卫清风跟着那马师冲到事发现场,老远就看到一抹艳蓝色的影子在那里晃来晃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吁——”他拉了马缰,翻身下马。
却见众女围在一块儿,谢葭跪坐在地上,脸上苍白。地上躺的是她贴身的丫头知画。连姑姑在给她治伤。
“娇娇。”众人让了开来,让她靠近。
谢葭低着头,轻声道:“走开。”
卫清风皱眉,伸手去扶她。谢葭软绵绵地让她扶了起来。他道:“你受惊过度我先送你回去。”
谢葭彻底爆发了:“你才受惊过度,你全家都受惊过度!你给我滚!”
卫清风被她推了开来顿时脸色阴沉:“你说什么?”
谢葭手里还拿着小马鞭,此时不管不顾就甩了过去,被他接住,她索性把另外一头也摔在他脸上:“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到你这个破马场来!就是因为你,知画才弄成这个样子!”
她泣不成声:“我真是疯了,竟然把白儿丢在家里没人照顾,巴巴地跟着你跑到这儿来!”
卫清风满心火气都被压抑了下去,道:“那你先回去,顾着白儿
谢葭再次把他的手推开:“不要你管!”
说罢,翻身上马,想要自己跑出去。可惜刚坐稳就被卫清风拖了下来。
“娇娇!”
谢葭挣扎不脱,便失魂落魄:“你告诉我你这么做都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成日不回家,把时间都花在这个牧场上?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用专业人才管账,而是要自己蠢得要死,和一个蠢得要死的女人辛辛苦苦一页一页地理账,宁愿丢下妻儿在家里没有人照顾!连米铺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黄子金有问题,就是想把他栓在马场,她就不信他看不出来!
她还跟个傻子似的,为了他四处打点,在家里被一群妇道人家灌得连胃都要吐出来了。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她喜欢他!当初在狱中产子他的名字就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勇气和动力!可是他若是变心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还是她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跑到这个地方来受气,还连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知画生死垂危。
卫清风张了张嘴,也没有多解释。只是把她抱上马,对那马师道:“去对黄管事说,我夫人受了惊,我先送她回去。”
谢葭轻声道:“我想回京城,我想我爹。”
卫清风心头一震,并不作答,策马狂奔回了翠屏园。
果然是一把谢葭送回家,他就出了门去。谢葭就坐在房中冷笑。但是片刻后就因为担心知画而忧心如焚。
及至傍晚的时候,知画才被送了回来。
谢葭匆匆擦干眼泪迎了下去:“怎么样?”
连姑姑让人小心翼翼地把知画抬进去,道:“还好没有摔断脖子,